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瞥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輕描淡寫的答疑解惑:「很簡單,我需要一個戰場,你們的價值遠低於門羅,所以這裡就是戰場。」
「.」
我雪莉實名承認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很招人稀罕,可是Bro,***從始至終都在挨揍誒!
女鐵血突然有些拿不準這貨到底是不是像外面傳的那樣精神問題已經嚴重到需要請動整個華夏基地的專家會診的程度,果然有些東西不會空穴來風,不過至少人家絕對有囂張的資本,最強大的臂助直接被ban掉,然而憑整個阿美莉卡聚居區之力以及背後金主的多方資助硬是拿不下來他區區一個人,這本身就已經相當能說明問題了。
女鐵血目光大膽的在李滄臉上梭巡幾圈,調轉矛頭劍鋒直指戰團獸群,近戰冷兵器遠程熱武器肆意揮灑著成噸的輸出。
「爽~!終於正常了!」
女鐵血嘴裡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兩天兩夜的高強度無限制搏擊下來,她沒有任何收獲,只是真切無比的在李滄臉上滿屏帥字的縫隙裡看出了一個詞,而那個字叫做絕望。
媽了個法兒的現在這個手感才對勁兒嘛,這才叫拳拳到肉的激情肉搏,而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不著力再然後棉花突然跳起來一巴掌差點把你心巴踹驟停。
現在!
請給我面前這眾多的戰團獸腦袋頂上標好數字!
=(`*)))
李滄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倆完全達成共識的貨,一口臥槽憋回腔子裡,不過作為軌道線上難得的活菩薩,他到底還是些微有一點道德良知的,隨手扔出去一顆碩大紅蠟殼封的四喜丸子:「炫嘴裡,別tii死嘍!」
「你放屁!老娘只是累了!根本沒受傷!」
「啊對對對!」
嗡~
機關槍一樣連續不斷地伊索萊耶之焚在同一隻戰團獸身下綻放,女鐵血因為戰甲夠瓷實以及力場隔絕沒能親身感受到的熾熱得以無損展現,一具仿佛歷經千百年歲月風霜的灰敗枯骨看得她心有余悸——幸虧,幸虧老娘打架沒有爆衣的惡習!
李滄卻擰起眉頭。
他沒有從這隻生機被完全泯滅的戰團獸身上獲得絲毫生命能量回饋,只有那麽一丁點微不足道的鈣質能量,那種感覺非常難受,就好像死去的戰團獸完全溶解在紛雜的能量湧和壓製力場裡面,並未真正死亡,而是越過他從單獨的個體直接過渡到一個虛無的、概念上的整體。
世道還真是變了啊
這tii又是什麽新概念詐騙手段?
而此時,一堆漏網之魚突然像是被同伴的「死亡」指明了進攻路徑,聲嘶力竭的咆哮著,冒著女鐵血的槍林彈雨撲向李滄,腳步完全沒有遲疑猶豫半點的意思。
「所以,是把這些所謂的戰團獸和戰團從屬者成員的生命能量以某種方式互相錨定了嗎?」李滄目光虛無的注視著生命能量的逸散途徑,總覺得這些戰團獸的某些表現不屬於常規命運仆從的自主行為,而更像是以人類的思維方式蹩腳的進行一些基本屬於負提升的微操調整,「多此一舉,不倫不類」…。。
作為一個堅定的原教旨命運仆從主義者,李滄的嫌棄是有一定權威性的,至少在命運仆從各種表現這一塊,很難可以有人可以比肩他的高度。
嘣~
沉悶而巨大的骨骼粉碎聲中,一頭戰團獸從側身躲避迸濺鮮血黏液的李滄面前以咫尺之差滑出去上百米遠,堅硬的琉璃質地面被它的屍骸犁出長長的壕溝。
忙活得滿頭大汗的老王見狀:「草,你個大牲口終於想通了?」
正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從來都是拿屍山血海
堆別人的李滄總算是又享受了一把消耗拉滿後勤為零的待遇,源源不絕的戰團獸自艦隊中落下,老王的拖刀術卻無法突破對方的重重力場封鎖壓根摸不到艦隊本體
簡單、醜陋、低薪、高效。
原來這才是三大戰團的正確打開方式,要是他們能一直這麽捱下去,別說李滄,就是巢穴之主來了說不準都得飲恨當場,早早晚晚而已。
「殊途同歸了屬於是,到最後戰爭果然打的還得是後勤!」老王仰頭望著艦隊所組成的某種共鳴陣列,看著那些彷如機器一般被生產投放到下方的戰團獸,頗有些英雄氣短美人遲暮的蕭瑟,「你說你拿狗海埋汰別人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得像咱一樣恨得後槽牙都特麽要咬碎了?」
