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走了。”
“強叔,這麽多人看著呢,等會走吧。”有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不願離去,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站在人群中間,肆無忌憚的接受著眾人的歡呼,聽著眾人的讚美,感受著眾人的肯定。張強見叫不動有為,默默地退到一邊看著他,它明白,這個時候再勸只會適得其反。最後還是人群散去了有為才依依不的離開。張強嘗試著用自己的故事讓這個年輕氣盛的孩子吸取教訓,可被驕傲遮蔽了雙眼的有為根本聽不進去,張強又試著用武功告訴有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有為卻覺得張強習武多年,而自己年輕,打不過很正常,日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張強放棄了,不過他有預感,不久後有為就會明白,像他這樣的人,在外肯定會吃不少虧。二人又在小鎮子上轉了轉,好多人見到有為都會說:“這就是那個很能打的高手。”有為也聽到了,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之後,他們二人回到了客棧吃過飯後早早歇下了,他們打算明天離開。
第二天,天蒙亮,二人就結了房錢牽著馬匹離開了。這西北的白天雖然炎熱乾燥,但早上卻是涼爽無比,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再對照白天的熱,那就更爽了,馬兒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時不時的發出喜悅的低鳴。慢慢的,太陽出來了,空氣越來越乾燥,溫度也慢慢升了上來,拿出竹帽帶上抵擋一部分陽光。西北的太陽非常灼,卻沒那麽熱,因此陰影下還是比較舒適的,只是苦了馬兒。到了正午,不宜趕路,二人尋了個小樹林子歇下了,拿出水囊泯上幾口,又不能大口暢飲,路還遠著,現在喝完了,處境就不妙了。過了一小會兒,遠處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個挑著擔子的壯漢,穿著長大寬松的粗布衣服,想來是附近村子裡的村民給方才的小鎮送貨,人影越來越近,五個漢子,皮膚黝黑,擔子裡放著些乾果,蔬菜,還有一些布匹玩意兒,身上有著一股非常重的汗味,味道非常衝,有為嬌生慣養聞不慣,又不好說什麽,隻得挪了挪屁股,坐的遠些。張強是個粗人,倒也沒什麽。他們也來這裡歇腳,看到有為二人也沒多大反應,也沒說啥,領頭的那個只是笑了笑然後就找地方躺了下來。眾人就那莫躺著坐著,也沒搭話,也沒聊天。到了飯點,各自拿出了乾糧水吃了起來。那幾個腳力拿出幾個雜糧窩頭,就著水啃了起來,雖然他們的擔子裡有許多吃的,但那些都是財主的,底層人的生活總是艱苦的。有為張強也拿出了吃的,燒餅,肉干,燒酒,大口大口的享受起來。那幾個腳力吃完了窩窩頭意猶未盡的砸咂嘴,顯然是沒吃飽,看著二人在哪裡大快朵頤,他們不停的吞口水,那酒香更是吸引人。都是爺們,那個不好酒,他們五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強注意到了,看著他們哈哈一笑:“幾個爺們兒過來嘗嘗?”那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起身圍了過來。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動手,只是不好意思的笑,張強直接把吃的遞了過去,“別客氣,客氣啥,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的。”領頭的笑著開了第一個頭,拿了一塊,其余四個各自拿了一點,沒有拿完,給張強剩了點,張強又拿出酒,給他們幾人分了。那五個人都非常高興,肉這東西誰家過紅白事,給財主乾重活才能見到,酒也沒見過這麽香的,“嘿嘿,不瞞大哥您說,哥幾個好久都沒開過葷了,這酒,我們長這麽大頭一次見這麽好的酒,我們也有酒,但酒渾,辣,
沒你這個香啊,聽你這口音,不是本地人,那兒來的啊?”張強笑了笑,指了指西北方,領頭的猜到一點:“不是一般人。”張強笑而不語。領頭的立馬就明白了,也不多問了,而是說起了自己。他們邊吃邊聊,場面非常融洽,有為一個人在邊上吃聽著人家有說有笑,覺著自己一個人沒意思,就想加入他們,想著剛才無禮的舉動,又不好意思,思來想去,決定借著敬酒的幌子融進去。他端著酒瓶往過走:“各位,我敬你們一杯。”結果剛走進就又聞到了那股非常衝的味道,受不了,捏著鼻子落荒而逃,跑到遠處乾嘔起來。張強看到了,臉色微變:“不好意思啊,這孩子不懂事。”哪幾個腳力看到這,也沒生氣,笑了起來:“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比不得我們這些粗人。”有為緩了一會後遠遠的道了歉,那幾個腳力頭一次聽到大戶人家的孩子給他們道歉,非常震驚,這兩個人不僅沒有看不起他們,還給他們吃的喝的,還給他們道歉,這種被善待的感覺,真好。 太陽動了一段距離,陽光也沒午時那麽毒辣了,是時候走了,他們的生活沒有交集。腳力真誠的告別了有為二人離開了,有為張強則騎著馬繼續趕路。行至傍晚,未見村莊,小鎮,本打算到處轉轉找一片合適的地方將就一晚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客棧,名曰:白日寧。方圓幾裡只有這一個客棧,也看不見別的建築,張強的印象中沒有這個客棧,興許是這幾年才建的吧!客棧有兩層,一層是沙土建的,二層是木頭建的,右側有一個馬廄,設備還比較齊全,周圍也不見行人,甚是奇怪。二人走到客棧門口,並沒有人專門在那侯著,有為喊了兩嗓子才出來一個小二,小二吊兒郎當的遠比不上小鎮的門迎。“二位住店,非常歡迎,我們這店好久都沒開張了!”說話時,眼睛還時不時的往二人的行李上瞟,有為沒有注意到,但張強注意到了,話聽著怪怪的,但也沒啥毛病。馬被牽到了馬廄,二人走進客棧,掌櫃的是個壯漢,右眼上方有道疤,雖然帶著羊皮帽子,但還是露了半截,環顧四周,還有三四個夥計在哪裡賭錢,來客了他們也不管,除了他們兩個,沒別人了,風吹著門口搖搖欲墜的燈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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