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對這種西方玄幻式脫離實際圈地自萌下限極高上限極低的祈願本命技能一貫是深惡痛絕嫌棄至極的,西方人明明也有那麽多出眾的作品和想法,話說俺們之前在研究的苦海文書就不錯,克蘇魯系你們因為個啥不搞一搞,是不好寫詞條還是舍不得一身剮,又或者單純只是因為窮的底兒掉?
再者說了.
你這蜥蜴大肚龍,它特麽真的好看嗎?
老王正這麽琢磨著,頭頂上陡然垂下來一條黏呼啦的黢黑觸手,約莫水缸粗,上面密密麻麻長滿了裡外數十圈牙齒所形成的環環相扣,環狀齒序中心最中心則是一隻渾濁的骨碌亂動的眼珠子。
“狗曰的,老子剛說克系你就給老子上觸手是吧,狹隘,朽木不可雕也!”
“???”
對方簡直莫名其妙,你他媽擱那自言自語啥呢,你剛才除了屁可是一個詞都沒憋出來過!
罵歸罵,自己爽了也得讓別人爽,這是老王身為職業者的道德操守,觸手垂下來的那一刹那,老王混元一體的身軀微妙的一偏,差之毫厘的剛好避過,反手就是一大錘掄上去。
“啵~”
聽到這動靜老王下意識的感覺不好,果然,看似堅韌獰惡的觸手輕飄飄壓根兒不著力,就像撕碎一個紙糊的燈籠那樣輕易的被撕碎,密密麻麻數以千百萬環的牙齒驟然自由,隨著其內部似液體又像是霧氣黏糊糊的玩意鋪滿整片空域,黏膩的汁液中翻滾著無數尖牙利齒以及骨碌轉動的眼珠子,那場面屬實有些膩歪。
老王醞釀在頁錘中的刀意瞬間散去,不再打頭頂上那一坨意大利面的任何主意。
然而這一條觸手就像是漏掉的水管,說什麽也關不上了,上面那隻體型覆蓋面積幾百個平方觸手怪整個龐大的身軀都在隨著汁液眼球和尖牙利齒的傾瀉急劇縮水,眨眼間就只剩下薄薄一層皮。
“媽的晦氣.”
環形利齒在黏液氣霧中宛如盾構機一樣旋轉跳躍眨著眼,風裡來雨裡去,好在皮糙肉厚的老王也不在乎,他去洗腳被技師朝腎反射區窮追猛打的時候都比這力道足,掄起錘子一門心思要把那頭礙眼的金色蜥蜴人變成蜥蜴灌腸。
一抹淺藍色的刀光揮過,老王的胸口至肋下的猙獰龍袍滾過一串刺目的火星子,緊接著,老王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有什麽東西被剛才自己一個箭步頂飛了出去。
“什麽玩意?”
又是一聲沉悶的落地聲,一個瘦弱的黑巾蒙面明顯亞洲面孔的家夥摩擦著擂台足足滾出去上百米遠,慌亂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rb刀已經全部卷了刃。
四目相對,略顯尷尬,老王的表情逐漸火力覆蓋。
“媽的小鬼子,原來不是五個人是六個人!”
“吃你祖宗一刀!”
“死!”
滾滾刀意切削著擂台表面,可惜這玩意不是實體沒有那麽些土石雜物給他助力,半月形的刀氣恢弘刺目,一出場就充斥了幾百米方圓,眼瞅著要把這個小鬼子吞沒的時候,一條苗條矯健的身影突然閃現在小鬼子面前,輕描淡寫的一指點在刀氣的刃面上。
轟~
老王被腳底下陡然湧出的刀意洪流瞬間吞噬,猙獰龍袍支離破碎,混元一體的身軀血濺半空,宛如火山爆發正中心的孱弱飛鳥,一地鳥毛。
這大概是老王有生以來第一次切身感受拖刀術的威力,他又不是李滄那種喪心病狂的主兒,不會有事沒事拿自個兒嘗伊索萊耶之焚的鹹淡,忒變態了。
“嘶!”齜牙咧嘴的老王臉上掛著一種血肉模糊的獰笑,“這才對嘛!小娘皮,乖,你結婚了沒?”
頁錘表面驟然發散出無數鏽跡斑斑的鎖鏈,邪能之火銘文一節一節點亮,將擂台上幾人胸膛貫穿,好似被霸王龍野蠻衝撞的蒙面男最為脆弱,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渾身上下血管暴突,眼角幾乎迸出血來。
鎖鏈不正常的錚錚作響,救了蒙面男的女孩面色大變,猛的向一側撲倒,慘烈的聲音中,她身後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反應的蒙面男直接塗了滿地。
“這麽靦腆的嗎?”
老王撿回頁錘的途中被金色蜥蜴人啃了一口在背上,導致另一個全身科技含量十足的機甲戰士先他一步撈起頁錘,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頁錘作為痛苦剝離的源頭,其痛苦的當量和層級足以毀滅靈魂,甚至於機甲戰士的物理隔絕根本沒用,在撿起頁錘的一刹那, 機甲戰士的渾身上下猛地爆出一連串熾烈的電火花,悶罐似的合金結構的縫隙間滲出殷紅黏膩的成分,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血液。
“蠢貨!”頁錘重新回到老王手裡,一錘上挑,掀飛金色大蜥蜴,“長這麽醜離老子這麽近幹什麽,以為老子和那個醃臢貨一樣喜歡在糞坑裡打滾嗎?”
蜥蜴人的八顆犬齒都被生生掄掉了四顆半,下巴凹陷,臉整個歪掉,不過他在被挑飛之前,尖牙利爪同樣在老王身上留下了數十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尤其最後的一爪,五根指爪幾乎把老王的胸腹貫穿。
正準備的得寸進丈的老王猛然感覺勁風撲面,兩尊起碼得有一二十米高下的石巨人凌空砸下,雖然沒有精準命中老王本身,但澎湃的氣浪硬是把他這四五百斤的身軀直接掀飛了出去。
老王狼狽的在地上滾出老遠,對這兩尊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石巨人露出不可言說的表情。
emmm
孤王的看家技能居然和人家的走狗TMD撞衫了,簡直豈有此理,可惜的瞟一眼那個小娘皮,這活口怕是留不得嘍。
兩尊看似笨重的石巨人以半跪姿態落地,開闔的眸中金光刺目,兩張大嘴裂開到極限,凶猛的火焰裹挾著無窮無盡雞蛋大小棱角分明的赤紅金屬顆粒洪流般席卷半個擂台,老王首當其衝。
劈裡啪啦。
機甲壯士變成了機甲烈士,被老王撐在身前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家夥力場全失,僅靠一身機甲皮在死頂,也就三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即被徹底撕碎。
最後一天了,別讓月票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