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王大姐和萬胖子三人之前商量過，剩下的一間大辦公室留給萬胖子，萬一客戶多會議室不夠用，也可以充當臨時會議室。王川和王大姐坐在公共辦公區辦公即可。

　“好，明天十點左右我過去。”王川琢磨著反正馬上元旦放假了，酒店的投標文件在一月十日前送過去就行，便答應了萬胖子。

　次日元旦放假第一天，王川十點左右到了萬商大廈，一進門，嚇了他一跳，滿地的電腦，打印紙有二十多包堆在前台，除此以外還有很多文件夾、小夾子、訂書器等辦公用品。

　後來王川才知道，這些都是對方贈的，反正賣不出去，郝仁元和萬胖子雇車去拉電腦，對方就把這些物品一起裝上了車。

　“川兒，這台電腦是你的，你挑個工位自己裝吧！”王川進門時，萬胖子正在羅胳膊挽袖子賣力氣的裝電腦。

　“好嘞，我就選窗邊那個位置了。”王川上次來就看好了工位，這次過來直接搬著電腦就過去了。

　“大師兄，你眼光真好，我剛才就準備搬到哪去，結果萬哥說那個地方他給你佔下了，果不其然，你來了就選中了那個位置。”郝仁元笑道。

　“你坐哪?”王川笑道。

　“我坐在你旁邊。咱們兩個挨著。我對面是王大姐，上次她來時就選定了工位。”郝仁元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之所以郝仁元有權選擇工位又不用出費用，是因為他與萬胖子達成了一致，以後房東的合同他要負責審核， 一年二十份， 當然全部都是免費的。王川等人也會負責一部分。房東的訴訟案件郝仁元要一年承辦兩個，也是免費的。

　對於郝仁元來說，現在是起步階段，只要不讓出錢， 受點累不算什麽。以後賺錢了， 找個助理，審合同的事都可以交給助理去做， 自己把把關就行。

　三人忙了一天， 總算是把電腦和辦公用品都安放好了。晚上吃飯時，郝仁元提議， 讓萬胖子過完年招一位機靈點的前台， 可以兼任行政專員。

　這幾天萬胖子沒閑著，通過熟人找了一位之前在律師事務所做過會計的退休老會計當財務主管，過完春節就來上班。

　一月底，曹律師之前租的辦公地址到期， 所以過完元旦， 他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往新地址搬辦公用品， 有時他也會來萬商大廈這邊辦公。

　萬胖子和王川的律所合夥人已經申請了， 估計過完年就可以申請變更律所主任和原來的合夥人退夥了， 然後辦理律所地址變更。都辦完估計要到四月份。但是並不影響王川和萬胖子開展業務。

　元旦放完假， 王川將投標材料郵寄到了酒店指定的地址。這段時間閑來無事， 他會去萬商大廈那邊， 處理些房東發過來的文件， 做些法律谘詢。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春節放假了，王川去了一趟飛騰遊戲公司和阿紫的博達教育， 走訪客戶。

　今年沸騰遊戲公司的業務做的不錯，沈大頭準備提前一周給公司員工放假。近兩年國內的教育培訓行業發展迅猛， 阿紫趕上了好時候，公司在外省又開了幾家子公司。

　十月一放假回來沒幾天， 阿紫就搬大別墅去住了，很少再回出租屋。這次去博達公司， 阿紫告訴王川， 三月份要開始新法律顧問的競聘工作，讓他準備下律所和個人介紹。

　快過年了，打官司的少了，下半年王川沒接幾單業務， 算來算去沒賺到錢不說還因為買車欠了一屁股饑荒。搞得王川心裡慌慌的，這麽下去不行啊！

　在距離春節放假還有十多天的時候， 王川請萬胖子、王大姐和郝仁元吃了頓飯。吃完飯王川讓萬胖子把捷達車開走了。

　次日， 他握著火車票，蹬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村頭的矮牆下坐著五六個村裡的老娘們，她們有的納鞋底，有的打毛衣，還有的在嗑瓜子，暖暖的太陽曬在她們身上，讓她們感覺渾身懶洋洋的。仿佛她們的畢生追求都在這溫暖的牆根實現了。

　“聽說沒， 老王家的小子回來了！”一位正在嗑瓜子的乾瘦女人道。

　“你是說老王家那個當律師的小子?”身旁打毛衣的女人詫異道:“聽說在大城市做律師很忙的，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距離過年還有十來天呢。”

　“你們不知道吧，我聽說他是犯了事了， 被律所開除了，找不到工作回來的。”邊上的一位女人向前湊了湊，伸手從嗑瓜子的女人手中抓了一把瓜子， 神秘兮兮道。

　“是嗎?我之前還想把我侄女介紹給他呢，這麽說還是算了吧！我那侄女怎麽說也是吃公糧的。”納鞋底的女人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向方才說話的女人道。

　“五嬸，你侄女算什麽吃公糧的啊，不過是在村裡打雜，你真會給自家臉上貼金！”嗑瓜子的女人嘲諷道。

　“怎啦?不管怎麽說也是村裡給發工資。穩定！總比閑的沒事做，在北牆根曬太陽嗑瓜子強！”納鞋底女人甩著臉色，直接懟了回去。

　話一出口， 嗑瓜子的女人頓時像好鬥的公雞一般，炸起了毛，打毛衣的女人一見不妙急忙道:“行啦！至於嗎，嘮兩句嗑怎麽還嗆嗆上了。五嬸，中午了，該吃飯了。回吧！”

　“哎呀！壞了， 我出來時， 火上還坐著鍋呢，讓你們一打岔把這事給忘了。”嗑瓜子的女人突然驚叫一聲， 扔了瓜子轉頭向自家跑去。

　王家的大院內，王川正在和父親一起切肉。在王川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大胖讓人給送來了半扇豬，王川一進門見父親正在忙著切肉，便放下行李，換了件衣服跟著忙上了。

　母親用院裡的灶台燉了一鍋豬肉，院裡頓時豬肉飄香。來串門的鄰居都忍不住往鍋裡看去，稱讚母親的手藝好。

　“爸，今年做豆腐的人多嗎?”王川一邊啃著豬脊骨，一邊問道。

　“不少！鄰村都跑咱們家來買豆腐了。做豆腐的都預定到臘月二十八了。”母親搭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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