吃著早飯的六子不住的張望著客棧門口,左等右等不見老許回來,這心中的疑慮更大了。
“喂,你吃個早飯慢死了,難道要去哪家高門大院裡去做小姐不成?”
吃完的早飯的柳晴支棱著腦袋看著磨磨唧唧的六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吃個早飯你也要管,怎的?要與我成親啊!”
六子回了一句三下兩下吃完,躲開柳晴毫無章法的王八拳,跑回自己房內拿了行李與左成師徒就要出城。
“六子,出了城門你欲往何處去?”左成結了帳帶著六子和柳晴出了客棧問六子。
“先去洛水碼頭尋找渡船沿運河南下去往板渚,到了板渚在做打算罷,你們呢?”
六子背著包裹心中還在思量老許的去向,聽見左成問起,細細的回想了路線告訴左成,也順便問了左成二人的打算。
“那我們到了洛水便要分別了,六子切記我昨日的話語!”
六子心中疑慮又起,這左成也忒不痛快,只是叫你小心卻不告知你小心什麽!難道這江湖中的大俠都這鳥做派?
“那老許......”
“不必牽掛,我已告知掌櫃你的去向,他若尋你想必不難。走吧!”
看來這左成果然不想和老許有什麽瓜葛!
三人沿著昨日也裡來時的道路,不多時便到了城門口,今日已不複昨天夜裡那般緊張,門口守衛只是日常盤問了三人幾句,便放三人出城而去。
只是三人都沒注意到,這高高的城門樓上,一位黑紅色戰甲,身披血紅披風,約莫四五十歲的將領,背負著雙手,正虎視著下面每一個進出的行人。
“秦將軍,昨日夜裡窺探府上的賊人並未追上,那賊人已經逃出城去!”
一個參將急匆匆的上了城門樓,對那被喚做秦將軍的將領稟報道。
“他受我兩鐧,已是重傷想必逃不了多遠,你傳我上將軍令率天槍營出城追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我料此人必與林虎之死,軍機檔案丟失有關!”秦將軍自言自語道。
“等一下!”
那參將領命正要離去,聽得命令回轉身來問道。
“將軍還有什麽吩咐?”
“那番邦女子可有交代?”秦將軍走到參將身邊低聲問道。
“回稟將軍,那女子什麽都不肯說,末將已經按徐國公的意思將她放了。”
“去吧!”秦將軍沉吟了片刻揮手讓那參將離去。
此人正是天策府上將軍,翼國公秦瓊!
洛陽城外
左成傷勢已經不影響他行走,一路帶著六子柳晴看著二人拌嘴吵鬧,向洛水碼頭而去。
“你怎麽不去死啊!”
柳晴拎著六子耳朵,憤憤的罵道。
“我死了你怎麽辦?誰幫你按摩屁股!”
“你還敢說!”
“好了,還要前行十余裡才能到達洛水碼頭,我們快些趕路罷!”
左成無奈的看著兩人,無奈的催促道。
“反正今天就要脫離的你的魔掌了,六爺肯定要收拾收拾你!”
六子好不容易掙脫,跑到一邊擦拳摩掌道。
“還想收拾我,我現在就好好收拾下你,叫你漲漲記性!”柳晴說著便衝了上去。
“哈哈,想收拾六爺來追上六爺再說吧!”
六子見柳晴衝過來撒腿就跑,突然發現前面的草叢中好像躺著個人!
“還跑!”
柳晴見六子不跑,
抓著六子的耳朵喊道,卻發現六子只是盯著前方也不知在看什麽,也順著六子的目光看去。 “老許!!!”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那前面躺在地上的人正是一夜未歸的老許!
左成只看著兩人跑上前去,聽見兩人驚呼眉頭一皺趕忙上前查看。
老許躺在地上,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口中鮮血溢出,左成拿起老許的手試試了脈搏,檢查了一番身體,站起身來注視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老許。
救還是不救!
“左先生,老許他怎麽樣了?”六子急切的問道。
“沒有什麽外傷,脈搏不穩,內息全亂,乃是被高手用鈍器擊打所致。”
“你一定要救救他!”
“先扶起來吧!”
左成聽得六子懇求,歎了口氣道。伸手去觸碰老許後背大穴,卻見老許後背已是烏青色的兩條淤青浮腫起來。原來是被人傷在背上,難怪身前不見傷痕。
“不好有大批馬隊像這邊而來,快躲起來!”
左成正要幫老許處理後背上淤血,突然耳邊隱隱的傳來“隆隆”的馬蹄聲,那馬蹄聲連城一片,必然是大批馬隊而來。
六子雙手托起老許身體,左右看看不遠處有一片樹林,邊上蔥蔥綠綠的灌木,拖著老許急忙躲了進去,左成跟著身後把六子拖出來的痕跡全部處理掉。
不一會那馬蹄聲愈發的近了,三人躲在灌木叢中向外看去,就見一隊騎兵如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像這邊衝來。
那些騎士身著銀色戰甲,背上猩紅的披風隨風咧咧作響,背上負著硬弓手中清一色長槍,胯下戰馬身披半甲,衝鋒過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前方雖無敵人卻是隱隱成陣!
那些騎兵衝到此處,停了下來周圍張望一眼,又向別處去了。
行動如風,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北邙山下,東都之狼!
三人見這隊騎兵過去齊齊的出了一口長氣,這天策府麾下的騎兵雖只有一小隊,卻也氣勢驚人!
“左先生,這是哪裡來的騎兵,真是好生威風!”六子看著已經走遠的騎兵問道。
“號稱東都之狼的天策府麾下騎兵,當年破王世充,竇建德立下不世奇功!天下無人可敵!”
“厲害,厲害!”
六子讚歎一番,趕忙請左成對老許施救。
左成無奈歎口氣看了看柳晴,見柳晴對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也對著柳晴搖了搖頭,開始動手救治老許。
六子對自己師徒二人有恩,左成可不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拿出自己的飛刀在點燃的火折上輕輕的烤一下,脫下老許的上身衣物,切開腫脹起來的淤血。
黑色的淤血順著左成的飛刀流了下來,六子看著老許肩上鵝蛋般粗細的傷痕,像是被什麽捅穿了一般,肋下一條黑紫色的疤痕從前胸一直開到後腰!
老許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