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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志》七十九.敢辱潁川陳氏者,死!
  一家人圍坐在陳穎身旁,一個個神情都有些緊張和忐忑。

  陳穎本來淡定的心態也被這種緊張的氛圍影響了。

  一家人齊齊盯著電腦屏幕,陳穎對著準考證將準考證號一個個輸入進去,再緊張的輸入考生號,查詢。

  隨著陳穎操控著鼠標一點,網頁崩潰了,查分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家人的緊張和忐忑也為之一滯。

  “要不等下午再查吧,那會兒查分的人應該就少了。”

  陳穎有些受不了眼下的緊張氣氛,想來個緩兵之計,然後自己一個人把分數查了。

  “沒事,打電話查就是了。”陳父的話直接瓦解了陳穎的緩兵之計。於是陳穎隻得拿出手機撥打了查分熱線,然後摁下免提放在桌上。

  根據語音提示輸入完考生號後,一家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地盯住桌上的手機。

  隨著語音播報結束,陳穎也放下手中記錄的筆,一家人齊齊對視,幾個呼吸後。

  “哥,你太厲害了,耶,太棒了。”妹妹激動地又蹦又跳,拽著陳穎的胳膊猛搖。

  陳母已是熱淚盈眶,激動地話也說不出來。但臉上洋溢著的自豪和喜悅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寫照。

  想比之下,陳父就淡定許多,滿是滄桑的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連說了三個好字,表達著他為兒子驕傲的心情。

  陳穎自己也很是開心,比他自己估的分高了二十多分,可以上一所好的211大學了。看著紙上的成績,看著家人們為自己激動自豪的樣子,陳穎心中生出一股凌雲壯志。

  ……

  “爺,馬上就要放榜了。”

  離張榜處不遠的一座酒樓,二樓上,一位華服錦衣的俊俏少年單手拄著下巴沉思,突然被身後的隨從打斷。

  陳潁的思緒被打斷,抬頭一看原來是竹硯,一臉緊張興奮的模樣,好像考試的是他一般。

  “嗯,那就派個人去下面守著唄,一張榜就將名次傳回來就是了,著什麽急。”

  “爺放心,早就安排了人在下面候著了。”

  陳潁凝神靜氣,想再進入到剛才的記憶之中卻已是不能。

  沒錯,方才那些便是陳潁關於前世高考查分時的記憶。前世他叫陳穎,聰穎的穎;今生他還叫陳潁,潁川的潁。

  想著畢業後拚搏奮鬥的艱苦歲月,終是錯付了。

  想到前世最後一次見到父母時的樣子,陳潁心中無比沉重,思緒也是百般紛雜。不知自己離開後父母能不能承受得住打擊,自己買的那麽多保險有沒有正常賠付保險金給父母,妹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和年邁的父母……

  看著陳潁皺起的眉頭,竹硯有些懵,剛才還讓他不要著急,怎麽現在爺他自己這麽擔心呢。

  “爺,你是不是有些緊張?”

  陳潁思緒又一次被打斷,面色不善的看著竹硯道:

  “有什麽好緊張了,只要沒有黑幕,必然是能夠通過的。你覺得有人敢搞我的黑幕,還是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看到竹硯被懟,梅筆依然面色不動低頭站在旁邊。方才他就發現陳潁在想事情,便悄悄地不敢打擾。

  偏偏竹硯這個沒腦子的兩番開口打斷陳潁的思緒。他才不會去提醒竹硯,最好陳潁厭惡了竹硯,將一應大權交付與自己,那便再好不過了。

  竹硯笑著撓了撓頭,道:

  “我是再相信爺不過了,以爺的水平,別說考個秀才老爺,就是拿下頭名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陳潁笑著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他也覺著自己這次很有可能是案首,童試並沒有多難,大多是靠記,他還有著許多後世的記憶法,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也配肖想案首之位,告訴你,案首必定是雲成公子。”

  “就是,不知哪兒來的土地主家的毛頭小子,開封可不是你們那窮鄉下,莫不是你打算用銀子砸個頭名出來?”

  陳潁循聲看去,不遠處一桌坐了七個約有二十多歲的學子,中間二人正是出聲譏諷之人。其余之人一副舔狗模樣捧著二人。

  竹硯聽到有人羞辱自家主子,哪兒還能忍,挽了袖子就要衝上去,暗中的護衛也凝神屏氣,等著陳潁下令。

  陳潁瞧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真就是小說裡面那種裝逼打臉的劇情唄?自己接下來是不是該放狠話,羞辱一下那什麽雲成公子,然後同他們打賭,等放榜後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陳潁對此毫無興趣,眼前這兩人就好比後世網絡上那些鍵盤俠,你隨意的一句話、一個評論就會讓他們黏上來,各種嘲諷羞辱,再拉出一個很厲害但是可能跟他們毫無關系的人,放到你的敵對面,再各種煽風點火,激化矛盾,一旦你跟他們爭執,你就莫名的和一個原本毫不相乾、不知善惡的人結下了梁子,或許還會被冠上蹭熱度的標簽。

  對於這種噴子,要麽就無視他們,不過嘴炮幾句又何妨;要麽就以絕對實力碾死他們,千萬不要將自己放到跟他們同一水平與之辯解,那就是正中他們下懷。

  “竹硯,回來。”

  陳潁喝止住上頭的竹硯,然後給身旁一個壯碩青年使了個眼色。壯碩青年見後點了點頭,邁步便要上前。

  “兩位的話太過偏頗了些罷,難道這偌大中州之地,無數英傑就沒人能比過你二人口中的雲成公子?”

