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開局就洞房 ()”
胡謙一揮手,衙門的壯班立即把庫房中的糧食搬了出來,按人頭髮放,又讓裡正坐在一旁監察,敢有冒領、多領的,一律杖打一百二十棍。
沒有胡謙的命令,誰也不敢去管孫衛的屍體。
眾人本來心中還可能有別的想法,見這血淋淋的場景,誰還敢有半句話說。
正發放時,忽聽一聲吆喝,“都閃開!王老爺到!”
接著便有一頂轎子到了門前,前後跟著十幾個人仆人,看起來極有威勢。
“壓轎!”
隨著前面人喊了一句,立即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八字胡,一臉橫肉,看起來就不是善茬。
胡謙就在上面站著,他卻好似沒看到一般,揮了揮手。
身旁的小廝立即喊道:“哪位是胡知縣,過來說話。”
胡謙心中好笑,也隨著喊道:“班頭何在?”
王十三應聲道:“大人。”
若是有人來領糧食,就讓他們排好隊,如不是,就給轟走。
王十三應了一聲,隨即面露難色,硬著頭皮走了兩步,又停在原地,隨即又壯著膽子上前。
“王老爺,您這是來幹嘛來的。”
王升東氣得吹胡子瞪眼,哼道“你算是什麽東西!叫你們老爺來和我說話!”
王十三無奈,隻得又退回胡謙身邊。
“老爺,他讓您親自去。”
胡謙也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便高聲道:“王升東是吧,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本大人還忙著呢!”
王升東臉色微變,頓了頓道:“本老爺的銀子丟了,你們衙門管不管。”
胡謙道:“若是告狀,就把狀紙拿來,本官定會替你做主,若無狀紙,就別浪費時間了。”
說完倒背雙手往內衙走去。
王升東一愣,隨即氣得火冒三丈,恨恨道:“好小子!果然有膽子!咱們走著瞧!”
說完矮身進了轎子,跳轉頭走了。
胡謙自是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庫銀被盜、旱魃作祟以及聶大人等人死三件事一直沒有進展,他根本沒有精力理會王升東這樣的跳梁小醜。
這樣想來,之前一個人獨來獨往,許遠方等人也是碰到極為棘手的事情才會請他去幫忙。
但是自從當了知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做。
他這邊又只有胡九、白頭兩個心腹,王十三和馬六雖也可以辦事,但總是不太放心。
所以,若是有機會,最好還能多招攬幾個人才。
實在不行,鬼才或者妖才也行。
還沒到下午,縣衙庫存的糧食就去了一半。
胡謙趕緊讓胡九拿了錢,跟著秦嘉並幾個衙役去糧店買糧。
胡九道:“少爺,這糧食的價格也太高了……”
胡謙擺了擺手,厲聲道:“不管什麽價,隻管買來就是。”
胡九這才應了一聲,讓衙役進來搬了銀子,到糧店買糧。
五倍的價格,即便胡謙拿來的銀子多,也架不住這樣花。
不過這邊銀子花了出去,夜晚胡謙又從李員外幾人家裡拿出來。
過了七天,終於沒有災民再來領糧,城中糧店中的糧食也幾乎買了一空。
除了被災民領去的,其余的全都存在了縣衙庫房。
一開始還沒什麽,然而過了三天,王升東等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糧食天價賣了出去,結果自己家中也沒了余糧。
胡謙這時讓衙役貼出告示,說是知縣大人為了賑災,已經花光了縣衙的錢,自己的銀子也花了一空,甚至還欠了不少債。
現在縣衙余糧充足,若是城百姓需要,
都可按照漲價前的市價購買,但糧店以及其東家等人必須按照十倍價格購買。另外,為防止糧價波動,凡是外縣運到本縣的糧食,一律扣押在縣衙,待災情平穩後,再歸還物主。
消息一出,城中百姓這才松了口氣。
至於糧店的人,則一個個叫苦不迭。
晚上,王升東面色勉強地望著自己的管家,“家裡還有多少糧食?”
“老爺放心,維持一個月肯定沒有問題。”
“一個月之後呢?”
“這個……”
王升東一腳把他踢開,“滾出去!”
那管家趕緊跑了出去。
不多時,一美婦從後面走了進來,正要說話,卻被王升東一把按在身下。
“我現在火很大!
胡謙!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讓你先死!”
縣衙後院,胡謙正享受著榮寧兒的按摩。
“相公,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把姐姐她們接過來呢?”
“再等等吧,現在不是時候。”
“也是,蓮蓮還小,宦娘也快要生了,玉珍姐姐肯定不會來的。”
“怎麽?你想她們了?”
“想,又不想。
她們若都來了,相公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獨屬妾身一個人了。”
“你倒是有什麽說什麽。”
“那怎麽了,反正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嘛。
對了,相公怎麽會收了楚楚的。
若論相貌,院裡哪個都比她強啊。”
“她也是身世可憐,又有哀婉幽怨的氣質,再加上會拉琴唱曲,相公便動心了。”
榮寧兒吃醋地撇嘴道:“那有什麽?妾身也會兩樣樂器呢。”
“你會什麽樂器?我怎麽不知道。”
“俗話說,橫吹笛子豎吹簫,橫的妾身不會,那豎的妾身倒可嘗試嘗試。”
說著便拿了洞簫, 演奏起來。
胡謙正陶醉在樂器中時,忽聽門外有人喊道:“土匪進城了!快跑啊!”
嚇得他趕緊坐起來,一下將榮寧兒也碰倒了。
他一把扶住,問道:“你沒事吧?”
榮寧兒擦了擦嘴,“妾身沒事。
相公,外面危險,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胡謙哼了一聲道:“不妨事,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
說完披上衣服,讓榮寧兒不要出來,然後出門,縱身躍到房頂上。
只見黑暗的街道上正有一隊舉著火把的人直直往縣衙這邊衝來。
自從之前被土匪闖入,縣城的四門晚上都是關閉的。
且不論這些土匪是怎麽進來的,單憑他們直直往這邊衝,就可斷定他們根本不是土匪。
土匪進城,見什麽搶什麽,哪裡有什麽章法可言。
可是這些人不但沒有分散,反而明目張膽地往縣衙衝來,哪裡會是什麽土匪。
胡謙也不等他們到來,先自拔出龍淵劍迎了上去。
才一照面,那些土匪還打算要說話,胡謙的劍光已經掠了過去。
黑夜中就見白光一閃,當下五個土匪便身首異處。
余下眾人何曾見過這等陣勢,當即嚇得撒腿就跑。
胡謙喝道:“隻除匪首,余下輕罰!”
那些人哪裡會聽,只顧沒命逃走。
然而才跑了幾步,後面又有白光追來,一瞬間又死了六個。
胡謙又道:“若是再逃,格殺勿論!”
剩下八個人立即停下,撲通跪在地上。
胡謙正要說話,忽見一道黑影悄悄往縣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