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醫師,你過來有事啊?”馬岩問道。
“你去哪?有事啊?”陳銘問道。
“去馬光勇家。沒啥事。”馬岩隨口說道。
“你還真去找肖青翠啊?”陳銘一愣。
馬岩剛才就是被陳銘帶到溝裡了,猛然發現說錯了話,慌忙四顧了一下,發現沒人,才松了一口氣:“我不是去馬光勇家,被你帶籠子了。剛才看到一隻黃鼠狼在這裡亂竄,我出來看看怎麽回事。別不是有什麽災禍。現在動物只要是有異常行為,一定要引起注意。”馬岩說道。
“那你別去瞎跑了,跟我走,正好有點事要找你呢。”陳銘將馬岩拉住。
“啥事啊?”馬岩問道。
“今天運動康復中心出了內鬼,有人掉包了裝藥劑的空瓶。看來是有人想從康復中心弄走治療帕金森病的藥劑。”陳銘說道。
“他們想來偷你們的方子?”馬岩也是一點就通。
“可不是。”陳銘點點頭。
“那不行,我去喊人把村子戒嚴,我就不信把茶樹村挖地三尺還找不出來被掉包的藥劑瓶來!”馬岩這火爆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
“那可不行,現在做事可要講法律了。再說現在醫院裡可是還有幾個老外呢。事情鬧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陳銘搖搖頭,連忙阻止。
“那怎麽行?讓那狗日的把方子偷走了那可怎麽辦?”馬岩擔心地說道。
“這倒不用擔心。方子偷不走。就是要把人給找出來。這事肯定一個人乾不了,得裡應外合。醫院外面應該會有接應的人,說不定是咱們村的。也可能是外面來的遊客,或者是患者家屬。藥劑管是兩三個小時前丟的,有可能還沒出村。你去把李從剛照過來,帶上聯防隊的人跟我找人去。”陳銘說道。
“找到了就捆起來。放到曬谷坪開批判大會。”馬岩怒道。
“呃,這事,咱們後面再說。”陳銘說道。
李從剛很快帶著聯防隊的幾個年輕人跑了過來。
“還有幾個家夥跑到城裡去玩去了。今天在家的全叫了過來。要不要另外再叫幾個?”李從剛問道。
“夠了夠了。”陳銘擺擺手,打電話把馬玉兵三個也叫了過來。
這個時候,老黃鼠狼也有了發現,來到了陳銘面前。
“黃鼠狼!黃鼠狼!”馬岩還以為黃鼠狼瘋了,竟然對著人躥。
“慌什麽慌?一隻黃鼠狼把你嚇成這樣!”陳銘有些嫌棄地看了馬岩一眼。然後衝著老黃鼠狼說道,“怎麽?找到了人了?”
老黃鼠狼衝著陳銘點點頭,然後用前爪指了一個方向。
“你帶路!”陳銘說道。
老黃鼠狼立即朝著剛才手指的方向跑去。
陳銘立即跟了過去。
李從剛立即一揮手:“跟上。”
馬岩也跟著跑,跑了幾步,感覺有些不對勁:“嗯?怎麽跑肖青翠家去了?”
馬岩私下可不敢往馬光勇家跑,有些事情,你就得注意瓜田李下。當年被馬光勇給算計了一把,馬岩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他心裡對肖青翠沒那個意思,但總要考慮陳秀荷的感受。
更何況陳秀荷為老馬家延續了香火,是馬家的大功臣,在家中的地位一下子飆升,而馬岩則反之,家庭地位一下子驟降。馬青漢現在寵孫子像寵什麽樣,兒子在他眼裡好像不是親生的似的。馬岩很鬱悶,種子發了芽,下種的就不是東西了?
“跟上啊?你腿軟了?晚上少折騰啊。少壯不留力,老大徒傷悲啊!”李從剛笑道。
那老黃鼠狼跑是朝著馬光勇家的方向跑的,不過直接從馬光勇家旁邊跑了過去,繼續朝前跑。繞到了徐萬元家的小超市。
“哎喲,陳醫師,你可是稀客啊。來我們店裡買什麽?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牛冬梅一看到陳銘,心裡那個恨啊,要不是陳銘,她家一年一二十萬的收入,現在倒好,就守著個超市天天賠錢了。老本都快賠進去了。如果陳銘在她家買東西,不讓陳銘多出一倍的錢,她就跟陳銘姓。
“我不買東西,而是來找點東西。”陳銘說道。
“你找東西跑到我家來幹什麽?姓陳的,你太欺負人了!”牛冬梅立即撒氣潑來。
徐萬元立即衝了出來:“陳銘!你別以為你是附一醫院的特聘專家就可以在村子裡耀武揚威,你別欺人太甚!”