  陳潁抬手止住身邊的壯碩青年,看向說話之人。

  只見開口之人身著雲紋藍袍,手持一柄紙扇,約莫十七八歲,面容俊朗,風流倜儻,倒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兩位噴子聽到有人質疑他們追捧的“雲成公子”,仰頭用鼻孔對著藍袍少年,其中一人哼了一聲道:

  “那是當然,雲成公子乃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是我們開封學子的驕傲,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藍袍少年也不生氣,仍是溫和的笑著,問道:

  “在下聽說潁川有位潁公子,也是天縱奇才,相傳還是仙君轉世,更有數篇傳世名作,難道也比不上二位口中的雲成公子?”

  噴子二人組的另一人不屑地道:

  “什麽狗屁潁公子,還神仙轉世呢,不過就是陳家吹噓出來的罷了,那些作品肯定也是找人代筆的,不然一個毛頭小屁孩兒能做出那等詩詞?說不定就是他陳家老爺子作了給孫兒沽名釣譽的,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之輩。也配和雲成公子相比?”

  聽到這裡,竹硯忍不住怒罵對方,漲的滿臉通紅,梅筆雖不像竹硯那般失去理智也是對兩人怒目而視。

  陳潁意味深長地看了那滿面笑容的藍袍少年一眼,抬手一揮,身旁的壯碩青年便健步而出,揪住噴子二人摜倒在地,然後在二人臉上各賞了一腳,二人混著鮮血噴出了數顆牙齒。

  然後壯碩青年俯身猶如抓雞仔兒一般一手一個抓起兩個噴子,高舉過頭頂,大喝一聲:

  “再有敢辱潁川陳氏者,死!”

  說完便將兩個噴子從二樓窗戶扔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二樓都安靜下來,從噴子一行挑釁時,周圍的人就紛紛側目吃瓜,結果現在這個大瓜讓他們目瞪口呆,被嘲諷挑釁的一行人居然是潁川陳氏的人,而方才那兩人還當面辱罵了陳家全家,眾人紛紛默哀,那兩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方才捧著兩個噴子的五個人,此時終於從呆愣的狀態下反應過來,連忙跪下磕頭求饒。

  陳潁擺了擺手道:

  “丟出去。”

  助紂為虐者、冷眼旁觀惡行者,又能比為惡之人好到那裡去呢。

  酒樓外的大街上,一群人圍著突然從樓上飛出來還噴著血的兩個噴子,議論紛紛。然後便被再次飛出來的五個人嚇了一跳。

  沒一會兒,便有數位衙差趕來。

  “散開,都散開。”

  吃瓜群眾見官府來人,連忙讓出一條道來。

  “光天化日,竟有人膽敢當街行凶,你們有誰看到是何人所為嗎?”

  有從酒樓二樓下來的學子,上前將目睹的全過程講述了一遍。圍觀群眾吃到一個大瓜,開啟品瓜模式。

  衙差一聽這些人居然惹到了潁川陳家,還當眾辱罵了養正公,這還得了,連忙將七人抓了帶回府衙交給知府大人處置,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事情了。

  而此時酒樓二樓處,又爆出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大瓜。

  藍袍少年上前躬身行禮,笑道:

  “原來是潁公子真人當面,在下開封徐雲成,有禮了。”

  陳潁看了他一眼,沒有起身,拱了拱手以示回禮,又伸手請他坐下。

  “梅筆,看茶。”

  對於藍袍少年是徐雲成,陳潁並無驚訝,都在他預料之中。

  陳潁知道這為雲成公子肯定是在一旁觀察自己許久了,在陳潁示意手下出手時,他突然出來說話,陳潁便想看看這是一出什麽戲。

  這徐雲成不聲不響地兩句話便將兩個噴子陷進套裡,給了自己一個出手懲戒的理由。

  但是陳潁不會因此感激他,教訓幾個沒事找事的噴子,還要什麽理由,縱是被閑人口角幾句囂張跋扈又有什麽妨礙呢。反倒是因為他兩句挑激,讓兩個噴子當眾辱罵了陳家和老爺子。

  這筆帳,總要算算的。

  PS:昨晚一家人一起去看電影、吃宵夜,玩到很晚,仙魚起遲了,還忘記設定時發布,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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