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開局就洞房 ()”
杏兒到胡家許久,自然知道胡謙的習慣,一般說要沐浴,那熱水肯定得是兩個人的份量。
而且還得多準備些,因為到時候肯定會濺得四處都是。
果然,才剛準備好,杏兒兩人就聽到裡間水聲激蕩,足過了好一會,才漸漸止歇。
兩人聽到阿繡呼喚,便又立即去裡面收拾,所見種種無不讓人臉紅。
胡謙已經躺在床上了,阿繡裹著衣服坐在他身上,給他捏肩捶腿。
那胸前鼓囊囊的一團,直看得杏兒兩人自愧不如。
其實單論相貌,這幾個婢女中,迎彩、祿兒都不在阿繡之下,但若加上身材,兩人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別的不說,就杏兒見過的所有女子當中,這等規模也是獨一份的。
翌日,胡謙讓沈玉珍取了一塊玉佛,做成金符給楚楚佩戴,並告訴她,沈玉珍幾人每人都有一塊,絕對不許不戴。
楚楚自然是無不應允,何況既然沈玉珍幾人都有,這玉就代表了身份。
胡謙又取了一塊桃木,做成拇指大小的兩塊桃木符,命胡九給郭宇和杜健知送去。
兩人本還推說不要,但一來並不貴重,二來想到胡謙的神通,便都謹慎地收好,戴在身上。
之後,榮寧兒收拾停當,請胡謙和她一起到水仙廟祭拜馬四剛。
楚楚見了,更是好奇榮寧兒的身份。
下午時,楚楚和沈玉珍說想要去街市上買些鞋襪。
胡謙說正好也要去買點東西,就帶著楚楚和馮姐來到街市。
和沈玉珍幾人滿身的金銀玉器、瑪瑙翡翠相比,楚楚無論是穿戴還是首飾都顯得寒酸了些。
胡謙也看出來她有些不自然,便直接領著到了一件成衣店。
先是襦裙、比甲、夾褂子、內襯要了五套,又買了上好的蘇繡,厚底軟底的鞋買了四五雙,最後實在拿不下,便在街上雇了一輛車推著。
楚楚和馮姐看了,不由心中歡喜。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誰知胡謙又領著她們到了一家金店。
揀那樣式新穎的項鏈買了兩個,耳墜打了一副,又到首飾店買了金鑲玉的瓔珞,象牙簪子。
最後就連馮姐都得了一個銀鐲子,喜得她直接跪在地上叩謝。
楚楚更是有些懵,她雖也是官宦家庭出身,自以為也是見過錢,使過錢的。
但無論如何,也沒有胡謙這等豪氣。
更何況是給一個妾室,還有婢女買東西,那就更沒聽過了。
直到回到家,她還有些雲裡霧裡的,一面心中歡喜無限,一面想著沈玉珍幾人肯定會妒忌了。
誰知進了院子,沈玉珍幾人完全是一副見慣了的表情,雖也上來品評,但都只看樣式新奇,卻毫無妒忌之色。
楚楚本還疑惑,但一聽沈玉珍說這件比自己的杭緞如何如何,那件比自己的深海瑪瑙瓔珞如何如何,心中便就釋然。
感情自己得的這點東西根本就是稀松平常,誰也不會真看到眼裡去。
雖是如此,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好,畢竟是女人,對待這些東西的態度甚至比對自己的命還重要。
尤其這還是胡謙送的。
既得了這些東西,她便把之前自己穿的用的賞給馮姐一些,喜得馮姐又是連連叩頭。
楚楚怕她得意忘形,趕緊囑咐說,千萬不要在人前顯擺,免得惹得小環等人不高興。
到了晚上,胡謙來到她這坐下,又讓馮姐請了鹿宦娘來,就讓楚楚拉琴唱曲。
楚楚心情舒暢,但一旦唱起曲來,又代入其中,不一刻便滿臉的愁容,曲子也唱得哀婉動人。
胡謙和鹿宦娘聽得入神,暗暗稱讚。
尤其她那愁容,竟恍惚是曲中人物一般,還未訴情,已讓人信了三分。
再有曲來,更讓人心生愛憐,恨不得將這可人兒狠狠抱在懷裡,心肝似的揉到自己的胸膛裡,好好溫暖一番。
馮姐送走宦娘後,屋中就剩胡謙和楚楚。
見她正要收起胡琴,胡謙道:“先別收,來,坐過來,我瞧著新奇,看看能不能學會。”
楚楚點點頭,正要坐下,胡謙卻是一把將她拉過來,摁在自己腿上。
楚楚嚶嚀一聲,手裡的胡琴差點摔在地上,本以為到了這份上,他肯定不會再說什麽學胡琴。
誰知他真就開口道;“來,你握住我的手,教我兩下。”
楚楚失落中帶著嬌羞,應了一聲,像是教孩子寫字一樣,握住他的手。
“這樣,這樣拉弦……”
胡謙的起初有些僵硬,在她的帶動下,倒也真拉了幾聲響動,只是不成律,像野雞叫喚似的。
楚楚還待再教,忽覺袍帶異動,比肩襖下的裙子不知何時被撩了起來。
“相公,你這是……啊……
別在這裡,到床上去……”
稀裡糊塗的琴音響了半夜,外間的馮姐是又慌又羞,分明聽到其中夾雜著別的聲音。
在家中陪著沈玉珍幾人好幾日,胡謙正想著是不是該去南陽看看,忽聽外面一陣喧鬧,沒過一會,祿兒跑了進來。
“少爺,街上的人說,報喜的人往郭家去了。”
“報喜?報什麽喜?”
沈玉珍道:“相公,是不是會試放榜了?”
胡謙點點頭,“讓胡九去郭家看看。”
祿兒立即又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胡九回了祿兒,祿兒又跑進院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少爺,郭少爺中了會試頭名。
現在二報的人也到了,正在那熱鬧呢。”
胡謙點點頭,郭宇才氣無雙,能得第一,也沒讓他太意外。
沈玉珍幾人見他一言不發,以為他心中失落,正待寬慰,他卻開口道:“這下必須得好好吃郭宇一頓了。”
一直到晚上,金陵再沒有喜報。
幾人便都知道,胡謙會試失利了。
胡不同把胡謙和沈玉珍叫了去,聯同趙氏想要勸慰。
胡謙開口道:“孩兒已經盡力,也沒什麽遺憾。”
胡不同道:“明日,我請你伯父幫你問問,各處可有空缺,哪怕是做個教諭也好。”
胡謙搖頭道:“別,千萬別做教諭,孩兒乾不了那事。”
第二天中午,胡謙和沈玉珍幾人正在院子裡聽楚楚唱曲的時候,胡九忽地闖到西院門口,喊道:“少爺,少爺,快……聖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