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南無魚的內心在無聲呐喊。
他的身體也發出了一個聲音:“這小子的聲音也太大了吧,把老子的好覺都吵醒了,他果真什麽奇怪的事情都能遇到啊,莫不是個衰星降世吧。”
“你還有臉嫌棄他嗎?”烏色石納悶道,“話說這是個什麽東西?你看出來了嗎?”
易夕似乎在伸著懶腰,懶洋洋道:“管他是什麽,天王老子你我不都也是見過了嗎?”
“話雖如此……不過這個東西著實奇怪的很,它的身上沒有鬼的氣味,也沒有神的光環,所以,到底是什麽?”
“世界上有千千物……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麽?”
“……”烏色石閃了一下,悻悻道,“什麽叫我們,你是你,我是我,你一個魔頭也能與我相提並論不成?”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我都給你做了那麽多年的奴才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易夕突然歎息道,“我說,北冥……就讓一切隨風去吧。”
“滾,閉嘴,除非你讓那些死的人都回來!”
果然,易夕止住了話頭。
南無魚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地上那影子佔據了,且說那影子和人影子無異,如銅鍾般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頭頂鬥笠,手裡握著的長棍子不知是何物。
影子開始移動,佔星河凝住氣神,攤開手掌,將氣息聚在掌心處,南無魚並不知道,這次他要幻化出什麽樣的武器來,對這些有一定神力的人來說,有些事情是旁人猜不準的。
少頃,只見一柄柳葉片刀橫空劈下,佔星河依照陽光下影子的位置,直直朝著那影子所在位置劈了下去。
正當南無魚在判斷,那鬼影子冒出來的血會是什麽顏色時,時間似乎停滯住了,只見佔星河的刀像是凝在了半空中一樣,半點動彈不得。
南無魚看向佔星河,佔星河茫然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位前輩,若要搭順風車,知乎一聲便好了,也沒有必要悄悄的坐在我們的身後啊。”南無魚把那句‘知不知道,膽小的人能被你活活嚇死!’給省略掉了。
那影子聽了南無魚的話,竟是慢慢顯了形狀,當然,也只是限於形狀,無非又是變成了一個能看見輪廓的半透明影子罷了。
“你……是什麽東西?”佔星河又拔了一下自己的刀,顯了形狀之後,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片兒刀正被那影子夾在兩指之間。
影子的頭轉動了一下,手一松,一個慣性將佔星河甩下了馬車。
南無魚忙著拉下韁繩,只見那影子伸出手握住了南無魚的手腕,悄聲說:“馬車若是停了,你們恐怕都將不得安寧。”
“哦?”本來就邪乎的南無魚,被他一句話,徹底將身體裡的邪乎勁兒引了出來,大笑了起來,“說說看,怎麽個不得安寧呢?看來閣下是來尋仇的?”
“非也,我是來尋人的。”影子道。
“管你尋的什麽,爺爺我,生來就喜歡不安寧的生活,要不,咱倆先試試?”
正在此時,佔星河重新躍上了馬車,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又幻化出了兩把流星錘,朝著影子就掄了過去,影子一個側身,錘子砸到了馬車蓬上。方晴一掀簾子,恰好看見了影子的臉,應該說是近乎透明的沒有模樣的臉,嚇得一陣尖叫,重新鑽了回去。
南無魚一勒韁繩,馬匹一個騰空停了下來,他沒有轉頭,伸手一拽,竟是能摸到實體,滿手冰涼的感覺,敢情這影子是冰塊做的麽?
不是虛的就成!南無魚往自己懷裡一拽,抱著那影子同時跌落馬下。
佔星河衝著方晴喊道:“不要停,往前跑,照顧好那家夥!”說完也一同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