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什麽仇?”涼宮劍幽很是好奇,問道,衡山宗和磐石宗勢不兩立,而林竹居然同時和兩個宗門都有仇,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是這兩個宗門的人嗎?”林竹問道,如果他們是這兩個宗門的人,他還真沒興趣與他們繼續聊下去。
“不是,不過我們也和衡山宗有仇,但和磐石宗沒有。”閆無敵說道。
“真的?”林竹很是高興,居然遇見同樣與衡山宗有仇的人了。
“嗯,你還是說說你的吧。”涼宮劍幽說道,他貌似對這個林竹挺感興趣的。
“這裡人多眼雜,不如去我家裡,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林竹說道。
“好。”
林竹的家並不大,也不小,勉勉強強夠他住,只不過顯得有些節儉。
“有些破爛,你們別介意。”林竹說道。
“沒事,挺好的。”涼宮劍幽覺得挺好的,與自己家差不多。
“我去給你們抄兩個菜,我們慢慢聊。”林竹說著就給倒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面,然後就一個人去廚房裡面搗鼓去了。
“要不然我們也去幫忙?”涼宮劍幽覺得有些無聊,不如也去幫忙算了。
“走吧。”
“你們怎麽來了,快去坐著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林竹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了,趕緊讓他們回去坐著,這些事情怎麽可以讓他們來做呢。
“我們會做飯,放心好了,反正我們坐在那裡也無聊,就過來幫忙好了。”涼宮劍幽說道。
“那就多謝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呢。”林竹問道,都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麽。
“涼宮劍幽。”
“閆無敵。”
“挺霸氣的,不像我,我爹非要給我取這個名字,聽著就像是一個書生,真想改一改。”林竹對自己的名字很不滿意,但是又無可奈何。
“怎麽能怎麽說呢,我等皆為父母所生,名字自然是由父母所賜,這是父母對我們的饋贈,怎麽能夠說改就改呢,而且,名字是一種對一個人的象征,對於人而言,人要如名,這正是父母對你的期望,擅自改名,豈不是辜負了父母對你的期望,尚且不說這些,你……”涼宮劍幽一開口就沒完,說著說著感覺就來了,聽的閆無敵和林竹腦袋都大了。
“涼宮先生,能不能等我們先把飯做好,你在單獨和林竹講?”閆無敵實在是受不了了,話還真多。
“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有意見你就直說,還有不要打斷我說話好嗎?這是對人的不尊重,尤其是在我講道理的時候,你們要認真聽,六孤先生說過,既然別人提出你的不足,就要認真聽取教誨,然後改正,這樣才能夠做到知錯認錯改錯的結合……”
“涼宮先生您慢慢講,我洗菜還不行嗎。”閆無敵徹底頭大,真不知道是不是六孤先生害了他,自從他每日聽過六孤先生教誨,沒過多久之後,時不時就要講上一番大道理,聽的人都頭大。
“算了,不理你了。”涼宮劍幽拿著菜刀,還是切菜吧,反正自己說的這些他們又不懂。
林竹:“(?_?)”
已經是生無可戀了,本來讀書就不好,在加上對這些大道理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趣,聽著都走神了,回過神,人都抖了一下。
總共抄了六個菜,端到桌子上面。
“你們喝酒嗎?”林竹問道。
“我們不喝,不過可以來點,試試。”閆無敵說道,雖然他沒有喝過酒,
但是見到以前來他親生父親店裡面的江湖俠客哪一個不喜歡喝酒,看他們喝的那麽痛快,應該很好喝。 “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拿。”林竹跑了出去,沒一會就抱著一個小酒瓶回來了,這裝酒的瓷器看上去倒是挺精致的,很好看,這裡面的酒應該很貴吧。“我爹平時都舍不得喝這個酒,今天就便宜你們了。”林竹說道,然後給他們兩個都到了一點。
閆無敵一看,就這麽一點,是不是太摳了。
“嘿,你還別覺得這個少,你知道這個東西有多貴嗎?”林竹看出來閆無敵嫌棄少了,他是不知道這個酒有多珍貴。
“多貴?”閆無敵仔細瞄了一眼,完全不知道這個酒的價值,只是覺得這個瓶好看。
“一千兩一瓶呢。”林竹豎了一根手指。
“什麽!”
