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水滸原著的物價來說。
一兩銀子可以沽一大甕酒、20斤熟牛肉、一對大雞。
購買力還是非常之強的。
胡謙這時把肥皂拿出來,喊道:“上好的肥皂,官家老爺太太用的。
50文一塊。”
眾人一聽紛紛嚷起來。
什麽東西就這樣貴!
一把菜刀才十五、二十文,你這東西難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胡謙哈哈一笑。
“就是知縣老爺都監大人都說這東西特別好,你們如果不信自己買一塊回家試試就知道了。”
雖然有很多人聽了這話扭頭就走,但是其中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畢竟這個肥皂的名聲最近已經在陽谷縣內流傳的沸沸揚揚。
尤其是在富人家的圈子裡,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女人道:“給我來一塊。”
有了這第一個人打頭,一下便賣得快了。
不到中午一箱肥皂,竟然賣了個乾乾淨淨。
他由此更不去賣什麽炊餅,每天只是做了肥皂,尋到街上熱鬧處,擺個攤子專門賣肥皂營生。
不到半個月,便掙下小百兩銀子。
畢竟這東西隻此一處,賣多少價錢也是他自己說了算。
所以眾人雖是眼饞,卻也無可奈何。
得了這些銀錢,他便想著租了一家臨街的門面。
取名武大肥皂店。
又顧了鄆哥作為幫手。
每天生意忙得熱火朝天,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忽然有一天。
胡謙正在忙的時候。
隔壁突然傳賴一陣吵鬧的聲音。
他出去看時,見是一個身著華服腰戴玉佩的男子正舉著木棍追著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不停抽打。
胡謙做生意這許久,只知道左邊是家米店,右邊是家成衣鋪子。
那公子應該就是成衣鋪的老板,此刻他正喊著:“你這賤婢,不知道老爺我最近心情不好嗎?
還敢撞到我的槍頭上來,今天我若不打死你,家裡就沒了規矩!”
可憐旁邊許多人圍看,卻沒有一人敢去勸阻。
胡謙站在外面問:“鄆哥,這是誰家的?”
鄆哥往裡瞅了瞅。
“這是花子虛。本地有名的公子哥。是花太監的侄子。
那花太監是皇上的近侍,比較得皇上的信任,後升廣南,鎮守地方,算是權重一時。”
胡謙一愣問道:“那花子虛是不是有個娘子叫做李瓶兒的?”
鄆哥道:“李瓶兒是BJ大名府留守司梁中書的小妾。
因為梁中書的老婆是東京蔡太師的女兒,有名的悍婦。
梁中書的婢妾被她打死了許多,這李瓶兒算是命大,逃了出來。
聽說隨身帶的一百顆西洋大珠和一對二兩重的寶石,趁亂逃出來。
被花太監看到,請人撮合,嫁給了花子虛。
不過最近花子虛吃了官司。”
胡謙說:“吃了什麽官司?”
那花太監死前都是和花子虛住在一起,估計是死得倉促,來不及留下財產分配遺囑,死後留下的房屋、田地及金銀財寶全被花子虛佔用,其他幾個叔伯兄弟大為不滿,聯手向有司衙門地上訴訟。
胡謙又說道:“他家的事情,你怎麽知道得這樣清楚。”
鄆哥笑道:“我之前賣梨走千家串萬戶,這陽谷縣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便都知道,就是你娘子西和西門慶的事情……”
他說著說著忽然不說了,悄悄看向胡謙,似乎是害怕他生氣。
胡謙也沒在意,只是道:“這是千萬爛在肚子裡,若是再說出來,惹出事端,我非找你抵命不可。”
然後又問道:“花子虛既然有這許多財產,
怎麽還說惹了麻煩?”鄆哥道:“那花子虛的幾個叔伯兄弟也都是有背景的。豈豈能這麽容易打發。
他若不拿出真金白銀來打點,說不定便要吃官司,把牢底坐穿。”
這時花子虛把那丫鬟打得渾身是血,竟然還沒停手。
胡謙見了心中不忍。
但是自己身上還有西門慶和潘金蓮的人命債也,不想惹事。
誰知那丫鬟挨了一陣,眼看快要被打死,呼地往前衝了幾步,竟然不偏不倚地跑到胡謙跟前。
花子虛手上的木棍隨即打來一下,胡謙用手一擋,將木棍抓住。
花子事,見胡謙長得低矮醜陋,便道:“你這廝就是武大郎吧。
勸你休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一塊打。
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現在還在這裡去管別人的閑事嗎?”
