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遷點那邊的藩切-50℃,躍遷點這邊的第3基地37℃。
這玩意別說是人了,就稍微次一點的鋼鐵來回切換幾次估計都要麽得了。
秦蓁蓁昂著頭別別扭扭的天鵝步走了好遠,終於還是忍不住:“那邊真有零下50度嘛,可你明明隻穿這麽一點點衣服!”
“異化骨骼、異獸皮改造產物,保溫的,”李滄讓她看了看秋衣的衣袖,又指指風衣和上面加裝的硬體魚鱗甲,“異化骨骼融合金屬紡織的絲線,軟體護甲,防撕咬的,硬體魚鱗甲,防彈的。”
秦蓁蓁和趙麗對視,一個臉上寫著“他好厲害”,另一個臉上寫著“耿直的像個棒槌”,然後臉上的表情同時轉變成“不過好帥”。
趙麗好奇道:“所以,就這樣直接告訴我們嗎,這種工藝配方不應該嚴格保密嗎?”
“想多了,沒那個必要...”
從碉堡建築群出來沒走幾步路,李滄發現自己已經是位於“繁華”的街道當中了。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縱橫交錯的林立著製式的單層磚瓦平房,沒有院子,全部是一戶一室的結構,用的是一種黑乎乎很大塊的磚。
房子門口鋪著一條布,上面擺著兩捆大蔥、一隻野鴨、兩隻兔子、一小堆圓圓的茄子。
後面抱著嬰兒坐在小木墩上的少婦邊硝一張兔子皮邊昂起頭怯怯的問:
“老板,請問要來點兔子嗎?”
李滄徑直越過她,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一樣趴在牆上研究,甚至還摳下來一個磚角。
頂多二十五六歲的少婦不知所措,話也不敢說了,抱著孩子挪到她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後,用一種求助般的目光看向秦蓁蓁和趙麗。
“是一種黃泥砂混磚啦,空心的,不用壘窯平地堆柴就可以燒,對溫度要求很低,還很堅固的。”
小半塊磚角在李滄手裡喀喇喇的響著,一點點的變成紅色顆粒。
秦蓁蓁和趙麗目瞪口呆,小少婦身板都哆嗦了,
“他...他...”
李滄嗖的一下鑽進屋裡,東瞅瞅西看看,一小會兒之後滿意的拍著手出來了。
“每間房屋都有地下室麽,自建還是組織施工隊施工?”
秦蓁蓁一邊示意小少婦不要害怕,一邊無語道:“是統一培訓的臨時施工隊,地上一層,地下二層,可以用來儲備物資和緊急避險。”
“哦,”李滄突然看了一眼小少婦,“兔子和野鴨我要了,話說,你們這用什麽貨幣交易?黃金?命運硬幣?”
驚恐的小少婦囁嚅著,欲言又止。
“哪有那麽奢侈啦,”秦蓁蓁撇嘴,“用記分卡片啦,第3基地從上個月開始試行工分製。”
李滄伸手。
“幹嘛?”
“拿來,快點。”
“哼...就不能好好說嘛...”
一張背面刻著稻浪正面寫著“拾分”的長方形小卡片帶著主人的不甘落在李滄手裡。
“異化骨骼?唔,純度好低,粉碎摻了其他東西?”李滄琢磨了一下,“防盜版不錯,作為貨幣流通未免有鋪張浪費的嫌疑。”
“我真搞不懂他,”秦蓁蓁和趙麗咕噥道,“明明開口就是命運硬幣和黃金,卻說我們拿沒什麽用處的異化骨骼當貨幣浪費...”
趙麗小聲回應,“情況不同吧或許,他的戰鬥力很可怕,像外面那些流浪者團體,手裡的硬幣一定會比基地裡的普通人多,我們的搜集隊和對外警備分部也是這種情況。”
“嚇到你了?”李滄朝小少婦笑了笑,“兔子和野鴨我要了,多少分?”
小少婦被他笑得心口小鹿亂撞,又好奇又怕又撞。
“兔子1.5分,野鴨便宜送你,你給兩分好了——老板,你是基地外面來的麽?”
