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會議還沒結束,那邊老王厲蕾絲和狗腿子們就已經全權接手了整座地下城的處置權,別提反抗聲音,那幫人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喘的,生怕引起不必要誤會,區區萬把人的孤立小城也實在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戰鬥力了...
最終決定是一部分人會留在浮空陸順便處理地下小城事宜,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會跟進李滄一同出發尋找83基地,只要找到,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方式建立聯系、甚至互相召回合並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底畢竟只是一個可能性而已,基地直接派這麽多人過來其實出乎李滄意料,他離開這座浮空陸後就不可能脫軌回航,這可能是基地來人幾乎全部是剝離者背棄者和無屬者的主要原因。
軍方背景到底還是靠譜,任務目標不同的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互相敬禮、道別,根本看不出什麽生離死別的味道。
“嘖...”老王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著,“欣慰歸欣慰,但這種情況其實讓我很難從什麽更偉大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李滄挑眉,但也沒說什麽。
“兩千隻狗腿子、上百頭魔山,他們自身還有一部分剝離者,穩定這裡的秩序在下一次屍潮獸潮中自保應該不難!”厲蕾絲說,“但狗腿子只能活一周,魔山好不到哪裡去,我們時間很趕,這小城戰鬥力雖然一般,但絕大多數人心思都不太正,時間拖的越久有變的可能性就越大。”
“厲女士,我們的人從災難發生之後就一直在接受相關培訓,隨時準備應對這一天,”有人說道:“他們的實力和智力經過了基地的考核認證,又有李滄同志的血脈次子幫忙,短時間內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您請放心。”
如果說基地中的單獨組織或者個體做事還可能會鬧出一些笑話,那當基地這種大型機器全部動員起來想要做單獨某件事時,所產生的能量將是驚人的。
這人說話的語氣已經相當保守,事實上經過分析,他們認為留在浮空陸上掌控地下小城的人出現錯漏的可能性不超過半成。
那些可都是經過基地層層選拔絕對忠心可靠兼具實力的人選,有華夏上下五千年玩權謀的經驗壓倉,即使不提個體實力如何都足夠地下小城那幫非專業選手連喝幾大壺,噸噸噸就完事了!
李滄雖然對浮空陸上的各種素材還有點意猶未盡,但他現在有更重要目標,只能依依不舍的盡快離開浮空陸、還有那些可可愛愛的行屍異獸...
“可惜了,我還想弄個屍巢或者獸巢研究一下呢,這回錯過了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老王聽李滄擱那不知足的逼逼賴賴就覺得看盡了人間虛偽,就擱這演吧,踏馬那個島以後要是不姓李老子把王字倒過來寫,你又是個什麽品種的戲精?
空島上陡然多了上百口子吃飯的人,雖然大多數都不用操心,基本的待客之道依然是小小姐這個溫婉似水的女主人要講的最後底線。
來者是客!
穿著圍裙或燕尾服的狗腿子們將各種酒水飲料瓜果蔬菜奉上的場面一度讓這些人極度不適應,那場面...實在是詭異中透著和諧...
而蟲巢空間磨坊轟雷樹鎮墓獸等一樁樁一件件持續也震動著這些人的神經,滄老師對實力喪心病狂的追求徹底碾碎了所有人的基本認知,這地兒絕對不能多待,掉san不說,特麽的是真打擊人啊!
這些人對任何事物都非常有興趣,從鏈弩弩炮到釣島刮地再到sop和各個命運仆從,只要李滄拿到明面上的東西他們通通不會放過,甚至能不聲不響的蹲那研究一整天,還特麽搶著做狗腿子的活兒,經常把智力本就不怎趕趟兒的狗腿子搞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應該的應該的,您甭客氣,我們又不是真的客人,有什麽活您盡管說,人多力量大嘛!”相當於這一百多人、幾支任務小隊隊長級別之一的寧生才樂滋滋道:“我們能到這兒來還得虧了您呢,總也不能夠白吃白喝不是,得做事!”
甭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丫光是針對鎮墓獸和轟雷樹的觀察報告就寫了八十多頁,再這麽“幫忙”幫下去哥們島上這點秘密怕是得弔毛不剩...
唔。
倒不是說島上真的有什麽東西是這麽容易被人覬覦和窺探的,畢竟理論上來講想研究明白什麽磨坊命運仆從的特異之處,最簡單理想的手段其實是把滄老師切片來著。
基地沒有純正的隸屬於自身的軌道者,寧生才等十幾個二十來個隊長、副隊長對軌道線上的一切都表現出了可持續性的極度好奇,簡直就像十萬個為什麽, 哪怕是釣到一個普普通通用於吞並的野島也要研究好半天。
“真沒什麽特別,”李滄覺得自己已經解釋不清這麽多問題了,“不過你們最好祈禱運氣夠好,別遇到躍遷點,我的軌道線已經在周期中後不允許搭乘或者組隊什麽的,只要路過躍遷點,你們這些乘客必然被甩掉,不可能還和空島、和我們出現在同樣的地方。”
“哦哦!懂了懂了!”寧生才捏著筆寫寫畫畫,“遭遇這種躍遷點的話,等於我們這些乘客是隨機傳輸對吧,那麽還有一個問題,這種傳輸是否會遷就從屬者的身份呢,最終是會將我們帶到有野島島鏈的空域,還是完全隨機,咻~啪~”
李滄:“...”
無語了一陣,李滄捏著眉心。
“不太清楚,不過以我的經歷來看,與其說是遷就從屬者的身份倒不如說躍遷點很多都是依附空島或空島集群出現的,至少也是附近。”
“恩恩!還有啊...”
李滄頭禿的已經不行了,感覺這輩子的話都在今天說完了:“咳,那什麽,我得去地下一趟,蟲巢對外人不太友好,你有問題先跟老王談——”
嗖的一下沒影兒了。
寧生才用筆撓撓頭,滿臉寫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