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結束,陳珺打電話給甄蓁問事情進展如何。
這期的錄製,甄蓁沒有跟著,而是去做了一件“特殊”的工作——打探陳珺和許戍兩家人的信息。
至於黑照事件後續工作那樣的“小事”……
隨便交給公司法務部門就可以了——陳珺如是說。
電話很快掛掉,因為甄蓁已經到了節目組了。
甄蓁這小助理工作能力還是可以的。不到一天時間就跑了個來回,不僅打聽到很多關於兩家人的具體資料,還貼心地幫兩人買好了禮物。
給別人的禮物合不合適,許戍不知道。當看到甄蓁幫他給他這世界的未來老丈人挑的禮物時,許戍就明白甄蓁這一天的間諜工作絕對超額完成了——她幫許戍挑的禮物竟然是高度白酒……原漿!
許戍漫不經心隨口問了一下價格,得到的數字讓他差點原地跳了起來。
“托人拿的內部價,一瓶才20多萬。”甄蓁如是說,語氣相當輕松。
20多萬能用“才”修飾嗎?
雖然暗黑許戍好像挺有錢,可都被轉移了,現在這個許戍來到這世界之後還沒有任何進項,一直都是吃的陳珺的軟飯。在這一點上,他還不如小丫,小丫都有一千塊的進項,是他的無窮倍。
至於陳珺,因為她參加了五期的《最燃唱作人》,且最近三期成績爆表,因此出場費也沒少收。
咦,我還是她搭檔來著,不該分一部分的嗎?親夫妻,明算帳!
許戍想得挺多。
車上,甄蓁頂了駕駛員的崗,邊開車邊向後排座的二人——不算小丫——介紹她打探的結果。
陳珺一家五口人:父母雙親,健在;老大陳珺,小名大丫,女,歌手;老二陳琥,小名鐵柱,男,在外地服兵役;老三陳玨,小名二丫,女,剛上初一。
許戍一家四口:父母雙親,健在;老大許戍,小名鐵蛋,男,網絡作家;老二許薇,小名妞妞,女,高三學生。
這是兩家人最基本的信息。
至於詳細一些的資料——
甄蓁:吧啦吧啦,嘚吧嘚吧……
許、陳:哦哦呢呢,唔唔嗯嗯……
………………………………
離現在的許戍五百多裡外,陳珺的父親正砰砰砰地砸著他老弟們兒家的大門。
門開,看著大晚上還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老許,同樣穿得衣冠楚楚的老陳很想上前揪住對方的絡腮胡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不到一刻鍾前,在屋裡扒拉著平板電腦的二丫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把正在大門口幻想著大女兒回來後該如何如何的老兩口嚇了一跳。二丫急慌慌跑出來,把平板電腦給老兩口看,然後,老陳就爆發了!隨手撿起大門邊上用來藏鑰匙的半塊磚頭,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平板電腦上正顯示著陳珺的圈圈,上面是轉發許戍剛發的信息,就是前一晚他和甄蓁說準備發的不能容忍別人朝他老婆和女兒臉上摸黑,請網友人肉幕後黑手的圈圈信息。
看到“許戍”這個名字,以及許戍的一家三口三張笑臉的圈圈頭像,陳老頭醒悟:之前那個唱歌像念經一樣難聽的家夥哪裡像他老弟們兒家的男娃?那根本就是!
原來……
原來自家的小白菜……
老早就被豬拱了!
虧自己還想要撮合他們,啊啊啊!
這就是陳老頭和他手上半截磚頭一同出現在老許家門口的起因。
“這是怎麽了。”老許一臉茫然,只是這“茫然”的表情略有些誇張。
“怎麽了?”老陳瞪眼, “你家鐵蛋那個小王八蛋把……”說到這時像突然想起什麽,住了口,轉身把大門關上,竟自走向院內。
老許慢悠悠跟在後面,速度不及老兄弟三分之一,一副悠然自得。
老陳等老許終於走到自己面前了,重新爆發道:“你那王八蛋兒子把我家大丫……把我家大丫……”
“怎麽樣了?”老許見老兄弟像是噎住了一樣的表情,很想上前拍其肩膀說句“淡定”,不過表面上仍要一臉緊張地問他到底想說什麽。
“給睡過了!”老陳一咬牙,還是說出最不想說的話,同時把手中的半截磚頭恨恨地扔在地上,哐啷哐啷地滾了幾圈。
“啥玩意?”老許認真地茫然著問了一句,然後勃然大怒,吼道,“你說啥玩意?鐵蛋兒那小王八蛋把大丫給……我棍呢?我棍呢!看我不打死他,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看我不打死他……”一邊怒吼一邊到處找棍,仿佛被點著的鞭炮。
老陳有些愣:這老弟們兒有些……過了啊?
然後突然醒悟過來:這老王八蛋……過了啊!
“夠了!別裝了!”老陳差點原地爆炸,不過也很無奈,生閨女就是吃虧。
“那個……喝兩盅?”老許被拆穿,覥著臉討好。
“低於60度別拿出來。”老陳還在氣頭上呢,必須傲嬌。
“67度的,’悶倒驢’,絕對夠勁!”老許繼續討好。
“好。”老陳給他面子……嗯?臥槽!這狗東西家裡怎麽有“悶倒驢“?還剛好是67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