“一千兩一瓶!”
閆無敵一聽,趕緊把就端穩了,千萬別撒了。
“什麽酒啊,要一千兩一瓶?”涼宮劍幽看著手上的這一點酒,又看了看林竹手中的酒瓶,居然要一千兩,是不是有點假。
“這個好像叫玉摘羨露,聽我爹說的,他可是把這酒當成寶貝一樣,都不舍得喝,今天高興,便宜你們了。”林竹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倒是不在意了,涼宮劍幽可是不淡定了。
“玉摘羨露產自葬花宗,這個宗門是個仙家,就是修仙者的宗門,他們以產酒為主要手段之一,應該在這一行業中排得上前幾,他們產出來的酒那可是風靡修仙界,更是相傳有些人以一輩子能夠喝上一口葬花宗的絕世佳釀為一輩子的心願,為此死而無憾,而這個玉摘羨露更是葬花宗的招牌之一,只不過這一瓶看來,只是一個殘次品中的殘次品,應該連一品仙釀都算不上,不過放在這裡,的確是價值連城。”涼宮劍幽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緩慢說道,貌似很懂的樣子。
“我去,劍幽,從來沒有看你喝過酒,怎麽這麽懂酒?”閆無敵看著涼宮劍幽,擦了擦眼睛,還真得重新看一下涼宮劍幽,以前怎麽沒發現涼宮劍幽居然懂這些。
“行家啊。”林竹雖然不知道涼宮劍幽說的對不對,但是應該沒錯,反正自己對這個一點都不知道。
被這麽一說,涼宮劍幽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裡,都是在書上看的,六孤先生曾經給過我一本名叫《追神記》的書中提到過這個葬花宗,是個很厲害的宗門,不過他們的厲害之處不在於打架,而是產酒,他們的酒對修為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有很多朋友,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們。”
林竹和閆無敵聽著似懂非懂的點著頭,林竹看著手中的玉摘羨露問道:“既然說這個是殘次品中的殘次品是不是很差啊?”
涼宮劍幽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葬花宗生產酒的過程非常嚴格,不會保留殘次品,而且一般的玉摘羨露一產出就是四品仙釀,然後那些殘次品就會被拿到附屬宗門或者其他的小宗門去處理掉,而只有殘次品中的殘次品才會被放到我們這些根本不知道修仙為何物的地方來。”
“等等,你說的修仙是個什麽玩意?”閆無敵聽著都迷糊了,完全沒有聽懂,什麽仙釀之類的,那都是一些什麽東西,林竹也是一臉懵逼。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在書上看的,那幾本書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我認不到的字,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是全部都看懂了,大概就是這些,我想,修仙者應該就是值的向六孤先生這樣的人。”涼宮劍幽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都是書上看的,不過硬要說什麽是修仙者,那就只能夠說是想六孤先生這樣的人了。
“哦,我懂了。”一說六孤先生,閆無敵大概就明白了,六孤先生那是仙人,修仙者應該值得就是修仙的這個仙吧,那豈不是很酷。
林竹:“???”
這是在打什麽啞迷,就不能讓我知道嗎?
