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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包青天》第23回 老相知今非昔比 大英雄調虎離山
  話說那南俠展昭一路追著那山雲觀觀主,直到了山頂之上方才止住。那道長轉過身來時,竟是雙眼噙淚。

  光是看背影,展昭便知道這便是自己多年前的故交枯草道長。如今道長一轉身,展昭卻有幾分不敢相認了。

  沒等展昭開口問話,那枯草道長便開口說道:“展兄,這許多年不見,輕功見長。”

  展昭看他雙眼流淚,心裡納罕道,枯草道長乃是世外修行的高人,早已有格物致知的本事,如今卻有眼淚奪眶而出,實在令人費解。問道:“道長,這眼淚從何而來?”

  那道長仰天笑了一下,說道:“展兄,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展昭在故人面前不想有所隱瞞,如實說道:“道長,前日裡聞人前輩入土,道長分明前去吊唁,為何卻對展昭避而不見?”

  枯草道長淺笑一下,說道:“貧道不喜熱鬧,展兄不是不曉。”

  展昭問道:“道長,便是展昭一人,也不忍相見麽?”

  枯草道長問道:“展兄,你是來追究我的,還是來探望老道的?”

  展昭笑道:“能在此地與道長相遇,展昭內心十分狂喜。只是道長卻非要避而不見,展昭卻不能釋懷。敢問道長,這是何故?”

  枯草道長不言語,隻把眼睛來看向遠方。良久,說道:“展兄,聞人兄的事情有什麽結果了?”

  展昭說道:“說來慚愧。聞人前輩如今已經入土,只可惜開封府依舊未能發現幕後凶手。幾經查找,才將展昭引到這裡來。道長,前幾日可曾去過太仙閣?”

  枯草道長閉目不語,點了點頭。

  展昭問道:“道長是否知曉一些事情?可否與展某告知一二?”

  枯草道長搖搖頭,還是不言語。

  展昭知道道長的脾氣,索性直截了當,問道:“道長,想當初武林大會之上,江湖令首現江湖。道長與聞人前輩常常在太仙閣相聚,內中可有一人乃是西域暗殺門總門長?”

  枯草道長聽到這句話,身子竟然是微微一抖,似乎是有所觸動。旋即卻又平靜下來,說道:“陳年舊事,貧道已然忘卻了。”

  “那麽,道長的無名刀法如何又外傳給了別人?”展昭想起了曾與自己交手過的神秘人,那刀法千真萬確必定是無名刀無疑。

  枯草道長滿臉難以置信,看著展昭,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展昭說道:“展某查案之時,曾與神秘人交手。那神秘人的刀法,便是無名刀。道長向來不收徒,不傳藝,獨來獨往,閑雲野鶴一般,深令展某佩服。緣何會有外人習得了無名刀法?”

  枯草道長長歎一聲,笑道:“展兄,世事變幻。便是貧道,也是會變得。”

  展昭問道:“換作旁人,展昭便好理解。但是道長乃是世外高人,仙風道骨一般,展某卻不信。”

  枯草道長笑道:“事實如此,展兄又何必計較?”

  展昭看著枯草道長,內心裡五味雜陳。曾幾何時,枯草道長見識高遠,從不會被世間之俗所牽絆,真真是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叫人心向往之。可現如今,道長卻閃爍其詞,似有難言之隱一般,這究竟是為何?

  思來想去,展昭開口問道:“道長,敢問暗殺門總門長是如何死的?”

  那枯草道長身子一震,嘴唇微微抖了幾下,複又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展兄所問之事,貧道實在不知。”

  展昭看得出他在有意隱瞞,

問道:“道長,便是對展昭也遮掩起來了麽?”  枯草道長見他緊追不舍,卻忽然是語氣凌厲起來:“展護衛,莫不是希望貧道無中生有?”

  展昭見他神色變了,內心更是匪夷所思。曾經的枯草道長,高風亮節,如何竟成了這般模樣?

  那枯草道長見展昭無話,說道:“展兄,貧道就此別過。日後若無事,展兄請勿打擾貧道清修。貧道先走一步。”說罷,抬腳便要往下走。

  展昭哪裡肯放?自己多年前的好友故交,如今換了一副模樣,心裡怎能不著急?一個箭步擋在前面,問道:“道長!自從上次一別,道長究竟所遇何事?”

