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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神張太虛,連續十年的潛修和閉關後,再度露面。
太虛教寧靜安穩的日子被打破。
得知此事後,道門從協會自符籙三山都開始活躍起來。
數日連續有各界道友前來求訪和拜山。
張太虛都接見了,只是一起嘮嘮家常,並未透露任何有關大劫的事。
而那些求訪者,一門心思都是想打探老陽神的境界是否已突破……
可惜並沒有,
天劫沒有落下,反倒是張太虛已須發皆白。
有些人開始暗中議論,是不是老陽神修煉上遇到了什麽問題,導致走火入魔?
當然,到了他這層境界,一般是不可讓人揣摩的。
謠言止於智者,
道門大能們心中有數,張太虛沒有出問題,反而道行比十年前越發高深。
……
……
王顯闕望著這片南山,重巒疊嶂,蔥鬱如翠。
峰腰上矗立並鑲嵌著一些建築,藏於雲霧中,仙氣縹緲。
“果然不愧是陽神道場,十年養脈,越發有仙宮氣派了。”他感慨道。
鶴真人站在他身邊,微微眯眼,“有傳聞說……老陽神破關失敗,折損了生機和壽元,須發皆白,蒼老了幾百歲……”
“呵呵,都是無稽之談,到了陽神層次,已不是我們能揣摩的對象,更何況,道兄或許早已脫離了陽神,走進無生的門檻裡了。”王顯闕並不意外。
“這次來拜山,所為何事?”鶴真人說:“非要把我也帶來……”
“做個伴嘛……”王顯闕呵呵一笑,“當然,主要是因為你們五嶽派一直在鎮守泰山,畢竟清楚那邊的情況,道兄一會兒……或許會問到你。”
“問我?”鶴真人搖搖頭,“泰山並沒有任何問題。”
“非也,大劫將至,這一點你我皆知,整個道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當你放松警惕的時候,恐怕就為時已晚嘍……”說完,他先一步邁出,走向大山。
鶴真人無奈跟上。
泰山也是五嶽之一。
屬於他的勢力范疇。
現在那裡還是個旅遊景點,每天都有很多遊客造訪。
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大家都在說泰山是應劫之地……
但既然是從太虛教傳出來的消息,是該確認一下。
山路很陡峭崎嶇,但對這兩位大能來說,卻是非常平坦……咳咳,王顯闕可能隻算小能,不算大能。
他在十年前凝丹,
這十年來,道行並未變得深厚。
果然……協會的俗務是最磨人的小妖精。
忙的頭禿!
就算是現在,拜山求訪陽神,也是他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
世俗界的十年,
對道門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他們一不用跟進社會,二不用外出傳教,三不用四處斂財,
道士們好生修煉,無為而為,生活在崇山峻嶺,洞天福地之中,好不自在。
可你說道門落後、滅絕?
倒也不至於。
畢竟還有上面的人會簡單提攜一把。
而且因為協會的存在,道門每年都會得到大筆的撥款。
而一些特殊的祖庭級門派,還會享受單獨撥款和特別福利。
……沒錯,說的就是鹹魚龍虎山。
太虛教本來也可以拿到這個資格,但張太虛不讓,張玉衝也沒去拿,委婉拒絕了。
山門前,
兩人並列而至,一步邁出數丈遠,輕如鴻毛,一派施施然的樣子。
“祖師有請,兩位請進吧。”
拜訪陽神道場就是簡單,沒那麽多規矩,想見的話人家直接就能算出來,不想見的話你根本進不去。
王顯闕松了口氣,跟著前面的一位道士前往道場。
大殿似乎被鑲嵌在山坳和山壁裡。
非常壯觀。
王顯闕也不是頭一次見到,別忘了還是協會幫忙造的祖庭……他還比較滿意,相信道兄也很滿意,一次也沒有讓人返工。
張玉衝負著手站在道場中央,迎接兩位客人。
這十年,讓他又老了十歲,因為本人比較鹹魚……十分鹹魚,所以一直沒有凝丹。
本來他是條件最好的,
能時刻得到陽神教誨,但還是這樣,不免讓人以為張玉衝可能是天份不好。
太虛教掌教之位,不需要任何道行境界門檻,只要是個道士都能當。
所以大家也沒多想。
實際上張玉衝也很難啊!
