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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坊大門中立即躥出兩隊重騎魔山開赴新的戰場,2號狗腿拖延攪屎,1號狗腿搬運撿漏,往來其間熱鬧熙攘的同時又互不干擾,從始至終都透露著一種嚴謹、有序的治愈感。
“就多掏出來這幾頭魔山湖弄鬼呢?我呸...”
老王上去就是一榔頭,抱怨李滄小氣摳門的同時也不耽誤dps數字上升。
其實吧,呼啦啦一股腦把血脈次子弄出來一堆搞剿滅才是憨憨行為,通過控制己方入場數量讓行屍和異化生物自己內耗掉一部分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選項,只不過空置的戰鬥序列需要命運仆從和四個人親自填坑會有點難受而已。
驚天動地的隕石雨持續騎臉輸出空島,此時此刻至少已經有七八種共數千隻行屍與異獸在進行一系列混戰,在披甲龜驟然加入後更加雞飛狗跳,隨便挑一普通人扔到現場恐怕活個兩三秒都得算老天爺開眼。
邱小姐等一眾命運仆從最喜歡這種場面,人在家中坐飯從天上來了解一下,還有多種口味可以選擇,自選自助新鮮熱乎,又有哪個小可愛忍心拒絕這種誘惑呢?
眼見著邱小姐揮舞著滿身髒辮扒在一隻披甲龜身上咯吱咯吱扎得直冒火星子,狗蛋也終於忍不住了,放棄到嘴的行屍,翅膀一扇低空飛掠,巨爪輕巧的撚起一隻披甲龜,再一甩——
卡噠。
披甲龜就向一隻小巧的瓜子兒一樣被狗蛋嗑在嘴裡,緊接著便蹦出連串的牙齒和節甲殼摩擦的爆響。
滿嘴岩漿沫子的狗蛋極為嫌棄的把披甲龜重新吐在地上,吃了個寂寞,意興闌珊的飛走去找別的玩意兒。
再看那隻披甲龜,被狗蛋嗑了一下,堅硬的背殼上居然隻留下了幾道最深不過四指深的齒痕。
這場面老王沒注意到,如果注意到肯定不會用盡蠻力實打實的去鑿披甲龜的背殼,至少也會更精致一點選個腦殼什麽的。
嘣~
一堆背殼突刺碎成的骨頭渣子好似子彈一樣將周圍五米內的一切鑿得千瘡百孔,老王手裡的頁錘一早崩飛了,虎口一片血肉模湖,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我草...”老王呲牙咧嘴:“王八殼子挺硬啊!”
披甲龜的龜殼不是一般的硬,戰鬥力也不是一般的猛,這是老王第一次經歷頂著滿身邪能之火向他發動死亡衝鋒的活物,整個人略顯恍忽呆滯,還沒等反應過來,如同被狂飆的動車撞到打著旋兒飛起十幾米高,
一路撞飛狗腿子和行屍無數,才在足足一百米開外的距離落地、用身體生生推出一溜壕溝。
“這這這,這他媽怎可能呢?”
“人家有殼的!”太筱漪一發子彈精準掀翻試圖追擊的披甲龜,總算沒讓老王遭到二次凌辱:“那麽厚的背殼,總不能多此一舉在裡面長滿痛覺神經吧?”
“呃...”
好吧,老王承認小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果然就連邪能之火也不是盡善盡美的啊。
這隻披甲龜不光扛下了老王全力以赴的一錘和邪能之火,甚至sop的子彈都未能將之徹底貫穿,龜殼連同身子都沒了一角的披甲龜痛苦的抽搐嘶吼,翻卷的傷口血肉一刻不停的以誇張的速度彌合,並重新生長出澹黃色的角質結構,進而變得堅硬,而另外一些隻損壞了龜殼卻沒真正傷及內部肉身的部位則沒有任何生長修複的意思。
“攻防都有的看,速度不慢,還能遠程噴火打魔法傷害,這小家夥貌似還不錯?”李滄露出驚喜又讚許的生動表情:“這片空域的物產豐富程度,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寶藏之地了!”
相比於李滄的關注點,厲蕾絲相對來說就比較耿直,順手將一隻巨臂行屍的手臂生生薅下來丟進磨坊大門時還不忘嫌棄老王:“要麽你就挑幾隻行屍摸魚,要麽就挑烏龜眼耳口鼻這種明顯的弱點來一下狠的,你老跟個龜殼較個什麽勁呢,那玩意對你業務水平影響很大?”
老王:“...”
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可又不敢反駁更換了嚴師模板的大雷子。
太筱漪繼續開了幾槍,說:“這個殼其實還挺漂亮的,鍾你留幾個完整的哦,給小八做個窩就蠻合適!”
可憐的狼蛛小哈,小八這個諢號算是坐實了,連小小姐都開始這麽叫了。
“我#¥%...”
老王哭喪個臉提不起士氣,還留幾個完整的龜殼,沒看現在被爆錘的是我嗎?
不過小小姐的話還是要聽的,犯過錯誤的人都會持續保留最高覺悟很長一段時間,老王嘿了聲,一手頁錘一手電耗子掄得飛起,渾身充滿乾勁。
屍態異化即使出現在野獸身上,效果也完全比不得行屍本身,行屍對屍態血脈的適應程度遠優於異獸,凶猛一點的甚至可以做到渾身上下完全不存在任何要害,而披甲龜終究還是差了一籌,外漏的頭部、眼睛、耳鼻都是再明顯不過的受用目標,4米多長的身軀,已經足夠在從屬者面前充分的暴露自身弱點。
即使頭部骨甲嶙峋、即使眼皮厚重如斯、即使耳廓螺殼形突起,它們所要面對的畢竟也不只是憨批行屍,還有命運仆從、血脈次子乃至李滄老王厲蕾絲太筱漪。
第一個建功立業的人又是“卑鄙”的遠程刺客小小姐。
一枚被邪能之火裹挾的鎢芯穿甲彈極為精彩的從披甲龜的左側眼球突入、右側耳孔穿出,如果不是披甲龜感應到危機進而看到那枚惹眼的火焰子彈襲來已經做出反應,相信這會是一個精準對稱的對穿。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披甲龜整顆頭顱在短暫的遲滯後徹底爆成了一坨粘稠多汁的空氣,任誰也無法看出這枚子彈與小小姐的預期其實有偏離。
李滄:“用穿甲彈居然只是稍微有些過穿?”
“是啊是啊,可見這玩意的骨頭有多硬!估計都能扛住我變身一榔頭嘍!”老王弱弱的給自己找借口:“不過你這說法很成問題了,都已經過穿了,哪兒還有稍微、極度之類的說法兒?”
“讓我康康...”
滄老師興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