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嚇得說不出話來,胡謙忽地閃過去,一劍挑了李準太右手。
雖然他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但剛才發號施令的時候他可是看得非常清楚。
“父皇!”
“皇上!”
余下幾人大驚失色,紛紛站在李準太面前,想要擋住胡謙的攻勢。
李準太道:“都讓開!”
他強忍著疼痛望著胡謙,“朕就是李準太!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胡謙道:“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
至於做什麽……
你高麗國三番兩次的到朕大夏國邊境燒殺擄掠,你覺得朕要做什麽?”
“那些……只不過是誤會,可能是邊軍將領不受約束,胡作非為……”
他話未說完,胡謙又一劍削去他的左腿,疼得他站立不穩,一下摔坐在地上。
“朕一不想和你廢話,二不想濫殺無辜。
現在答應朕幾個條件,饒你一家性命,否則……”
他忽地躍到高處,一道白光揮出,半個皇宮直接被劍光夷為平地。
轟轟隆隆的聲音響徹整個麗京,其中又有無數痛哭哀嚎的哭聲。
李元昊本來還想先穩住胡謙,然後找機會把他抓住。
見了這等情形,原先的念頭一下消散殆盡——這樣的實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我答應……”
“第一,將先前被擄走的夏人全部送回去。記住,是送回去!”
第二,賠償黃金一百萬兩。
第三……”
他掃了掃在場的幾人,指著太子李準太和公主李允兒道:“這兩個人,需要送到夏國當人質。”
“不行!絕對不行!
前兩個條件可以答應你!但是這第三個……”
胡謙一劍揮出,旁邊一個少年立即被斬斷手臂。
“五皇子!”
“我跟你拚了!”
“住手!”
李元昊面目猙獰,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點點頭,“可以,三個條件都答應你。”
胡謙點點頭,對李準太和李允兒道:“爬到白鶴背上去!”
李準太聽了,雖是憤怒,卻自知根本沒法反抗,於是看了看李元昊。
後者含淚點點頭,“去吧,委屈你了……”
李允兒這時還在做夢一般,直到李準太拉她,她這才跟著爬上白鶴。
“父皇……”
李允兒似乎意識到了要發生的事情,大哭不止。
李元昊道:“別哭!父皇會接你回來的……”
說完又看向胡謙,“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也要確保我兒安全!否則……”
胡謙哼了一聲,“高麗若再敢犯邊,下次再來,朕會直接滅你這小小高麗,明白嗎?”
李元昊等人均是默不作聲。
胡謙歪頭道:“怎麽,你認為朕沒有這個實力嗎?還是說,你現在就想讓朕給你演示一遍?”
李元昊忍受巨大的屈辱,低聲道:“明……明白了……”
胡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
李元昊臉色鐵青,僅剩的一隻手按在自己腰間——衣服內側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正猶豫時,手臂忽地被胡謙拿開。
胡謙拿出那把匕首,抽出刀鞘看了看,讚道:“好鋒利的匕首,你剛才該不會想用他來刺殺朕吧。
” 說著將匕首放在他的手心,大笑了兩聲,縱身躍上白鶴,“兩個月之內,三個條件必須辦到,否則朕會讓他們的屍體送回來,順便再滅了你高麗國!”
聲音漸漸變弱,不一會便消失在天空上。
李元昊無力地軟在地上,生平從未覺得如此屈辱。
然而剛才沒有拔出匕首去拚殺,現在心氣已敗,再看看四處層層疊疊的屍體和消失的半個皇宮,便更沒有反抗的勇氣了。
“皇上,現在怎麽辦?”
“照辦吧,咱們鬥不過他……”
一路上李允兒哭鬧不止,胡謙也懶得動手,隻對李準太道:“若她再哭鬧下去,朕便返回,將麗京城男女老幼全數殺了。”
李準太趕緊低聲勸慰,讓李允兒安靜下來。
一個半時辰之後,胡謙落到皇宮。
才一落地,立即有侍衛圍了上來,見是胡謙便立即躬身:“參見皇上。”
胡謙收回白鶴,擺擺手道:“將這兩人……
不,這位高麗太子關進天牢,這位公主送到知盈那裡,軟禁起來。”
“是!”
