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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我!地球上最後一位祖師》第三十六章 入蓬萊拜師學道,島嶼居士白娘子?
  竹林,茅屋。

  空氣裡一陣香甜。

  張太虛收走了整片陰陽池,把魚帶進蓬萊山。

  它們已開始產卵,相信去隴南時就能孵化出新的生靈。

  其中有一枚卵,生命氣息湧現,陰陽二色濃鬱,可能就是張太虛等了許久的陰陽魚王。

  這玩意兒很稀有,整個道門估計都找不到三條。

  也是張太虛煉製合體丹的材料之一。

  “祖師爺爺!”

  “老祖宗!”

  一大一小站在院子裡等待訓話,神情略微緊張。

  “嗯,貧道也跟你們一起進去,有些事要囑咐,來吧。”

  他招了招手,刹那,柳白棉和小道士就感覺眼前一黑,回過神來時,已臨蓬萊。

  直播間信號也斷了。

  柳白棉歎了口氣,反手抓好鏡頭,準備拍照錄像。

  小道士顯然是第一次來這裡,忍不住哇了一聲。

  天空中,成群的仙鶴列隊飛翔,白雲層層疊疊。

  空氣的確是粘稠無比,吸一口就讓人神清氣爽,解除渾身疲勞。

  那是三座高山,直指蒼穹,非常險峻,腳下有成片的小山丘,放外面任何一座都比太虛教的山大。

  整座島,佔地數百裡,不包括外面的乾坤海,隱隱約約能見到那些築在山裡,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仙宮神殿。

  雲霧氤氳,靈性斐然,元氣充沛,令人流連忘返。

  他們在海岸上登陸,張太虛已閑庭信步的走在前面去了。

  柳白棉和小道士對視一眼,也忙著跟上。

  山腳便有大殿,應有盡有,大門是開著的,從裡面散發出無數璀璨熒光和香氣,如實質一般撲鼻而來,甚至能聽見弦樂之音,叮鈴作響,一道道匹練凝練出霧,裡面飛出很多虛化的鸞鳥,無數寶藏匯聚,各種仙丹草藥被一些晶瑩的泡泡罩住,懸浮在殿內半空。

  小道士咽了口唾沫:“天呐,寶藏的光彩和氣息,都化作實質,變成鸞鳥和星辰了,太恐怖了……”

  柳白棉也瞪著眼,那大殿內跟山一樣的寶藏,天材地寶無數,流光溢彩,比宇宙還璀璨。

  有鏡子、寶珠、法器、葫蘆、丹藥、靈草、玉符等,數不勝數。

  張太虛抬手一招,一枚古冊飛出來。

  那是一本玉質的神書,裡面篆刻著無數古代文字,像是要跳躍出來一般,讓人心動莫名。

  柳白棉不小心瞥了一眼,只看到兩三個字,便深入人心,根植在記憶中。

  “這是太虛教的法,裡面教你們如何呼吸,如何食氣辟谷,如何打坐入定,如何溝通神思,如何煉造本源,要好生學習。”

  張太虛囑咐著,突然從大殿外面隱隱走出來一些人,踏出悉索聲。

  這動靜嚇得柳白棉和小道士背脊冒出冷汗,滿臉驚懼的扭過頭去。

  這仙島上難道還有別人?

  “祖師爺爺,那是誰?”

  張太虛拈須不語,凝目望去,人影從密林中顯化出來,是一個頭戴碧玉飾,身著白裙的美婦,珠圓玉潤,挺拔豐翹,有著綽約的風姿,朱顏似玉,媚眼如柳,瞳中閃爍著柔情。

  小道士都看傻了,面色變得漲紅起來,結果被柳白棉一把揪住了耳朵,誒喲喲的叫著。

  她手裡牽著幾個童子,三男二女,男童皆是劍眉星目,瞳光璀璨,挺拔著小身板,斯斯文文,靈慧聰敏,女童圓潤可愛,嬌俏活潑,牽著手蹦蹦跳跳,穿著涼鞋,露出小腳丫,

面色紅潤,天真無邪。  “孩……孩子?”

  柳白棉張大了嘴巴,轉頭看了祖師爺一眼,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我去!

  爺爺有媳婦兒,有孩子了!

  養在蓬萊仙島,都長那麽大了?!

  這這這……這就是金屋藏嬌嗎?

  柳白棉感受到,她的三觀崩塌了。

  小道士也反應過來,面色通紅,小心翼翼的望了老祖宗一眼,心裡不知道在腹誹什麽。

  美婦對張太虛納了萬福,氣質賢惠,體香如蘭,聲如潤玉:“小娘子見過道兄。”

  張太虛負手,神情淡定,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了,藥田長勢如何?”

