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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鋒霜雪明》第4章 花滿人間
  當李易走下高台來到瘦弱男子身前時,之前急迫的心情放松下來,正眼看清了他的容貌。

  發現這人男子長的眉清目秀,尤其是那白裡透紅臉蛋,嫩的都能捏出水來,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

  李易有點不敢相信,男人裡還有這樣的尤物!

  魂遊片刻伸手從他懷中拿起上陽劍,轉身與他擠坐在同一張座椅上,為了能寬松一點,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瘦弱男子見此,如電打一般的站了起來,懷中的鼓球因此滑落。見李易一把抓住將要落地的鼓球,有些為難道:“我……我站著就行。”

  李易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拉到身旁坐下,攬著他的肩膀,將鼓球塞到他懷中道:“坐下吧,不然會擋住後面人的視線,遇見你也是緣分,這鼓球就送你了。”

  瘦弱的男子,雙手抱著鼓球,被李易半摟在懷中,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趕忙低下頭,如坐針氈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李易對他的拘謹倒也不在意,畢竟在如此盛大的場面前,不是每個人都能泰然自若,輕輕撫慰他的肩膀,幫忙緩解壓力。

  瘦弱男子低著頭,不敢去看李易,一雙小手緊緊抱著潔白鼓球。

  高台之上,一眾彩衣女子緩緩走下高台,在觀眾席處四散,最後一一立身在每一位有座椅的觀眾身後,李易身後也同樣站了一位少女。

  這時站在觀星台上的景帝李成,看到此情不解問道:“這是何意?”

  禮部尚書張芮,聽到詢問上前答道:“回稟殿下,此次花魁選舉,乃是朝堂和民間合力舉辦,選舉的方式也比較特殊,這些在座椅身後女子,是場上座賓打賞的協助人,每一位展現過才藝的女子,都會舉行現場打賞,打賞的金額是評選花魁的重要憑證之一。”

  景帝笑道:“這是何人的主意啊?”

  張芮道:“回稟陛下,此次花魁選舉,雖說是官民同辦,所有費用都是由沈慶之子,人稱金少的沈良一人出資,花魁舉辦中現場打賞的金錢,三分之一作為參選之人勝出者的獎勵,三分之一捐獻給禮部,剩下的三分之一捐獻給京兆府,沈良表示這次能順利在永安舉辦花魁選舉,是南國的盛世促就,因此不求回報。”

  景帝笑道:“這沈慶能成為我朝第一富商,不是沒有道理啊,不過如此一來,不就成了虧本的買賣了嗎?這不符合商人的追求啊?”

  張芮又上前走了兩步,指著舞台前後道:“這舞台正前方,以及兩側都是我南國飽學之士,以我南國少年才子呂文睿為首,對每一位出場的佳麗,都要給出最公正的詩文評價,舞台後方,是以龍隱寺僧人青木為首的眾多丹青大師,在佳人獻藝完畢後,都去那裡留下自己的畫像,此次花魁競選,隻論才藝,不論出身,每位佳人出場也只有編號作為識別,當眾佳人才藝逐一展示完畢,詩詞和畫像,會在煙雨樓和姻緣閣中分別懸掛,現場無法打賞的眾人,可繼續追加打賞,一直到十日之後,這些追加打賞的金錢,為沈良所擁有。當初我見整個提議過程,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又能體現我朝盛世,心中雖知沈良名利雙收,可對我南國而言也是如此,這也是微臣同意合力舉辦的初衷。”

  景帝點點頭,看著陸炎坤道:“愛卿,今日過後,你替朕書寫‘才智可嘉’四字,落款著明是代朕所書,贈與此人。”

  陸炎坤笑道:“能得陛下讚賞,是沈家的榮幸。

”  接著高台舞樂聲起,舞台上四方雲集的參選佳麗,逐一出場。

  花魁的選舉很簡單,每位參選佳麗上場前,都有一個醒目的大牌子展示她們的名字,最終以觀眾所投錢的多少決定。

  這次能在大會出現的佳麗,事前已經經過層層的選拔,有資格出場的皆是技壓群雄豔冠群芳的天之驕女。

  第一個出場的是一位叫阿伊莎的西域女子,面遮輕紗,給人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神秘之感。

  穿著一身鑲滿五彩寶石的金色衣裙,陽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腰系金鼓,四肢腕踝纏著四串金色銅鈴,散發赤足。

  腰鼓銅鈴響起後,纖華曼妙的身姿,輕旋於舞台之上,旋律如風,身如輕沙,就像大漠中的風飛沙,如李易一般,僅憑一人,舞樂同出。

  立在李易身後的女子介紹道:“這位阿伊莎姑娘,特地從西域樓蘭趕來參加永安舉辦的這次花魁競選,今年只有十九,按照本次規定,對哪一位佳麗打賞超過百兩黃金,十日內都會得到她們親自接見,以鹿王您的身份和儀容,獲取佳人傾心,就如探囊取物,若是放著鮮花不踩,選舉結束任由四方佳麗離去,我都替您可惜。”

  李易從懷中取出銀票道:“就衝你這張嘴,這一百兩黃金我賞了,這一張是你的。”

  女子接過大小兩張銀票道:“謝鹿王殿下,茹娘給小的打過招呼,不管你賞哪個姑娘,只要您今天願意見,絕對安排您第一個會見,記得趁早哦。”

