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開聽完李峰的話,眼珠子轉了幾圈,就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你怎麽對侯爺說話的,還不快賠禮道歉。”
司聰一聽見他舅舅這麽說,一下子就急眼了,對和士開身邊的國師說道:
“小舅舅,你幫我說句話呀。”
國師說道:
“你們沒必要在這裡和他浪費口水,直接帶他去見大帥吧。”
“那就有勞二位判官了。”
和士開說道。
“舅舅,這次能成功抓住逍遙侯,首功可是舅舅呀,就這麽讓他們把人帶走嗎?”
“胡說,抓什麽,我明明是派你去請侯爺來府上喝茶的。侯爺,小孩子不會說話,還請你不要見怪。”
“放心,我是不會跟小輩計較的。”
“你,,你,,你,就讓你再囂張一會,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司聰說道。
李峰在去皇宮的路上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這個和士開身邊明明只有司聰這個跑腿的廢物,怎麽會對自己的行程了如指掌呢?難道他手底下也有一批暗探嗎?
嗯,這個假設應該不可能,以高長友現在的權勢,肯定不會允許另一個影流教存在的,唉,真是費腦哦。”
“兩位判官好,哎吆,這不是侯爺嗎?好久不見啊。”
李峰抬頭望去,這不正是皇宮那個小院子裡的太監嘛,看來他們也是影流教的人,現在他們的大帥權勢熏天,就連他們都升職了。
“哈哈哈,公公好。”
“你們是來找大帥的嗎?”
“是。”
“大帥正在永德宮裡處理政務,我這就去通報。”
“有勞公公了。”
李峰和兩位判官等了一會,只見公公出來說道:
“侯爺請吧。”
永德宮裡的李峰打量著正在處理政務的高長友:
“只見眼前這個人黑亮垂直的發,棱角分明的輪廓,看著就給人一種冷傲孤清和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個高長友明明長得不醜,以前為什麽總要戴個面具呢?
哦,對了,這老皇帝嗝屁了,小皇帝怎麽把朝政大事都交給高長友了,這不等於把江山拱手讓人嗎?”
“你回來了?”
高長友沒有抬頭問道。
“回來了。”
“為什麽背叛本帥?”
“我沒有背叛大帥,我只是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去了。”
“花言巧語,你難道不怕本帥殺了你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哈哈哈,”
高長友放下手裡的奏折,朝李峰走過來,在距離李峰一步之遙時停了下來,望著李峰說道:
“陌路教會了你不淨觀?”
“是。”
高長友“噌”地一下拔出隨身的佩劍,精神一振,舞動著寶劍,只見劍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李峰一邊閃躲,一邊在心裡驚呼:
自己只知道他的功力精湛,殊不料他的劍法居然精妙如斯。
但高長友每一招不論如何凌厲狠辣,總是會被李峰多開。
忽見李峰右手指指點點,將不淨觀的功力運於食指商陽穴,一道道凌厲的氣刃便朝高長恭射去,一下子逼得高長恭縱高伏低,東閃西避。突然間拍的一聲響,高長恭手中劍被李峰的無形氣刃所斷,化為寸許的二三十截,飛上半空,
閃出點點白光。 高長恭吃了一驚,但是卻沒有慌亂,右掌急揮,將眼前的二三斷劍當作暗器,直朝李峰的面門射過來,
李峰腰部使力,幾個後空翻躲開了這幾枚斷劍,但是隨後高長友的雙掌直直朝他襲來,李峰只能和他硬拚掌力了,每一次雙掌相接,李峰都不禁向後退幾步才能穩住身形,又感到寒氣襲體,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這時高長友忽然停住了手,說道:
“很好,怪不得你敢隻身前來!不過,你也太小看影流教的實力了。”
“大帥誤會了,我這次是為了拓跋族的事情而來。”
“哦,說來聽聽。”
“大帥也知道,拓跋族人一直苟活在春風十裡,現在他們聽聞前朝世子就在大帥的手中,只能讓我這個北齊的侯爺替他們斡旋了。”
“他們提出了什麽條件?”
“嗯,他們對我什麽都沒講,隻讓我把這封信帶給大帥。”
李峰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信遞給了高長友,高長友看完信後對李峰說:
“你先回侯府去吧。”
李峰雖然知道高長友這次不能拿他怎麽樣,不過現在聽他這麽說,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回去了。”
高長友沒說一句話,只是揮了揮手。
“這個聖女在信裡寫了什麽東西,居然讓高長友一句硬話都沒說就讓自己回侯府了。”
李峰走出永德宮,發現二位判官還在站在外面,便說道:
“兩位辛苦了,晚上我請你們喝酒。”
“恭喜侯爺了,不過侯爺的酒我們是無福消受了。”
老二崔仁浩說道。
“哦,二位可還是有什麽任務要去執行嗎?”
