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眉鼠眼的糟老頭,是安了個什麽壞心眼?
憑什麽這麽大方,來幫他曹祐排憂解難?
目不轉睛地盯著花燼骨,曹祐滿眼的疑惑和提防。
他會相信越老和歐桓,那是彼此間認識很長時間了,再說他倆也沒給他,帶來什麽困擾嘞。
於是,曹祐就自然地接受了,他倆所說的那些話語。
反觀現在呢?這陌生的糟老頭,也不經過他本人的同意,就將他的魂魄給勾搭出來。
萬一,回不去了,他那豈不是永遠都得這樣子。
“讓你從遙遠的陽界來到這裡的能力,是一種被稱作‘二分界術’的秘術,它做為雲界宗的不外傳絕學,能夠幫助修煉之人來往於陰陽兩界。”
“陽界是什麽?”
“在你們的認知中,陰界是死靈才會去的地方。事實上,有別於陽界的地方,都能夠統歸為陰界,比如你的夢境,以及這十二凶煞之地之一的絕域。”
“呃……”
“陽界嘛,就是你從小長大的那些地方,只需要借助你的腳步就能夠到達,不像陰界需要點兒特殊的手法。”
嫌站著說話腰疼,坐下來的花燼骨,耐心地將自己關於這一方面的認識,簡單地說給了曹祐知道,希望曹祐多少能夠理解一些。
“陽界?陰界?夢境?絕域……照你這麽說,那我都能夠到夢裡去了,為什麽還想不出離開這裡的法子呢?”
一個腦袋兩個大的曹祐,都快暈了。
這麽多奇怪的稱呼,他一時間還無法完全消化掉。
大叔懂得這些東西嘛?應該懂得吧,大叔那麽聰明。
“你到夢裡是整個人進去嘛?那只是你的想法,不是你的人……這麽說好像也有點兒缺陷,你這小子的夢境比一般人要真實千百倍,真像你自己親身跑進去”
“……”
“扯遠了……二分界術是能夠讓你,全身心來返於陰陽兩界,不會丟下你的本體。因為你還不懂怎麽運用二分界術,所以你就沒能知道怎麽隨意地離開這裡咯。”
自己砸了自己腳的花燼骨,百般思索之中,都想不明白曹祐是怎麽做到,在夢裡頭和那百裡綾幽會的。
他為了探尋這臭小子,處於一個什麽樣的夢境,都得借助那銀發狂獅強大的靈力,才能夠到那夢境之中去嘞。
不想這事還好,一想起銀發狂獅到了曹祐的夢裡頭,不過是頭小白貓,花燼骨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好在人家不知道這麽件破事。
“咦?這麽說那紫熒眼骷髏人和那丫頭,是掌握了這所謂的二分界術呀……”
不曉得二分界術不需要借助任何媒介,曹祐也就當沙蘊守和李端蓉,是使用了他所不會的二分界術。
那麽古怪的東西,用來逃跑和伏擊,倒是挺不錯的。
“那是‘位空術’!發動的前提,是要提前在目的地,預留一個出口,不然是無法實現的。”
“位空術?”
“不同程度的修煉者,能夠預留下的出口各有不同。據老夫所知,最強的修煉者能夠預留下,覆蓋一個境界的出口,等同於想從哪裡冒出來,就能夠從哪裡冒出來。”
白了一眼曹祐這什麽也不懂的小家夥,花燼骨好心多解釋了一聲。末了,他轉而詢問曹祐道,
“你跟那個百裡綾是什麽關系?”
“你這老頭對那招式這麽清楚,不會跟那些自稱是雲界宗的家夥一個路數吧?”
沒有注意去聽花燼骨的詢問,
曹祐反問起了對方這麽個問題。 真是這樣子的一個情況,那他得趕緊讓大叔知道,他現在這個狀態,進而得到點兒防備老頭的建議。
“……”
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從一開始,就問及跟百裡綾相關的事情,拉長了老臉的花燼骨,都不好意思說他跟雲界宗,沒有半丁點兒關系了。
對呀,他對雲界宗的秘法名稱這麽了解,不可能和雲界宗沒有關系。
瞧了歐桓一眼,花燼骨滿心窩的矛盾。
他有自信,能夠在歐桓發覺之後,仍舊維持住曹祐這個狀態,但他不敢保證,他跟曹祐所說的這些話,不會被歐桓所知道。
那老頭一定是雲界宗的人,他要做什麽?
為什麽要看向大叔,是怕大叔知道他以這樣子的模樣,出現在這裡嘛?
爬坐起身來,曹祐遠遠地望過去,看到了那頭大白貓的腦袋上,也坐著一個跟花燼骨氣息相似的存在。
嘗試著召喚了一下龍魂刀,曹祐沒見刀柄落在自己的手裡,反而看到龍魂刀,出現在了自己的本體旁。
“?!”
曹祐怎麽會想到,把龍魂刀召喚出來,是在夢裡遇到了什麽危險?
不可能,就算在夢裡遇到了危險,也該是把刀召喚在夢裡頭,而不是這樣子露出在外面。
難道說曹祐已經醒了過來?
以目前那狀態看來,他還在地上安然無恙地躺著呀。
歐桓的腦海中,炸起了驚濤巨浪, 大膽地猜想曹祐以另外一種形式,就存在於附近。
歐桓往這一個可能想來,乃至於肯定了這麽個想法,都得虧了銀發狂獅的駐足不前。
那麽大的一頭狻猊,既然已經來到了曹祐的面前,不可能只是來看一看曹祐,這個闖入者長什麽模樣,照理會發起攻擊捍衛領土才對呀!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麽樣?你贏了,老夫就用‘位空術’幫你離開這裡,再傳授你一點兒,能夠聽到別人心聲的竅門。”
“心聲?這倒是有點好玩。”
“規則很簡單,我們就賭你那大叔,和老夫的大白貓,誰先往後退一步如何?往前走一步也算。”
偷笑了一聲,花燼骨知道那把紫刃長刀的出現,已經引起了歐桓的注意。
想出了這麽個損人的辦法,這糟老頭別提有多開心了。
“那我要是輸了呢,你又能夠得到什麽好處?”
不認為自己剛才的所思所想,都被花燼骨給偷聽了去,曹祐對那位空術頗有些興趣。
能夠離開這裡,又變成了他最想要爭取到的機會。
“把你最不喜歡的‘幽蠶經’一字不漏地背給老夫聽……”
露出了這一副,令自己都感到憎惡的嘴臉,花燼骨哪還有半點兒和藹可親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老頭呀。
幽蠶經是什麽功法?他聽都沒有聽過,也就很想聽一聽具體是個什麽奇妙的物什。
活到他這麽個歲數,他所懂得的秘密已經足夠多了,卻還要奢求這麽點兒,會塞牙縫的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