祖師爺從不指點他修煉上的事。
若非有歸道崖,可以時刻供他參悟,別說凝丹了,能不能食氣無漏都是個問題。
張玉衝索性更隨性了,耷拉著長袖,胡須也不剃,長發亂飄。
好在長得不醜,居然給人一種[曰本浪人]的感覺。
整整十年隨性而活,張玉衝雙目更加純粹,如同兩口神爐,似是永不熄滅。
三人互相作了揖。
王顯闕才觀察到這一奇特現象,“天呐,道友似乎開辟出另一條路?”
道門無論修行還是境界劃分其實也很隨行的,
若非必須如此,恐怕現在還沒有這種說法。
辟谷、內丹、胎仙,三個層次……其實能分成三個分支,往不同的道路上發展。
當然,按照大眾修行的建議來看,一步步穩扎穩打從辟谷走到胎仙……也無不可。
但張玉衝顯然因為一直沒有凝丹,而將道行滯留在了辟谷境。
加上日夜待在陽神道場這種神異之地,又處在隴南這片龍脈凹坑,整日被龍氣滋養。
最重要的是……張玉衝有一顆自然的心,平淡隨性而活,過的很滋潤,既沒有凡人的七情六欲牢籠,也沒有道門中許多修士們的執念、強欲……一種對道的執著。
他都沒有。
活成了完滿的自然態。
於是,走出了另外一條路。
鶴真人簡單打量幾眼,不以為意。
即便如此,他也並不算強,以自己的法力……不,就算是王顯闕,也能輕松鎮壓他。
當然,張玉衝弱雖弱,
放眼整個道門,還真沒人敢動他。
也不想想人家的根腳……光是這一點,就能讓張玉衝在道門立於不敗之地了。
“呵呵,貧道整日在山中虛度,王理事就不必高抬我了。”張玉衝打了個道輯,既不自傲也不自卑。
王顯闕點點頭,“我與鶴真人,是來拜訪張道兄的……敢問他是否有時間?”
“祖師正在峰頂靜候兩位,你們自去便可。”
“好,謝謝。”
兩人對張玉衝揖禮,然後邁步上峰頂。
一路上,越離越近,兩人都能感覺到一絲壓迫感。
但隨即而來的是溫和的包容感。
王顯闕只有兩次在陽神道場中待過,感覺都非常特別,這一次也同樣。
“這便是陽神道場的氛圍嗎……真厲害。”鶴真人忍不住低聲喃喃。
在他心裡,陽神乃是至尊,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然而一上山,他就看見柳白棉拉著五小只在涼亭外面玩的不亦樂乎,嘻嘻哈哈。
張太虛笑眯眯的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愜意的呷著靈茶。
香甜、濃鬱、安寧……居然還有點幸福。
鶴真人懵了,
這就是陽神的生活嗎?
也太愜意了吧!
他差點就生出一絲想要辭職回鄉的衝動,轉而才發現是因為陽神道場的緣故,撥動著自己的道心,那位老人家正在用某種不可言說之秘法試探他們。
要不怎麽說……和高層次的大佬談事很簡單呢?
通過這一舉動,張太虛就能判斷出值不值得與他們相談。
並且判斷出他們的來意。
這是很高深的手段和神通。
鶴真人連忙穩住自己的道心,扭頭望向涼亭那邊,太虛道子他是認識的,十年前在爛柯山上表現非凡。
至於另外五小隻……噫?
王顯闕顯然認不出來,他的道行太低,
可鶴真人不一樣啊!
早已脫掉了神胎,一雙眼睛非常尖銳,一眼便認出五小隻的根腳——
白蛇?
山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妖怪?
而且還是五條化了形的妖蛇!!
鶴真人眉頭一蹙,“敢問道兄,這是……”虛指著他們。
張太虛懶得回話。
反倒是柳白棉停下了腳步,回頭望過來,沉著冷靜,“他們是我弟弟和妹妹,您有什麽問題嗎?”
