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宿舍的。
她只知道自己喝得很多,一直喝一直喝。
本以為能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這場世紀狗血大戲。
【為什麽偏偏是他……】
一個人的臥室,蜷臥著的身子。
sunny把頭埋進被子裡,忍不住笑出了聲。
……
……
另一邊,林藝卯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宿舍。
陪著sunny喝得有點多,腦袋有些昏沉。
趁著困意還沒襲來,林藝卯得抓緊時間先洗個澡,他不想第二天起床自己的被子床單枕頭上都是一股酒味。
……
洗漱過後,他穿著一身單薄的黃色卡通睡衣走了出來。
這也是對麵團購的時候順便給他帶了一套。
林藝卯就覺得,可不可愛無所謂,主要是舒適。
在書桌上拿起手機,習慣性的看一看有沒有未讀信息。
其實基本上自己的兩位經紀人有事都會給他打電話,會發信息的只有少女時代九只和居麗素妍。
靜靜的讀著信息。
他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空氣也似乎變得有些壓抑。
不一會兒。
重新換上一套衣服,林藝卯摔門而出。
……
……
凌晨兩點。
清潭洞,騎士夜店。
是清潭洞人氣居於前三的夜店。
每天都有上千的年輕人或是社會精英在這裡縱夜狂歡。
韓國的社會民眾無論高低層,都非常喜歡加班。
經常能夠看到某個公司大樓到了凌晨還燈火通明。
所以他們的夜生活的時間比起許多國家要長一些。
凌晨,對於許多人來說,僅僅是夜生活的開始。
……
高樓林立,單向的路燈只能照顧到寬闊的馬路。
而路燈的余光僅僅只能照亮一半的人行道,這也讓樓與樓之間的黑暗小巷變得不是那麽的顯眼。
“噠噠噠噠……”
騎士夜店旁的一條小巷內,一道白色人影踮著腳,看似小心,實則非常急迫的往深處走去。
靈活的躲過地上的汙水坑,再往裡走,牆上鑲著老舊昏暗的白熾燈,燈蓋嚴重生鏽,掛在螻蛄的燈架上搖搖欲墜。
昏黃閃爍的燈光下,站著一位穿著深黑色雨衣、雨鞋,戴著口罩的人影。
詭異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栗。
“你來了。”
黑色人影沉聲道。
“我來了。”
白色人影回答道。
“他就在裡面。”
黑色人影稍微欠開身子,露出一道生鏽的綠色鐵門。
“不急,先把東西給我。”
看了一眼鐵門,白色人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伸出手。
“再拖下去他可能會死的。”
黑色人影語氣變得有些顫抖,他似乎很緊張。
白色人影頓了頓。
“死了正好……”
白色人影伸出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伸向前。
黑影隻得手中的事物交到他手中。
……
……
數碼相機瑩白的屏幕光照亮了一張英俊不凡的臉。
而此時,這張英俊不凡的臉上,眉頭深深皺起,仿佛看到了很不好的東西。
他知道權赫俊也許不是個好東西,但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一個測測底底的罪犯、癮君子!
這部數碼相機裡面,
全是他以及同夥犯罪的證據。 輪J、群J、吸毒。
甚至於過程都被拍了下來。
難以想象這是張望不到一周時間收集到的。
這種照片和視頻一旦被爆出,那可不是權赫俊這批人被抓去坐牢這麽簡單了。
受牽連的人,將會很多。
其中,也包括權俞利。
因為權赫俊是俞利的哥哥,親生哥哥。
如今的韓國民眾,對於霸凌、女性受侵害的問題,可以說是零容忍的!
