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蕾絲身高據自曝是174公分,這個姿勢從側後方探出半個下巴來拄在李滄的肩膀上,和他185的身高不說是可丁可卯吧,只能說是嚴絲合縫。
大雷子同志都沒有完全清醒,身上軟綿綿的甚至還想歪著再補一覺,自然懶得搭理此屑,
“什麽時間了,我睡了多久?”
李滄看了看表,
“18個小時。”
把自己的衣服給她裹上,一臉嫌棄的揮手,
“滾蛋,床下面的紙箱裡全是牙刷和牙膏,自個找一副刷牙洗漱去。”
厲蕾絲這娘們做了一個李滄基本只在摳腳大漢身上見過的騷操作,舉起胳膊探頭側過去聞了聞。
“靠,”罵罵咧咧的,“老娘都餿了,你們倆這有水洗澡麽?”
李滄掐指一算,嚴謹道,
“那得求雨。”
厲蕾絲點頭,掐著李滄的後脖頸就準備摸刀,
“宰三牲太奢侈,拿個豬頭跟老天爺湊合湊合。”
老王無奈道,
“去我那邊找小小吧,讓她幫你弄點水,我那有一間單獨的浴室是自備了曬水箱的。”
“老娘和她又不熟,”厲蕾絲轉身就走,“王胖子,你可以的,很潤噢?”
老王:...
屑滄,你丫又賣我!
直到厲蕾絲一身清爽的換了套衣服,老王才把他心心念念了整天的辣椒炒鹿肉吃到嘴。
“滴滴滴!”
李滄手臂上祈願硬幣投出虛影,一通鬧鈴狂響。
老王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都把雷達關了麽,怎麽又響上了?”
李滄啪一下丟了筷子,
“行屍!”
他隻關了碎片接近的,但異化生物的提示可還開著呢。
“等我!”
老王隨手抓起頁錘,跟著李滄就朝外頭衝。
李滄喊住他,
“你去扯電線,先把那幾組氙燈裝上。”
“成!”
島上突然多了一個班蹬得一腳好三輪的腿子哥,用起電來那自然不帶含糊的,早先在喬莎莎浮島上薅來的高壓氙燈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幾組燈一豎起來,立時就把兩座島照得燈火通明。
不過這燈是用於戶外照明的精簡版,亮度廣度夠用,但燈光打到三四十米的時候就開始疲軟,變得沒啥穿透力,還不如車載大氙燈。
燈光將將把周圍的浮空山照亮,影影綽綽的畫風極度陰間。
“筱漪姐怎麽也跟出來了?”
“我教了她怎麽用鏈弩和月刃弩炮來著~”
李滄就沒再說話,只是指揮大屍兄和幾隻狗腿子離太筱漪近些,自己握著燈頭照向兩側接近又掠過的浮空山。
上一次他們已經確認,行屍的夜間視力和人基本沒有區別,但在有光源的情況下,還是會表現出極強的進攻性。
引蛇出洞總比被動享受說出來好聽點...
周圍的浮空山大多是黑黝黝泛著黃泥巴一樣的黃褐色,偶爾能看見一些綠色的草植和藤蔓,在燈光下垂掛出各種形狀詭異的陰影,即使真有什麽東西也很不好辨認。
李滄說,
“小心兩邊,行屍如果從浮空山跳到島上,大概率不會骨折。”
不骨折,就意味著對行屍的行動能力沒有絲毫影響。
什麽抻了筋崴了腳,放到它們身上壓根不存在...
正反雙刃中間有弧形護手的梅花匕在厲蕾絲手上甩出了殘影,
時不時發出幾聲割裂空氣的銳響, “普通行屍就是靶子,小心點別被咬到抓到就好,重甲行屍兩條鎖骨下方各有一道手指寬的骨甲接縫,刺入7厘米的深度朝外側剜過去就能讓它的手臂不聽使喚好久,再就是它們因為骨甲和體重的原因下盤通常不會很穩,總之弱點相當明顯,開乾的時候都注意一下,靈活點,被重甲行屍追只要不走直線,一般情況下它拿你沒什麽辦法。”
李滄:...
老王:...
小小:...
武德何其充沛!
這是剛過多少重甲屍才總結出來的經驗啊,大佬與我等普羅大眾的區別就這麽大?
老王不敢正面質疑厲蕾絲的武力值,隻好曲線救國,
“要不你用小小那把頁錘,這小匕首也忒精致了,還沒我巴掌長,對上行屍多危險...”
厲蕾絲上下打量著老王,
“呵,大而無當。”
“說白了大家都二百來斤,誰瞧不起誰啊!”
“只有你二百來斤,老娘向來風拂楊柳嬌羞人間四月花的。”
“...”
呵,女人。
老王撫摸著頁錘的鈍刃,
“寶刀贈英雄,親愛的小葉葉,是時候讓你感受一番鍾某真正的人格魅力——”
砰!
砰砰!
沉悶的落地聲打斷老王的發言,一連四五隻行屍從浮空山的陰影中墜落,砸到幾人面前。
蓄勢待發的1號狗腿子們反應很快,一擁而上。
而行屍中的一只動作更快,一落地就沒有後搖似的彈起,朝貌似最為肥美的老王撲去。
這隻行屍五短身材肌肉格外發達,身上已經異化出三角狀的青色骨質鱗片,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
然而它剛剛躍起,迎面便多了另一道身影,人影是直接滾向它懷裡的。
五短身材的行屍楞了那麽一瞬,顯然作為行屍的短暫時間內隻經歷過聞風而逃,還沒有體會過這投懷送抱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這人是厲蕾絲。
她肩部撞上行屍的胸口,輕輕一帶,身體與行屍發力的方向交錯開來,以一種近乎不可能的姿勢和速度眨眼偏轉到行屍另一側,一手扯住行屍的胳膊,兩條腿已然一前一後剪住行屍的膝蓋和膕窩,整個人幾乎就是掛到行屍身上在半空中橫了過來。
行屍驟然摔翻,雙腿被動的卷成了蠍子擺尾高高翹起,僅有胸口和臉貼地滑行。
喀吧...
行屍一條胳膊吃足了厲蕾絲的反向拉扯,瞬間脫臼。
她雙腿狠狠一擰,行屍的滑行勢頭還沒有停止,腰就直接塌了下去,身體反向打了對折。
厲蕾絲一個翻滾從和行屍的纏繞狀態中脫離,抬腿把這隻行屍踢得翻了個身,從心窩處拔出已經被血液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梅花匕。
厲蕾絲看了老王一眼,
“我以為你這個變態毛病小時候就已經改掉了。”
老王壓根沒聽到她吐槽自己的話,只是目瞪口呆。
——這特麽還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