鶴真人臉一沉,還沒開口,就被王顯闕攔下。
人妖殊途,兩族不可並立,乃生死阻道之敵!
他知道這位鶴真人性格有點像電視上大威天龍諸佛慈悲的[法海],於是急忙笑道:“見過道兄。”
這算是提醒了,
鶴真人才反應過來,發現他們上山以後還沒見禮作揖,趕緊對陽神打了個道輯。
張太虛這才微微睜開眼,和藹笑道:“請坐。”
王顯闕拉著鶴真人相繼落座。
“道兄,容我介紹一番……”
雖然張太虛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了他的根腳,但王顯闕覺得……還是要走一下程序的。
“這位是咱們道教協會的主理事之一,鶴真人,現任五嶽派掌教,當年也是散修出身,今日我把他帶來,主要是跟道兄匯報一下泰山的情況……”
王顯闕是唯一一位[理事長]。
在他之下,鮑老人、鶴真人、薑東青,則為[主理事]。
再下面,才是[理事][客卿][顧問][會員]等等……
張太虛瞥了眼鶴真人,
那雙眼很平平無奇,好似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家老頭兒溫和的注視。
但卻讓鶴真人緊張的雙手出汗,好似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被陽神琢磨個透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位列[大能]尊位後遭受到的待遇,心中沒有絲毫搵怒,反而還有一點點不足掛齒的害怕。
等等……害怕?
多少年沒這種情緒了……
上一次還是在學到有成,師傅把他踹下山的時候。
鶴真人一直都很剛,雖然是散人出身,但其根腳來頭也不小。
師傅是上個世紀著名的散人大能,不過比較邊緣化,不是道門圈子裡的人物,知道他的人很少。
但無一例外……與鶴真人做生死局放對的,沒一個活到現在。
當然,切磋、交流、派系鬥爭,這是兩碼事,不玩命的。
更何況已經是現代,新世紀了,他還是個[根正苗紅]的道門人,要守法,手上早就不染血了。
鶴真人深吸一口氣,醞釀組織著語言說,“目前泰山沒有任何異常,靈脈完整,也不見有應劫之相,道兄曾透露有封禪局,我們不知道會以什麽樣的方式應劫,因此特來請教。”
十年來協會一直在對封禪之地有所監視。
但奈何什麽也沒有發現。
按理說,應劫的天象會提前出現在泰山,但什麽也沒有。
不得不讓人懷疑,到底有沒有大劫,
事實上,協會裡的一些宿老已經在懷疑此事,要不然也不會有王顯闕帶著鶴真人過來拜山了。
而鶴真人是五嶽派的掌教,
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協會拿出來的[應劫之子]。
各大門派都在做相應的準備,
有些門派不想摻和,都準備提前封山。
而有些門派想在大劫中撈一筆,賭一場。
至於劫數什麽時候顯現,可能只有張太虛知道。
畢竟這種事情是不可捉摸的,看不見聽不著的,只能在冥冥之中感應。
陽神能清晰的把握局勢,
顯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甚至能推演出大劫顯化的形式。
“泰山的情況和爛柯山相似,昔年有一部分遁去,大劫顯化時,它們會再次現世,不光是道門,世俗界也要有所準備,畢竟是一場劫,並非歷練之地,危險重重,這次……道門估計會很難自保,貧道推演中,氣數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符籙三山、協會,都會牽扯進來。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張太虛的法旨行動。
而這件事隱瞞不過去,所以張太虛早就下達了類似的通知,才有了這十年的調養生息。
事實上,在接收爛柯山的資源之後,
協會負責開發,連世俗界都享受到了一部分福利。
大量協會會員,和道門居士,其境界道行都有所拔高。
影響蔓延出去,
世俗界也借用修仙界的資源開展了一些中草藥科研項目,但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科學和玄學可能真的無法合二為一。
柳白棉學了那麽多年的煉器術,也沒有研究出如何在洞天福地之中直播的方法。
“也就是說,大劫隨時可能顯現?”反正已經早做安排了,王顯闕並不緊張。
相反,這次大劫是顯現在整座道門內部的,不會波及到外面。
劫數這種事情本身就很玄學——
盛極必衰、分久必合等說法都對應著每一次劫數。
道門在上個世紀遭到過一次劫數,經過了這麽久的休養生息,劫數又顯化了,這打擊到了一部分人的自信。
道門難道真的不容於世?
