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我們靠返利，比如充值返利，購物返利、打折等，前期靠這些來吸引消費者。”王總道。

　“哦，我明白了，說白了還是燒錢唄！”王川道。

　“對，那個公司剛開始經營不燒錢啊！當初支付寶上線為了吸引資金不是也燒了很多錢嗎，更何況咱們這樣的公司啦！兄弟，這種業務不燒錢怎麽吸引消費者啊！”王總老氣橫秋道。

　“那線下呢?”王川追問道。

　“線下簡單，讓代理商發展下線，繳納一定的費用後，可以拿到優先區域獨家代理資格，然後給他們返利，吸引更多的代理商加盟，每發展一個代理商公司按照一定比例進行返現。

　用這種方式很快就能積攢一大批代理商，將來咱們可以上市……”王總說到興奮之處手舞足蹈，好像馬上就跟二馬分庭抗禮，成為首富一般。

　王川與潘媛媛互看了一眼，二人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後，便很快結束了這次會談。

　“你覺得怎麽樣?”王川坐在辦公室內，臉色凝重的問道。

　“你覺得呢?”潘媛媛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這個項目我覺得不怎樣，擺明了就是個燒錢的玩意，而且你若受讓了他的股權，等於他套現了。

　按照他的經營模式，錢燒到最後公司肯定會資金鏈斷裂，而且線下發展代理商返利的事，即便不構成刑事案子，也會涉及民事訴訟，最後惹出一堆的麻煩。

　這個項目我感覺不太靠譜，估計他會做出很多損公肥私的事。我勸你最好離他遠點，一看就是個老油條！”王川道。

　聽了王川的話，潘媛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大師兄，沒想到啊，你這麽多年了，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依然是我可以信任的大師兄。

　你這麽不待見他，是不是因為他讓你用律所的法律服務換你自己的股權啊?”

　“嗯，你這麽說我也不否認！”王川當著潘媛媛的面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

　王川雖然有私心，但是他不是一個會損害律所利益滿足自己欲望的人，他一貫行事光明磊落，有什麽事都會擺在桌面上，讓所有合夥人都看的見，這一點大家都知道，這也是大家願意跟著他乾的原因。

　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大家對他的評價的話，那就是“放心”！跟著王川乾讓人感覺心裡踏實！

　不像帝都的某些律所的團隊，律師做業務都提心吊膽的，自家團隊出具的法律意見書都要花錢請別的律師來簽字，自己人都不敢簽字。

　“其實我跟你的感覺一樣，這家夥是我在一次投融資會議上認識的，之前他神神秘秘的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大項目想邀請我投資，我還以為是什麽高精尖項目呢，說來說去就是個商超項目，這類項目說實話我是不感興趣的。

　最近我們家的生意都轉向了醫藥領域，除了你給我介紹的不良資產業務外，投資公司的全部資金差不多都押在了醫藥企業上。”潘媛媛微笑道。

　“那就好，我真怕你被那個王總忽悠了！”王川長出一口氣道。

　“我有那麽傻嗎?切！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些傳言?”潘媛媛認真問道。

　“傳言?什麽傳言?”王川一怔。

　“現在律師圈裡都在傳，說你參加電視台的節目是為了出風頭，實際上沒什麽本事，律所借著你的虛名大肆搶業務！

　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麽人?”潘媛媛問道。

　“得罪人?！近兩年我們確實拿下了幾個大企業，最近有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大公司正在與我們接觸，好像除此以外，我也沒得罪過誰啊！”王川想了想道。

　“我相信大師兄你能有今天，絕對不是靠刷臉和打廣告吹噓出來的。你辦的案子能成為最高院公報案例和市高院的典型案例這也不是給點錢就能做到的;你成為總工會法律顧問委員會委員，得到最高層領導的接見，也不是靠刷臉刷出來的。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拳一腳，靠著自己的努力拚出來的。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秀於群人必謗之，人言可畏！

　大師兄，你要加油啊！你若比他們強一點，他們肯定會嫉妒你，會風言風語！你若讓他們高不可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便不會再有這個心思啦！”潘媛媛緩緩道。

　“什麽意思?”王川一時沒轉過彎來。

　“說的簡單點，你們村裡人可能會嫉妒你家生活好，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嫉妒二馬。

　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二馬是他們仰望的人物，他們只有羨慕，不會嫉妒，更不會造謠！因為他們太過於渺小，而對方又太過於強大。”潘媛媛語氣凝重道。

　“明白了！放心吧，我會努力將律師辦好，把遠方律師事務所經營成頭部大所或者精品所，把那些嚼舌根的家夥甩出十八條街去。”王川笑道。

　“這就對啦！千萬不要滿足現狀。別忘了你還有詩和遠方！我走啦！公司還一堆的事呢。”說完，潘媛媛伸了個懶腰，向門外走去。

　“謝謝啊！”王川衝著她的背影道。

　她沒有回頭，只是抬起右手揮了揮，便離開了辦公室。

　最近嶽珊一直在等待律協的消息， 該做的都做了，該培訓的課程也去培訓了，面試也過關了，就等拿證了。

　“嶽姐，又在查律協通知?！”童寬抱著一摞文件回到工位，微笑道。

　他的工位就在嶽珊的旁邊，所裡的幾個實習律師有個小群，經常相互交流，大家關系都不錯。所以他知道嶽珊最近經常會查律協網站上的領取律師證的通知。

　“你怎麽知道的?”嶽珊道。

　“我能掐會算，算出來的！”童寬笑道。

　“呸！你要是能掐會算，我就是諸葛亮了！”嶽珊笑罵道:“你和肖長旺的轉正申請交上去了嗎?”

　“交了上周一起交的，等律協的面試通知呢。對了，嶽姐，律協面試難不難?”童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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