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閆無敵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本來沒事的,被你這麽一說,現在還真的有事了,就你還說我嘮叨,你自己才是最嘮叨的那個好吧,說了一大堆,我頭都大了。”涼宮劍幽軟聲軟氣的說道,現在沒多少力氣了,說個話都感覺到費勁。
“我靠,我好心跟你說了那麽多,不就是盼著你不要死好嘛,你居然還說我嘮叨,簡直是沒人性,虧我背了你這麽久,你給我下來,自己走。”閆無敵鬧著要把涼宮劍幽放下了,涼宮劍幽自然是不肯,有個人背著他不香嗎。
“別鬧,腳軟著呢……誒……”
沒想到這一鬧,閆無敵撐不住了,先前怕涼宮劍幽死了,一直有一口氣撐著,現在涼宮劍幽沒死,松了一口氣,腳一軟,兩個人滾到路邊,正好又是一個山坡,兩個人滾了下去。
最後滾到了一個溝裡面,還好這個山坡只有一些雜草,還算是平整,這一滾也沒什麽大礙。
“就說了讓你別鬧,都怪你。”涼宮劍幽一臉埋怨的說道,又感覺到背後好像壓著一個什麽東西了,很痛,伸手摸了摸。
“這能怪我嗎,我也受傷了好嗎,背了這麽久,腳能不軟嗎,咦,這不是黑石嗎,怎麽會在這裡。”閆無敵看著涼宮劍幽摸出來兩塊黑石,這不就是被涼宮劍幽劈成兩半的那塊黑石嗎,它應該被留在山上才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涼宮劍幽也是一臉疑惑,它是怎麽跑到這裡來的,難不成是長了兩雙退?
將一塊扔給了閆無敵。
“你幹嘛?”閆無敵接住黑石,給自己幹嘛?
“這東西應該很貴重,雖然不知道劈開之後會怎麽樣,我們一人一半收著。”涼宮劍幽說道。
將黑石舉起來,放在眼睛前面瞅了瞅,閆無敵將黑石收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但是幾個宗門都是因為這麽個小東西,應該很重要。
“我們現在怎麽辦?”閆無敵問道,李有名他們也死了,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們去找林竹,現在只能夠去找他了,我們需要時間恢復。”涼宮劍幽說道。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閆無敵說道,然後側過身體,打了一個哈欠,貌似要睡覺了。
“你這是要幹嘛?”涼宮劍幽見到閆無敵的這番舉動,這家夥這時候不會還想睡覺吧,心還真大,這都能夠睡。
“睡覺啊,難道你不累嗎?反正打了這麽一天,我是真的累了,我想睡了。”閆無敵說道,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累了,需要休息。
說的也是,涼宮劍幽也安靜的躺著,還真舒服,好久沒有這樣想睡覺了,真的已經疲倦了,現在隻想安心睡一覺,估計應該沒有敵人了,可以放心。
眼睛就要閉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睜開眼睛,“你剛剛說巧巧喜歡我,是真的嗎?”
“真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都沒什麽感覺。”
“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巧巧對你很不一般好嗎,她要是不喜歡你,我就跟你姓。”
“說白了你還是猜的。”
“算了算了,不管是不是我猜的,睡了,真的困了。”
“嗯。你餓了嗎?剛剛被你說起蓮子,我都好久沒有吃過了。”
“我的天,等遇到哪裡有,我們去采一包就行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有沒有家裡面的好吃。
” “你就別挑剔了,能有的吃都不錯了,想想我當初在外流浪的時候,一天能吃上一頓飯就不錯了,行了,就別說話了,安心睡覺。”
“哦……把你衣服脫給我一件,我一件衣服都沒穿,感覺有點冷。”
閆無敵:“……”
……
咚咚咚!