無法在這個時代昌盛嗎?
事實上從上個世紀開始,除了張太虛這唯一一位陽神之外,其他陽神至尊都滅絕了。
那是一次昌盛,
但現在……道門這副面貌,真的有資格應劫嗎?
王顯闕實在不知該歸咎於哪一個爆發點。
如果真要說一個的話……
他偷偷瞧了眼張太虛……可能就是道兄即將破無生劫,因而引來了這次劫數。
道門的氣數,聚集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
但這種話太冒犯,王顯闕敢分析卻不敢說。
很多大能也都有這方面的想法……
覺得是張太虛把道門拉進了深淵。
但新世紀的道門,是一個整體,一人應劫,大家都會相助,這一點無法質疑。
更何況,張太虛若真的渡過無生劫,道門昌盛勢在必得,很可能就在不遠的未來。
這是自東晉以後,第一位陸地神仙!
足以載入史冊。
道門也願意賭一手!
張太虛安撫了幾句,道門只需出動幾位應劫之子入泰山即可。
至於怎麽渡劫,他自會安排。
封禪局、養龍局、大殺局,很複雜的局勢,但張太虛有信心下好這盤棋。
他手裡的棋子很多,也拿得出手。
而且這十年也並非留在山上整天曬太陽,該做的事都提前布置好了。
……
等王顯闕帶著鶴真人離開後。
柳白棉才緩緩走上來,“老爺子,大劫真的要來了嗎?”
“你在怕什麽?”張太虛笑著問。
如今她已經即將凝胎,可能會在大劫顯化以後,但道行境界上,卻夠資格入局了。
“這些年四位師兄都沒有回家,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柳白棉歎了口氣,坐在院子裡,雙手撐著下巴,很是無聊。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想起了這四位師兄,紛紛留言——
“紅塵歷練這麽久,估計回不來嘍。”
“會不會已經在山下結婚生子了啊?”
“嘿嘿,這也正常,能在紅塵之中打磨道心,出來一個就是大能之姿,哪有那麽簡單的。”
“主播不要怕,說不定等四位師兄回來,他們已經追不上你了。”
這些年,直播行業也在飛速成長。
逗魚吞並了另外幾家直播平台,整合了資源,成立了一個大集團。
遍布整個夏國的直播圈,與國外幾個大直播平台也有長期的合作。
柳白棉的直播間,不但在國內,也與國外簽了合同,同步轉播到國外,讓一些老外接觸到了道門。
況且柳白棉的直播並不是假貨,
整天不是飛天就是煉器,各種神奇手段層出不窮,任何一個修仙主播都做不到她這一點。
更何況,從十年前開始就在培養自己的粉絲和流量集體。
柳白棉現在已經成為了修仙直播圈裡的扛鼎人物和佼佼者。
但正如她所說,直播就是個愛好,並不以此為業。
雖然如火如荼,但她還是沒有離開太虛教,一直待在山上陪老爺子和師傅修仙。
雖然過得比較無聊,但認真起來的話,還是會感覺到時間過得很快的。
“主播是想小道士了。”
“是啊,那麽多年了,小道士也是奔三的人了,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估計在哪兒花天酒地呢,回不來嘍。”
“他走的是術算之路,我很期待他成長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既然如此,怎麽不把他們召回來?”