  枯草道長見展昭伸手把自己攔住了,面色沉重說道:“展護衛,這是要硬攔住貧道了?”

  展昭不想與故交動武,但也不想就這樣不清不楚放他回去。直覺告訴他,枯草道長必定是知道些什麽。而他所知道的事情,絕對與他成為現在這副模樣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見展昭未有放下手臂,那枯草道長便左掌發力,要將展昭的手臂彈開來。展昭不肯想讓,二人是忽然交上了手。

  道長怒睜圓目,笑道:“展護衛,如今這脾氣這般大了?”說罷,一掌打向展昭的胸脯。

  展昭側身躲過,揮拳打向道長的肩膀。道長一彎腰,來了一記黑虎掏心,展昭雙手格擋住,順勢一記衝拳,卻被那道長往後一挪給躲開了。

  二人拉開了有兩米的距離,四目相對,盯著對方。

  忽然間,道長一個墊步衝過來,揮拳便打。展昭知道他必然有所變化,半躲半攻。果然,那拳頭只是一個佯攻,一記穿雲腿才是真招。展昭有了防備,順勢躲開,依葫蘆畫瓢,也來了一拳,道長便看出展昭的用意來,也是一一躲過。

  二人便在這山頂之上過起招來。你來我往,直打了有五十個回合,完全看不出誰勝誰負來。展昭拳路輕巧多變,出人意料;道長卻拳法剛猛,勢大力沉。二人對彼此的路數又都是了解異常,故此見招拆招,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又打了三十個回合後,道長一記陀螺轉拉開距離,笑道:“展兄,幾年不見,功夫越發精進了!”

  展昭笑道:“道長才是百尺竿頭。”

  二人一笑,複又打在一處。這一回,臉上卻沒了慍色,而是高手過招之間的愉悅、故人切磋之上的暢快。這兩個是有來有往,打到一百個回合,天都黑了。這山頂之上又無燈盞,漆黑一片,二人隻得作罷。

  原地坐在石頭上,算是停了下來。

  展昭言道:“道長,事到如今,可否對展某講來,這麽多年究竟發生何事?”

  枯草道長長歎一聲,說道:“展兄,你我相交多年,只是近來貧道年事已高,頓覺精力大不如前。想我一生清苦,到得晚年,可以在這山野小觀樂享安閑,貧道已再無他求。”

  展昭心裡不禁是有些苦澀。曾經淡泊名利、飄然若風的道長,如今竟說出這般話來,叫他心裡豈能暢快?看來,這名利二字,著實厲害!

  展昭問道:“我聽人說,當朝太師龐吉也會來這裡參拜,可有此事?”

  枯草道長笑道:“若是沒有太師,這小觀又如何能有現在的規模?”

  展昭說道:“道長,龐吉此人心腸歹毒,利欲熏心,你與他交往,隻恐被他利用。”

  枯草道長笑道:“不過是教他義子一些拳腳而已。貧道卻換得來道觀的繁榮。這又有何不可?”

  展昭聽完,卻忽然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了。原來,即便是枯草道長這般的人高人,竟也會終有一天敗給了名利二字!

  展昭實在想不通,問道:“名利於我如浮雲,這不是道長從前的訓誡麽?”

  枯草道長歎道:“展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展昭問道:“便是道長有何苦衷?”

  枯草道長不再說話,只是歎了一口氣。二人沉默了好一會。那枯草道長才終於說道:“展兄,非是貧道不肯幫你,實在是貧道現如今早已退出江湖,隻做一個樂得貪享的俗人道士了。江湖之事,紛紛擾擾,貧道早已不再過問,也不想再有所牽扯。展兄,請恕貧道自私了。”

  展昭暗自苦笑了一番,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良久,展昭問道:“展某不再打擾道長修行,隻問道長一句,當初江湖令之事,在場之人還有誰?”

  枯草道長閉上雙眼,緩緩說道:“七個人,如今五個都已經仙去了。”

  展昭問道:“還有一位,便是哪個?”

