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監區的朱文龍管教一直跟黃凱的關系不錯,由於15監區的罪犯毛病比較多,常常會來找醫生,一來二往的,總是會跟一些人私交不錯。
朱文龍這個人思想簡單,也比較正直,跟黃凱算是三觀契合,也就聊得來。
黃凱來到老弱病殘監區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朱文龍詢問情況。
這朱文龍見黃凱興衝衝地走過來了,心裡知道他所為何事。
還沒等黃凱說話,他先是衝黃凱搖了搖頭,然後眼神示意一個方向,黃凱則根據他的示意進走到了沒有監控的角落裡。
“凱哥,你總算來了,聽說了葉流的事情嘛?”
“你還好意思問葉流啊,我問你,葉流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啊?”
“什麽事情啊?”
“就是葉流送吃的給罪犯的事情啊!”
“我冤枉啊,這真不是我說的。”朱文龍喊冤道,“你知道我的,我從來不會那麽多事的。”
“那這事情除了你知道還能有誰啊?”
“這事情知道的人多得是啊,那些罪犯不知道好歹,葉流給他們吃的就到處炫耀去。”
“你是說罪犯自己說的?”
“對啊!”
“這不可能,聽說那邊對葉流的情況很了解,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黃凱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其他人來過這裡啊?”
“今天來了好多人呢。”
“我是問紀檢的人。”
“紀檢那邊確實來找過我問葉流的事情,但是這事情真的不是我主動說出去的,我當時還以為就是普通的閑聊的,我到下午好晚的時候才知道葉流的事情,一細想我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估計他是在套我話呢。”
“蠢死了,人家沒事問葉流幹嘛啊,肯定是有事情了。”黃凱怒其不爭,隻好又說道,“這事情紀檢肯定也是空穴來風的,一定是有人主動告密,他才回來問的。”
黃凱繼續問道,“你還還知道有誰知道葉流給東西給羅發中吃嗎?”
“對了,江海洋今天是不是也來過這裡?”
“江海洋來沒來過我就不知道了。”
“你作為管教,怎麽誰來看他們你都不知道啊?”
“凱哥,這不是中秋節剛過不久嘛,很多領導來慰問,我一直接待領導去了,根本沒時間注意其他人。”
朱文龍說的沒錯,每次節日後上班的第一天、第二天,各個領導確實有到每個監區的慰問的習慣。
“那,紀檢的人什麽時候來找你的啊?”
“紀檢的人是今天中午快吃飯的時候來的。”
“他們都問了些什麽啊?”
“其實他們來的時候也不是特意來的,也是熊副監獄長來慰問,然後就隨意性的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就說了下最近的情況,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走了之後,又來了個人找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葉流,就隨口問了下,我也是實話實說,也多想。”朱文龍說道,“當時那個人還誇讚葉流的,當時他還讓我帶他去看了下羅發中他們,當面問了下是否對他特別關心,還說他這樣為人的行為值得表揚呢。”
“你說紀檢的人說表揚葉流啊?”
“對。”
“這種人太tm陰險的,中途返回來肯定就是為了套你話的,這麽說肯定就是讓你多說點,他是不是也問了羅發中啊?”
“應該沒有吧,但是有沒有偷偷去問,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只是給領導介紹情況,私下的事情真不知道。”
“這孫子一看就很陰險,到底是紀檢的誰啊?”黃凱怒罵道。
“那人我不認識,反正是跟著熊副監獄長一起進來的。”
“太惡心了,但是說回來還是那句話,肯定是早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不然不可能轉道回來的,我們都是被他套牢了。”
“就是送個東西嘛,不至於那麽嚴重吧,聽說都給葉流抓去誡勉談話了。”
“什麽誡勉談話,現在是停職了。”
“啊!不會吧,這太過了吧。”
“現在他們直接說葉流下毒害羅發中,而且懷疑葉流是販毒集團那邊派來的臥底!”
“我kao,不會吧!這麽嚴重啊!”
“是啊!我也是莫名其妙,他們是什麽罪名都能想的出來啊,現在我來也就是想問清楚,那個羅發中到底是什麽時候突然上吐下瀉的啊?”
“就中午他們來了不久以後。”
“具體時間知道嗎?”
“12點半到1點左右吧,反正到你們醫院的時間不會差10分鍾,當時我們反應就比較快,監舍通報以後,我們馬上看情況不對,就送你那裡去了。”
“他們中飯幾點吃的飯啊?”
“老規律,11點半左右。”
“吃的什麽啊?”
“就平時差不多的,”朱文龍知道黃凱想問什麽,直接給他否決了,“吃的肯定沒有問題的,要是有問題就不可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那之後他還吃了什麽嗎?”
“我們這裡你是知道的啊,別的東西進不來,他一個‘三無’人員,也沒錢買別的,也沒有親人送,除了早上葉流帶來的中秋月餅,還真沒其他的可以吃的了,按照他們監舍的人說他飯後確實吃了月餅。”
聽到這裡,黃凱也是疑惑不已:“難道真的是那個月餅有問題啊!”
“不知道啊!按理說也不會啊,當時葉流還給了唐淵明月餅,當時我記得葉流就帶了一個袋子來,都是裝在一起的,隨機拿的。難道,葉流真的有針對性的下毒?”
黃凱白了一眼朱文龍:“你怎麽也瞎說啊,葉流給他下毒幹嘛啊!”
朱文龍笑嘻嘻地回道:“開個玩笑啦!”
“你說會不會就是現在天氣溫度變化大,加上今天中午又加餐了,紅燒肉呢,然後他就有點急性腸胃炎而已啊。”
“應該不是急性腸胃炎,他的症狀更像是吃了什麽東西,食物中毒。”黃凱猜測道,“他一定是除了吃月餅還吃了別的什麽。”
“那這個就真不知道了,他自己不說的話,我們根本不知道啊。”
“你那裡不是監控嘛,你看了沒有啊?”
“看了啊。”朱文龍說道,“就是沒看出什麽來嘛。而且我們一個監舍的話,肯定也有死角區域的,他要是在死角區域幹了什麽我們就真不知道了。”
“哎,看來靠我們猜也沒用,你要不把唐淵明叫來吧,我有話要問他。”
“你問那個月餅的事情啊?”
“對啊,既然是有毒,那我就把他們兩人吃剩下都拿來化驗,這不就見分曉了嘛。”
“我都問了,已經吃完了,要沒吃完我早拿給你去化驗了。”
“槽!不拿了一袋子來嘛,就吃光了?”
“吃完了,我中午送完他以後,回監區就檢查了,一個都沒有剩。”
“不就是個月餅嘛,至於這麽著急就吃完了嘛。”
“他們有東西吃的機會少,那還不是趕緊吃啊。”
“行吧,那你也把他叫來吧,我問一些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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