應劫的事,水友們都不知道。
現在柳白棉的直播間還是播一些日常和修仙趣聞。
並不主動去編造故事,順其自然,
柳白棉還培養了一大波[看你直播長大]的水友,全是三零後的小孩兒,一個個妄想著成仙,但道門是不會搭理這種人的。
熱度持續之下,道門在世俗界的名頭也是越來越大。
大能們覺得還是那樣,但基層部分卻是非常火爆。
很多地方撥款修建了道觀,
協會也在世俗界主持了好幾次大醮儀式。
甚至還有一些高層特地來道觀秘密拜山求訪。
對於凡人來說,
尤其是風水堪輿和術算方面最受歡迎。
引起一大波道士轉行研究術算,替人算命補命。
當然,都很準。
通過這樣的方式扶持了一批人,都是各界大佬,金錢雖然是身外之物,但道門現在著實是不缺的。
太虛教有協會和鄧家的做靠山,從來沒短過銀子使。
雖然就憑山上這麽十幾個人,的確花不著什麽錢。
但很多熱心觀眾即使道路艱難山道崎嶇,也市場來山上燒一炷香,拜一拜雕像和神仙。
順便看一眼柳白棉這位主播。
當然,老爺子是不會輕易露面,就在山頂坐鎮,哪兒也不去,宅的一批。
要不怎麽說道門無欲無求呢,
這與它在新世紀之後逐漸式微的形勢密不可分。
修道的都不求那些身外之物,隻對修煉資源熱衷和感興趣。
這些年,協會組織人手,在夏國各地開發了不少洞天福地的碎片,還找到了很多古代流傳下來的天然聚靈五行山和地勢法陣。
這些資源能讓當地的元氣逐漸濃鬱集中,
培養了一大批內丹選手,進駐道門協會,再被個門派的大佬們收走當徒弟。
為了這事兒協會沒少跟這些門派掌教吵架拌嘴。
甚至鬥法也亦有好幾次,差點出了人命。
最後還是郭赤玄四處奔走主持公道,才把唯一幾次見了血的鬥法壓下去。
道門一家親嘛。
打架鬥毆是不允許的。
高層也不允許。
郭赤玄沒有來隴南,他和張雀禮似乎有一種奇妙的默契,作為符籙三山的護道勢力,都知道大劫將至,但表現的並沒有協會那麽緊張,很平靜。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道行的前輩,
心裡有默契就足夠了。
張太虛不動身,他們也就知道大劫還未顯化。
龍虎山倒是被人踏破了門檻,因為天機推演盤的關系,都想去找老天師打探口風。
天師的口風還是和以往一樣嚴密,但每次見面,臉上的愁容都會嚴肅幾分。
似乎不是為了大劫?
但顯然龍虎山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張太虛將這些動向看在眼中,並未有任何行動,每天就是閉目沉思,好似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對弈,找到完美破局的方法。
他知道,無論用什麽方法,道門氣數都會大減。
因為絕對會死人。
應劫之子的誕生就是為了減少傷亡才被設立出來的。
張太虛沒有什麽好辦法,
他們的敵人不是妖族,也不是歪門邪道的散修,而是真正的……在上個世紀引起了浩蕩危險的敵人。
“老爺子,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我爸媽。”
張太虛拈須沉吟,“早去早回。”
這麽多年了,柳白棉還沒有放下家庭,她雖然是個出家人,但並非規規矩矩的出家,而是被張太虛帶在身邊,比較順子自然,很多思想都是她自己悟出來的,從未有人提點過她。
但柳白棉知道,
她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不再是凡胎,即將成為胎仙大能,壽元走出上百年,以後能活很久。
但家裡人卻不一樣。
無論老爸還是老媽,這十年都在走向衰老。
柳白棉向白姑姑要了很多藥草資源,帶回家當茶喝。
所以她家裡人保養的很好,一直沒有生過病,只是不如當年那麽年輕。
下山之後沒過多久就回到蓉城。
先去以前[太虛教遺址]看了一眼,道觀還剩兩三隻,剩下的地方被打造成了旅遊景點。
聽說蓉城這邊的部門在山上以前的老藥田裡發現了一些草藥,帶回去研究,整座山的草藥都被挖走。
遊客很多,
門票35塊一張,兒童票打五折。
柳白棉停留在天上觀看,微微一笑,轉身遁走,找回家裡。
她想在大劫來臨前最後一次再看看家裡人。
事實上這些年她都很少回家了。
的確是因為出家修行悟到了一些玄妙之事,思想有所改變。
加上整天在山上修行,對於紅塵她不感興趣,因為從小就是在世俗界長大的,不像小道士和四位師兄,從小就被接上山,所以他們才需要在紅塵歷練。
回到家裡,還是以前的樣子。
柳白棉穿著道袍,出現在媽媽的眼中,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無比歡喜,把人迎進門,問:“怎麽突然回來啦?也不跟媽媽說一聲!”