他不說這話還倒罷了,一說這話胡謙心頭立即冒出一團火來。
上前道“你有本事就把她打死,到時不僅你兄弟叔伯到官府告你。
這丫鬟的家人難道就不會去告你了嗎?
兩件官司纏在身上,看你到時死還是不死。”
花子虛一聽這話,頓時愣在這裡。
加上旁邊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他便道:“今天看在眾人面上就饒你,下一回若是再敢指手畫腳一定要打死你。
這不知好歹的賤骨頭!”
說完就回自己的成衣店裡去了,也不管這丫頭的死活。
胡謙見她可憐,便收到自己的店裡。又讓鄆哥去給她請了郎中。
那婢女被打得頭臉全是血,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個什麽模樣,只是嘴裡嗚嗚噥噥地說著:“多謝官人出手相救。
奴家做牛做馬也一定要報答官人的大恩大德。”
胡謙問道:“你是誰家的人?他為什麽要打你?你叫做什麽名字?”
丫鬟道:“奴家叫做小翠。是花子虛家娘子李瓶兒的丫鬟。
因為哥哥鬧出了人命官司,需要上下打點,所以才去找花子虛要拖欠自己的月例。
誰知他非但不給,反而把奴家打成這副模樣。”
“人命關死是什麽樣的人命官司?”
小翠道:“奴家的哥哥在西門大官人家裡做工。因為西門大官人已死,家裡不需要這麽多小廝,所以把他清退,但是又不給工錢,我哥哥氣憤不過便去理論,誰知被那玳安打了一頓。
因為沒有生計,吃穿都成問題,所以又去上門理論。
廝打過程中。把一個小廝推倒在地,那小廝後腦著地,竟然就摔死了。
玳安將我哥哥送到衙門,判了一個秋決。
若沒有銀子打點,非死不可。
家裡就隻我哥哥一個兒子。這樣來我家裡可就絕後了呀。”
胡謙本來隻把這件事情當成故事來聽,聽說她是李瓶兒的婢女,便動了心思。
如今這肥皂生意雖好。但是時間一長,終究被人摸到門道。
而且現在店鋪門面實在太小。若是能把花子虛的門面一並盤下來。便可勢力大漲。就算不做肥皂生意,也可做個賣酒的酒店。
畢竟現在這水滸世界的酒實在度數太低,若是稍微處理一下弄出高度白酒來。便不愁賺不到銀子。
於之後的計劃也有莫大的好處。
何況他既然要用信仰來解封神通便,最好時時刻刻注意收買人心。
正在想時,那小翠見他一直不再說話,忽地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說道:“奴家知道這事有些荒唐。
不過大官人菩薩一般的心腸。
就請救救奴家的哥哥,奴家此生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大官人的恩德。”
胡謙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要你當牛做馬,只要你幫我辦些事情便好。”
小翠道:“大官人有事盡管吩咐,小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胡謙點了點頭,取了二百兩銀子給她,說道:“這些銀子你先拿去打點,若是不夠再來找我,另外我兄弟武松在衙門是步軍都頭,我也可以托他幫你在衙門裡說情。”
小翠連連叩頭,雙手顫抖著將銀子接了過來說道:“大官人有事盡管吩咐,奴家這條命從此就是就是老爺的了。”
胡謙道:“也不需要你管我叫什麽老爺,你還是先回到花子虛家,我在那邊有事需要你幫忙。”
小翠先是一怔,隨即連連叩頭,“大官人盡管吩咐就是。”
胡謙道:“今天這個事情你且發誓對任何人都不要說。”
小翠連連發誓說就算殺了小翠,小翠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若違此誓言就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謙道:“你等身體養好便去吧。
趕緊打點,之後再來尋我就是。”
小翠應了一聲,“奴家有老爺做主,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胡謙道:“我可以幫你一時,但人啊,還是要靠自己。”
小翠立即就是一愣。
便在此時,胡謙忽地收到提示。
【信仰提升】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因為獲得了小翠的信任?
不對!
應該是那句話!
人還是靠自己!
莫非這句話還有類似“人人平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樣的效果嗎?
想到這,他不由一拍自己的腦袋。
真是笨啊!
雖然現在情況不可以喊出什麽“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樣造反的話來,但是弄個什麽“信我者得永生”還是可以的。
再憑借對水滸故事的熟悉給自己立個前知五百載,後知三百年的人設還是比較簡單的。
想到細處,他不由暗暗謀劃起來。
等到下午身體剛剛好了一些,小翠便急忙取了銀子回家去了。
鄆哥見狀說道:“如何就輕而易舉的把這些銀子給她,她若是跑了該當如何?”