“萬元,你敢到你家來找東西,就肯定有絕對的把握。你自己想清楚了,帕金森病的特效藥全世界就運動康復中心有,把這東西偷出去,不管是給了國內的醫藥公司,還是賣給國外的醫藥公司。可都不是簡單的事情。估計這些人也不會給你多少錢。你為了那麽一點小利,到時候把你們兩口子都弄進去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陳銘警告了一聲。
徐萬元有些慌,但牛冬梅依然撒潑:“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家沒有乾這樣的事情,你們別想栽贓到我們頭上。你們以為人多勢眾,就可以為所欲為麽?”
陳銘沒有理會牛冬梅,這蠢女人已經蠢到了極點,完全沒有理智可言。這事還是要讓徐萬元想清楚。
“萬元,你要是繼續胡嘴蠻纏,那我就打電話報警,到那個時候,事情可沒有回轉的余地了。”陳銘摸出了手機。
徐萬元有些慌亂,這事他沒想得太嚴重,但是聽陳銘這麽一說,他心裡就慌了。陳銘能夠這麽快找到他頭上,肯定早有絕對的把握。
“別別別。報警還是不要報警了。”徐萬元說道。
“徐萬元,你個沒出息的家夥,你怕他做什麽?他還真能一手遮天?你怕他做鳥?根本不用怕他!”牛冬梅說道。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徐萬元也是心一橫:“你們趕緊給我出去!你們不是要報警麽?趕緊報警去。你們沒有權利到我家來搜查!”
“徐萬元,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那就讓警察來吧。”陳銘直接撥通了大溪鋪民警譚正武的電話,將情況說了說。
譚正武立即表示會向縣局請示,由縣裡派警力過來,縣局那邊又很快緊急申請了搜查令。
十幾分鍾之後,譚正武就趕到了徐萬元店裡。
這個時候,徐萬元兩口子正和陳銘等人僵持著。
“萬元,你說我們栽贓給你,現在警察來了,你跟警察說說我們是怎麽栽贓給你的!”馬岩說道。
“你別亂說啊,我進來的時候可看到了,你這店裡安裝了監控的,你要是說假話,我可以查監控的啊。”譚正武說道。
“他們就算不是栽贓給我,也是誣陷我,而且還私闖民宅。”徐萬元知道沒辦法誣陷陳銘等人。就把話題轉移了。
“私闖民宅?你這超市好吧!別人到超市裡來,也算是私闖民宅?你這倒是無證經營。既沒有營業許可證,也沒有衛生證,更沒有消防證。對了,你這裡的還有很多三無商品。”譚正武只是略微看了一遍,就看出一大堆的問題。
徐萬元理屈詞窮,只能胡攪蠻纏:“就算他們不是私闖民宅,他們誣陷我偷醫院的東西總是事實!”
“我們可沒誣陷你,東西就在你家裡。待會等縣局的拿搜查證一搜查,你肯定跑不掉。”陳銘說道。
“你們要是搜不到,那就是在誣陷我!”徐萬元說道。
再過了半個小時,縣局的人就帶著證件趕了過來。
“徐萬元,經群眾舉報,你涉嫌偷盜附一醫院藥劑瓶,經法院批準,現依法對你住房進行搜查。”縣局的人一進來就向徐萬元出示了證件。
“警察同志,如果你們沒有從我家搜查到真憑實據,我將會追究舉報人誣陷罪。”徐萬元說道。
“不用仔細去找,我知道地方。”陳銘說道。
陳銘早就通過老黃知道了徐萬元將試劑瓶藏在何處。這家夥竟然將試劑瓶藏在他家神龕上香爐中的爐灰裡。
看到陳銘從香爐裡將東西翻了出來,徐萬元氣得半死。怒罵了起來。
“都怪你這個豬婆娘,非要我把東西藏在香爐裡,這下好了,全完蛋了。”徐萬元立即將火氣灑在他婆娘身上。牛冬梅也不是易於之輩,一點面子也不給,兩口子先是發生口角,接下發展到你一耳光,我一爪子。你揪我頭髮,我掐你耳朵。兩口子扭打成一團。眾人好不容易才將這兩口子分開。
縣局的警察走向前,給了這兩口子一人一對錚亮錚亮銀鐲子。
“陳醫師,放過我們吧。都是一個村的人,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徐萬元現在想服軟。
“現在說這個晚了,縣局連搜查令都下來了,怎麽可能就這樣把你給放了?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附一的內鬼交出來,然後告訴我們,和你交易的人誰!”縣局的領頭人說道。
陳銘也不會當爛好人,徐萬元兩口子這樣的就該吃點教訓。不然的話,以後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事來。
“萬元,別著急,就算判了也沒關系,畢竟還有一條命,總比出不來要強啊。”陳銘安慰了徐萬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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