一眾侍衛立即押著兩人離開。
聞聽胡謙回來,沈玉珍立即過來探望,問及此行發生的事情,胡謙便都一一告知。
“所以相公是想用這太子來牽製他們?”
“太子在這裡,他們的皇位就只能傳給二皇子或者三皇子之類的。
但是剩下的皇子無論誰繼承皇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順,再加上太子還在,所以勢必會引起混亂,國內的勢力就不再是鐵桶一塊,而會分割成不同的陣營。
至於這公主嗎……”
沈玉珍笑道:“相公該不會想把她收到后宮吧?”
胡謙搖搖頭,“暫時沒這個打算,何況她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說到這,他忽地想到那個婦人哭訴的模樣,問道:“大福他們呢?”
“在才兒那邊學習呢。”
胡謙點點頭,“咱們去看看,我有點想他們了。”
沈玉珍自然很是高興。
到了知盈專門為才兒準備的博學殿,見純子、杏兒、祿兒、迎彩都在這裡。
見胡謙兩人到來,四人趕緊上前見禮。
“你們在這做什麽?”
話才問出口,便聽裡面傳來郎朗讀書聲。
杏兒道:“臣妾等閑來無事,便專門來看著皇子和公主讀書。”
“閑來無事?為何不去修煉?”
杏兒臉上立即就是一紅,“一個人修煉……太慢,所以想和相公一起……”
再看迎彩幾人,也都是如此模樣。
胡謙道:“好,你們幾人今天都來乾明宮來。”
杏兒幾人簡直是大喜過望,趕緊躬身道:“是!”
往裡輕輕走了幾步,便聽到才兒和大福的說話聲,偷偷往裡看了看,見兩人正講經說文,二福幾人也是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由心中安定。
皇城百姓生活安定,邊關又是另外一個世界啊。
他悄悄退了出來,和沈玉珍在后宮花園中隨意走著。
“相公既然有如此憂慮,不如整頓邊境,發展民生,或與接壤國家互通有無,令四方皆知我大夏威嚴。
這樣以來,百姓的日子或許會更好過些。”
胡謙點點頭,正要說話,抬頭忽地撞見安西國公主胡錦蘭和那兩位美人。
三人本來正說著話,陡然見了胡謙兩人,先是一愣,隨即躬身見禮。
胡謙點點頭,也未多說什麽。
胡錦蘭三人站在路邊,等胡謙過去,才搖了搖頭。
“這位好像就是皇后,真如仙子一般美麗。”
“再美也沒用……”
胡錦蘭歎息一聲,也不知是在替沈玉珍惋惜,還是為安西國的命運而擔憂。
傍晚的時候,得知胡謙回來,沈廉立即前來複命,說是白雲寺那邊沒任何進展。
所有和白雲寺有接觸的人都仔細查了,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倒是去白雲寺上香的善男信女越來越多,甚至幾乎朝聖一般。
“朝聖?”
他皺了皺眉頭,一時想不起來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
“繼續盯著。
對了,你派人去查一下那些善男信女,為什麽非得去白雲寺不可。
朕記得附近好像還有其他寺院吧。”
沈廉領命去了。
他正想著,忽又接到烏萬年的役靈符傳音,“皇上,我到安西了,準備晚上去收拾那些黑海牙人。”
“自己小心些。
盡量抓幾個活的,對了,盡量不要破壞他們的船和火器。”
“火器和船隻也全部帶回來嗎?”
“給安西國留一艘,其余的從海上繞回來。”
“是!”
因為許久沒和爹娘一起吃飯,晚上胡謙帶著沈玉珍和大福一起到了胡不同這裡。
再加上沈三石、楊氏和沈廉夫婦,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晚飯。
席間趙氏一直給大福夾菜,又不時逗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楊氏道:“同樣都是年歲大了,怎麽親家母的身體如此之好,精力反倒比之前還要旺盛些了。”
趙氏笑道:“自然是有方法的。”
楊氏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見趙氏真的有訣竅,立即追問道:“什麽方法?”