  美婦瑩瑩一禮:“很好,最近又有幾株寶藥顯化為靈,孩子們天天和它們一起玩耍。”

  張太虛十分欣慰:“有你守著藥,貧道很是放心。”

  “應該的。”美婦嬌滴滴的點了點頭,面色微紅,那勾人神魄的樣子,令柳白棉也不由得蒙了心。

  還沒等她發問,張太虛便道:“她姓白,以後就是你師傅了,過來見見。”

  “是。”

  柳白棉身子一抖,小碎步走上來,俏生生的偷看了這位白居士一眼。

  白居士絲毫沒有見外,玉手輕撫過來,摸了摸柳白棉的臉蛋,驚訝道:“哦?竟是一具道體。”

  一旁的小道士神情詫異。

  柳白棉懵懵懂懂:“弟子見過白阿姨。”

  張太虛臉一黑:“要叫師傅。”

  “哦哦,白師傅。”

  美婦一陣輕笑,讓人十分心動。

  小道士舉了舉手:“老祖宗,那我呢?”

  張太虛拈須道:“你也一樣,今後要一起在白師傅跟前學道,她會好好教導你們的。”

  小道士興奮了,也跑上來打了一個道輯。

  白居士與他點了點頭,但對柳白棉顯然更是喜愛,對張太虛說道:“道兄苦等四十年,終於等來了。”

  “是啊。”

  張太虛也沒多說,拈須微笑:“貧道就不在此地多留了,每日傍晚放他們出去待一個小時再回來,道友務必好好調教。”

  “放心。”白居士輕聲道。

  隨即,張太虛化成煙,消失在這座寶殿裡,應該是出去了。

  白居士對柳白棉笑道:“這裡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等你們學會辟谷,可以自己去找住處,今日且先休整,明日再教你們入定,學食氣。”

  柳白棉眨了眨眼睛:“師傅,您是祖師爺爺的媳婦嗎?”

  小道士噗的一聲,差點沒被口水嗆死,拉了拉柳白棉衣袖,趕忙給她使眼色。

  這特麽是能隨便問的嗎?

  情商那麽低?

  柳白棉似乎沒有察覺。

  而白居士也沒有生氣,只是搖了搖頭否認,並未多解釋。

  這讓柳白棉更八卦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既然不是祖師娘,那這些孩子是什麽身份?

  她怎麽能常駐在這座仙島上,給祖師爺看守藥田?

  這位阿姨的身份很不一般啊!

  小道士雖然沒問,但悄悄算了一卦,可以他的能力,卻是算不出這位阿姨的根腳,隻隱約推演出一些事,心中更加震撼。

  他扯了扯柳白棉的衣袖,悄聲道:“別亂說,師傅應該是老祖宗的朋友,在此地鎮守上百年了。”

  柳白棉驚訝。

  這麽漂亮的阿姨,居然也有一百多歲了?

  為什麽老祖宗就是個老頭兒,這阿姨卻是個美婦人?

  柳白棉直至很久後都沒有平靜下來。

  那這些孩子……

  她不敢想了。

  白居士帶著二人在島上遊覽了一些地方,柳白棉和小道士也見到了祖師爺的藥田。

  那是真正的藥田,不是太虛教後面山谷裡種的那些‘凡胎’。

  這些草藥,散發著藥香和熒光,在土壤裡一扭一扭,有翹著二郎腿曬太陽的草葉,有站在石頭上打拳的芝仙,有追逐打鬧捉迷藏的靈果,有懸浮在天上享受微風的人形根須。

  儼然一座藥田王國!

  柳白棉雙眼發亮,拿出手機拍照,還見到地上有蘑菇、有根莖、有堅果、有扇葉、有赤珠、有赭帽,或挖土打洞,或睡覺打呼,或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兒打牌,或下水游泳,或嘰裡呱啦爭吵打架。

  小道士也是十分震撼:“老祖宗的藥田要成精了,這些藥靈,隨便抓一株出去都是無價之寶啊。”

  白居士笑道:“這座島遁去數千年,島上草藥自主成靈,此後,前有豎神子圈地鋤田,後有張道兄精心培育,才呈現這番景象。”

  小道士嘖舌:“千古以來,多少帝王將相夢寐以求的長生草,都在此地了。”

  這時。

  石頭上一株芝仙,打完一套拳,翻身跳下來。

  周遭無數藥靈撲了上去,一個個點頭哈腰,像個小跟班似的,給他捏肩捶腿,芝仙嘰嘰嘰的叫了幾聲,大有指點江山的氣質。

  它發現了柳白棉等人,大咧咧的走上來,站在她腳下,叉著腰,仔細打量,還像模像樣的用莫須有的鼻子聞了聞,指著她對白居士嘰嘰嘰說了幾句。

  白居士並沒有理會它,而是對柳白棉笑道:“它剛來沒多久,被張道兄送了進來,這些藥靈都聽它的。”

  柳白棉看了它一眼,隻覺得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呀!”

