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陳珺也沒少被追問和許戍之間的事情——只是形勢沒有屋外面驚險,動不動就要敲狗腿。
許戍早就和陳珺溝通過,難過的歷史一句不談,就說出生同村,上學同校,工作又同一公司,兩小無猜兼日久生情,就沒有任何波折地在了一起。
至於為什麽瞞著家裡,這是公司之前的領導要求的,怕影響陳珺的人氣。如果不聽話自作主張公開了,可能要被雪藏。現在換的新領導則比較開明,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臭毛病。
——這是許戍對金部長小小的口頭報復。
這麽一說開,大家也覺得事情原來這麽簡單,根本沒有老人擔心的不負責任或不是東西的事情發生,也沒有妹妹們幻想的曲折離奇的狗血劇情。
既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雙方家庭也就順其自然吧。只有老陳催促趕緊把儀式辦了。
許戍和陳珺在原世界是正兒八經走過流程的,在這裡如果再辦一次會感覺很別扭,兩人都不願“二婚”,就推說孩子都這麽大了,沒必要大操大辦,抽空去補個證,然後在作者可能忘掉的某個章節請親戚朋友吃一頓,就行了。
——這就省了作者水好幾章關於結婚流程的字數了,那種婚禮現場必唱甜歌的十年前網文套路,不是這本書的重點。
兩家人熱熱鬧鬧,開開心心。老人表示這是兩家第一次齊聚,雖然鐵柱不在,卻多了甄蓁這個類似乾女兒的存在。
至於為什麽陳珺老媽和妹妹也大半夜的跑過來,則是擔心老陳真和老許乾起來。結果到了老許家才發現,倆老頭已經在酒桌上乾起來了!聽說許戍也是今晚回來,眾人猜測二人肯定是一起的,她們也就乾脆一起等吧。
第二天,許戍一家起床後,到陳珺家吃早飯。
——話說,這算不算“回門”?
許戍從車裡取出甄蓁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老頭很識貨,兩眼放光地看著兩瓶價值20多萬一瓶的原漿,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老太太則矜持地撫摸了兩下手中的翡翠手鐲,然後就要轉送給甄蓁,嚇得小助理趕緊跑開——她並不真是陳珺的乾妹妹。
至於二丫,老早就抱著最新款的手機跑去換卡了。
禮物送出,許戍的地位明顯提高了——老丈人不再惦記他的狗腿了,丈母娘也不讓他幫忙端菜洗碗,二丫更是姐夫長姐夫短地叫得歡。
——看得陳珺直撇嘴。
飯後閑聊了一會,3.5人就要離開。
因為許戍二人最近一直都在忙著《最燃唱作人》的比賽,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浪費。這次要不是怕家裡老人擔心,他們也不會連夜趕回來了。
“爸,媽,回去吧,我們走了。忙完這陣子再回來。”許戍和送到門口的老人告別。
他在昨晚酒桌上就改口了,可惜沒拿到這個世界的“改口紅包”,倒是陳珺,收到這世界婆婆給的一個大紅包。
——兩個世界加起來第一次,陳珺開心得快成小丫了。
車上,小丫橫在後座上睡著了。照看小丫的並非陳珺,而是甄蓁。陳珺則坐在副駕,和開車的許戍小聲聊著《最燃唱作人》的事情。
——終於又回到工作的正軌上來了。
“聽說我……弟,是在成都那邊當兵,我就想到《唱作人》下一期的創作關鍵詞了。”陳珺征詢意見,“怎麽樣,符合嗎?”
“還行吧。”許戍同意,“關鍵詞正好對得上。
——咦?又是我唱?” “我們一起上吧,和聲改成合唱,童聲交給小丫。”陳珺這就開始“編曲”工作了,“這次還錄背景視頻嗎?”
“不了吧,MV修改一下,直接放到舞台上現場表演,應該也可以。”許戍比較擅長編故事,開始設計“舞美”。
“那,這期我們會輕松很多, 沒那麽累了。”陳珺舒了口氣道。
“嗯。從趕鴨子上架似的參加節目以來,你就沒歇過。累吧?”許戍關心陳珺,並扭頭看了她一眼。
“身體倒沒什麽,就是精神一直緊繃著。”陳珺說出自己的感受,又道,“其實,我非常佩服另外幾組參賽的選手,那要多燒腦啊——這節目節奏太緊張了。”
“切——別太天真,誰的背後不是一堆人在服務?”許戍意見不同,“每期歌曲風格類型都不一樣,他們都能做的那麽好,詞、曲都那麽成熟、多變,我並不覺得那真的只是兩個人的成績。我們看到的,或許只是冰山的一角。”
“嗯……也對。”陳珺同意老公的說法。
稍沉默了會,許戍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去成都逛逛吧?我想去找個小酒館看看會有什麽樣的感觸。正好你也借機放松一下心情。現在每天都是家、公司、節目組三個點來回折騰,完全和外界脫節了。”
陳珺意動:“就這麽草率地決定了?”
許戍微微一笑:“你可以看成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說完在導航上操作幾下,找了個路口調頭——去機場。
後排的甄蓁正在看陳珺和許戍的圈圈有沒有什麽異常。——現在陳珺重新火了起來,且勢頭更勝往昔。許戍在《生命要繼續》之後也開始有明星的架式了。
突然感覺到車子轉彎帶來的甩動感,忙抬起頭。
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景色,小助理迷惑:“怎麽往回走了?”
“帶你去看熊貓。”許戍日常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