“誰啊,來了。”林竹睡的正香,誰知道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想來自己也沒什麽朋友,應該是別人敲錯了吧,不過一陣又一陣的,應該不是。
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從門上的裂縫往外面一看,可千萬不要是之前被自己偷過錢的人找上門來,只見是兩道黑影,還挺眼熟這不是涼宮劍幽和閆無敵嗎。
確認是他們過後,趕緊開門。
“怎麽是你們,你們這是怎麽了?”林竹開門一看,只見他們滿身是血,要好慘就有多慘,這怕是被別人追殺了吧,兩人攙扶著進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藥。”
跑進去拿了兩瓶藥出來,打開,一瓶裡面是丹藥,一瓶是膏藥,膏藥外敷,丹藥內服。
“謝了。”涼宮劍幽說道。
“都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有什麽謝不謝的,不過我說你們這是怎麽回事?看你們的樣子是被人追殺了吧。”林竹問道。
“說來話長,其實我們是磐石宗的弟子……”涼宮劍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林竹,只不過其中隱瞞了一些事情。
“四個宗門全滅了?”林竹心中掀起來一陣驚濤駭浪,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啊,四個宗門都被滅了,而且還是死於相互自己的戰鬥,簡直無法相信,雖然先前就聽說磐石宗和衡山宗要開戰,但兩個大宗門開戰,怎麽說都要幾個月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快。
“對啊,全滅了,我們也是九死一生,差點就逃不出來了。”閆無敵感歎的說道,現在回想起在磐石宗的情況,幾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不是涼宮劍幽突然爆發,恐怕還真得全軍覆沒,話說回來,還沒有問涼宮劍幽最後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你們接下來是什麽打算。”林竹問道。
“我打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先養傷,就是不知道你這裡方不方便。”涼宮劍幽說道,現在他們還真沒有去處,總不可能找一個荒山野嶺就躺下睡吧,回寧川城是不可能的了,巧巧還沒有找到,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當然方便,正好一個人無聊,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多住一些時日。”林竹很是開心的說道,要是涼宮劍幽和閆無敵肯住下,對於他來說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無敵你呢?”涼宮劍幽看著閆無敵,問道。
“這還需要問嗎,我當然是跟著你。”閆無敵說道。
“林竹啊,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能不能給我拿件衣服,我這涼著呢。”涼宮劍幽說道,想著自己上身赤裸,還吹著風,冷死了,頭皮發麻。
“要不然你們先洗個澡,我去給你們燒點水。”林竹說道,然後就去燒水去了。
“劍幽,我早就想問你你先前是怎麽回事?就是你最後拿那把劍的時候。”閆無敵瞄了一眼涼宮劍幽腰間挎的那把劍,羽化風華,如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白色,沒有了血色的霸氣,白色更加樸素。
涼宮劍幽沉默了,也看了一下腰間的羽化風華,握了握,像是有心事。
知道涼宮劍幽多半是也不是很清楚,或者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就好好多問。
“水給你們燒好了,我給你們拿了兩套衣服,你們先去洗澡吧,我去給你們炒個菜。”林竹說道。
……
清晨,涼宮劍幽伸了個懶腰,感覺舒服多了,總算是睡了一個舒服的覺。
一早林竹就做好了早飯,放在桌上,只需要坐好,吃飯。
“煉體三階了,林竹可以啊。”涼宮劍幽很是驚訝,看著林竹,昨天晚上還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林竹居然到達煉體三階了,這才短短幾天啊。
“煉體三階,那是什麽東西?”林竹疑惑的看著涼宮劍幽,很是疑惑,完全不知道涼宮劍幽在說什麽。
“那我是多少?”閆無敵問道。
“煉體四階,我是煉體五階。”涼宮劍幽說道,早在先前與張良普那一戰的時候,使用羽化風華之時,他就已經晉升煉體五階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能不能說些我能夠聽懂的話。”林竹聽的一懵二懵的,感覺兩個人說啥自己完全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煉體指的是修仙的等級,你還記得我先前給你的那部功法嗎,原本它是兩本普通武功的功法,我將它結合起來,變成了一本修仙的功法,這也是我修煉之後才發現的。”涼宮劍幽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是修仙者了?”林竹很是驚訝的說道,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自己居然是修仙者了,難怪近來感覺到精神都不一樣。
“準確來說是了,那我接下來就給你們講述一下修仙的一些事情,你們可要記清楚了。”涼宮劍幽說道,接下來又給他們介紹一些關於修仙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他們兩個,這些也是自己在書上看到的。
出來這麽久,遇到這麽多事情,凡是和修仙有關的事情,六孤先生曾經給自己的那四本書中都記載的有,而六孤先生當初讓自己把這些內容全部記下來,難道六孤先生在當初就有意讓自己踏上修仙的路?還有那把羽化風華,總感覺它和自己有種聯系,每次接觸的時候都有一種異常的親切。
將修仙的事情講完,他們二人的世界觀也是大開。
“修仙一途中,煉體,築基,金丹,元嬰,分神,洞虛,碎虛,大乘最後突破大乘,直飛如仙界,以求長生,我們都還只不過是煉體,才剛剛踏入修仙的大門。”涼宮劍幽說道。
“原來後面還有這麽多的境界,難怪你當初你說那個老妖婆,原來是這樣。”閆無敵想起了當初的那個老妖婆,涼宮劍幽嘲諷她只不過是煉體期,原來是這樣。