作為具有一定聲望的公眾人物,無疑會被最大程度的被殃及池魚。
能有這樣的親哥,對於權俞利及她的父母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悲哀。
……
……
沒有把數碼相機交回給張望,而是自己掛在脖子上。
林藝卯面色沉重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面具戴在頭上。
“嘎-吱-”
金屬磨擦的聲音尤為滲人。
他推開鐵門,裡面黑漆漆一片。
“這裡是騎士酒吧後面的一間廢棄的倉庫。”張望跟在後面小聲的解釋道:“權赫俊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
說完,他在後面打起一個手電筒。
“怎麽回事?”林藝卯聽著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男人的的呻吟,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在夜店的時候毒癮犯了,然後被我騙進了這裡綁了起來。”張望道:“我不確定他到了哪種程度,如果嚴重的話,可能會有自殺的風險。”
“這不還沒自殺嗎?”林藝卯皺著眉,聽呻吟聲,權赫俊似乎還活得好好的。
“不,實際上在我把他綁起來之前他就因為掙扎過度而受傷流血…我擔心他會失血過多。”張望有些害怕。
不管這權赫俊犯了什麽事,能處置他的都只能是法律而不是他。
“他還不能死。”林藝卯皺眉。
這間廢舊的倉庫堆積著小山一般的空酒瓶,隻留下一條兩米的過道可供他們往裡走。
可以想象,這空酒瓶一旦倒下來,兩人會被瞬間埋進去,酒瓶的重量加上碎掉的玻璃渣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敢給他整進來,你還真是大膽啊。”林藝卯有些佩服道:“這東西沒倒下來也算你運氣好。”
“實際上已經倒了一部分下來了。”張望心有余悸的指著前方道。
林藝卯順著看過去,不遠處的地上果然掉落了成堆的空酒瓶,通過手電筒的燈光還能看到地面上流有一些紅色液體。
林藝卯知道張望說的權赫俊掙扎過度而受傷是怎麽回事了。
所幸倒得不多,還勉強留有一條路供兩人走進去。
……
通過倒塌的空酒瓶,已經到了房間的盡頭。
一個男人被綁在水管上,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頭部被一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破布纏繞幾圈,加上他又黑又瘦的面孔,倒是像個阿三。
地面留下一灘又一灘的血跡。
整個看起來跟個凶殺案現場似的。
林藝卯算是明白張望為啥穿得跟雨夜殺人狂似的了。
估摸著他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血跡吧?
聽到有動靜,被綁得上半身動彈不得的權赫俊一陣掙扎,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口中瘋狂的大喊:“給我!快給我!!!”
“你叫權赫俊?”林藝卯的聲音變得又尖又細。
“是是是……快給我,求求你了,給我!”權赫俊的面容逐漸變得扭曲、瘋狂,並用後腦杓不斷的撞擊著身後的水管,幸好頭上包著厚厚的一層布,不然估計就他這幾下,腦震蕩都算是輕的。
林藝卯臉上露出深深地厭惡之色,這就是癮君子的可恨之處,一旦犯了毒癮,他們如同野獸一般,有可能傷害到自己身邊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
權俞利的傷,說不定就是這麽來的…
今天他敢把自己的親妹妹推傷,明天說不定他就敢拿刀來威脅。
林藝卯一聲冷笑,在地上撿起一個那種瓶身玻璃看起來就比較厚的洋酒瓶,又返回到他的身前。
“給我啊!!!”
權赫俊滿臉是血,配合瘋狂扭曲的面容,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這種狀態下的人,根本沒辦法正常交流。
林藝卯冷冷一笑,在張望驚駭的眼神中,舉起瓶子砸在權赫俊的小腿上。
“哢!”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權赫俊瞬間被劇痛痛醒,正要張嘴慘叫之際,卻被林藝卯將洋酒瓶的瓶口狠狠的捅進嘴裡,帶著幾顆牙齒進肚,慘叫聲最後化為“嗚嗚——”的聲音。
消瘦的眼眶,眼睛幾欲爆出,鮮血和口水的混雜物不斷的從嘴和瓶口的縫隙裡噴出。
到最後,只剩下“嗤嗤—”的聲音。
因為吸毒導致意志無比脆弱的他,很快便因為劇烈的疼痛暈了過去。
……
張望站在一旁嚇得兩腿發軟。
沒想到林藝卯出手會這麽狠辣,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林藝卯松開手,洋酒瓶從權赫俊口中掉下,鮮血裡混雜著口水和幾顆牙齒噴了出來。
“給他松綁了走吧。”林藝卯手在權赫俊的褲腳上擦了幾下
“松…松綁了走?”張望語氣有些結巴。
“不走打算留在這裡吃早餐?”林藝卯翻了個白眼,似乎剛才的暴行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境。
張望看了看權赫俊,又看了看林藝卯:“他看到我的臉了…”
“你覺得他這種人敢報警嗎?”林藝卯冷冷道:“快點,別耽擱時間。”
林藝卯說得沒錯,身為一個**犯及癮君子的他,報警無異於自投羅網。
“哦…好…”
……
……
一輛大眾車上。
氣氛有些沉悶。
張望開著車,猶豫了半天終於看著後視鏡裡面色凝重的男人開口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繼續跟著。”林藝卯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讓人聽了有點犯怵。
“還跟?”
“不然?錢不夠了給我打電話。”林藝卯看向窗外。
今晚之後,權赫俊基本就去了半條命。
之所以放過他,就是因為他是權俞利的哥哥,交給警察事情會曝光,要是真的讓他消失…權家一家人都會難過。
在他想好如何處置這個人之前,他是不會隨意動他的。
至少暫時,權赫俊是做不了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