  瘦弱男子聽見這句話,鄙夷的看了眼身後的女子。

  景帝對佳麗表演,不怎麽感興趣,站在觀星台上,巡視一周,整個永安城盡收眼底,看著一旁的張玄道:“國師的智慧,只有站在這高處才看的清晰啊,說實話,當初擴城新建時,朕對國師的設計可是有諸多不滿,尤其是眼下的朱雀廣場,當初覺得佔地太廣,若非父皇當年力排眾議,也就沒有今天這番勝景。”

  張玄躬身行禮回道:“陛下謬讚了,當初繪圖並不知有今日之用,此地空出,是為了吸取天陽,護佑皇城永安。”

  景帝聽到‘皇城永安’四字,心中甚慰,看著張玄道:“國師近來夜觀星象可有什麽新的發現?聽聞你近年來親手繪製出了天星圖,可否讓朕閱覽一二?”

  張玄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是想和自己單獨談談,說道:“陛下請隨我來。”

  二人走下觀星台,來到一個房間中,張玄道:“近來觀星並無異樣,我朝勝景乃是陛下勵精圖治之功,非天象異星所至,星象之說,玄理參半,只能當作依據,不可作為定論。”

  景帝點點頭道:“星象之事有國師替朕看視,朕沒什麽不放心的,朕近日聽聞,天下間有一種神草叫烈陽花,其花露飲之,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國師可知?”

  張玄道:“回稟陛下,尚有聽聞,相傳此乃傳說之物,隻當趣聞未曾詳查,陛下既有所求,貧道願代天尋寶。”

  景帝點了下頭道:“既然是神草,自不會輕易尋得,何況此物只是傳說記載,自不敢勞動國師相尋,不過……國師既有此意,命一二弟子帶朕求尋就是,就當作是給後生的一次歷練吧。切記此事秘密進行,朕怕公布之後,讓有心人投其所好,貽誤正事。”

  張玄道:“微臣領命。”

  朱雀廣場的高台上,自阿伊莎後,又陸續出場了幾位佳麗。

  此時李易看到一位表演花枝舞的姑娘,手中花枝如劍,舞動間渾然天成。

  李易心中泛起波濤,向身後站著女子問道:“這位易水柔姑娘什麽來路?”

  身後的姑娘聞言道:“殿下,這可是咱自個家的姑娘,寄身煙雨樓都快半年了,還是個清倌兒呢?”

  瘦弱男子聞言不解,看著李易問道:“莫非煙雨樓是殿下開的?”

  李易回頭看著瘦弱男子道:“當初父皇給我新建府邸時,選了很大的場地,我覺得地方太大,隻用了一半,另一半就租給了茹娘,蓋了這煙雨樓,畢竟是我家的場地,也算半個自家人吧。”回頭對身後的女子接著道:“樓裡那麽多姑娘,幾乎每天都有新人迎客,我也記不清啊,這舞花枝姑娘的到底什麽來路?”

  身後的女子看出李易心急,嫣然一笑,“殿下,雖說是自家人,現在告知就是壞了規矩,您今天只要打賞足夠多,十天之內,隨時可以做入幕之賓,到時見了那還不是想怎麽問,就怎麽問啊?”

  李易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遞給身後女子,說道:“今天出門就帶這麽多,記得安排好。”

  身後的女子看到一把銀票,兩眼直放金光,“一定,一定。”

  李易點點頭,當易水柔舞罷,退下高台時,起身對著瘦弱男子道:“兄台,我去下後場稍後就來。”

  當李易離開後,那女子對著瘦弱男子道:“姑娘今日與殿下也是初次相識吧?”

  瘦弱男子見自己身份被她看穿, 撇了她一眼道:“多管閑事。”

  這瘦弱男子不是別人,乃是莊賢的孫女莊靈兒,莊賢是當朝吏部尚書,身兼文淵閣大學士,是南國公認的文聖。

  莊靈兒一直在涼州生活,今年初來永安,待字閨中不便拋頭露面,今日私自女扮男裝偷偷出府,前來觀看花魁選舉,而莊府的後院正對著鹿王府的大門,中間隻隔著一道坊牆,對鹿王李易聞名已久,只是沒機會相實。

  莊靈兒自己也沒想到,今日會以這樣的方式結實鹿王,謹是生死相救,騰空飛舞的那偏偏一瞬,就足以銘記一生。

  李易來到後台,看到易水柔站在圓台之上,靜待眾位畫師為她作畫,癡癡的看了一會易水柔,神情有種說不出的黯然,走到一張畫布前,回想她舞動的樣子,提筆如飛。

  一副畫作做好後,又看了一會易水柔,提筆留下‘傾城一舞,人間驚鴻’八字落款,對著青木道:“僧少,墨乾以後,幫我裝裱一下,記得送我府上。”

  李易離開後,青木走到那幅畫作前,看著畫中人物,再看看台上的易水柔,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等眾人作畫完畢,易水柔來到青木身旁,看著李易留下畫作,嬌軀輕顫,眼中變得晶瑩,強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對著青木道:“大師,這畫讓我來裝裱吧,事後我親自送到鹿王府行嗎?”

  青木望了望易水柔,猜到她想親自去問畫中奇異之處,單手立掌行禮道:“阿彌陀佛,那就有勞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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