“修仙越往後面越難,甚至有些天賦差的人一輩子也無法突破築基,或者是金丹,有些人百年之內金丹,但是千年都無法到達元嬰,這就是修仙最艱難的。”涼宮劍幽說道。“不過每突破一個境界,實力的提升都是巨大的,壽命也一樣,尤其是大境界的突破,那都可以說是翻倍的暴漲。”
兩人聽的算是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之後兩人便在這裡住下,這一住就是十多天,他們的傷勢也算是徹底的好了,期間他們打聽過陳巧巧的消息,完全就沒有這個人,想來應該是不在這裡。
這幾日每天的這個時候三人都在一起修煉,結束修煉。
“今日我們差不多也要離開了,往後保重。”涼宮劍幽說道。
“你們此去可要小心些,估計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出去遊歷一番。”林竹說道。
“嗯。”涼宮劍幽說道,接著他和閆無敵就離開了。
在此之前,他們要先去磐石宗山下的一片孤山上,他們二人之前就將李有名和管剛的屍首安葬在這裡,馬上就要離開了,最後再來與他們告別。
磕了三個頭。
“李叔叔,管叔叔我們就要離開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看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們兩個不能夠經常回來看你。”給他們倒上一杯酒,就準備離開。
“好像有人。”涼宮劍幽說道,看向磐石宗的那個放向,感覺到那邊傳來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閆無敵也感覺到了。
“要過去看看嗎?”閆無敵問道。
“還是算了吧,這股氣息很強,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境界,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涼宮劍幽說道,凡事還是要以安全為重。
“好吧。”
此時的磐石宗廢墟上,來了三個人,三人都是老頭,身上穿著相差不多的服飾,應該是某個宗門的。
三人分別是來自曲劍林的孟慶璋,紫劍林的呂慶文,溪水劍宗的楊恆雲,三人皆是金丹期巔峰。
“這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居然如此之亂,恐怕死了不下萬人。”呂慶文看到這屍橫遍野,吸了一口涼氣,這些都是凡人,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會打的這麽激烈,讓他這個修仙者都覺得有些可怕。
“怕是一場惡戰,從這些人的服飾上面來看,應該是兩個宗門的人,互相開戰,似乎這裡面還有些修仙者,全是煉體期,境界還非常低。”孟慶璋說道。
“那那道劍意又怎麽說?居然把這座山都劈開了,至少也是像我們這樣的金丹期才行,不過說來也奇怪,劍意雖然強,但是散發出的威力卻並不是很強。”楊恆雲感到很是奇怪。
前些些時日,三人正好在一起喝茶,卻突然被很遠之外的一道劍意驚到了,只不過距離太過遙遠,一路查詢蹤跡,這才趕到這裡。
呂慶文踏著飛劍飛到被一劍砍開的山中間,仔細的觀察感受,這上面透露出來的劍意雖然只有二品,但是卻讓他這個擁有四品劍意的人都捉摸不透。
其他兩人也都飛了下來,他們同樣是看不透這股劍意。
“真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能夠使用出如此詭異的劍氣,這劍意也是,讓人捉摸不透,想來這個人一定悟道非凡。”呂慶文說道。
“的確,如果當時我們能夠立刻感到這裡,說不定能夠看上一眼那人。”楊恆雲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麽人要來這種地方,和這些凡人有又什麽衝突?”孟慶璋有些不解,實在是想不通那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和這些凡人有衝突。
“難不成是一個嗜血好殺之人?”呂慶文大概的猜想了一下。
“不應該,這劍意中充滿了凌然正氣,絕不是好殺之人能夠使用的。”孟慶璋反對,他清清楚楚的從這劍意中感覺到的是正氣,想來肯定不是什麽嗜血好殺之人。
“我們不遠千裡趕到這個地方,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倒是白跑一趟。”楊恆雲擺了擺衣袖,白忙活一趟。
“話也不能是這麽說,找不到也就罷了,就當出來玩耍一番,找到了自然是最好,我看這一代風景也挺優美的,只是靈力稀少了一些,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野炊一番,也當是出來散散心。”呂慶文說道。
“也是,這幾年宗門裡面的事情也夠讓人頭疼的,煩心啊。”楊恆雲說道,憂愁都寫在臉上了,眉頭皺起。
“馬上就要到一甲子一屆的劍林演示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派誰上場,挑來挑去就那幾個拿的出手,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比。”孟慶璋說道。
“你至少還能夠選幾個上去,我們紫劍林那才叫一個人才凋零,選了這麽久,就每一個能夠上場的,眼看著還有四年就要開始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呂慶文說道。
“你紫劍林進來不是出了幾個天才嗎,聽說有幾個更是年紀輕輕就到了築基期,說不定能夠在劍林演示中一舉奪得魁首。”楊恆雲說道。
“就那幾個,不行,還魁首,沒墊底就已經不錯了,咱們也就別互相吹捧了,咱們自己的宗門有幾斤幾兩我們自己心裡都清楚,如今林主催的急,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呂慶文一臉苦楚的說道,真是壓力山大。
“我還不是,要想短時間內把他們培養得能夠和其他劍林的弟子想必,恐怕還差的遠。”孟慶璋也是,宗門催的急,但是要培養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慢慢來不是。
“也不知道咱們這次挑選的弟子中能不能有人被選進劍林宗,上次我們紫劍林都只有一個人被選進去,你們兩個人貌似都有三四個被選進去吧。”呂慶文說道。
“上一次的弟子天賦都是上乘,而且肯吃苦,但是這一屆的真的不行,一個個嬌生慣養,吃不得一點苦,挨不得一點罵,脾氣還大,關鍵是天賦還不好,一天還要求多,簡直是氣死人了。”孟慶璋氣憤的說道,也不知道這一屆是怎麽了,一個個都跟少爺一樣。
其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誰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