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商會已經將所有的藥材全部打包上了車,不止他們家的,還有村子裡其他人的,同時還有從其他地方收過來的東西,林林總總,裝滿了二十多輛牛車。
此時張伐的父親在和商會的一個管事在說著什麽,不時的指一下張伐。顯然在跟對方說張伐去城裡的事情。
而張伐則和趙飛在一塊。
“張伐,你這一走,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呢,你說你幹啥不好,偏偏去練什麽武,唉,只能希望你能平安回來吧。”
趙飛這幾個月剛開始也勸過張伐,不過發現勸不動也就不在勸了,只是聽說練武很需要錢,所以這幾個月一直帶著張伐去山上采藥和抓野味賺錢。
這使得張伐很是感動。
“放心吧,等我練好了武,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像酒樓裡那個男的一樣,一腳踹飛他。”張伐拍拍趙飛的肩膀笑著說道。
時至今日,張伐對當初那兩人還是念念不忘,因為那是他到現在之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觸到的練武之人。
不過今天的商隊,既然也有練武之人,尤其是帶隊的武師,旁邊有幾個也練過武的,都叫他封師,眼裡都是尊敬,哪怕是他父親認識的那個管事,也是如此。
張伐也打聽清楚了,此人是這次押送最厲害之人,已經換血,叫封居谷,是照陽商會的武師,負責這次帶隊押送。
據說此人之前帶隊押送貨物,因為那次運送的東西不多,人手就比較少,路上遇到二十多個小山賊想打劫,結果沒幾下就被封居谷給全殺了。
搞得張伐忍不住嘀咕,怎麽商會的人都這麽喜歡殺人,而且動不動就將人全滅。
上次那個路平商會的第一高手,是直接滅了別人一個山寨,百多號人全殺了。
而這個封居谷,雖然只是殺了二十多個,但是也是把人全殺了。
其實張伐哪裡知道,這些商會有時候也替別人護送東西,就像鏢局一樣,如果東西被劫了,不能送到客人手上,是要賠償雙倍的貨物價值的。
那次那夥山賊就是劫了一個很貴重的東西,把路平商會惹火了,第一高手坐不住了,一個人火速過去直接就是將對方滅寨。
……
終於,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商會開始出發了,張伐跟父母和趙飛揮了揮手,便頭也不轉的跟著商會走了。
管事姓李,在這次押送隊伍裡,除了封居谷外,就是他權利最大了。
此時他正和張伐坐在馬車裡聊天,這時已經從村裡離開有一個時辰了。
“說起來可能還是因為你,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李管事摸著下巴的一點胡子說道。
“啊?不知李管事這話從何說起。”張伐有點懵,雖然他之前可以看出李管事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很好,但是他說這話還是讓張伐有些不解。
畢竟自己從張伐的記憶裡,好像沒有太多此人的記憶。
“叫我一聲李伯父就好,十七年前,你父母因為一直不能懷孕,所以到處求醫,最後在飛水城裡遇到了我。
那時我因為家鄉鬧災荒,所以只能逃出來,一路上乞討到飛水城外,差點餓死。
正好遇到你父母,我剛好知道我們那的一個偏方,就告訴了你父母,你父母當時看我可憐,就給了我一兩銀子。
我才活了下來,回去你父母吃了這個偏方之後,才有的你,然後又特定來感謝我,我們的交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所以你說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早就死了。”李管事將他與自己父母的事娓娓道來。
“當年種藥材也是我提議你父母如此的,剛好我們商會缺這種藥材,種好之後,商會正好可以過來收。”
張伐才恍然大悟,居然是這樣的。
“多謝李伯父,聽爹娘說自從種上藥材之後,家裡的收入年年都在增長呢。
還有李伯父說笑了,應該說沒有李伯父,就沒有我呢。”張伐說完就對李管事行了個晚輩禮。
“哈哈哈,我因為你得你父母救,你因為我才有的你,我們兩個,還真是妙不可言啊。”李管事哈哈笑道,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真是說不出的好玩。
