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高源那小子之前搞事情的余波還沒處理完。還有廣域信息探查,對龍血會的搜索也沒做完...”
“哦,還有曹瑞事件的余波...金在權那邊的事也沒處理完...高源,這惹事精的體質是從哪得來的呢?”
一邊翻看著備忘錄,一邊吐槽,閆家銘給自己灌了口咖啡。
“團長,活都是乾不完的。尤其是小老弟來走了之後——也不能說他怎麽樣吧,遇到的事大多也都是必須要解決的事。就是....”
辦公室裡面最後一個人淡定的喝了口茶,換了一個躺平的姿勢,
“就是頻率高了點。為了他,這個月我按時上班的天數居然達到了驚人的十三天...”
“翹了一半的工時,你就別說話了佟老板。回頭團長還得收拾你...”
整理著近些日子記錄的和龍血會相關的搜查報告,奉璨揉了揉太陽穴,
“說起來明天照常休假吧?再忙也不能耽誤休假不是?”
一般來說,獵龍團的成員,沒有狩獵任務的時候都閑的要死。但一旦有征召性質的任務,尤其是需要文案記錄的文職性工作,那就需要團員們分批次坐班了。
“正常休假。”
閆家銘再次拿起了手中的文件,輕輕歎了口氣,
“最近我也有些頂不住了,除了要應付那些聯邦領導之外,現在還得額外處理高小子惹出來的麻煩...”
一邊搖頭,一邊工作。但閆家銘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對高源的不滿,他反倒看上去還挺開心。
高源雖然的確比較能惹事,而且走哪哪出現突發狀況。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應對能力和戰鬥能力都沒話說。
他自己惹出來的事,絕大多數都能自己擺平。甚至還能捅咕出不少的正向功勳來。
可惜,細枝末節的東西就得靠他這個當團長的來處理了。哦,還有一整個在基地閑的沒事的獵龍團。
決定了,今天給自己放個假!
...
對於閆家銘這個層次的人來說,能讓他去放松的渠道並不多。
絕大多數讓人能夠精神舒暢的事,都寫在一系列軍方高官的違禁名單裡。
而且依照聯邦的法律,這玩意不罰軍官本人,而是直接消減下個月的團隊補給。
這就要了老命了,獵龍團一個月的開銷,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天價數字。
單單是團內練習戰所消耗的彈藥和裝甲,就足夠在下城區買上一個聯排的房子。
閆家銘自己出不起,就只能管好自己,盡量不被人發現。或者乾脆去那種清靜一點的地方,自己小酌兩杯。
“喲,閆哥!”
閆家銘買進這家酒吧的一瞬間,幾個人就圍了上來。顯然是與他相當的熟絡。
“十五支烈龍啤酒,兩支珂薇納威士忌,一碟花生米。”
酒保們該上酒上酒,該炒花生炒花生——這間酒吧平日裡根本沒什麽客源,每一個經常光顧的熟客對他們來說都無比重要。
更重要的是,閆家銘點的酒可都不便宜,而且要命的能喝。
他一個人一晚上在這的花銷,能頂上五十個組團來逛的!
幾粒花生,一瓶啤酒,天底下也就閆家銘這麽喝酒了。他這種酒量,是在邊關的時候,跟長風軍團的那群狠人練出來的。
一開始他還只能喝倒一兩個,後來,他發現自己好像能喝倒一個團...
“小九——今天樂隊怎麽換人了啊?”
聽到閆家銘問話,一個酒保愣了愣,開口說道,
“上午的時候,之前的樂隊突然說今天有事來不了了。我們也沒辦法,台子上不能沒人啊!就隨便在街邊拉了支樂隊過來...”
“哦...”
話沒說完,閆家銘突然一踹桌子,巨大的力量讓聯排的桌子直接傾倒,上面的酒水灑了一地。
而就在同時,連續不斷的槍聲從樂隊的方向響起:桌子擋住了一部分樂手的視線,這讓閆家銘找到機會逃過了一劫,躲進了掩體。
在龍召機上隨便按了幾下,停在酒吧外面的車仿佛接收到了什麽指令,突然自我啟動,哐當一下撞碎了酒吧的玻璃大門,停在了閆家銘的身邊。
槍戰?刺殺?
速度快到酒吧裡的其他客人還沒反應過來,閆家銘就已經穿戴好搜查者裝甲從掩體中走了出來。
毫無懸念的,他隻用了三十秒,就放倒了絕大多數的歹徒。
而那些鐵了心要跑的,全部被他用精湛的槍法一一點射爆頭。
“誰派你們來的?”
無人應答。
閆家銘沒有猶豫,率先開槍打死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
“五秒鍾一個人,直到我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啊?”
“砰——”
閆家銘說話算話,對待自己人他可以和藹,可以偶爾犯蠢碎碎念,可以威嚴....但對敵人,閆家銘表現出來的永遠只有一點。
殘酷。
“其實我也知道,答案無非就是兩種...”
五秒鍾後,閆家銘再一次擊斃一人,
“不是角龍的人,就是天頂的人。不過看你們這蠢樣,是角龍的人吧?”
這幫剛剛還拿槍對著閆家銘掃射的家夥現在全部臉色煞白的瑟瑟發抖著。
他們也怕死,他們也想反抗。但出身角龍的他們,很清楚,面對搜查者裝甲,別說是槍了,連用手榴彈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轉眼之間,還活著的人不到五個,閆家銘再一次問道,
“閆崇至讓你們來的?”
“不, 不是!是閆崇輝少爺!”
這一次,終於有人爭先恐後的回答——這些殺手,在開槍前,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要殺的到底是什麽人。
乾脆的來說,他們就是炮灰而已。
閆家銘連續幾次點射把其他人乾掉,隻留下一個活人繼續癱倒在那,
“回去跟他說明白了,我閆家銘,對角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安安穩穩當我的兵,帶我的團隊。他們想怎麽鬧,就怎麽鬧,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明白嗎?”
“明,明白!”
很久以前,角龍集團還有一個名字。
閆氏晶體科學研發集團...
放走了唯一一個活口,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閆家銘一眼都沒有多看,隨便又找了張空桌坐下。
“明天軍方會有人過來照價賠償——愣著幹什麽,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