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把它媽的屍體吃了然後成年了?還能這樣的?”鏡淵目瞪口呆的看著昨天還是小炎魔形態的炎魔。
“額,有時候,有些話,你放在心裡好吧,你知道什麽叫做看破不說破麽。”早春想到這個情況也是有些頭皮發麻,只是鏡淵的話真的有些不中聽。
“啊,那好吧,”鏡淵舔了舔嘴唇,閉嘴了!
只是這個小炎魔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她們兩個,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
“啊,它不會是要趕我們走吧。它不會要殺了我們吧?你能攔住它麽?”鏡淵回頭看了看早春,又看了看昏迷的錚。
他暫時還不能移動,早春說他胸口受傷,胸腔裡面都是積血。
“那個,小炎魔,咳咳,炎魔大哥。”早春也不知道怎麽和炎魔說,也不知道它要做什麽,只是努力的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們就,在你洞裡住兩天,等他稍微好一點就,就走。我們也知道,你現在挺不待見我們,可是,錚現在是真的不能動的,求你了!”
早春用胳膊肘捅咕了鏡淵一下,讓她也說兩句啊,她確實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而且這昨天感覺那小炎魔還有些可愛。可是現在對著這樣一個炎魔成年體確實是不知道怎麽辦。
“啊,我剛剛在心裡說一遍了。”鏡淵有害怕的隻退,“你說的,我有啥想說的就放在心裡說的”。
“你說什麽了,你快點說啊,我怎麽感覺他要打我們。你要不要做個幻象什麽的讓它看不見我們。”早春害怕的往後退,炎魔已經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啊,我的幻象是不是對它沒那麽有用啊,不然它怎麽找到我們的,我們,要不先背著錚走?”鏡淵腦子有時候慢,動作可是不怎麽慢的,也往拉著早春錚那邊走了。
炎魔走到他們面前,還是和小時候那樣一個大屁股蹲坐在錚面前。歪著腦袋看了錚一會之後,起來圍著錚走了一圈。
鏡淵和早春抱著錚瑟瑟發抖,不知道怎麽辦。
小炎魔坐了一會,又走完一圈之後,就離開洞穴,頭也不回的往密林裡面去了。
“啊,他搬家了?”鏡淵起來往林子裡面看了看。
“額,是不是成年之後應該就會離開媽媽的巢穴了吧。我對妖獸精怪沒有對植物那麽了解的。”早春也是手搭涼棚遠遠的看了一眼。
“啊,我們不來,人家媽媽也不死。他也不會成年.......嗚嗚”鏡淵話說道一半嘴巴就被早春捂住了。
“放心裡放心裡,別說了,萬一它沒有走遠回來打我們怎麽辦?”早春真的受不了鏡淵的這個嘴了。
她也不知道錚神秘兮兮的把鏡淵帶過來和自己密謀的之時,怎麽沒有發現這個明明比自己大這麽多的丫頭這麽缺心眼的。
早春在鏡淵點頭之後才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早春才不是錚,只會氣的自己翻白眼,她一貫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
“我們就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只是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我們現在守在這裡,連個看門的炎魔也沒有了確實有些難辦。”早春看著周圍的環境。
“好在晶石還夠,今天下午我會把整個洞口都用大樹封起來,這樣他們過來而也沒有那麽容易,再配合你的幻象,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一守。”她拉著鏡淵一邊看一邊說。
“你說錚是怎麽把他們打退的?他是能變座狼了麽?
可是打成那樣,地上連個狼毛都沒有。而且他變成座狼是不用脫衣服的麽?”早春還在碎碎念著。
“咦,你為什麽不說話,怎麽了?”過了半天早春終於意識到鏡淵這麽久都沒有說話了。
“啊,想說的話放心裡啊,我都回答你了。”鏡淵有些害怕的看著早春,早春的手勁不是一般大,剛剛捂著她的嘴巴之時,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早春擰下來了。
“啊,”鏡淵捂著腦袋慘叫了一聲,兩滴碩大的眼淚從眼裡湧出來,“你踩我的頭幹什麽。”
“就是缺心眼的話,放心裡,我正常問你的話,你正常回答就好了。”早春一個鹿蹄子按在鏡淵頭上,雖然鏡淵大她很多,可是也比她異象之後矮不了多少。
“啊,什麽是缺心眼的話。”鏡淵眼淚汪汪的看著早春,想著這是怎麽了在教習所裡面說錯話要挨打的日子又要來了麽,嗚嗚嗚。
“就是不要再說些什麽,我們過來害死炎魔媽媽的事了,我們已經很難過了,特別是錚,他會比我們更難受,雖然沒有小炎魔難過。
可是並不是我們殺了炎魔媽媽啊,我們應該仇恨那個殺了它的人。”早春認真的看著鏡淵,一字一句的說:“我和你一樣不記得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裡。
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在錚好起來之前我們要好好保護自己,也要保護好他。你知道了麽?”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踩著我的頭才能說話,那你少說兩句,有點痛。”鏡淵還是眼淚汪汪的求饒。
“這說話是因為我要給你加深點印象。”早春這才收了異象,頭也不回的拉著鏡淵去幫忙。
她們兩個人忙忙碌碌的用了兩天,把周圍的大樹全部都挪到洞口,整個洞口都被重新布置好了,她們怕人家要尋過來連再遠一些的樹木排列也都重新動了一下。
“啊,你看這是什麽?”鏡淵拿著一個巴掌大小周圍燒糊的紙片問早春。
早春接過紙片仔細的看了看,反問到:“哪裡來的?”