  枯草道長笑道:“展兄,此人你最是熟悉不過了。只是便是你,只怕也難以找到他。”

  展昭一愣,問道:“道長所言之人,究竟是誰?”

  枯草道長說道:“便是滄海老叟季雲帆。”

  展昭一愣,“我師父?他老人家當時也在場?”

  枯草道長點點頭。展昭言道:“若是恩師在場,他知道我在開封府,沒有理由不去找我。這卻奇怪了!”

  枯草道長說道:“展兄,你不是不知道,季老前輩性格古怪,嗜酒如命,做事從來不按章法。便是不去找你,不也在情理之中麽?”

  展昭點點頭,說道:“恩師確是神出鬼沒。便是我,也沒處找去。看來,這陳年往事,注定要成為秘密了。”

  道長欲言又止,終究是不再言語了。

  展昭問道:“道長,你方才說教了龐吉義子功夫,可是無名刀法?”

  枯草道長點點頭,說道:“不錯。算是我的徒弟吧,有人能繼承我的刀法,於貧道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你可知道,那人卻用這刀法來做傷天害命之事?”展昭問道。

  枯草道長一陣沉默,等候良久,方才說道:“如今已與我無關了。”

  展昭看他樣子,便知道這必定是有所隱瞞,只是不便透露。展昭也不好再多問,起身道:“既是如此,道長,展某就告辭了!”

  枯草道長站起身來,施了一個禮數,笑道:“展兄,保重!”

  展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道長,可知道那暗殺門總門長,還有一個兒子,喚做班德曼,漢名胡九?”

  枯草道長一愣,說道:“此事我卻知道。”

  “他曾去開封府狀告聞人罡,曾聞人罡害死了他的父親。不知此事道長是否有所耳聞?”展昭問道。

  枯草道長搖搖頭,說道:“此事卻不知曉。”

  展昭言道:“這胡九自稱在開封城調查其父死因,已有五年。不知可來找過道長?”

  枯草道長笑道:“他還真是是來過。不過,與你一樣,貧道對他也是無可奉告。”

  展昭卻不禁皺起眉來。假如胡九已經知道了枯草道長的下落,直截了當告訴自己豈不是節省許多麻煩?為何卻偏偏隻告訴了自己一個捉摸不定的線索,非要自己親自來試探一番呢?

  這胡九葫蘆裡賣得什麽藥?

  展昭問道:“道長,可知道胡九現在何處?”

  枯草道長笑道:“這個卻不知。我只知道,胡九與龐吉的義子關系甚密。興許,也在太師府吧。”

  展昭一聽,心裡忽然是咯噔一下。回想起來,昨夜胡九那番模樣, 又與龐吉的義子關系密切,莫不是真的有所企圖?

  糟糕!難道,自己被調虎離山了?

  展昭忽然是害怕起來,眉頭一皺,與道長辭別一句告辭,便飛也似地往開封府跑。怪不得要讓自己親自來驗證線索,這不正是將我支開的最佳手段麽?

  搞不好,那胡九現在就在開封府裡!包大人現在就處於危險之中!

  這真是還打一盤棋呀!

  展昭越想越害怕,鉚足了力氣往開封府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趕到開封府時,府裡一片安詳,這才放下心來。

  瞅瞅包大人的房間,燈盞已然熄滅。王朝、馬漢悄悄從裡面出來,看樣子包大人已經睡了。巡邏的衛兵靜靜地在開封府裡來回穿梭,有條不紊。

  正想要回房休息,展昭卻忽然一愣。哪裡不對勁!

  方才巡邏過來的衛兵,分明是十三人一小隊,現在數數,卻只有十二人了!仔細數一遍,果真只有十二人。還有一個去了哪裡?

  展昭心裡一陣慌亂,匆匆趕到了包大人的房前。四下裡看了看,沒發現可疑之人,心下甚是寬慰。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太過多心?

  搖搖頭,展昭苦笑一番,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

  沒走上兩步呢,抬眼一瞧,那公孫策房內忽然是亮起了燈盞,估計先生又在徹夜研功課了。借著燈光,展昭定睛一看,公孫策房內,竟有兩個人影!

  先生背後,那個人影,竟舉起了明晃晃的刀來!

  究竟公孫策能否逢凶化吉,咱們下回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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