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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問劍錄》第17章,劫後余生(2)
  “哎,小澤子,沒想到你還是個大人物,難怪劍一直用布包著。”

  紀皓看看李寂,又看看蒼澤。他雖不如李寂敏感,但也知道蒼澤此時心中在想什麽。於是率先開口道:“剛剛一直苦於應戰,小爺還沒見識過你的劍法,不知道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掌法厲害?”

  “家師傳授的劍法,掌法是臨時應敵由劍法演化而來的。”蒼澤老實回答。

  “厲害,天才啊。小爺還沒佩服過誰,小澤子,你是第一個。”紀皓誇張地張大嘴巴驚訝道。他沒想到打敗自己霹靂拳的竟還是人家一時的應敵之法,不是正兒八經修習的功法。看來自己要想打敗蒼澤,不練個七年八年的,完全沒可能。由此也可以看出,胖瘦二人中的瘦子武功遠遠在他和李寂之上,下次再遇上,看來跑路才是上策。

  “紀小爺就別取笑我了,以我的功夫,在江湖上只能算稀松平常。”蒼澤想起剛剛的對戰,不管是武功還是應變上,自己較那些久經江湖的老手差得不止一點半點。他不喜歡這個感覺,這種自己的命不能握在手裡的感覺。

  “小爺可不會取笑人。你比小爺強,小爺服你。別自己給自己下套,覺得自己不行。咱們碰到的可是江湖上混出名頭的高手。”紀皓一聽,便知道蒼澤過於自責了。

  “對,我們不算弱,不過是遇到的對手強了一些。為免以後遇上同樣的境地,我們還需要更加努力,變得更強。”李寂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他繼續道,“我們還很年輕,你不過十五,你不過十八,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們會成為高手的。要變得強大,也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李寂的眼中迸發出閃亮的光來。他依然記得昨晚紀皓是為了他們率先出來赴死的。

  他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麽強烈地希望自己強大,希望自己能立於不敗之地。不在生死之間作選擇,不需要為了活著而放棄什麽。

  一直以來,他都不需要做什麽。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意味著所有他想要的都可以唾手可得。他不需要努力,不需要成名,不需要為別人承擔什麽,一切對他而言,都太容易了。

  他何須自己拚命,他多得是為他舍命的人。就連紀皓,看重他的性命遠超過自己。若沒有昨晚這事,他會一直這樣下去:平平無奇的武功,平淡如水的朋友,遙不可及的阿父。

  即使他千裡迢迢來尋阿父,即使他曾幻想成為阿父這樣的將軍,即使他也曾揮汗如雨刻苦練武,但他的決心,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過。

  也許是他,從未像昨晚那一刻一樣,直面死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也許是他,從未想象過紀皓若是死了,自己此生還有什麽人會陪在他的身邊。

  “對,努力,變強,算上小爺一個。”紀皓被李寂說得激動,激情昂然地喊道。

  “對,我要努力,我要變強,我要活著。”蒼澤也被李寂說得熱血沸騰,也出聲喊道。

  剛踏進客棧大門的客棧掌櫃郝勇聽到幾個少年的喊聲,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馬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身上的衣服,扶了下自己的頭巾,笑著走進櫃台:“年輕真好啊。”

  待到辰時,三人吃了早飯,坐在大堂繼續聊天。經歷過這次死境,三人的關系變得比之前更近,李寂與紀皓自不用說,蒼澤的話也難得地多了起來。原本還有些清冷疏離,此時熱切歡喜得像個小孩子,與二人之間似有若無的隔閡也沒有了。三人你一言我一言,

聊性高昂,似有說不完的話。  老酒蟲裴離從房間慢騰騰地下來,看到三人臉上的淤痕跟黑眼圈,打趣道:“大半夜不睡覺,抓賊去了?”