如此醜陋另類的壓製整整進行了72小時,三大戰團顯得非常有耐心,連網格力場裡的大批某種程度上可以視為擁有虛實轉換能力防禦力極其剽悍的詭爪都被熬沒了還在熬。
整個力場中,到現在還能站著的基本只剩下仨人倆命運仆從。
老王黑眼圈直接大到幾乎覆蓋蘋果肌,李滄帶的那點後勤儲備早就被他吃乾抹淨了,整整一天半不吃不喝的乾熬對任何從屬者來說都是極其致命的,又困又餓又渴的老王連罵起人來都沒那麽中氣十足了,搖搖欲墜一副隨時可能站著睡過去的樣子。
女鐵血雪莉的頭盔被摘掉,滿頭滿臉全是虛汗,原本燦爛的金發早已枯乾分叉失去光澤度,金色的眸子也黯淡的不行。
不過這小娘皮倒是大氣,無論之前隊友和己方整個陣營的背叛拋棄還是現在的山窮水盡,似乎都沒有打攪到她的放飛自我:「誒,那個誰還有那個誰,老娘先死一死啊,你倆一會兒記得死遠點,油大,別汙染老娘的土別侵犯老娘私人空間,連上帝都不會原諒這種行為的!」
「嘖,小娘們倒還挺有幽默感,我說滄老師,那大丸子真沒了假沒了啊,老子他媽以前就莊嚴宣誓過,怎死都不能活活餓死!」
「傻孩子,說什麽胡話呢,就你那一身肥肉,消化自己都得消化三年,過來,乖,讓大魔杖嘬一口!」
「我可去您媽的吧!都他媽這種時候了還他媽想著坑老子呢,您可真是個純粹到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牲口!」…。。
「站著說話不腰疼,您老人家肥美的一匹長肉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我辛辛苦苦三年才勉強湊這一身拆骨肉容易麽我,餓瘦了我多心疼?」
嗡!
又是一堆戰團獸折戟沉沙,不過整個網格力場之內已經基本找不到戰團獸沒有踏足的空間了,一發伊索萊耶之焚下去閉著眼睛都能直挺挺的命中複數的戰團獸。
李滄好歹還能象征性的撲騰幾下,老王和女鐵血乾脆已經擺爛,動都懶得動彈,反正這些個死皮賴臉的滾刀肉無論怎麽宰都宰不完,無效輸出再怎麽多也還是無效。
三個人無論精神、肉體都達到了極限,換句話說,生命之火可能已經被磨滅到了風中殘燭行將就木的程度。
而這,正是三大戰團想要的。
「呼」
「終於,終於啊!」
「該死的,五千六百萬命運硬幣,這個家夥光是戰團獸材料就足足耗費了我們五千六百萬命運硬幣,維持壓製力場和封鎖力場不算,開辟流放通道還要額外的三千萬,他——」
「閉嘴!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傳令,壓製基本成功,各位艦長開始協調共鳴艙,準備實施流放,倒計時開始!」
「3」
「2」
「1!」
嗡~
三色交織的網格力場驟然變成單調的、深邃的紅,以向中心彈跳三次再向外圍回彈
一次的標準閃爍頻率縮減尺寸,於是三色力場就在視效上忽大忽小的波動起來,整片空域滾動著悶雷一樣長盛不衰的轟鳴,它的每一次驟然縮減或放大都伴隨著躍遷通道一般的紛亂馬賽克色彩斑塊。
被網格力場束縛圈禁其中的屍骸、土石、廢墟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迅速衰減、縮水、向網格外細沙樣的傾瀉出去,然而落地時,所有這些實體的物理性狀卻並未有任何改變。最終,網格力場中僅剩五個單位個體,半徑不足兩百米。
女鐵血一臉無所屌謂的好奇,李滄和老王則是一副西子捧心狀可持續性的乾噦著。
「我尼瑪,玩真的啊.」
「嘔」
李滄貌似從始至終都不受躍遷通道之類的東西待見,無論穩定的還是不穩定的,他在躍遷途中的副作用表現總是比老王格外嚴重幾百倍。
「姓李的,***跟老子交個底,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b數?」
「形而上學不行退學,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整一口?」
面對李滄的虎狼之詞和他掏出來的那一瓶匈牙利公牛葡萄酒,老王終於絕望了.
他媽的!
這個b就是一早算計好的,不然就他那個一杯倒的尿性隨身攜帶暈車藥乾錘子玩意?
當然了,他倒不是說孩怕,區區第三條線有啥可怕的,主要吧,他對過去之後萬一再受了點什麽傷滄老師像伺候大雷子那樣拿耗子拿蟲子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這種可能性是真的光想想就怵的慌,一激靈一激靈的!…。。
萬一連耗子蟲子都沒得吃那特麽更妥了
他不得直接被李滄端上桌啊?