經過這件事,兩人的關系也更加的親密了。
“聽你父親說,你這次進城是為了去練武?”李管事說起了張伐的事。
“對,不知道李伯父有什麽建議。”張伐打算聽聽這位老人的建議,順便可以從中打探到一些城裡的消息。
“你初去飛水城,我就給你說說飛水城的情況吧。”
接下來,李管事便將飛水城的情況娓娓道來,張伐也不時的提問幾句,大致的知道了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
他們生活的這個國家叫乾國,已經建國八百多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乾國不複之前那麽強大了,尤其是近幾十年來,各大州的執政者,更是聽號不聽令,對朝廷的指令更是就視而不見,儼然將自己管理的一州之地,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和駐守的軍隊同流合汙,將一州看成自己的一國。
而有些州,宗門勢力強橫,一宗之力,比整個州府和軍隊力量加起來都強大,駕臨於整個州府之上,變成了太上皇。
而鄰國的蒙國,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實力強大,一直在邊境挑起戰端。
可以說,整個乾國如今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有了亡國之兆了。
而飛水城,只是大乾奇州的一個邊遠小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城,但是也勢力複雜。
光這個小城裡,就有三大幫派,兩大商會,五家武館,兩大世家。至於朝廷的勢力,這個小城根本就沒有,因為大乾現在積弱已久,對這種小城的控制力根本就沒有了。
飛水城已經是上面的十多個勢力共同管理去了。
“你要學武,自然得去武館,就是不知道你想學什麽。”
說完乾國的當前大致的現狀,和飛水城的勢力情況,李管事便詢問張伐的學武打算。
“不知道這五家武館的情況如何,都擅長什麽?還請李伯父指點。”張伐不知道可以學什麽,所以不好說要學什麽。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說說這五家武館都分別擅長什麽。
首先是劍門武館,最擅長的自然就是劍了,館長王石磊,一手驚石劍訣,可以說是登峰造極,殺傷力極大,一經施展,飛水城內幾乎無人能擋。”
聽到這裡,張伐不禁又想起了那對師兄妹,當時他們手中拿著劍,而且是從飛水城來的。
可惜小鎮的那幾個混混,連讓他們拔劍的資格都沒有,讓張伐頗為遺憾,不能見識這個世界的劍術。
李管事並沒有因為張伐的瞎想而停下講述。
“接下來就是血刀武館了,館主高天穆,練的是血刀經,威力也是極大。
聽說血刀經一經施展,體內氣血就會處於狂暴狀態,威力大增,而且在施展時,殺的人越多,便越強。
聽說高穆天當年就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換血之上的高手,惹得對方下許下重諾,大批高手對他圍追堵截,他靠著血刀經殺出一條血路來,最後還將那高手打傷,才一路逃到飛水城來。
不過你最好還是別去血刀武館,聽說這血刀經用多了,容易失去理智,而且對身體負擔極大,血刀門聽說每年都有人因為走火入魔然後死掉的。”
“然後就是背山拳館和靈猿拳館了,館主分別是於勇和楊然,聽名字也可以看出,一個學的是背山拳一個是靈猿拳了。
不過背山拳走的是剛猛路線,而靈猿拳走的是靈巧路線,兩者各有千秋。”
“最後就是風絕學館了,館主於山,練的是風絕神腿,威力不小,而且速度極快,整個飛水城,沒一個人能追上他。”
“好了,介紹完了,想好要學什麽了嘛?”李管事把五個武館分別一一介紹完了。
“李伯父,我還沒想好。”張伐思索道。
他確實也不知道學什麽,不過他對學劍挺有興趣的,學拳怎麽可能打得過用武器嘛,張伐心裡想。
“沒想好就在路上慢慢想,等明天下午才能到飛水城,不著急。
不過,你不用考慮學拳腳打不過學劍的,各有利弊罷了。
且刀劍好一點的也比較貴,差的,與人交手可能就會壞掉,得重新換一把。
而學拳腳,要是學得好了,差一點的刀劍,甚至能被你一拳或者一腳直接震碎,好了,我出去透透氣。”李管事說完便下了馬車。
此時車隊已經停下來休息了。
