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掙扎著要下來,最後許七言奈何不了他,隻好扛著他回到了開始化繭的刺毛蟲旁邊。
“你滾犢子的,趕緊給我成蝶,不然的話我們就是死也要拖著你一起。”
許七言撂下這狠話之後,刺毛蟲吐絲的動作猛然加速,眨眼間就將自己包裹成了密密實實的白卷。
又一眨眼的功夫,白繭迅速變成褐黃色。
許是吃了枯葉果的關系之後,褐黃色的繭眨眼又轉化成了鮮豔欲滴的紅色。
這般奇景,許七言可沒時間去觀賞。
他正迫切地從自己的背囊中掏出支解毒的藥膏,一股腦的擠在手掌心上,然後對方舟的豬頭臉上拍下,蹂捏。
等抹勻完了又想起來方舟的眼睛已經不行了,又趕緊將人眼皮上的藥膏刮掉,拿出解毒消炎的眼藥水給他滴上。
等做完這些,枯葉蝶大軍離他們只有10米了。
“你這臭小子算我欠你的,如果你今天能逃過這一劫,記得改日給我墳上送些水果。”
許七言說完這話就將方舟一滾,滾進了之前土豆呆過的坑裡。
然後他站起身,一手拔出長槍,一手拿出鐵鏟,站在了已經成紅色繭狀的刺毛蟲跟前。
對上蜂擁而至的枯葉蝶大軍,許七言手中長槍火力全開。
衝在最前面的兩隻枯葉蝶,瞬間被打成篩子,掉落在地。
可是一隻長槍裡頭所含的子彈是有限的。
打下兩隻枯葉蝶,子彈就消耗光了。
沒了子彈的長槍是一把累贅,被許七言一把扔掉。
他舉起鐵鏟,在握手的地方用力一擰,鐵鏟頂端發出吱吱的藍色光線,原來鐵鏟還帶電。
“啊,臭蛾子,老子和你們拚了!”
許七言大喊著就衝了上去,舉著帶電鐵鏟對著枯葉蝶就是一頓亂砍亂砸。
許是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人類,枯葉蝶被電了幾下後,趕緊四散飛開。
枯葉蝶的智商堪比10歲孩童,此刻已想出了避開這個瘋子,直接將那隻化成紅繭的刺毛蟲蛹吃掉,那麽他們也同樣能夠獲得枯葉果的神力。
他們現在是枯葉蝶,可不是刺毛蟲了,是可以食葷的。
許七言閉著眼睛對著空中一陣砸掃後,發現每一次都砸空了,睜開眼看了一眼。
臥槽!
許七言給方舟用的眼藥效果奇佳,眨眼間方舟的眼睛就不疼了。
他從土坑中爬了出來,睜開眼就瞧見一隻枯葉蝶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就要將那紅色的繭咬住。
他來不及多想,腳下猛一蹬跳起,伸手抓住了紅繭上的尖刺,然後一個翻身,跳了上去,對著那隻獠牙大嘴就是猛的一踹。
枯葉蝶怎麽也沒想到,下面還會再蹦出來個瘋子,一下被踹飛了出去,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半天起不來。
方舟顧不得喘氣,因為其他枯葉蝶也蜂擁而來,全部張開獠牙大嘴要來撕咬紅繭。
他站在紅繭寬厚的背上,抬抄飛毛長腿就是一頓踹飛枯葉蝶。
連連受到擊打的枯葉蝶憤怒了。
他們顧不上去撕咬紅繭,紛紛開始撲向方舟。
方舟站在紅繭上頭,左閃右躲,枯葉蝶有心群攻自己,就是再想用飛腿將他們踢中,也很難的了。
“老子來啦!”
許七言衝過來,抬起一隻手,一把拽住一隻撲向方舟的枯葉蝶翅膀,猛地往下一拽。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帶電鐵鏟隨速跟上,
一把插在了枯葉蝶的腹部。 藍色電流隨著枯葉蝶的腹部傳遍全身,兩秒間就將它給掛了。
許七言出手幫方舟贏得了一點時間,他忙得抽出一支迷你電棍,用力一甩,迷你電棍瞬間增長至1米5。
方舟一隻手抓著紅繭上的刺,一腳踩在底下的另一根刺上,避開了枯葉蝶攻擊。
然後,他右手將迷你長電棍甩得呼呼作響,瞬間將靠近自己的那兩隻枯葉蝶給電麻過去。
這玩意好使。
方舟和許七言一前一後,站在紅繭的頭尾,對著想要俯衝下來啃咬紅繭的枯葉蝶一陣棒砸。
枯葉蝶張著獠牙大嘴,口水都掉出來了,就是啃不上。
氣的在空中猛振翅,帶起來的狂風讓方舟和許七言站不穩,不得不蹲半蹲下來穩定身子。
而就那麽一下,一隻枯葉蝶俯衝而下,朝著旁側,就要一口。
可他獠牙剛碰上紅繭的皮就被一棍子打碎了。
枯葉蝶要哭,嘴痛的直接撲楞著摔倒在地。
“嘶嘶嘶……”
枯葉蝶們惱火地發出嘶嘶嘶的響聲。
許七言聽得頭皮發麻,福至心靈道:“你說他們是不是在商量著怎麽對付咱們呀?”
方舟眼角抽了一下,“好像是的。”
他怎麽感覺好像有點聽明白那些枯葉蝶在說什麽。
“各位兄弟姐妹們, 咱們不能這樣生撲硬扎,必須先把這兩個礙事的瘋子打敗,才能夠吃到紅繭呀。”
“對的對的,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這位兄弟。”
“那兄弟們還猶豫著什麽?咱、咱們上啊!”
“好!”
當剩下來的20隻枯葉蝶分成兩批,對上他和許七言時。
方舟腦殼一片刺疼,他真的聽懂了。
奇怪,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聽得懂枯葉蝶話語的呢?
嗯……好像是將第1隻枯葉蝶打砸在地時,就聽見了他的哀嚎聲。
那隻枯葉蝶說:“老子一世英名竟然敗在這無名小卒手裡,裂了!”
他還以為當時自己是被毒粉末刺激的出現幻聽了呢。
枯葉蝶一商量好了,就開始對方舟和許七言一撲一躲起來。
他們讓方舟的電棍、許七言的電鏟每一次甩出去都落了個空,就這麽反覆了15分鍾之後,二人手中的電棍、電鏟傳來滴滴滴的警報聲,電量要耗盡了。
枯葉蝶黑色的眼珠子一亮,集體朝著二人撲了下來,
許七言心道一聲完了,他心心念念的黑夜竟然是用這種方式降落的。
方舟見許七言自暴自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眉頭一皺,腳下一動,飛撲過去,一把將許七言從鋪天蓋地的枯葉蝶下抱住,滾落下了紅繭。
許七言頓時熱淚盈眶:“臭小子,咱倆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卻能同年同月同日被么蛾子吃掉,咱倆這是什麽孽緣呀?”
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