趙氏還未說話,沈三石又道:“難怪我覺得親家公似乎年輕了,原來不是我眼花,到底是什麽方法……
哦,該不會是謙兒交給你們的吧,怎麽好像還要瞞著我們似的。”
一家人隨性慣了,雖說現在這席上坐著皇上和太上皇,但眾人也不甚在意。
胡謙笑道:“的確是有一個修煉的法門,只不過……
還是讓娘親和嶽母大人說吧。”
沈廉道:“原來真有這樣的法門。
這幾年過去了,我就覺得姐夫和姐姐好像沒什麽變化,還是原來那般年輕。”
沈玉珍道:“嗯,這法門我也在修煉,若煉得好,不但可以永葆青春,甚至可以長生不老。”
包括胡不同和趙氏在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不同雖得了這個法門,也只是覺得可以稍微強身健體而已。
沈三石幾人就更是如此了,一開始也只是以為是不是需要服用藥石,再加上鍛煉,使得身體強健。
尋常的養生之術不都是如此嘛。
但是現在卻聽說這法門可以長生不老,每個人的心都熱切起來。
凡是生靈,哪個不想長生不老。
更何況沈三石幾人年歲漸漸大了,漸漸地連走路都有些累,就更是渴望長生不老。
待回過神來,還是風兒首先怯生生望著沈玉珍道:“姐姐,可以將這法門告訴我嗎?”
晚宴之後,沈玉珍、趙氏、楊氏、風兒四人留下說悄悄話。
胡謙先回了乾明殿。
一進到內裡,便見杏兒、迎彩、祿兒、馮姐、純子都在,甚至小環也跟著來了。
見胡謙望著自己,小環道:“臣妾幾人本是一體,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胡謙道:“就屬你話多,朕要罰你。”
隨即讓太監抬了大浴桶來,雖說是大號的,但一下裝不下這許多人。
這倒讓胡謙想念自己的琉璃房了。
待調試好熱水,一眾宮女太監全都退了出去。
小環幾人趕緊伺候胡謙脫掉衣服。
胡謙下到水中,笑道:“小環、祿兒、純子,你們三個下來。”
三人臉色大喜,手忙腳亂地除了衣服,下到浴桶之中。
他一面讓小環幫著擦背,一邊左擁右抱,將祿兒和純子摟在懷裡。
因為是小小的兩隻,倒也不甚擁擠,反倒是像兩隻肉乎乎的玩具一般。
一陣折騰之後,迎彩忽地說道:“皇上,那玉蟾和如意倒是忘了拿了,臣妾去皇后那裡取。”
想到沈玉珍此時可能還在楊氏那邊,胡謙道:“不用了,今天先不修煉,明天再補上即可。”
幾女大喜過望,更加用心服侍。
等輪換著洗了一遍, 胡謙命六人順著床沿並排躺好。
期間雖無玉蟾,卻有六隻翻不起身的玉龜。
只是這床沿有些低,改明一定要定做個新的。
不過單單做個半身高的床也沒啥用,倒不如做個長長的桌子,即便天冷也可墊上褥子。
現在這樣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實在勉強得很。
好在他身強體健,就半蹲許久也不是問題。
何況所到之處眾人夾道相迎,許多福根口口相傳。
一直亂到三更時分,幾人雖都軟得像是沒骨頭似的,見胡謙似乎就要結束戰鬥,便都有意無意去搶最後一炮。
今時不同往日,眼見宮裡又來了兩個公主和七位美人,若不把握機會懷個一男半女,以後的機會就不多了。
最後,這一擊結結實實打在小環身上,美得她簡直合不上嘴。
又纏綿了一會,才都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阮從海求見,才一見面,便立即叩頭道:“皇上,臣辦事不利,還請皇上降罪。”
胡謙擺了擺手,“行了,少來這一套,起來,先說說什麽事。”
“皇上,禮部尚書傅大人……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臣奉命去迎接傅大人,本來已經打探到他來到焚州,結果派人去接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臣將焚州大大小小的客店都查了個遍,又將焚州到京城沿途所有地方都派人駐守,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傅大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