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嵐一路思考著走回到客棧,今日進去這大牢倒是也有些收獲。
秦嵐收拾收拾躺在床上細細考量,這大牢自己已是探明路線,強攻肯定不行,若是用迷藥只怕自己這點迷藥無法全數放到這些守衛,怎麽辦?
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了。
城外
“大哥!”
一消瘦的男人快步衝進一間破廟急切的喊道。
“怎麽樣?”
這廟宇破爛不堪想是很久沒人朝拜已是荒廢了,石像到處倒塌著,中堂間有兩人點著火堆在說些什麽,正是鐵旗三人。
“大哥,我與李山兄弟傍晚進城探聽消息,李山兄弟不聽我言執意要去吃酒,結果吃的爛醉被官軍拿了!!!”
“什麽?”
鐵旗與江亭從地上一躍而起,進來那人卻是鐵英。
“李山兄弟現在如何?”鐵旗急忙問道。
“李兄弟被拿了之後,我自咐不敵官軍便先行脫身,李兄弟被擒後小弟跟了上去,現在已被押入齊州府死牢了!”
“你怎麽把李山一個人丟下?”江亭憤怒的拉起鐵英衣領。
這李山和江亭乃是換帖的兄弟,兩人一冷一熱,李山剛猛,江亭靈巧默契十足。
本來這打探消息的事情怎麽也輪不到李山這不善輕功的莽漢去,只是這家夥好酒,好不容易來趟齊州府自然要去吃上幾杯,便搶了這本該是江亭的差事。
“江家兄弟,這也不怪鐵英。現下最重要的是把李山兄弟救出來。”
鐵旗皺著眉頭重新坐回火堆邊上,招呼二人坐下。
“鐵英,你此去還探聽到什麽別的消息沒?”
“大哥,別的消息尚未來得及打聽,不過小弟跟蹤押送官軍的時候發現這死牢附近還有高人探視!”
江亭氣哼哼的坐下,不在說話。倒是鐵旗覺得這是個契機,只是不知是哪位高人。
“大哥,江某願意在去齊州府一探!”
江亭突然出聲道。
“不急,如今已是四更後了,料想李山兄弟也出不了什麽事,明日清早再去不遲。”
“這......”
“江家兄弟,歇息歇息明日鐵英自當陪你走這一趟!”
“哎!”
江亭也不好反駁,他心底自是急躁卻也知道此時隻得等待了,長歎一聲不在言語。
翌日正午
鐵英,江亭二人化妝打扮後,跟著一堆販夫走卒一路溜溜達達的進了城門,二人尋了個僻靜地方將手中的貨物丟棄一邊,便直奔齊州府的大牢外。
這死牢附近不知是當初建造之時故意所致還是人們有意無意的避開,這七月份的天氣再在地方居然冷清的可怕,隱隱的還有些冷風吹來!
鐵英,江亭二人在死牢對面找了個酒家,遠遠的能看著死牢門前,叫了兩個小菜,準備先從這死牢處蹲守一番,看看有無收獲。
“鐵英兄弟,你心思縝密,你看這周遭只有這酒家是正對大牢,會不會有可疑的人物也在此地盯梢?”
“哈哈!有。”鐵英自己倒上一杯水酒輕輕一笑。
“哦?是誰?”
江亭一聽立刻向周圍掃了一圈,正色道。
“你!”
鐵英放下酒杯,打開自己隨身帶著的鐵扇,輕輕的搖著隨意看著窗外的景色。
“我?”
“正是,江家兄弟,你看看這酒家不過寥寥四五桌,區區十來人,只有你一人在東張西望,
到處探視,可不你最可疑嗎?” 江亭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頭看看,有幾位客人也正好看過來,那眼色分明就是你最可疑。江亭臉色一紅,自己這種老江湖居然也會犯關心則亂的錯誤。
“我們要等的人其實已經出現了!”
鐵英突然來了一句,江亭急忙探頭。
“在哪兒?”
“你看,大牢邊上的藥店邊。”
江亭順著鐵英指的方向看,只見藥店邊上只有一個身穿藍色粗布的農婦坐在藥店的陰涼處,手邊一個籃子,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並無別人,不解的看著鐵英。
“鐵英兄弟,那裡只有一個農婦。”
鐵英淡淡的搖了搖頭道。
“等一會便知。”
江亭也不在說話,只是盯著那婦人。只見那婦人只是坐著不動,也不知要做什麽。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
“江家兄弟,看到沒?那不是一個農婦!”
鐵英看著那婦人被陽光嗮到,便起身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回頭對江亭說道。
“兄弟好眼力,為兄倒是心急了,這女子年紀絕不過二十,行走時歡快跳脫,卻步履不亂想必是個練家子。”
江亭恍然大悟,自己本也是膽大心細之人,只是李山被擒自己關心則亂,連這麽低級的化妝都沒看出來。
“這女子在此地近一個時辰也不離開,不住的東張西望,而且你看她抬頭看的方向都是城牆高樓或是隱蔽角落,定然就不會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鐵英一番分析後,站起身來看著江亭。
“小弟這就去把她請過來。”
“好,為兄再此等候。”
說罷鐵英搖著扇子慢慢的向著那女子走去。
秦嵐此時蹲在死牢外真是無比悔恨自己怎麽會想出這麽和餿主意,上午出門時刻意去買了一套粗布衣物穿著, 誰知這衣服不合身實在難受,在加上此時太陽正是毒辣......
“姑娘在此處辛苦,不如到那邊酒家一敘!”
秦嵐正煩悶間,見一三十來歲商賈打扮的斯文男人站在面前。
“你是誰呀!”
秦嵐沒好氣的問道。
“在下姓鐵。”
秦嵐猛的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不對啊,自己雖然只見過鐵旗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可這形象完全不對啊,自己明明記得鐵旗身材高大八尺有余,一臉大胡子。這小子卻是身材消瘦和鐵旗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難道是什麽祖傳的易容術?秦嵐還在拍著腦瓜亂想,又聽那男人說。
“在下尚有一家兄。”
“原來如此!”
秦嵐恍然大悟,原來是鐵旗之弟,不過這長相也太不相像了!
“那就請吧。”
鐵英笑笑在前面引路,二人一起走進酒家,秦嵐進門一看便認出坐在窗口那人,正是前日一劍削下兩位欽差頭顱的江亭。
“姑娘有禮了!”
見人進來江亭起身抱拳道,只是奇怪這姑娘隻身一人窺探這死牢幹什麽?
秦嵐還了個禮急忙坐下,一看江亭趁李山去的這一刻已經交小二哥上了碗筷,當下自己倒上一杯水酒,先解解渴再說。
“姑娘再此處等待什麽?”
鐵英開門見山的問道。
“等你們!”
“哦?在下洗耳恭聽!”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