“媽,就想你了,回來看看。”柳白棉微微一笑,笑容和往常一樣,但卻多了一些淡薄。
柳媽媽還是那樣,
很是年輕,
這些年沒少享用延年益壽百病不侵的藥草,皮膚保養的很好,身體也很健康。
知道柳白棉回家,她立馬親自動手燒了些小菜。
雖然早已知道柳白棉不吃飯了,但還是想讓她記起飯菜的味道。
“你整天在山上,都過的是什麽日子?媽感覺像是坐牢一樣,要不你還是回來吧,陪媽媽一起過?”
柳白棉笑著搖搖頭,拿起筷子夾菜,開心的笑起來:“不愧是我媽燒的菜,就是好吃!”
“那當然,這次回來待多久?”柳媽媽不斷詢問,“什麽時候回去?需要什麽就跟媽說。”
柳白棉歎了口氣,“媽,這麽多年了,還沒跟我爸和好嗎?”
柳媽媽一怔,淡淡的搖搖頭,“離都離婚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你不打算再找一個?”柳白棉嘿嘿一笑。
“你還編排起媽媽來了?”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好好吃,吃完咱娘倆多聊聊天。”
“嗯!”
吃完飯,柳白棉直接用法力洗了碗,洗的乾乾淨淨。
柳媽媽一臉詫異,“這還真方便呢。”
“媽,你一個人住?”
“是啊,再過幾年退休了,媽也準備像你一樣找個山過下去了。”
“噗,你肯定待不下去,山上日子太無聊了。”
“那你還不回家?”柳媽媽瞪眼道。
“媽,我都已經出家了,還回什麽家?”
“……”
“……”
沉默了一會兒。
“我聽說,道門的出家人也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你有這方面的想法嗎?”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說:“媽老了,沒什麽念想,現在唯一的盼頭,就是你能幸福,最好生個孩子給媽帶帶,你雖然是個出家人,媽也不怪你,但總不能一直這麽單下去,不合適。”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柳白棉臉色微紅,“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人,不過老爺子也不否認我找一位道侶,但現在畢竟還年輕嘛,媽你不知道,我現在能活好幾百年呢!”
“是是是,媽就等你,但你要快一點啊,我可不像你。”點了點她的鼻梁,歎了一聲,“我和你爸虧待你了,唉……”
這麽多年了,
柳白棉早就已經看淡了。
她本來就生活的很幸福,家庭美滿,父母相親相愛。
在她讀書的時候,老爸因為工作忙經常出差,加上應酬又多,時間長了,就忍不住犯了錯誤。
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這倒不是什麽大事,但唯一讓柳白棉放不下的,是老爸有一天喝醉了酒,就是被那個女人送回來的,對方還打了老媽一巴掌,但老爸並沒有阻止。
之後,又是吵架、分家、上法院、各種煩心事。
柳白棉的讀書生涯就是這麽渡過的。
她家倒是不缺錢,老媽是包租婆,老爸又是上市公司的老總,因此這份唯一的遺憾就會放大。
長大以後, 柳白棉發現,家庭的悲慘,其實大部分人都經歷過。
對有些人來說,人生本來就很痛苦,即便家庭分裂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習慣就好,反正多一份悲痛和少一份悲痛,結果都一樣。
但對有些人來說,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分裂和矛盾,形成了唯一的遺憾和傷痛,就會被經歷者給無限放大,變得絕望。
柳白棉恰好屬於後者。
是出家修行拯救了她。
經歷了這些年的成長,柳白棉看淡了一切,覺得人生就是個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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