李滄捏著女鐵血的嘴唇給她灌進去一杯權當解渴,並無視了老王充滿渴求的眼神,在對待神聖不可侵犯的私人財產方面,李滄總是會表現出充足的擬人性狀。
外圍力場的縮減似乎遭遇了某種強大的阻力,紅光一閃再閃卻始終難以寸進,並且其周圍的馬賽克依舊是紛繁雜亂的一坨一片,並未像正常躍遷一般形成那種仿如向中心點無限塌陷拉長一般的光路通道模式。
「得」
李滄舉到嘴邊的杯子又放回去了,連同杯子一起直接往老王那邊一丟,臉上寫滿p。
老王笑容可掬:「哦豁?」
李滄薅著老王和女鐵血的脖領子就把他倆往寶可夢球和巫術袋上撞,結果自然是老王進去了隻留下女鐵血一臉茫然,這玩意本身就是需要看意志力和信任度的。
「曰,別抗拒——」
然而,網格力場卻沒給李滄留下再來一次的機會。
以三淺一深頻率規律閃爍的力場驟然紛亂,無聲無息的波紋裂隙與碎片在視覺上呈現出截然相反的、看似向內部坍縮聚斂實質上則是向外部崩散的姿態爆發開來。
平平無奇馬賽克碎片瞬息之間塗滿半徑成百上千公裡空域,所過之處無論空氣、空島、空間,全部呈現出細小筆直的螺旋狀漆黑路徑紋。
從中心至外圍,宛如一顆無比膨大、臃腫、異形異狀的另類海膽。
天地失聲,整片空域徹底死寂。
壓製、驅逐、流放三大戰團和阿美莉卡艦隊首當其衝被「海膽」的某一根細小到可能都沒有頭髮絲粗細的路徑紋挑在尖尖上,然後,一艘艘艦艇,哪怕是as級旗艦,都在以漆黑紋理為中心向內坍縮,瞬間化作一縷縷顏色紛呈的發光物質沿著這道紋向最初爆發開來並不斷膨脹的宛如黑洞一般吞噬光線的漆黑球體匯聚。
所有路徑紋所在之處都在發生這種現象,沒有聲音、沒有爆炸、沒有火光,就這樣平平無奇的、無論多麽堅硬的物質都在如同一坨坨果凍一樣被吸管瞬間吸走、消
失。
而未與急劇膨脹的球體包括其表面的細小螺旋尖刺直接接觸的空域中的實體,無論空島艦艇抑或生命,都如太空中被絕對零度凍結一般僵硬失重的到處飄蕩。
連陽光似乎都慢了下來,無端顯現出丁達爾效應的光束或長或短,以絕對靜止的姿態虛浮於空中,哪怕有實體穿過其軌跡,也起不到半點遮擋效果,留不下任何痕跡或影子。
一瞬,或永恆。
不知過去多久,這沉寂中才終於有了一絲鮮活,無色的霧匯聚成絲絲縷縷神經樣色澤淺淡的脈絡,枝杈間凝聚出一滴滴一串串葡萄般鮮紅的血,並向無盡的漆黑中蜿蜒、遊移,鮮紅滋生血肉,血肉附著白骨,拚湊出的一叢叢棉絮般的纖維脈絡,不住的蠕動排列組合,攀附上白骨,逐漸密不透光。…。。
仰面朝天的大老王旁邊躺著兩片破碎的寶可夢球,像是蛋殼。
他努力瞪大眼睛看著那具骷髏破土而出像一株樹或一簇混亂的珊瑚叢那般迅速凝聚成大致的人形,費力的把心驚肉跳憋了半天的那口濁氣吐露出去。
王師傅都顧不上檢查自己有沒有缺少關鍵零件了:「滄,滄老師?」
「嗯!」
低頻震動的聲音像是骨片摩擦所發出來的一樣炸裂喑啞,充滿著叵測詭譎十分陰間,老王隻感覺頭皮發炸脊背發涼整個人渾身上下每一根寒毛根根豎起。
再次用力吞咽下一大口口水,老王認命似的咬腳跺牙閉眼一挺胸脯子, 把已經進化到57厘米臂圍的大臂往前頭一橫:「趕緊的,嘬一口,***快點,老子瞅你那損色直瘮得慌!!」
大魔杖海馬一樣飄在老王前頭弓著身子遊來遊去,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玩弄著獵物。
「死遠點!」
「好嘞!」
整個過程長達十三分,直接刷新李滄的自愈時間極限閾值。
完成自愈的李滄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過程有多不可名狀,喀吧喀吧的扭扭脖子扭扭腰。
「我胚子呢?」
「.」
老王有點法克,但無法克說,千言萬語無數臥槽擱腔子裡洶湧澎湃翻江倒海憋得疼了老半天,最後死命硬擠出來一句勉強還算沒跑題的:「我不道啊!」
整片空域的活物甚至還有僥幸留存,但所有活下來的,無一例外都有空間格子類貯物防護裝備或技能抵消了這種看似多頻段實質上是一次性的人類所無法理解的恐怖衝擊。
但女鐵血
李滄嘶啞的哀嚎像是從深淵中傳出的厲鬼多重奏:「我尼瑪我胚子呢?!」
太累了,緩了兩天感覺整個人現在都是用零件散裝組裝的,這個年過的真是血槽都空完了.
寫瘋球了
最近多少帶點難寫,每一章都要斟酌思考好久反覆修改,廢稿一堆,更新的可能有點晚可能有點少,大家盡量體量一下哈
這章不到五千吧,四舍五入那可不就是一萬麽,咳咳,求推薦票求月票求訂閱求打賞嘗嘗鹹淡,反正俺全都要,來點動力,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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