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將那孩子送往‘尚方一號’的人,極有可能便是夜北冥。”
佔兮看著展千羽,沒有說話,很顯然他的推斷和信息都是無懈可擊的。因為他此前已經在懷疑‘止水劍’與阿烈之間的關聯了。
可是,就在這突然之間他心瘋狂的跳起來,為什麽?不,不對……
自己僅存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的話,那麽他大致也是在那個時間,被一個人帶到了青暮城,而後又被送到了‘中意門’。
記憶中那個帶著面具的人,那個令卓老城主諱莫如深的人,那個人,難道……也是北冥將軍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看似荒唐的想法,頓時讓他心跳不已,無法作罷。
“哥哥,你在想什麽?”展千羽停住了,看著佔兮一臉蒼白的模樣。
佔兮的身體顫了一下,沒有說話,飛似的向院外跑去。
南無魚收住內息,停住心法,慢慢睜開眼睛,對著前方的空氣,像是在自言自語:“謝謝你,白衣。”
“只是一些調息之法,有何可謝的?不過,沒有你師父在中間乾預,我們兩個倒是日漸親密起來了呢?”聲音笑了起來。
並不擔心有旁人會聽了去,南無魚與這靈識之間的對白,實則為內心的交流,旁人並不可能聽到那個內在的聲音。
南無魚雖打開了心門,能聽見他的聲音,眼下卻並不能像師父那樣用意念與他交流,就算被旁人撞見,也只能看到他好似在自言自語而已。
“話說,師父已經很久沒有現身了,你可知他現在是何狀況?”南無魚捧過烏色石,忍不住擔憂道。
“他那三分神力早已不在那石頭上了。”白衣直言道。
“什麽?師父不在這裡了……”南無魚一下子急了,“他去了哪裡?”
“他去了哪裡,我怎麽可能知道,以他的性子,他想去哪裡,旁人又怎麽可能知曉?”聲音說到這裡,也頗為無奈。
南無魚握住烏色石,突然道:“你可否助我趕緊恢復如初?”
“恢復如初?這也太簡單了……就算是助你獲得滿格神力,對我來說也是易如反掌,只是怕……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樂意吧……”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為何?師父為何會不樂意?”南無魚遲疑了一下。
“他從來不允許你獲取神力。這個問題,你為什麽不問他呢?”白衣譏笑道。
“師父自然為了我好……”南無魚默然道。
“你們這一路不過是短短一程,你所接觸到的江湖,也不過是這天地之間微不足道的一角,縱是這小小的一角,你已走的危機四伏。若放眼三界,沒有神力,沒有蓋世武功,你想闖過去,可能嗎?”白衣不屑道,“你師父為你好?他若為了你好,又怎會想將你困在那個莫離山上一輩子呢?”
南無魚心裡一慌,那是他隱藏在深處從不提及的角落。
“再說你急於恢復,是要做什麽?”
“去尋師父。”南無魚又重複了一遍,“我要去尋他。”
白衣笑道:“也罷。”心道,連他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又如何尋得呢?
“無魚兄!”話說之間,門外響起佔星河的聲音。
南無魚此時勉強能坐起身,眼見佔兮急匆匆的推門闖了進來。
“怎麽了?”見他一副慌亂神情,南無魚不禁詫異道。
佔兮一改往日的溫吞模樣,抓住南無魚的胳膊,迫切道:“我來問你,你可要想清楚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
“十年前,你是如何到的莫離山?又是何人帶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