“宇文邕代表北周前來和談,現在距離北齊邊境線已不足二十裡路了,為了此次和談順利,我們要前去保護他的安全。”
“哦,怪不得這次沒有看見老大,看來他已經去邊境準備迎接宇文邕的事宜了。”
“可不是嘛,不就是一個北周人嗎,不知道大帥為什麽如此大費周章。”
崔子義說道。
“咳咳,老四,這我可就要說你兩句了,你什麽時候連大帥的決定都有意見了。”
李峰說道。
“這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可萬一被司聰或者他舅舅那幫人聽見了,那你麻煩可就大了。”
“這。。是。是。侯爺說的是,以後我一定注意。”
“好了,既然你們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侯爺慢走。”
崔子義笑呵呵地對李峰說。
“這個崔子義要不是高長友的人,倒是可以和他交個朋友,可惜了啊!”
李峰轉身望著崔子義的背影歎息道。
“咦,對了,北周一向不是宇文護說了算嗎?怎麽忽然讓宇文邕來北齊來議和來了,莫非是宇文護失勢了,如果兩國議和順利的話,形勢對高長恭可是十分不利啊,難道高長恭真的有一天會被逼自殺?唉,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出手幫他一把呢?”
“愛妃,你怎麽看見朕就跑了。”
李峰忽然被這個聲音打斷了,
“朕,看來是北齊的新皇帝了,嗯,這個時候還是躲起來的好。”
李峰閃到一處花草後面藏了起來。
“愛妃,這些天我一直為那個老家夥守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嘶”的一聲,聽著好像是什麽東西被撕破了,然後又聽到:
“我對你朝思暮想,就讓我在這裡一親芳澤吧!”
“皇上,大白天的,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哼,我現在是皇帝了,看誰還敢多嘴。”
“這裡距離永德宮這麽近,只怕會讓進出的大臣看見了。”
“這還不簡單,咱們回宮吧。”
李峰看著遠去的北齊新皇,
“唉,北齊的皇帝都這樣了,不亡國才怪呢。”
李峰剛想離開這裡,沒想到又走來幾個人,李峰隻好躲回原地偷偷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只見司聰扶著太后緩緩朝這裡走來,李峰聽見太后說:
“哎哎呀,你看這路上的花開得多麽絢麗啊,嗯,聞著好香啊,你看看,就連蜜蜂和蝴蝶都被這裡的香氣吸引來了!”
“是,太后,不過您可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被它們蟄了。”
“哦,司聰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進宮陪太后?”
李峰自言自語道。
只見這時太后轉過頭嬌媚的問司聰:
“這花兒開得這麽燦爛, 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欣賞它們,你說是不是太可惜了。”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那真的是有點可惜!不過,它們現在能被太后稱讚,真是萬幸啊。”
“呵呵呵,小哥啊,你是喜歡這開得正爛漫的花呢,還是喜歡蓓蕾初開的花骨朵呢?”
李峰看見司聰愣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
“嗯。。。那個。。說到欣賞花草,肯定是那些花蟲鳥獸最懂,太后你看,現在有這麽多的蝴蝶和蜜蜂飛來欣賞這些花花草草,肯定是花開得最燦爛的時候美。”
“看來小哥的確是個懂的賞花兒的人,那你去摘一朵來插到我的發髻上。”
只見司聰聽完這句話之後臉色都快綠了,但還是很有禮貌並且帶著微笑對著太后說:
“太后娘娘既然喜歡這裡的花,那我就每天都過來陪娘娘賞花。只不過這花朵一旦摘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枯萎,到時候娘娘對著日漸枯萎的花一定會傷神,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摘了。”
那太后娘娘聽完他的話之後,沒有生氣反而噗嗤的笑了一下,有嫵媚的眼睛對著司聰笑了笑,又伸出手來對司聰說:
哎呀,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這會兒竟然有點乏了。你扶我去前面的亭子裡坐會!”
李峰看見他們走遠了,走出來笑到:
“你小子不是喜歡沾花惹草嗎,這次可有自己送上門的老陳草,自己慢慢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