張伐也是才想到,這個世界的功法武技層次是極高的,拳腳確實不一定打不過用刀劍的,畢竟一拳就打死一頭牛,能把刀劍震碎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是等到了城裡面再說。”張伐想著,也下了馬車。
此時天已經開始黑了,車隊的人點了一個大篝火,關系好便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圍在篝火旁,開始吃東西。
而那個封居谷,則找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坐著,讓一乾人等,都可以讓他觀察到,同時,也可以更好的觀察外面的情況,避免被山寨靠近還沒人發現。
當然除了封居谷,肯定是有幾個人在外圍遊走的,他只是以防萬一,畢竟這裡他的實力最強,能瞞過外圍的人,可不一定能瞞得過他。
張伐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這個換血強者,此時的封居谷並沒有放出自己的氣勢,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他是換血強者了,恐怕隻以為他是一個普通人。
這時過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張伐的邊上。
“別看了,封師是我們商會內部的五大二次換血鏡強者之一,在飛水城眾多的換血強者中,也是排得上號存在。”
這個青年一坐下來,便開口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張麟,你叫張伐吧?聽說你要到飛水城學武?”
張麟很自然熟的跟張伐打招呼,然後問問題。不過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整個商隊的人基本都知道答案的,商隊裡就張伐一個外人,而且和李管事一看就知道兩人有關系。
商隊裡的人早就把張伐的事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張伐點點頭,“是,這次進城就是去學武的。”
張伐沒多說什麽,畢竟不知道張麟有什麽目的。
張麟好像也看出張伐好像對自己有點戒備,也沒有不悅,只是繼續道“我沒什麽惡意,就是來和你聊聊天而已,聽說你已經16歲了?
這個年紀練武有點晚,城裡那些人通常十二歲就開始練武了,而我十四歲才開始練武,到如今已經練武七年,兩年前便氣血巔峰,但是一直換不了血。
再有一年,我如果再換不了血,便永遠換不了血了,如果我早兩年就開始練武,那樣,我便能再多出兩年的時間去換血,那樣的話,換血成功的幾率便要大上許多。”說完,張麟滿臉不甘。
感情是個身懷煩惱無處傾述的青年啊,怪不得要過來跟我說話, 原來是覺得我和他一樣,都是屬於練武年紀比較晚的同類人啊。
不過聽他這話,說什麽只有一年的時間換血了,難道說換血還有年齡限制?如果這樣,那我豈不是比這個張麟還要慘!
張伐根據張麟的話,已經想到了很多,不過嘴上還是說道:
“希望張麟大哥不要氣餒,爭取早日換血,雖然我練武年紀已經晚了,不過總還是要試一下,不然的話,不僅自己會不甘心,而且我現在也不好回去面見家裡父母。”
“哈哈哈,那是自然,雖然練武晚了,不過說不定張伐小弟你是那練武天才呢。
至於為兄我,換血機會渺茫,就不再多說了。”張麟笑著安慰張伐道。
至於說練武天才,那也只是說說罷了,畢竟練武天才,哪怕修煉快,但是想突破瓶頸到達換血,那也不是那麽簡單。
飛水城不是沒有過那種修煉兩三年便達到氣血巔峰的,但是卻換不了血,最後過了年紀,只能泯然眾人的。
張伐與張麟兩人經過這麽一聊,也算是熟識了,於是便一起坐在這聊天,順便張伐又問了張麟一些飛水城的情況,還有練武的一些疑問。
而張麟顯然是覺得張伐比較對自己胃口,所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聊著聊著很快便到了深夜,兩人看天色不早,也知道該睡覺了,只能意猶未盡的分開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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