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開局就洞房 ()”
第二天一早,馮姐早早地來了,見了小環,問道:“小環姐,少夫人起來了嗎?四姨娘想來問安。”
小環道:“不用來了。”
馮姐道:“這個……怕是不合禮數……”
小環鎮定自若道:“不是這個意思,但凡少爺外出回來,小姐第二天上午都下不了床的,明白了嗎?”
馮姐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立即想起前次胡謙剛梳籠楚楚時的情形,嘀咕道:“少爺這麽厲害啊……”
小環道:“那還用你說,別說是小姐一人,就是再加上三位姨娘,那也是……”
正說著,內間沈玉珍喊道:“小環,來幫少爺穿衣。”
小環應了一聲,朝馮姐擺手道:“去吧去吧,讓四姨娘下午再來。”
馮姐紅著臉跑了出去。
而在內間,小環幫胡謙穿衣,沈玉珍躺在床上滿是笑意地看著他。
“對了,昨天忘了說了,我見到沈廉了。”
“是嗎?他在京城嗎?做什麽呢?”
“他現在是錦衣衛。”
“錦衣衛,這太危險了吧。”
“沒事,他現在是百戶,前面又立下功勞,不會有事的。
他還讓我帶書信給你和爹娘。
小環,我自己穿吧,去把包袱裡的書信取來。”
小環立即把書信拿來給沈玉珍。
沈玉珍強忍著疼痛坐起來,迫不及待把信看了。
不一會,便緊張道:“原來相公在京城破了一樁大案,怎麽都沒告訴妾身呢?”
胡謙道:“昨晚那等情形,哪裡是說這個的時候。”
沈玉珍臉上一紅,又細細看信。
“他能晉升百戶,也全賴你的面子。”
胡謙笑了笑,看來沈廉並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不過那確實也沒什麽必要,這等凶險的事情,既然過去了,又何必再讓家人擔心。
“好,好,總算有封信來,讓家裡人知道他好好的,也就足夠了。
對了,他說相公被皇上召見,還許了賞賜。
皇上賞的什麽啊?”
胡謙笑道:“這個嘛……”
正要說話,杏兒忽地敲門進來,“少爺,老爺請你過去呢。”
胡謙點點頭,又在沈玉珍臉上親昵地親了親,整理好衣服到了東院。
胡不同道:“聽你娘說,你在京城破了白尚書被殺的案子?”
胡謙道:“也算是運氣吧。”
胡不同道:“甚好,破了這等大案,即便最後會試不中,也該有個好去處。”
胡謙道:“爹爹為何現在才回來?”
“唉,三水、南陽、郭北連月乾旱,地裡的麥子乾死無數,我和你許伯父正商議賑災的事情。”
“振虎有消息嗎?”
“沒有,你伯父已經放棄了,現在又納了兩房妾,每日耕耘。”
胡謙會心一笑。
又說了一會,便回到西院。
還未靠近,老遠就聽到胡琴的聲音,原來是鹿宦娘正拉著楚楚給她彈曲子。
見胡謙來了,楚楚趕緊見禮,鹿宦娘道;“相公來得正好,楚楚的胡琴拉得真好。”
胡謙捧著鹿宦娘的臉親嘴,然後坐在她身邊道:“楚楚不僅胡琴拉得好,唱曲兒也是一絕。”
鹿宦娘嗔怒道:“妹妹怎麽不早說,我在院中憋得煩了,早就想聽聽曲了。
本想央求姐姐請人來唱堂會,但又想等相公回來。
如今來了楚楚,以後便不會寂寞了。”
楚楚見他兩人如此放得開,吞了口口水,心下激動,手上竟走了音。
鹿宦娘立即笑道:“妹妹心思可不在琴上呀。”
調笑了一會,
阿繡過來招呼幾人吃早飯。談及下面三縣的災情,榮寧兒當先道:“聽說許多地主老爺擔心麥子長不出來,現在就開始收佃租了,佃戶們拿不出,便只能傾家蕩產了。”
胡謙道:“城中的情況如何?”
“也有逃荒過來的,只是不如之前那麽多。”
“還沒到時候,到了五月就多了。”
胡謙歎息一聲,可惜自己不會行雲布雨之術,否則便可出手相救。
一向話少的阿繡道:“相公,妾身有個主意。”
胡謙道:“哦,說說看。”
“不如還像上次那樣施粥,也好積些陰德。”
胡謙道:“主意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怎忍心讓你幾人去拋頭露面。”
說著又喊道:“迎彩,傳話給胡九,讓他今天什麽都不必做了,專門在門口施粥吧。”
迎彩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上午時,胡謙出門看了看,粥攤子前面已經排了老長的隊。
之後,他先是去了州衙看望許遠方,然後又去了鴻鹿書院和齊夫子說了會話,得知郭宇前腳剛走,看來他已經從京城回來了。
中午回來時,他才剛進院子,就見沈玉珍幾人眼睛紅紅的, 直直地看著他,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他一愣,著急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沈玉珍道:“郭公子上午來找過相公。”
“然後呢?”
“他說皇上許諾讓相公一件事,只要相公開口,皇上便答應。”
“嗯,是有這麽回事。”
“相公說了什麽?”
胡謙笑了笑,“我說你們這一個個反應這麽大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是的,我求皇上赦免馬守備家人的罪過。”
楚楚道:“原來竟是真的!”
鹿宦娘道:“高官厚祿、金銀財寶都不要,卻為了……為了馬家做到這種地步……”
說著便哭了起來。
阿繡早就哭得像是淚人似的。
沈玉珍和楚楚也潸然淚下,甚至迎彩等幾個婢女也悄悄抹淚。
胡謙道:“行了,咱們錦衣玉食,一家人其樂融融,不是挺好的嘛。
對了,寧兒呢?”
沈玉珍道:“情緒有些失控,在自己屋裡哭呢。”
胡謙點點頭,“哭出來也好。”
楚楚看得奇怪,雖有心要問,但一時也敢隨便開口。
沈玉珍道:“相公,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胡謙搖頭道:“我現在過去,倒有點邀功的意思,還是算了吧。”
沈玉珍道:“要是邀功,回來的時候也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再說,你若不去讓寧兒好好謝你,她心中如何過意得去。”
胡謙這才到了榮寧兒的屋中。
才到外間,就聽一陣低聲抽泣,轉過角門,只見榮寧兒正坐在床沿上,斜趴在枕頭上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