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團隊進入金色隕石所砸出來的深坑中,歷經三年,在研究就要取得最終成功的關鍵時刻,深坑突然塌陷。
研究團隊與堅守在深坑裡的部隊人員盡數被埋在其中,無一生還。
深坑深不見底,沙土更是松垮的讓人無從搜救。
不知是否是天都感覺到絕望,方圓數百裡上空烏雲密布,雷雨滾滾,雷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被燒成紅色的土地已寸草不生三年有余,卻在暴雨過後幾天內,像是被按了快進鍵似的迅猛生長出了一個熱帶雨林。
暴雨過後,這片地區隔3差5就下一陣雨,愣是把這片平原變成了一片汪洋。
熱帶雨林與深坑就這麽被孤立在了汪洋正中。
深坑邊緣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巨形瀑布,源源不斷的水流往下灌,卻像是個漏鬥似的怎麽都填不滿。
幾大洲派人前往查看,卻又是驚恐地發現,在熱帶雨林中,竟然生長出了巨大的生物,不僅攻擊力極強,而且有些生物智商還媲美人類。
而這些巨大的生物,更是因為受到了幾大洲的人的騷擾憤而發起進攻,有些甚至離開了這片雨林,主動向幾大洲攻擊。
這些巨大生物攻擊力極強,豈是普通百姓能對付得了的,沒多久,人類傷亡慘重。
幾大洲緊急聯合各洲頂級科研人員,終於製造出了能夠防禦這些巨大生物侵襲的天穹,將城市與荒野阻隔開來,生命才得以延續。
…
車隊向深坑方向行駛了48個小時後,在荒野8號區域的一座小山坡下停了下來。
荒野8號區域於其他區域來說,是相對安全的,於是這片區域一般都作為休息區。
車隊上的100名新兵悉數從車廂中跳了下來。
在他們跳下鞋底接觸到土面的同時,綠色短靴以及身上的製服帽子都變成了與土地一樣的土黃色。
眾人並未對此感覺到驚訝,而是嚴肅地列隊排好,聽從指揮。
帶領此次新兵前往深坑邊緣訓練的長官從第一輛卡車車座上下來,走到這些新兵蛋子跟前,隔著透明數據眼鏡將這些新兵的面貌一掃。
數據眼鏡迅速將這些面貌與儲存資料對比,一秒鍾時間就將信息傳達至長官的耳麥中。
“正常。”
四方臉,氣質剛正不阿的長官心中松了一口氣,面上卻依舊嚴厲,道:“就地扎營。”
“是!”
新兵新兵蛋子回應的那叫一個整齊幹練。
因為在出發前他們已經接受了一個禮拜的入伍前訓練。
新兵們迅速從卡車上拿出簡易帳篷,以五人為一組,迅速在原地搭起帳篷。
綠色帳篷支架觸及到地面時,支架與連接著的帳篷皮面,都和新兵們身上所穿著的軍靴,衣服,軍帽等一樣,都從綠色迅速轉換成了與土地一樣的土黃色。
更不用說那些軍運卡車了,在離開天穹,進入荒野的那一瞬間,就轉換成了土黃色。
這是科研人員從變色龍身上研究出來的一種偽裝技術。
現在的荒野雖不比熱帶雨林來的危險,可不代表沒有危險。
荒野上原有生物在經過沒日沒夜的炙烤過後,存活下來的物種產生了變異,在這黃土下頑強地生存下來。
荒野上變異過後的生物與動物各大洲有派專項人員進行搜集資料。
從收集到的資料當中將他們的攻擊能力與偽裝能力按白、綠、黃、紅、紫為等級區分開來。
白色等級攻擊力最低,紫色等級攻擊力最高。
而他們所處在的這片8號區域裡的動物與生物的攻擊等級是在白色、綠色等級之間,也有極少數的黃色等級。
不過,白色與綠色等級的生物偽裝能力卻是紫色與紅色等級,攻擊力黃色等級的偽裝卻是紅色。
偽裝能力越強的生物,它們的攻擊力相對來說是越低的,因此對人類的威脅並不是特別的大。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傻傻的跑到荒野上來度假,只有商隊與軍隊才不得不冒著風險。穿越荒野,來往於各個天穹下的城市。
方舟所在的城市屬於中洲,與東洲,西洲,南洲,北洲並列五大洲,也是離深坑最近的一個大洲。
而他們的城市屬於中州西部,是中洲離深坑最遠的一個邊緣地帶。
是以,他們去到熱帶雨林要花的時間遠遠比其他地方要多出10天。
是以,部隊派出了一個十人特戰隊護送他們到熱帶雨林。
帳篷已經搭好,士兵們坐下來開始他們的晚餐。
沒錯,現在的時辰是晚上7:00。
望著雖無太陽卻依舊明亮的天空,許七言用手背擦了一把額間的汗。
“真懷念那些個夜黑風高。”
他低聲嘀咕了一聲後,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今日的晚餐,一小袋壓縮餅乾外加一瓶奶。
在荒野上是不可以生火,和吃有味道的食物。
因為荒野上的生物嗅覺可怕,特別是在對食物上。
方舟吃東西速度極快,三兩口就將壓縮餅乾和奶吃完,並將包裝袋放入隊伍統一回收箱中。
他做完這些許七言和其他士兵才吃完。
他走到自己那組帳篷跟前盤腿坐下,用手碰了碰自己腰間放著的小黑兜。
許七言坐下時,瞥了一眼,打趣道:“你那估計是個化石了,不然的話,都抱這麽久了,一鴨仔都沒孵出來,也沒讓你捂臭。”
方舟低頭,掀開黑兜一角,看著裡頭光滑白淨的蛋殼,道:“有這麽白淨的化石嗎?”
許七言湊頭過去,“嘖”了一聲:“我雖沒見過這麽白淨的化石,但是世界上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呢。”
看著他閃閃的眼神,方舟無言。
他在心頭歎了口氣, 就要將兜蓋蓋回去時,白色的鴨蛋突然閃了一下,極弱的紅光。
紅光閃的速度極快,方舟蒙了一下,以為自己是眼花。
可就在他認為自己看走眼時,鴨蛋又突然閃了一下綠光。
方舟無比確定自己這次真的沒有眼花。
他有些激動地伸手拽住了許七言的手。
“你幹嘛?”許七言驚了一跳。
方舟不是那種喜歡動手動腳的人,突然抓自己的手難不成是嫌自己說了他鴨蛋的壞話,想揍自己?
方舟張開口想跟他說,他看見鴨蛋有閃光的事情,可見許七言這模樣,他張著的嘴又閉上了。
他也沒弄清楚鴨蛋為什麽會有光,就這樣跟許七言說。保不齊會被他說自己出現魔障了。
看著方舟又松開自己的手,許七言眨了眨眼,“你剛才是不是想說話來著?”
“沒有。”方舟搖頭,將兜蓋蓋了回去,視線落向了前方的一個土坡上。
這不比在城市裡,若是讓人知道他手裡有一個會發光的鴨蛋,別人指不定會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將這鴨蛋給敲開來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許七言的第六感告訴他,方舟剛剛一定是想跟自己說什麽來的,而且說的話肯定是與鴨蛋有關,可是不知他為什麽突然又不肯講了。
許七言的心像是讓貓爪子撓了一樣,癢的不行,方舟又不說出來給自己撓撓,真是太折磨人了。
方舟盯著前頭,不理會許七言,突然他眼睛眨了一下,他看見那個土坡撬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