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屬於大夏王朝內的一州,以各武林門派為主,其他州域內自不再有武林門派。這是大夏開朝先祖立下的規矩,一直未曾更改。
劍門,門主是武林盟盟主,於上一代刀門手中接手,自年輕的時刀門門主敗於他之後,到現在一直覬覦著盟主位置。
盟主劍九仇,自劍門峰頂自上而下,行至劍峰中央處,這裡是門派重要弟子居住、習劍的區域。劍九仇門下大弟子劍仁正於住處前練劍。
劍九仇撫須觀劍,左手置於後背,右手撫須,微風吹的發須衣擺微微後仰,雙目炯炯有神,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風范。
劍仁的劈刺撩掃用的出神入化,叫旁人眼前一亮。劍九仇觀望許久,將右手置於後背,問道:“仁兒,幾月前你的劍法已經大成,為何現在觀來似乎寸步未進呐!”
劍仁收劍,不知何時師傅以在身後,趕忙拱手道:“師傅,最近小師妹不知為何,老是來擾我練劍。”
劍九仇右手撫須,嘴角上揚笑道:“想來劍心小你兩歲,已然十八,到了情竇初開的歲數了吧!”
劍仁皺起眉頭,心想自己隻想好好練劍,可是這個丫頭老是過來搗亂問東問西,有時候在招式上有些好的想法,卻被她這一來二去的給攪得分了心,而不得其法。
於是便回道:“她情竇初開與我何乾,弟子隻想安心練劍。”
劍九仇正聲嚴厲的說道:“俠者應當通情豁達而不拘小節,如你這般小小打攪便亂了分寸,如何成就劍之大道。”
劍仁不太樂意,又不想和師傅這般老神叨叨的交流,於是附身拱手道:“弟子受教了!”
劍九仇滿意的點點頭,道:“嗯!孺子可教呀!”
看著師傅緩緩離去,劍仁直起身子,正欲練劍,誰知剛剛起式,卻被後面的聲音打了岔。後面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悠悠傳來似是詢問:“師傅他老人家過來幹嘛?”
劍仁一個動作沒做完,就被打岔了,差點閃了老腰,還好功夫了得及時收手。他轉動眼球,故作皺眉道:“心兒,師傅貌似想給你找個相公呀!”
劍心雙手捧在胸前把玩著頭髮,搖著身子,看著劍九仇遠去的方向說:“他老人家孤家寡人一個,還會惦記這個?”
“誰說不是呢!你說師傅是不是喜歡你呀!”劍仁故作思考狀。
“那是當然。”劍心一想不對,舉起手來,欲勢作打,皺著繡眉跟劍仁說“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沒個正行。”
劍仁一本正經起來,把劍收於背後思慮道:“大夏法定武州門下二弟子歲過十八即入伍,不知道老二在邊境過得如何了,聽說都娶媳婦了。”
大夏尚武,人過十六便生的身壯體粗,自然都會早早成家,至於武林人士大都會晚上一些,但也不至於差上太多。女孩子一般發育的都早早極好,自然到了劍心這個歲數如師傅所說那般已經情竇初開,含苞待放了。
“師兄有沒有心上人呢?”劍心認真看著劍仁,臉上布滿期待。
劍仁向一邊走去,翹起嘴角說道:“有的有的。”
劍心一聽喜上眉梢,跑過去追問:“是誰呀?”
