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這道符的品相如何?”陳銘問道。
祖師爺已經在懷疑人生之中。
鎮宅安家符算是一道比較複雜的符籙了,竟然一遍畫出來了,品相已經接近於極品。這種天賦,祖師爺也見所未見。天賦是極好,就是性格太慵懶。如果上進心強一點,梅山水師這一派還真是有可能在他手裡發揚光大。
“馬馬虎虎,勉強算是中品。”祖師爺決定昧著良心說話。
陳銘沒多想,還以為這畫符還真是不容易,明明覺得這符籙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卻沒想到只是勉強到了中品。要想製出上品乃至極品品相的符籙,只怕是千難萬難。
“要不我再試兩次,看有沒有可能製出上品符出來。”陳銘又準備重新畫符。
“算了算了,你初學鎮宅安家符,能夠製出中品符籙也算是不錯了。上品符和極品符可不是這麽容易製成功的。你不要急功近利,想要製作出上品符籙乃至極品,需要慢慢感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今天我再教你一道護身符。這也是道極為實用的符籙。”祖師爺連忙阻止,不阻止還真可能讓這家夥很快製作出極品品相的符籙。就是不能夠讓這小子太嘚瑟。
護身符本來是用於水師登法壇時護身之用。但是因為這符有辟邪驅穢的效果,也可以佩戴在常人身上。
陳銘一聽有新符籙學,也就打消了重新製作鎮宅安家符的念頭。
這附身符也不簡單,但對於陳銘來說,並不算難,摹寫了幾遍便基本將這道符籙的符文完全記住。然後就動手開始製作。
此時陳銘狀態正佳,製作起來非常順暢,神識對符墨的控制也做到了得心應手。而且,陳銘對符筆的掌控已經越來越熟稔,筆畫更加圓潤流暢。速度都略微有所提升。時間節省了不少,沒多久,一道護身符已經已經畫在了符紙上面。
陳銘最後提筆的一瞬間,這道附身符的符文突然靈光一閃,然後瞬間收斂了起來。符文當中靈氣的濃度瞬間提升數倍。這一瞬間,就讓符籙的品階提升了一個等級。本來隻算是上品巔峰的符籙,一下子跨過了這道坎,達到了符籙的極限。成為極品符籙。
這一次,那張臨時做成的簡易桌子再也承受不住。
砰!
一聲巨響,兩三公分厚的木板竟然直接從中間折斷了!
陳銘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符籙失敗爆炸了呢。
“極品符籙!真的是極品符籙!”祖師爺興奮得情不自禁地叫喊起來。
“極品符籙?不應該是上品符籙麽?我感覺就是比我前面畫的那道中品符籙略微提升了一個等級麽?”陳銘有些納悶。
祖師爺幸好現在也是沒有實質性的身體了,自然也沒有臉,不然不知道紅成什麽樣子。
“你這是走了狗屎運,剛才跨過了上品符籙的坎,勉強算是極品符籙。不過也算是不錯的了。”祖師爺倒是不好意思否認剛才自己無意中喊出的話。
“真的是極品符籙?”陳銘很是興奮。沒想到第三道符籙,就畫出極品符籙出來了。這畫符也不算難嘛。
“別得意,就是一道非常簡單的符籙而已。這一次還算不錯。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教你新的符籙。有空還要把煉藥的器具準備好,煉藥也是關鍵。”祖師爺今天被虐心虐得有些嚴重,擔心再虐下去,會魂飛魄散,所以決定暫時穩固一下神魂。
陳銘今天畫符實在是太投入,結果發現竟然已經快天黑了。
好像這一天,就吃過一頓飯。現在餓得發慌。 第二天一早,陳銘提著一個蛇皮袋,裝了幾件衣服,來到村部。符紙符墨也塞在了裡面。
“這就是你的行李?”蘇沫曦沒想到陳銘的行李竟然如此簡陋。這年頭用蛇皮袋裝行李的農民工都比較少見了。
“是啊。”陳銘點點頭。
“你也真是的,不曉得買個行李箱或者背包啊?”蘇沫曦並不是看不起陳銘,她根本不信陳銘這家夥連個行李箱或者背包都買不起。
“平時又用不上,買那東西幹啥?”陳銘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去城裡相親,也不是跟蘇沫曦回去見家長。他就是去弄個執業醫師資格證。要那面子幹啥?死要面子費錢。
“大哥!你好歹也是個梅山水師,將來還是執業醫師。你就算自己不講面子,你也要給梅山水師和醫師留點面子吧?算了,先走吧。”蘇沫曦拿陳銘沒辦法,準備等到了城裡,去超市給陳銘買個箱子。
捱過了茶樹村的那段爛路,到了大溪鄉的鄉道之後,道路就平坦了許多。很快就上了高速。四個多小時之後,車便已經到了省城。這麽算起來,茶樹村也算不上特別邊遠偏僻。
蘇沫曦將車停在了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我們這是去哪裡?”陳銘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真是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先去給你買個行李箱!我算是服了你。都什麽年代了,還拿蛇皮袋當行李袋用。真是的,你難道從來沒出過門麽?”蘇沫曦說道。
“我出門幹啥?從來都是別人上門求我。”陳銘很自豪地說道。
“那你也應該多到外面走一走,開闊一下眼界。眼睛別總是盯著茶樹村的那一畝二分地。只有走出來,你才知道這世界有多大。”蘇沫曦說道。
“宇宙那麽大,你去得了嗎?”陳銘反問道。
尼瑪!蘇沫曦有些忍受不住,老娘今天想打人。
陳銘卻眼睛看著從身邊經過的一個身上穿得很涼快的小姐姐:“我的親娘!這是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吧?”
蘇沫曦氣得走過去使勁拉了陳銘一下,將陳銘拉了一個踉蹌。
“去哪啊?”陳銘怎麽也是練過樁功的,瞬間就穩住了身形,重新恢復一個世外高人的氣勢。
“去買東西!麻煩你把嘴角的口水擦擦。”蘇沫曦哼了一聲。
“怎麽可能!”陳銘還是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果然是沒流口水。咱修道之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小姐姐亂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