  芝仙嘰嘰嘰叫了幾聲,也聽不懂說的嘛。

  ……

  之後,柳白棉和小道士各在山腳選了一個居所,都是很普通的小別院。

  山頂那些仙宮,太遠太大,爬都爬不上去。

  即便是這樣的院子,那也是雕梁畫棟,石磚平整而乾淨,建築風格非常具有神仙氣質。

  一人一個院,三間屋,沒什麽擺設,室內比較簡陋。

  柳白棉進屋看了一眼,除了正中間用來待客的桌子,連床都沒有,耳室有個蒲團,地中央擺了鼎香爐,半人那麽高。

  蒲團面牆,牆上掛了一幅畫。

  柳白棉一愣,透過光線進屋,看見那副畫的模樣。

  那是一副山水,有道士背著一口劍,登高望遠,須發飄飄,道袍獵獵作響。

  分明那道士在畫面中的佔比只有一小隻,但柳白棉卻似乎能清晰的看見他的側臉,印入她的大腦裡。

  這是祖師爺年輕的時候?

  隨即,她發現左下角有些文字顯化出來:

  ‘豎山得道者,三派之祖師。’

  柳白棉心中恍然,原來這位是三島派的掌教,豎神子大哥。

  只見那畫中人豐神俊朗,眨眼間,竟消失在畫中,山崖前再無一人。

  柳白棉驚了,忙跑出去叫來小道士,“你快看這幅畫,剛才裡面還有個人,現在沒了!”

  小道士凝神看了一眼,神情詫異:“這是豎神子,三島派掌教,應該是他親筆所著的畫中仙,好家夥,這也太自戀了。”

  柳白棉詫異:“什麽情況?”

  小道士:“這幅畫傾注了他的一縷神思,雖說人死如燈滅,這幅畫卻還活著,應該是老祖宗撿起來修複過了,奇怪,怎麽這山腳一個別院裡就有這種畫中仙呢?”

  柳白棉愣愣的,說不出來。

  一個恍惚間,畫中似乎又有人了,從後面緩步走出,又是一副登高望遠的畫面。

  小道士也是十分驚異:“這玩意兒在外面顯化不了,只能在這座島上,元氣充沛的地方才能活。”

  “畫還能是活的?”

  “廢話,就跟你錄像一樣,不也能動?”

  “……”

  柳白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拿起手機錄了個像。

  好在,這幅畫雖然是活動的,但相當於無限循環播放,裡面的道士隔一會兒就會飛走,隔一會兒又會從後面走出來。

  小道士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事實上他的確是比柳白棉更有見識,畢竟爹是掌教,從小灌輸了一些異人傳說給他聽,加上看過很多故事類古籍,懂得稍微多一點。

  別院外面,是張太虛剛挖回來的陰陽池,在這裡開辟了一片池塘,以禁製封住,光滑的玻璃罩包圍,摸上去跟泡泡似的,但就是戳不破。

  裡面的陰陽魚歡快的遊動著,精神抖擻。

  顯然在這座島上比外面更舒服,元氣充沛,到處都是溢散的靈性。

  禁製的目的是為了不讓那些藥靈過來偷魚吃。

  柳白棉和小道士對視了一眼,兩人低語著。

  “我要先回去看書了,在這裡做任何事都能事半功倍,你就等著仰視我吧,哈哈哈哈!”

  柳白棉也氣急,小道士本來就比她有基礎,那古冊上面的文字卻是文言文,她很多字都不認識,就算認識,湊出一句話也不明白啥意思。

  需要人手把手的教。

  但是沒辦法。

  這一整天,她就只能拿著手機到處拍照錄像。

  本想拉上白居士合拍一張,但見到她風姿綽約的身段,和溫婉大氣的氣質,又忍不住害羞起來。

  不知不覺,走到剛來時不遠處的海岸邊。

  柳白棉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突然間,她看見水底有一條碩大的陰影,頭部如同龍首,迅速的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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