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國悅
一位和尚模樣的人手持雙劍,在遠處左揮右劈。海鉞看到他在那大模大樣的練劍,莫名的不爽,順手又抄起了儀刀和大馬士革刀衝他殺去。沒想到那和尚的功夫甚是了得。他先是後退三步,假裝示弱。海鉞正洋洋自得,向前直刺一刀時。那和尚先是眼神兒震懾,又是格擋,右刀擋住了海鉞的雙刀,之後順勢挑回。
而他最厲害的還是左刀,一擊裹腦刀就把海鉞的頭梟了下來。“二龍出海!”和尚說,左右雙刀配合之完美,真是遠超過海鉞的雙刀刀術!
“記住!本座是--達摩!”他說完,又把刀收回到鞘。
海鉞這時候嚇得從睡夢中驚醒。身旁一位穿白袍的女生遞給了他水袋。海鉞喝了幾口才發現不對勁。他拔開那女生的面紗,那女生明眸皓齒,一張漂亮的臉蛋如素練潔白,除了眉邊的兩顆黑痣,就沒什麽缺點了,或許這也是優點?
海鉞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不是海氏成員。不禁問道:“你是誰呀?”
那女生全身發著弱弱的白光,隻留下一句“你應該去長安。”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啊?”海鉞這才從夢中驚醒。原來他剛剛做了兩重夢。
海夔問:“ ”
海鉞回:“說中文。”
“好吧,你又做惡夢了?”
“算是吧,也算做夢,也不算惡夢。”
“那好吧,伯伯有事,喊你過去。”
海鉞起身走了過去。經歷了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安西都護府附近的沙漠。大約還有三天的行程,就可以到達安西都護府,與大將軍阿羅憾會合。
“老爸,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海鉞問。
“阿羅憾能夠得到儀刀已經很明顯了,他讓我們在安西都護府會合,明顯就是個幌子。”磐正分析道,“反觀他的弟弟卑路斯一心隻想興複腐朽的薩珊波斯,歷史的車輪滾滾轉,我們應該向前看。”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
“對。”不等磐正說完。海鉞就馬上補充:“主動向天可汗求援,得到援助,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興復國家,收復失地!”
磐正本來想打斷他,可他還是說個不停。
“憑唐兵的戰鬥力,吊打10支大食軍隊應該不是問題。”
磐正氣急敗壞的打斷,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應該去長安。”磐正回。
“去長安,去長安幹啥哦?對,天可汗住在長安?不是住在洛陽?”海鉞不解的問道。
“天可汗就是住在長安。”
說完磐正就起身上了馬,海鉞也明白了老爸的意思。管他三七二十一,跑了這麽多年了,總得找到好的地方安身立命。至於腐朽的東西,應該讓它們過去了……
又三個月後。海鉞,海夔與海茹雲三人徒步來到了長安。而磐正以及剩下的20多人去洛陽投奔大將軍阿羅憾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隱藏身份作為因為普通的居民生活在這裡一輩子。”海夔說。
“但願如此吧。”海茹雲補充。海鉞看看城門口賣鬥笠蓑衣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句“隱於人世,鬥笠不可少。”
“那是裝大俠吧。”海夔吐槽。
海鉞率先走了過去買了副鬥笠。而海茹雲隨即跟上,海夔搖了搖頭。也買了一副。
三個人剛剛走過城門。見到一當鋪,海鉞知道自己帶的錢不多了,
就提議:“要不把你們的刀都給我,我去當鋪把我們的刀都賣了,換錢吧?”海夔與海茹雲都表示讚同,餓了肚子跟拿著刀耍帥相比,還是填飽肚子最為重要。 過了幾條街,見一個老婆婆推著車,車上載著一車的炭。遠處的一個騎兵大叫著:“讓開讓開!讓開!賤民!”對於即將要撞上的老婆婆,絲毫沒有意識到。或者說寧願踩死她也不停下。
幸虧那位老婆過速度不夠快,那個騎兵也只是踩翻了他的車而已。
“你這鼠輩怎敢撞翻我?不知我有王命在身,耽誤了公務,即使把你斬了也沒有用!”那個騎兵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甚至還強詞奪理,汙蔑是那位老婆婆主動挑事。而那老婆婆雖然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身子甚至還在顫抖著跪倒在騎兵面前。騎兵沒有絲毫寬恕她的意思,甚至還拔起了刀,正想揮刀劈下。
“大丈夫!怎麽能欺負一個老婦人呢?”海鉞說著空手奪下了那個騎兵的刀。
“你是何人?竟敢奪我的刀,耽誤了皇命,通通都要去死!”
“狗仗人勢的東西!”海茹雲對著他就是一巴掌。
騎兵毫不示弱, 又從馬鞍上拔下了一把刀。海鉞拿起新得的刀就與他拚了起來。海夔與海茹雲也都自覺地躲開。
騎兵不停的武動刀,先是胳膊肘內旋,之後在他面前捥了一個完整的刀花,然後右胳膊肘外旋,在背後捥起了刀花。
“雕蟲小技,也敢在此班門弄斧?”海鉞雙手持刀,舉刀至頭頂後剁了下去。
騎兵也不是吃素的,單手彈飛海鉞的刀。海鉞在心裡暗暗一驚,看來唐兵果然都是訓練有素。於是又後退了兩步,擺好了格擋的架勢。
而人群這時候也沸騰了,高喊著砍砍砍!有許多人擁到這裡觀看二人械鬥。幾乎可以用萬人空巷來形容。
那騎兵又發起了進攻。他先是向右虛晃一刀,然後出其不意的從右向左掃刀,挑飛了海鉞的刀。
海鉞一看,幸好沒有飛遠,後退了5步又拿回來刀。而這時候騎兵也貼了過來,向前直刺。海鉞心裡面想著,中個毛啊。本想向右掃一刀。而那騎兵又是在出虛招,直刺了之後又向前一步,剁了下去。刀法與腿法結合之完美,令海鉞措手不及。
於是海鉞隻得被刺的連連後退。這時如果那騎兵趁勢追殺擴大戰果,那麽海鉞將必死無疑。可正當騎兵想進攻時,聽見了一號角聲。
“停!”一位身著戎裝,腰別儀刀的人騎著紅馬,站在了海鉞身後製止他們兩人再次爭鬥。在他的身後有也有兩名騎兵,一個人拿著號角,而另一個人手持旗幟。
“是。”騎兵跪了下來,格外的聽話,而海鉞疑惑不解,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