  蒼澤三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還真是抓賊去了,頓時哈哈大笑。裴離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戳中了笑點,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凌亂的頭髮,走到櫃台邊,對掌櫃的道:“現在的少年,真叫人看不懂哦。”

  掌櫃聞言也點點頭道:“是啊,一身少年氣,情義兩相宜。甚好,甚好。”

  “都是大老粗,撰什麽詩文,裝什麽文雅。給老子上一壺好酒,記那幾個小子帳上。”裴離不耐煩聽文縐縐的話,酒早就喝完了,此時酒蟲子攪得他渾身難受。

  “臨風少喝酒,不怕酒香飄得遠了,露了行跡?”郝勇將一壺酒擺在櫃面上,意有所指道。滿臉的胡子叫人看不出是不是在笑。

  “某人還是打理打理自己的胡子吧。掌櫃當得像山大王,也幸虧前後幾十裡沒有一間店,不然這間客棧怕是早就開不下去了。”裴離拿了酒就往自己的酒葫蘆裡倒,一邊倒酒,一邊回嘴道。

  “五十步笑百步。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誰在那冷眼旁觀。”郝勇最恨別人拿他的胡子說事了,又不是他想當掌櫃的。當掌櫃還煩得要死,不如當山大王爽快。若不是欠了那人人情,他會在這裡?別以為人人都想歸於正道,這掌櫃,若是可以選,誰愛當誰當去。

  “這不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又何須我動手?”裴離淡淡地道。壇子裡裝剩下的酒給倒在海碗裡,喝上一碗,頓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更何況,我又沒有義務救人,我不過是看了個熱鬧而已。”裴離口是心非地道。

  “酒混子,別恬不知恥,吃人家喝人家的,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人家送死。”郝勇哪裡是為了三個臭小子當冤大頭的事著急,而是昨晚千鈞一發,若不是他早留心著胖瘦兩兄弟的動靜,這會兒三個小子早成了三具屍體了。

  “不用擔心,當時,除你我在暗中外,尚有一人。”裴離一言道破關鍵。若不是如此,他又豈會坐視不管。說到底,為著這些酒錢,他還是要護著這三個臭小子一些的。

  “竟有此事,我絲毫沒有察覺,看來此人武功在我之上。”郝勇聞言,呆住了。

  “在你我之上。你若是沒有出手,估計他會出手的。這人,一直跟著那小子呢。”裴離留下這句話,也不管郝勇在想些什麽,便往蒼澤那邊走去。

  “小子,借劍一觀。”裴離走到三人坐的那張桌子,一屁股坐在蒼澤旁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持著酒葫蘆,指著放在桌上此時又被白布包裹著的短劍。

  “前輩......”蒼澤掃視了一下大堂,意有所指。堂中不過兩桌人,看起來像是行路的普通人。

  “沒事。我就是想見識見識這把傳聞中的劍。”裴離將酒葫蘆放在桌上,拿起劍,慢慢地將布匹剝落。

  沉淵劍漸漸露出它的全貌。這是一柄沒有劍鞘的劍。應該說原先也是有的,是一塊大王蛇皮製成的皮鞘,不知是年代久遠還是怎麽的,後來就遺失了。

  裴離在他師祖那裡曾聽說過這把劍。師祖曾說:雲溪國有二寶。一寶是一柄利器——一把不祥的劍。聽說最初是磨石而成,後埋在地底數萬年形成剛石劍。此劍絢麗奪目,被雲溪國的君王推崇,後又因出過一些不好的事,被君王厭棄。最後這把劍就被封存在雲溪皇族的陵墓中,近百年未出世。

  第二寶是百蓮果,據說是一百朵天山雪蓮獻祭供奉出的蓮王所結的果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天下只有一顆,為雲溪國皇室所有。此寶也在多年前早已遺失。

  裴離看著眼前的這把劍,只見劍身清冷,墨黑如玉,劍鋒凜冽,似有一股煞氣藏在其中。

  能親眼看到師祖曾提到的寶物,裴離的心情是無法掩飾的激動。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師父如此執著於寶劍。原來一把好劍竟如此奪目。

  裴離的眼中閃過無數情緒。他快速地將劍遞還給蒼澤,像是怕自己再多拿一會兒就會佔為己有一樣。

  “劍是好劍,只怕也會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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