闊氣又神秘的金屬質地風衣,亮閃閃的魚鱗甲,身姿瘦削但完全沒有那種面黃肌瘦的感覺,還有那一身嚇人鮮血和武器裝備,第3基地可不常有這樣的人。
“是的,很遠的地方,”李滄拿起那捆蔥又放下來,“沒有野蔥,這鴨子浪費了。”
小少婦就說:“沙蔥可以嗎,我拿給你!”
收了找零,拎著兔子鴨子,李滄在前邊慢悠悠走著。
整個基地面積巨大丘陵起伏,四下望去很容易就能看到那些隆起的丘陵原野上各種糧食作物,多以水稻為主,也有小麥、玉米、果樹和一塊一塊的菜田,可見這裡並不缺少水源。
沒走幾步,他手裡就多了一兜烤地瓜,回身硬塞到秦蓁蓁和趙麗手裡一人一個。
“怎麽見不到小孩子?”
“這個時間當然是在上課啊,上午文化課,下午會有實踐課和手工課。”
“實踐課學些什麽呢?”
“很多種,會有不同的班級和分組,像我弟弟那種膽子比較大的,已經開始主動接觸行屍和附加產物,不過還以觀察和記錄為主啦,小孩子很厲害的,偶爾會發現一些成年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比如群居行屍性別特征退化、隔離後的智力退化,最開始就是兩個小孩子在實踐課上提出來的呢!”
“...”
李滄正準備繼續問,忽然扭頭,向他們來時方向走回去。
小屋前。
“嫂兒,借點工分應個急嘛,堂哥回來我跟他講嘛,他小時候可疼我了。”
“你走開,我沒有!”
“剛剛那個傻帽給你5工分的卡片呢,我可看到了。”
“沒有!你出去!”
“堂哥在瓜棚打更1天2夜累死累活好像才3個工分不到?”馬阿海忽然湊近,做了個伸手逗弄嬰孩的姿態,嬉皮笑臉的說,“小侄女兒真乖嘛,看嘛,奶水吃的足都漾奶了呢,嫂兒,人家跟你不親不故的,幹嘛多給你工分,我看他剛剛進屋了嚄?你猜我堂哥知道會不會多想嚄?”
少婦面色鐵青:“你滾啊!滾!”
周圍幾家人紛紛有人圍過來,大多是女人和老人。
“馬海子你個畜生養的,坑阿妹家坑的還不夠?”
“趕緊滾!”
“阿妹別怕,我們都看著呢,等大東回來就讓他打死這個狗東西!”
“什麽玩意兒啊,上面就該把他抓走喂了行屍,免得陰魂不散跟個小鬼兒一樣纏著人家...”
“就他,當初災難發生前扶貧那幾年,暗地裡鼓搗幾戶人家死賴在山上不肯走,鎮上收地他就偷著賣寨子裡的樹,聽說還刨了好些墳挖銀呢,多喪良心呐,大東和阿妹下山後,他又見天往山下跑,蹭吃蹭喝不說,死皮賴臉的要錢,喝大酒、賭博,後來鎮上斷了他的扶貧補助,他就背個包說要坐火車去上面鬧...”
“沒他阿妹和大東早過上好日子了。”
“叫什麽叫!”人稱馬海子的家夥一臉不屑, “老子是ss名族,弱勢群體,郭嘉欠老子的,活該給老子錢花,你們羨慕啊?瞅瞅你們,一個個累的跟條狗似的,現在還不是跟老子一樣住小屋領救濟,老子還能隔三差五吃肉喝酒呢,你們能嗎,說不定哪天上頭不想養你們這幫老弱病殘臭寡婦了,你們就等死吧!看個屁看,都滾!”
一群人可是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我呸!畜生!人渣!”
“老子活了大半輩子,就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基地整天宣傳什麽一定一個不能少,政策用在這種人身上可真是,呵呵,就該給他丟到外面去...”
“你他媽誰啊你,你能代表哪個名族哪個群體,我呸,你挖挖自己親爹的墳,問問他還認不認你?祖宗八輩恨不得掀了棺材板子大耳瓜子抽你丫的!真跟臭狗屎一樣!”
“去叫警備隊,把這家夥拖走,最好揍他一頓!”
“tui~”馬海子滿臉混不吝,吐了口唾沫在他們面前,“動老子一下試試,看警備隊抓哪個?老子和我兄嫂的家務事用你們逼逼叨叨,一個個半截入土的老家夥鹽吃多了擱這兒反芻呢,多管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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