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度化了你,應該會有些意思。”
蘇離站在虛空中,看著出現的天道化身,這是他在見著大蛇渡劫時就已經料想的結果。
天劫乃是天的意志,修士只能度過,如果有人強行插手別人的天劫,那自然而然會遭遇到天的懲罰。
而當天的懲罰也沒有效果時,於是天道化身就出現了。
神墓大世界的天,是活著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一尊生靈,這尊生靈本來是眾生的意志,後來發生了一些變化,它開始吸收眾生的血肉與靈魂,提升自己的力量。
於是這尊高高在上的天,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收割,眼見著這個世界生靈修煉,眼見著這個世界修士變得強大起來,又眼見著到了收割生靈的時代。
春種,夏忙,秋收,冬藏。。
天道像是一個農夫,不過又與一般的農夫有些不同,春天不怎麽播種,夏天也不怎麽繁忙,但是在秋天收割起來,十分利索,等到了秋天吃飽了,則隱藏起來消化提升實力。
這樣的一個輪回,可能是萬年,乃至於數萬年的時間。
如今的歲月大抵處於天道的冬春之間,它依舊在消化秋天成長起來強者的血肉,本體則在沉睡之中。
不過面臨像是蘇離這樣的強者,它啟動了它的一尊化身。
便是蘇離眼前的這尊化身。
“你是化身,我也是化身。不過你的力量似乎不怎麽強。”
蘇離看著那尊到來的天道化身,並沒有感受到它的身上擁有宇宙級別的戰力,於是乎蘇離伸手一抓,三千大道之大傀儡術,大普渡術包裹向了這尊天道化身。
“可惡。”
天道的化身本來無情無欲,什麽都不在意,不過在見著蘇離使用出這一手之後,神色立刻發生了變化。
一種憤怒升騰在了她的臉上,那是一種難以想像的憤怒,似乎蘇離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狂妄了,狂妄到上天都不能容忍。
她對著蘇離,立刻施展出恐怖的攻擊,一道道的能量法則,如同天軌,跨越了時空,一下子轟殺了過來。
更是在她展開攻擊時,天地之間無盡的元氣呼嘯而來,凝結出一道道的能量柱,全部容納進入她的身軀之中。
天地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烏雲密布,狂風怒吼,一種壓抑的氣息充斥整個宇宙虛空,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世界毀滅的氣息。
壓抑,災難,天地大劫。
所有人在這一刻,心情無比的沉重,難受,似乎連呼吸都不能呼吸了。
距離蘇離不遠處的楚國公主,五階修士諸葛乘風,還有辰南等感覺最為清楚,就在那一個女人出現的一瞬間,他們感覺自己似乎無法呼吸,也無法生存。
天地之間的空氣,都不被允許呼吸。
而天地之間的陽光,似乎也被那個女人吸收,整個人世間變得一片黑暗。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存在,怎麽會如此恐怖?”
辰南的心中升騰起了一種大恐怖,這似乎是一種生命本質的碾壓,在他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他的一切似乎都是那個女人給與他的。
這是一種可怕的感覺。
他的生命是他的父親與他的母親給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又是誰。
“可怕,可怕,那一位存在強行干擾雷劫,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難道說那個女子,完美無瑕的女子,難道就是天?”
此時感受到更大恐怖的還是諸葛乘風,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五階,對於過往歲月的一些傳說,也稍微有些了解,而感受著他的體內靈氣似乎都要破空而出,落入到那個女子身體中,
諸葛乘風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他雖然已經到達五階,但是在那個女子面前,似乎螻蟻一般。
無論是他的肉身,還是靈力,似乎只要那個女子想要拿去,他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也就在這一刻,蘇離出手了,面對天道化身的攻擊,他的神情顯得十分平靜,他只是往前一拳,就將天道化身的所有攻擊破滅了,然後反手一抓,大普渡術與大傀儡術籠罩了這一尊天道化身。
時間在這一刻發生了扭轉,外界只是一個刹那,天道化身卻經歷了上千年。
天道化身的女子從高高在上,俯視一切,漸漸變得佛光普照,最後她的全身都被佛光籠罩。
“主人。”
這尊天道化身發出冷漠的聲音來。
這種聲音像是利物劃破玻璃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刺耳, 不過對於蘇離而言,這道聲音還有些溫柔。
“你家主人在此。”
蘇離臉上顯現出了一縷笑容,他的目光望著天道的化身,這一個天道化身的實力不算太強,即便是可以吸納人間界的天地靈氣,對他而言依舊不厲害,於是被他度化了。
而現在,蘇離感受著天道化身的身軀,許許多多的因果絲線跨越了時空,到了許許多多其他的地方。
其中有幾縷絲線居然在人間界的方向蔓延,而更多的絲線還是往高空而去,向著傳說中的天界,乃至於更高的地方而去。
也有一些絲線進入了其他世界,卻不是天界,顯然除了人間界與天界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的世界。
“因果蓮胎,暫且斷掉因果絲線,你那位本尊,似乎比你要強橫的多。”
蘇離的頭頂之上升騰起一尊因果蓮胎,蓮胎之中走馬觀花一般閃爍過無數的人影,於是他見到了許許多多面無表情的存在。
突然之間,因果蓮胎一收,一些因果線就此斷絕。
蘇離並不打算現在就對上天道本體,那天道本體的力量不弱於永生界的玄仙,甚至是玄仙之上。
不過這尊存在的敵人太多太多了,除了她的爪牙之外,許多人都希望她死。
獨孤敗天,魔主,時空大神,人王等。
他們都想著殺死天,換一個新的天道。
蘇離的神念往一處方向看去,那裡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的形體。
那一個年輕人似乎在,又似乎不在。
不過蘇離看向那個年輕人的時候,他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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