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麽有條不紊的過著。
眼看著就快到中秋節了。
一天清晨,葉流還在睡夢中,就接到了周東發的電話。
“起來了沒有啊?”
“剛起。”
“馬上中秋節了,你怎麽過啊?”
“還沒想好,可能是跟我表妹和舅舅一起吧。”
“哦,那就行,有人跟你一起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的排班表還沒出來,倒是還不知道會不會值班。”
“你又沒過試用期,應該不用值班的。”
“不值班,當天輪到上班還是要上班的。”
“那總比值班好嘛。我跟你說,我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讓你幫忙。”周東發和葉流的關系,也不繞圈子。
“什麽事情啊?”
“我老婆考慮到很多親戚都在外地,就不打算大擺宴席了,到時候就一家人吃個飯,然後打算來個旅行結婚。”
“那好啊,你們這是打算出去玩嗎?”
“聰明,我老婆打算趁著這個中秋節,加上國慶一起半個來月的時間去度蜜月。”
“真的,那太爽了啊。”
“現在就是有個問題,我們走了以後,家裡的貓沒人管了。”
“所以你想讓我給你看貓啊?”
“果然還是你聰明,你現在不是住宿舍嘛,那正好,這段時間我想著讓你到我家裡住,幫我看下房子,順便照看下貓。”
“倒是可以,只是貓我沒養過啊,而且我可能不久就要值班了,恐怕也不能每天看著它啊。”
“嗨,養貓一點都不複雜,簡單的很,你只要按時給它食物和水就行,而且我也跟我鄰居說了,你值班的時候就讓她幫我給點食物和水。”
“你鄰居,余韻啊?”
“對啊!”
“那我要考慮下了。”
“為什麽啊?”
“我之前跟她稍微有點小誤會,現在去哪裡,孤男寡女的,多尷尬啊。”
“大哥,你在想什麽呢,你們又不住一起,有什麽孤男寡女的啊,還是說你自己心術不正,心裡有想法啊?”
“別瞎說啊。”
“那就行了,你自己心思純潔就好,不然我還不放心呢,人家好歹也是個單身女青年,要不是你之前說沒想法,我還不放心呢。”
周東發開始用激將法。
“要不,你還是直接就讓她給你看貓嘛。”
“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悉,讓貓這麽長時間給她看著,感覺也不太好啊,偶爾看看還差不多。兄弟,拜托了,這隻貓我老婆很喜歡的,要是貓安排不妥當我這次蜜月遊就不完美了。”
“好吧!你什麽時候走啊?”
“明天。”
“這麽著急啊!”
“我老婆想早點出去玩玩嘛。”
“那我晚上去你家拿鑰匙,還是你自己送過來啊?”
“你今天晚上就不要來我家了,你直接去余韻家拿我的鑰匙,早上,我把貓和鑰匙都直接放她家裡了,具體怎麽給食物的話你都問下余韻吧,她都了解的。”
“你不是明天走嘛?怎麽就把貓放她家了,別放了,我晚上去你家拿。”
“問題晚上我沒空啊,晚上在我丈母娘家吃飯,兄弟,拜托了。”
說完周東發便掛電話了。
葉流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這邊,剛掛完電話的周東發面臉笑容。
站在他旁邊的妻子問道:“答應了嗎?”
“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感覺我們有點太不負責了,再說霏霏我完全可以放到我爸媽家裡的。”
“別啊,這個貓正好給他們兩個人製造機會,沒霏霏我還沒借口讓他來住呢。
”“那他能帶好霏霏嗎?”
“放心吧,我這個戰友我了解到,只要是我說了,他就算是有困難,他也會想辦法完成的。”
“那余韻那邊你說來的人是葉流了嗎?”
“沒有啊。”
“那你不說清楚不太好吧。”
“我說清楚幹嘛啊,我說了是我的戰友,我就是要給他們這種朦朧感,給余韻製造出不期而遇的巧合。”
說完,周東發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真是為他們的幸福操碎了心啊,只是這感情的事情,這樣能成嗎?”
“成不成這種事情說不好,事在人為嘛,至少我作為戰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倒也是,余韻條件是不錯的,你戰友能夠跟她談戀愛,確實是好事。”
“你也不能這麽說,我這個戰友人自身條件也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在感情面前太膽小了,我正好幫幫他。”
“行吧,希望他們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嗯,但願我們回來有好消息。”
說著兩人心滿意足地繼續打包著行李。
而葉流這邊,確實是想周東發說的,就算是他不樂意,也會去想辦法幫忙的。
但作為直男的他,面對周東發的良苦用心,他還真沒發現。
......
話說今天,又輪到了黃凱值班,葉流和黃凱剛查完房回來,人還沒回辦公室,只見一位管教氣喘籲籲地迎面跑了過來。
葉流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管教是老弱病殘監區的朱文龍。
“凱哥,正好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啊?”
“麻煩你幫忙去我們監區看下吧,這羅發中突發高血壓。”
“羅發中?就那兒之前進來的雙腿殘疾的嗎?”
“對啊,就是他。”
“他怎麽突發高血壓?我沒印象之前有登記他有血壓史啊,還是我記錯了?”黃凱疑惑地說道。
“之前確實沒登記,但是這幾天發現他確實血壓特別高,然後前幾天還找你們醫院開了點降壓藥,可他又不肯吃藥了, 而且也不吃飯,都不知道怎麽弄了?”
“他為什麽不肯吃藥啊?”
“誰知道啊,飯也不怎麽吃,其實剛進來的時候還好,這幾天吧,好像意志突然就很消沉,我們勸導了好多次都不管用,這回直接不吃藥了。”
“他家人聯系上嗎?”
“沒有哦,啥人際關系都沒有。”
“不會吧,還沒聯系上啊?”
“他們乾這種工作的,以前的檔案都很乾淨的。”
“再少資料以前他給老板看門總要發工資的嘛,總是有卡的吧?那裡總該有信息啊。”
“他還真沒用卡,我估計之前吃喝拉撒都是那個老板管的,而且工資估計也是開的現金,他自己也不會打錢,估計也是老板直接打給家裡的。”
“派出所戶口至少可以查的到吧?”
“獨立戶籍,我們現在除了知道叫羅發中,基本信息以外,其他什麽親戚都不清楚。”
“問了他本人嗎?”
“問了,他就不會說普通話,戶口在外省你也知道不好查,好難弄,基本就是個‘三無人員’了。”
“什麽是三無人員啊?”葉流好奇地問道。
“我們說的三無人員就是無接見,無購物,無電話的人。”
“那不會說普通話,也可以寫字啊!”
“問題他也不認識字。”
葉流和黃凱聽到後面面相覷。
管理一個語言不通、不會寫字的罪犯,還是不安分的罪犯,確實聽讓管教頭疼。
“我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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