涼宮劍幽將酒杯中的全部喝掉,隻覺得渾身都很熱,臉都紅了,腦袋都昏了,身體變得沉重,有點看不清前面,嘴裡面還有點辣,但是有一股力量貫徹全身,他發現自己的實力居然在提升,酒在慢慢的被消化,過了一會,涼宮劍幽就恢復正常了。
醒過來卻看見閆無敵暈乎乎的,應該是喝了這杯酒,而林竹幾乎是坐不住了,搖搖欲墜,涼宮劍幽上去扶住他,一掌按在他的背上,幫助他消化掉酒所蘊含的力量,林竹內力不夠,根本沒有辦法自行消化,只能夠涼宮劍幽來幫他。
沒過一會,兩個人總算是清醒過來。
“我感覺內力好像提升了不少,這東西也太給力了,再給我來一杯。”閆無敵這還喝上癮了,又想著要來一杯,林竹端起酒瓶就要倒酒,涼宮劍幽卻是攔了下來。
“不要命了?玉摘羨露以我們的實力不能夠多喝,不然消化不了,會出大問題的。”涼宮劍幽說道。
“你不早點說。”閆無敵一聽,趕緊收回酒杯。
“林竹,你為什麽非要練武功?”涼宮劍幽問道。
“其實我是一個孤兒,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林竹說道,涼宮劍幽和閆無敵點了點頭,要說孤兒,他們誰不是呢。
“我們也是。”
“那還真是巧了。”
“林竹你還是先說說你吧。”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林竹的父親是一個大盜,一直以來在江湖上流竄,幾乎沒有失過手,讓人聞風喪膽。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衡山宗的人找上門來,逼迫他去磐石宗偷一個東西,但是他死活不答應,這些人就抓了林竹的母親來要挾他,林竹的父親隻好同意。
於是潛入磐石宗,可是磐石宗戒備森嚴,衡山宗要要的東西父親一直沒有找到,就多花了一些時間,可是沒過多久父親的蹤跡就被發現了,死在了磐石宗。
林竹的母親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願意獨活,拋下林竹就自盡了。
好在林竹提前就被父親送到了這裡,衡山宗的人才沒有抓到林竹。
涼宮劍幽和閆無敵皺了皺眉,原來是這樣。
“這也不能夠怪磐石宗,應該怪衡山宗,都是他們的主謀。”涼宮劍幽說道。
“就是,要是沒有衡山宗你父親也不會死在磐石宗,一切都是衡山宗的錯。”閆無敵也跟著附和,他們兩個都是磐石宗的,自然是要維護磐石宗的利益。
“算了,別人兩個宗門的人不是我可以撼動的。”林竹擺了擺手,雖然有一顆報仇的心,但是真的沒有那個實力,兩大宗門那是開玩笑的嗎,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別灰心,你不是要學武功嗎,我們可以教你。”涼宮劍幽說道。
“真的?”林竹驚喜的看著涼宮劍幽。
“當然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沒什麽不可以的。”閆無敵把著林竹的肩膀說道。
“那好,不如我們今天就結拜為兄弟。”
“好。”
“好!”
“今日我涼宮劍幽。”
“閆無敵。”
“林竹。”
“三人結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端著三碗酒,全部幹了,這可不是玉摘羨露,而是普通的酒,要是玉摘羨露他們還真不敢這麽喝。
……
一夜過後,一早涼宮劍幽就拿著一疊紙在那裡寫過來寫過去的,閆無敵跑過去一看,這不是自己修煉的功法嗎?只不過要簡潔許多,刪去了許多地方。
“我把我們修煉的兩本功法融合了一下,刪了一些相衝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我試著練了一遍,沒有什麽大礙,挺適合林竹的。”涼宮劍幽說道,將筆放到一邊。
“快給我看看。”林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拿著就開始看。
“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等我們忙完肯定過來看你。”涼宮劍幽說道。
“你們快去吧,我還要趕緊練功呢。”林竹說道。
涼宮劍幽和閆無敵一笑,然後離開了。
“前面應該就可以出去了。”閆無敵看著前面的城門,走了過去。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守城門的衡山宗弟子把他們兩個攔了下來。