胡謙說道這個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過了兩天,小翠果然偷偷來到胡謙店裡,到了後面立即跪在地上說道:“多謝老爺幫忙,銀子已經打點上去。”
胡謙點點頭問道,“你家哥哥可曾救出來了。”
小翠說道:“既是殺了人,想救出來,卻是萬萬不能,但是已從秋決變成了刺配孟州。
總算是撿了條命。”
胡謙請她站起來說話。
在看到她的相貌時不由微微一愣,先前他頭臉全是血汙,一時也看不清相貌,如何如今恢復本來面目,見她生得相當標志。
雖不及潘金蓮美豔,卻也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
他之前和潘金蓮使用雙修之法,身體恢復的確實比之前單獨修煉要快得多,而且法力大增。
雖然可能仍不是武松的對手,但若再對上西門慶,便絕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落入下風,起碼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況且之後不知道要面對什麽樣的對手。
所以加快修煉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要加快修煉便只能通過雙修之法了。
不過這雙修之法不僅對他自身有進益,對女方也大有好處,所以若不是誠心依附,他也不想就此便宜了別人。
比如說那之前的潘金蓮,雖說也與他弄了一回,但隨即又將她殺了。
這時見小翠生的漂亮可愛便又動了這樣的心思。
只不過只是純粹的歡好,並不帶修煉的。
小翠在花子虛家服侍李瓶兒多日。
自然是懂得這個眼神的意思,此刻見武大郎直直的望著自己。
雖嫌棄武大郎生的醜陋,但是已經欠下這如此大的恩情,便由不得她拒絕什麽了。
她低下頭輕聲道:“老爺若有興致,奴家便來服侍老爺。”
胡謙仔細想了想,如今還不知這小翠到底如何?若是隨隨便便就收到自己身邊,將來說不定是個禍患。
若是不為修煉,就普普通通與她弄上一回倒也不是不可,只不過弄上一回必然逗留的時間太長。
因此暴露出來便十分不劃算了,
所以說道:“你只需幫我盯著花子虛家的事情,隨時向我報告就好。”
小翠心中松了口氣。但隨即又覺一陣失落。
想不到她自以為生的美麗,武大郎必然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誘惑,想不到卻被無視。
“老爺想讓奴婢盯著什麽樣的事情,花家大大小小的事情特別多,奴家有的地方也去不了。”
胡謙:“你就盯著花子虛與他叔伯幾個官司的事情即可,別的不用你管。”
小翠說道,“若只是這事那倒也簡單,花子虛每天會把這事情和他娘子李瓶兒說,當時奴婢就在身邊,所以聽的十分詳細。
那花子虛的財產大半是由花太監的。
如今花太監死了,花子虛幾個叔伯兄弟沒有分到一分一毫,因此合起夥來,將花子虛告了。
花子虛不願將財產田地分出去,便四下花銀子打點,之前又拖到西門慶手裡, 花了一千二百兩銀子。
可是西門慶不知為什麽消失不見了。”
說到這裡便又抬頭看了看胡謙。
胡謙也明白她的意思,西門慶和武大郎娘子潘金蓮勾搭成奸的事情,想來許多人都是知道的,西門慶消失不見,眾人也都把武大郎列為頭號懷疑對象。
只不過說死不見屍,所以一時誰也不能把胡謙怎麽樣。
況且武松又是衙門的步軍都頭。
若是西門慶沒死,說不得便要花銀子到衙門去將武大判個秋後處決。
現在西門慶已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根本一心隻想著去分他家的財產,哪裡還會冒著得罪武松的風險去管西門慶的事情。
胡謙又問道:“若按你知道的情況來說,花子虛這場官司是勝是負。”
小翠說道:“花子虛托到西門慶手裡的錢,多半被西門慶揮霍一空,事情也根本沒辦什麽,現在西門慶消失,吳月娘根本不認這筆帳,所以花子虛也沒有什麽辦法。
如今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家財又花了許多銀子,可是他叔伯那邊也都是有關系背景的,所以花子虛這官司多半是輸定了的。”
胡謙忽然好奇地問道:“花子虛托西門慶辦事,銀子被西門慶揮霍一空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翠說道:“因為李瓶兒暗中與西門慶勾搭成奸,所以奴家也知道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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