“啊,地上撿的,啊先別動手,就在炎魔媽媽的碎塊裡面撿的。”鏡淵這兩天天可沒少挨打,急忙護住頭臉。
早春仔細觀察著這片紙,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隨手就放到自己的兜裡了。
“啊,你看是不是之前倒下的炎魔分身下面壓住的對方的人身上的東西,壓下去的時候炎魔媽媽的這個分身還活著,只是沒等燒成灰燼的時候這個分身就死掉了。
所以才留下來的,這個紙是哪裡來的?
攻擊我們的人是用紙去打的炎魔麽?”鏡淵一邊說一邊對早春伸手想再看看。
“先留著把,等錚醒來再說。”早春只是應付著往洞裡走,這個紙出現在這裡確實奇怪,只是除了錚她誰也不相信。
雖是一路和鏡淵冒險過來,可是西地人對於國師的那邊的勢力天然的敵意讓她很難在這幾天裡對於鏡淵這隻幻妖有和錚一樣的信任感。
三人就在這洞裡又過了三天,早上天還沒有大亮之時,錚才慢慢的轉醒過來。
他艱難得想坐起來,只是胸口還是痛的很,他側頭看了看還熟睡的早春,但是他的動靜驚動了守夜的鏡淵。
鏡淵忙過來扶住錚:“啊,你可算活過來了,你身上外傷也不嚴重啊,為什麽早春說你胸腔裡面出血很嚴重的。”鏡淵好奇的問,反手又對早春揮了揮手做了幻象。
“呵呵,我被那人一刀戳到胸口,插到心臟裡面去了。”錚靠在鏡淵身上苦笑了一下,“那人的刀若是再深一點我就死在當場了。”錚虛弱的喘著氣,稍微說快一點就是一陣頭暈。
“微光不夠,我行動也不夠迅速,當時是用盡了全力堵住的,只是再有個絲毫的偏差我就沒了。”鏡淵給錚喝了一口水,錚喝完之後靠著山壁上閉著眼睛隻喘氣。
“啊,這樣你都不死,你現在是不是不死之身了?”鏡淵看著錚的這個樣子也是難受的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轉念一想又高興了起來。
“狗屁,我也以為我自己是不死之身,所以才那樣用身體做誘餌讓他們以為我死了,結果我差點真死了。”錚想著當時的情景也是後怕不已。
“啊,他們究竟是什麽人?”鏡淵好奇的問。
“等會我好一些再說。”錚也是急中生智偶然克制住了玄狐,也好在顏極居然放過了自己,不然她們幾個全部都完了。
“炎魔去哪裡了?”錚發現這洞裡洞外都沒有炎魔的身影有些奇怪的不適應。
“啊,炎魔媽媽死了,小炎魔吞了炎魔媽媽的晶石精華,一夜之間變成了成年炎魔了之後就走了。”鏡淵小心翼翼的說著,又看看錚的表情。
果然錚聽到這話直接就楞在當場了,臉上愧疚悲傷的神色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憐,鏡淵也不說話。
半天之後只是問錚要不要吃些東西,也沒等錚回話就去找了些早春催熟的瓜果過來。
錚只是懂事的隨便拿起一個就吃,他心裡知道如果他不快點好起來情況會更糟。
他吃了點東西之後問鏡淵:“是不是,有時候,自己一個很無心的舉動,就會給其他人帶來滅頂之災?”說道最後他低下了頭,也不能再說下去了。
若問這一切的起端,不過是那天他們定要出去買梅烏草,之後才遇到青婼他們。若不是這樣,他是不是就在一個木匠家裡學手藝了。
“啊,會的。”鏡淵抱著膝蓋坐在錚旁邊,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努力的想了一下怎麽才能說的好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