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三百年裡人類遭遇了史上最大的災難,世界的崩壞讓人們賴以生存的的環境發生巨變。
而造成這一現象的罪魁禍首便是天空中懸掛著的紅月,當人們真正看到紅月時,人類恐慌了。
誰也不知道那輪鮮紅色的月亮代表著什麽,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哪裡出現了紅月,哪裡就會有詭異的事件發生。
而紅月范圍外也不能幸免,開始頻繁的發生著地震,海嘯,颶風等自然災害,仿佛要將人類徹底毀滅。
很快自然災害的專家就發現這其實只是更大災難的前兆,各國不得不開始籌建龐大的地底避難所。
在災難的壓力下,很快避難所建造完畢,大部分的人開始轉移至安全區。
但是很遺憾,避難所空間有限,並不能容納全部的人,而那些沒能選中進入避難所的人,則暴露在天災之下。
果然全球范圍性的災難很快降臨在這顆星球。
陸地上狂風掀起滿天黃沙,空中電閃雷鳴,海水倒灌徹底淹沒了沿海城市,地面更是地震不止房屋相繼倒塌。
災難面前,人間仿佛變成了煉獄場,避無可避。整個星球都好像要崩碎一般,基本沒有生物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來。
就這樣人們在避難所生活了一百多年,各種災難逐漸平息下來,終於等到了重回地面的希望。
避難所的政府機構也開始準備災後重建工作。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災難過後,空氣中的氧氣含量急劇降低,根本不足以支撐人類的生存。
隻好派出機器人代替人工種植了很多植物,但是效果甚微,大片的種子並沒有生根發芽,只有一些藻類植物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就這樣又過了百年,不知什麽原因,紅月區域開始反哺氧氣,空氣中的氧氣含量也終於達到了能讓人類生存的地步。
存活下來的人們走出了賴以生存的避難所,重新回到地面。
躲進庇護所之後,裡面的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存活下來的人還是第一次來到地面上,平時只能透著監控視頻才能看到外面的樣子,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們看到了荒廢的土地,就像被炮彈犁過一般面目全非,再也沒有了崩壞前紀錄片中繁榮的景象。
這才是他們應該生存的地方,借著災變之前留下的技術於資料,人們逐漸開始了災後重建和探索工作。
但是重建工作並沒有那麽順利,很快他們就遇到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紅月暴動。
在那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變異生物的威脅下,人們不得不拿起舊時代殘留下的武器進行反擊。
舊時代的槍械武器經過時間的洗禮,早已破敗不堪,走火的走火,炸膛的炸膛。
剩下能用的那些武器,對成千上萬的異獸還是太過勉強,隻好重新逃回避難所。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月,發現那些怪物重新回到了紅月區域。
由於上一次盲目回到地面,損失慘重,這次他們長記性了,並沒有急於出去。
在地下觀察了三年,終於搞清楚紅月暴動的規律,得到了以下信息。
紅月只在特定的區域出現,就如同枷鎖,將那些怪物困在紅月籠罩的區域中。
但是每年八月十五左右,在月亮最圓的時候,空中的月亮就會變成紅色。
這時候世界都將被紅月所籠罩,怪物便可以衝破牢籠,所有地方都變成怪物的遊樂場。
暴動會持續三到五天,
隨後月亮變回銀白,怪物也會重新回到自己的地方。 摸清規律後,人們重新走到地面,築起百米鋼鐵圍牆,用來抵禦之後的怪物的侵襲。
就這樣,又過去了百年,科技的種子爭相發芽,各個高牆根據自己周邊的資源,建造出了屬於自己的超級武器,守城的壓力變小,人類也算在地面站穩了腳跟。
秩序重新回歸,惡略的生存環境下,人們開始了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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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項東躺在一個長方形的大坑之中慢慢睜開了眼,他無視了幾個正拿著鐵鍬的人,看向天空中懸掛著的一輪紅月。
是那麽柔美,那麽妖豔,他沒有想過,紅色原來可以這麽美麗,他有些逐漸沉醉在這紅月之中。
“挖出來個活的!發財了,大哥,這次我們好像挖到了個寶貝。”
“蠢貨,小點聲,這次出來的人不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挖出了寶貝,別說發財,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問題。”
“大哥說得對,這個事只能我們三個人知道。”
“那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給他打一針麻藥,然後用裹屍袋裝起來。”
“你先別拉住,在袋子上戳兩個孔,憋死了,價錢至少降十倍!”
“那老大, 等會裝車報備的時候怎麽辦?”
“在放進去一具乾屍,等報備的時候拉開一點,他們不會仔細看的。”
“這套維生系統怎麽辦?”
“埋了,這個人可比這破設備值錢。”
隨後項東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綠色的行軍帳篷裡,空間還挺大。
“你總算醒了,嗯,你皮膚真白。”
項東有些警惕的試圖扭過頭,就這麽一個小動作,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還好沒有疼痛感。
“先別動,好好養傷就好,你還挺聰明知道躲進裹屍袋裡。”說著女人走了過來,將他又按回簡易的床上,遞過來一杯水。
項東這才看清,這個女人聽聲音像是三十歲的樣子,但是樣子卻和聲音不匹,顯得有些蒼老,皮膚呈黃色,比小麥色還要略黃一些。
“我…我…沒事,緩…緩緩就…就好了。”項東艱難的開口說道。
女人不介意的笑了笑,“好,那你慢慢緩,我給你講講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們是玄武城的運輸隊,路過的時候發現一隻禁區探險的隊伍,當時整個車隊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你一個人。”
“謝,謝謝。”項東誠懇的道了聲謝,看著女人的目光也柔和了些。
“你是哪裡人?”女人繼續問道。
“我不記得了。”項東想了想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很平靜,就好像這並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
但很快就皺起眉頭,“我好像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