她心想本姑娘天生麗質,除了自己仿佛已經別無他選了。
劍仁扭過頭來,劍眉星目引得劍心一陣心動。“自然是你認識的人。”劍仁說罷搖了搖頭面露微笑,向遠處走去。
劍心樣子像是正中下懷一般,開心的朝著心中的白馬王子輕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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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劍門頂峰正殿,門主劍九仇立於殿前,殿下四位弟子分列於此。
“上月我已經發書與其他門主,劍仁已年滿二十,切劍法大成,在門內練習恐已寸步難行。於是決定派劍仁遍挑各大門派大弟子,仁兒你切記要為為師爭這個顏面。”劍九仇滿頭烏發,雖然已經年滿五十,不過看樣子跟普通三十多歲的人相差無幾,不過祖宗門法,不得不從。
武州有這樣一個不成文卻一直沿用的規則,每派門主四十歲收徒,到五十歲門下大弟子即要入世,五十五歲時將門主之位卸任於門下弟子。盟主大弟子更需要遍挑各個門派大弟子,如若失敗則盟主的位置會轉給戰勝的其他門派,獲勝的弟子繼續挑戰余下門派弟子,直至結束。
這次的派遣任務十分沉重,對於一心練劍的劍仁來說十分無奈,可對於師傅來說又是極重要的事,他不敢懈怠。
於是拱手鄭重道:“弟子定不負使命。”
劍九仇卻擺擺手和氣的說:“贏不贏無所謂,我對盟主也不甚在意。仁兒只要記得刀門的就行。”
刀門門主處事風格霸道的很,常常讓人忍不住提刀相向,也就劍九仇能壓一壓他。這幾年對方給了劍九仇很多的麻煩,讓他也很是無奈,所以如果盟主之位移交刀門,定會引來對方的許多刁難。
劍仁也是不知刀門大弟子功夫如何,隻得先應允下來,日後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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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仁和一起的三位師弟妹一同往山下走去,對三師弟劍聞說道:“我此次下山會有一兩年的時間,老三你要把好門派,免得徒生事端。”
“有師傅在怕什麽,他正當巔峰,咱就管好自己就是。”四師弟劍意撇撇嘴說道。
劍聞卻後背雙手,很有一副劍九仇的風范,面帶笑容,緩緩說道:“師兄放心下山,門內自不會有事。”
劍仁點頭,對這個老三還是很放心的,雖然有時會偶偶裝逼,可是到大事上卻也不糊塗,再有老四相助,倒可以分一些師傅的擔子。
“師兄,你說其他師叔那麽多弟子,為何師傅卻只收咱們五個弟子,要都不成材那可如何是好?”劍心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劍意呵呵一笑,扭頭對小師妹說:“師傅忙門內事物還要忙武林盟的事情,哪有那麽多閑心,你道他老人家不睡覺呐!”
劍意仔細看著小師妹出落得亭亭玉立,心裡很是歡喜,想想自己已經歲到十九,簡直與她是良配,自然想多說一些話與她聽。
可是小師妹卻不搭他這茬,繞到劍仁旁邊抓著他的胳膊說:“師兄下山一定很凶險,要不我找師傅讓我一同與你下山?”
劍仁一想好不容易把你擺脫了,你卻又要找上門來,這怎麽可以。於是擺手勸說:“沒有什麽凶險,每次挑各個山門都是點到即止,安全的很。”
“那,那道上有凶險,我聽說現在劫匪橫行,你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小師妹不甘示弱,打算換個角度攻破。
“哈哈!現在太平盛世何來劫匪橫行,師妹怕是別有它意吧!”劍聞甩手把額前的頭髮拋到腦後,一把紙扇扇了兩下,好一個風度翩翩。
“你一個劍門弟子,天天拿個扇子,酸了吧唧!”劍心皺著鼻子,瞪了他一眼。
“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各有志,我就拿個扇子而已,哪裡得罪與你?”劍聞很灑脫,把紙扇啪的一聲合上,用折扇含笑虛指著她問到。
“羅裡吧嗦,我去找師傅說去。”說著又回頭往正殿小跑而去。
劍意望著劍心的背影,回過頭來說道:“區區一個挑山門,哪有入伍來的凶險,當時二師兄走時也沒見她說過一句話呀!”
“那時候她還小呢!在山上一待就是八年,估計悶壞了吧!老四有空帶她下山逛逛倒是可以解悶。”劍仁很善解人意的跟劍意說道。
劍意眉頭一挑,拍手叫好:“師兄既然有這樣的好主意,為何不早說?一會兒我就找心兒說去。”
說罷匆匆往山下走去,看來要好好打扮一番。
“看來四師弟對師妹很上心呀!”劍聞搖搖頭,又笑呵呵的不知意指何人。啪一聲打開折扇,自顧自的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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