閆無敵直接把衡山宗的令牌亮了出來,那可是長老令牌,他們一看,又看了看這兩個小孩,趕緊放行,如果他們仔細的看一下背面的話,就會發現後面刻著江朝宗的名字。
收起令牌,大搖大擺的過去了。
“這個令牌還真好用。”閆無敵說道,有了這塊令牌,在衡山宗的地盤簡直是暢通無阻。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不要這麽張揚。”涼宮劍幽看著閆無敵這張揚的樣子還真的害怕。
“怕什麽,難不成這些人還能夠傷我不成。”閆無敵看著這些守城門的弟子,完全不放在眼裡好吧,就這些貨色,一巴掌都能夠拍死兩個。
“行了,快走吧。”
趕了一天的路,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我們是趕夜路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閆無敵問道,黑夜對於他們現在來說已經不成問題了,完全看得清楚。
“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有些累了。”涼宮劍幽說道,這一路就沒有停過,還是休息一下補充體力的比較好。
“嗯,前面好像有一個村莊,我們過去看看。”涼宮劍幽看了一眼地圖,這附近就只有前面有一個村落,而且又在計劃的路線上面,向著那邊趕了過去。
卻已經是到了深夜,黑壓壓的一片,每戶門口都掛了一個燈籠,氣氛有些寧靜以及詭異,從外面一看,一個人也沒有。
走了進去,只聽見了哭泣的聲音,幾乎每家人都有,而且哭的很傷心,聲音很低,讓人毛骨悚然。
“要不然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覺得這裡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涼宮劍幽有些害怕,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躲在暗處看著自己一樣,莫不是這個村子鬧鬼?想想都可怕。
“我也這麽覺得。”閆無敵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脊背發涼,這裡恐怕真的是鬧鬼,還是先走為妙。
剛一轉身個,突然冒出來了一盞燈,和一個老婆婆。
“啊!”
涼宮劍幽和閆無敵嚇的大叫一聲,捂住眼睛就要跑。
卻被一隻乾枯的手抓住肩膀,然後聽見了一聲蒼老的聲音,語氣緩慢,似乎已經半隻腳踏進了棺材的人才說得出的語氣,“小夥子,我不是鬼,是人。”
一聽,涼宮劍幽勉強回過神,而閆無敵則是還在恐慌, 涼宮劍幽長劍一敲閆無敵的頭,閆無敵也回過神來,仔細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老婆婆,恐怕八十以上,面容枯瘦,怕是身體乾枯,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穿了棉襖的老妖婆一樣,真嚇人。
“阿婆,你這是?”涼宮劍幽看著這個老婆婆,比自己也就隻高了一個頭,勾著個背,像是一個駱駝一樣,單峰的駱駝,而且突然出現在他們兩個人背後,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太詭異了。
“別怕,我不是鬼,只是長的有點嚇人而已。”阿婆舉著個燈籠,燈籠火光並不是很亮,很微弱,熒熒之火,怕是看不清楚路吧,阿婆拿著燈籠杵到涼宮劍幽和閆無敵的面前,卻不想一下子戳到了涼宮劍幽的頭。
“抱歉,老了,看不清楚了。”阿婆聲音沙啞,有些說不動話,顯得很吃力,把燈籠微微向旁邊移了一下,移到閆無敵的臉龐,手微微顫抖,閆無敵害怕的躲開。
“原來是兩個年輕的孩子啊,過來吧,這麽晚了,就在阿婆這裡住下吧。”阿婆說著,就拿著燈籠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走進了村裡面。
“劍幽,要不然還是算了吧。”閆無敵很是不情願住在這個地方,還是趕路吧,累一晚上也沒什麽。
“我覺得這個地方太過於詭異,想看看到底有什麽。”這裡越是恐怖,涼宮劍幽反而興趣越大,就是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麽。
跟著阿婆一路走進村裡面。
“劍幽,你……算了。”閆無敵總不可能一個人獨自,離開,就跟著涼宮劍幽一起走了進去,在一片哭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