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關父母回米利堅了。
畢竟還有生意要管,在國內多待不了。
只是這次走的挺不是滋味,尤其是關母於金仙,明明有個非常有錢的女婿,卻難沾上光。
而女兒……也得罪了,不待見他們倆。
原因是,於金仙她在得知隻給她們十萬美刀,有些不樂意,覺得女婿摳,那麽多產業,就悄悄的傳授女兒馴夫之道,妙招。
什麽要未雨綢繆,有錢的男人都靠不住,還打了幾個外國人的例子,讓女兒關小關不要傻白甜,要早早給自己做準備,不要傻傻的就忙個酒店總經理就滿足了,要多多經手家裡的生意。
關小關臉一下就變了,哪有這樣的母親,她才剛剛結婚,不盼好,盡盼壞。
直接就和於金仙喊了幾句,“爺爺說的真對。
你過好自己的吧,我和錢文幸福著呢,你也別把心思操我們身上。
這花旗銀行的支票你也不用要了,我要給自己‘未雨綢繆’!”
後面四個字加重了語氣,一副我夠聽話吧。
那十萬塊還沒捂熱,就沒了,讓於金仙錯愕。
“小關……”
“你別叫我。”
“不是,小關……”
“是不是都別叫我。”
於金仙自我委屈,給出去的錢,哪有要回去的。
關母不開心的走了。
送機的關小關扶額,呼了口氣,“可算回去了,這才回來幾天啊,鬧的我頭疼。”
幾日後,錢文緊急飛米利堅。
他在米利堅的投資公司出了點問題,錢文得回去處理一下。
問題不是很大,不過卻需要他這個大老板出面坐鎮,在這個緊要關頭掌舵。
在錢文處理完米利堅投資公司的事務,開了數次董事大會,等一切平穩,錢文回國,上面下來通知,讓他隨學校領導,機關幹部,前往鵬城,參加特區的法治建設討論會。
又馬不停蹄的隨組織趕去鵬城。
這麽幾個來回,錢文與關小關計劃的一個多月的蜜月旅行,全泡湯了。
錢文好不容易調出來的時間,是一點沒用在蜜月上。
他是比較喜歡甩手掌櫃,可又不是掉線管理,調出這一月的空擋真不容易,這下好了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關小關到是沒不開心,她是沒什麽事,真真正正休息了一個半月,後面追著錢文去了鵬城,在錢文工作空隙之余,二人到是甜甜蜜蜜。
錢文越發喜歡現在的妻子關小關了,聰明,機敏,分的清輕重是賢妻之助,與劇中的關小關有細微的不同。
忙忙碌碌,錢文與妻子關小關隨著組織大隊伍回到了首都。
這次錢文是從頭至尾,徹徹底底體驗了一次,花組織的錢。
挺新鮮的體驗。
大院還是老樣子,就是院子的花花草草已經謝了,冬季了,綠意不在。
冬季寒風吹過,挽著錢文胳膊的關小關抖了抖,“這北方和南方溫差也太大了。”
“早讓你多穿點,現在知道冷了。”錢文笑著說道。
關小關裡面穿的時尚,外面披著一件純白的皮草大衣,看著挺暖和,可一股冷風吹過,腳脖處也冷啊。
“不過鵬城那台風,簡直嚇死人,能把人刮上天。”關小關心有余季的說道。
想當初,她去了鵬城沒多久,就有台風親臨鵬城,讓關小關看傻了眼,路上沒及時躲的路人,如那路邊小草,隨風搖擺,不要不要的。
“錢文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手裡拿著大掃帚,從後院出來的孟小棗看到錢文,欣喜道,小跑了過來。
“小棗在啊。“關小關笑著說道。
“嗯,上午刮沙塵暴來,爺爺讓我來看看。”孟小棗甜甜笑道。
“我們不在的時候,老爺子沒什麽事吧。”錢文問道。
“沒事,爺爺可精神抖擻了。”孟小杏笑著回答道。
錢文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和你嫂子給你們帶著些南方的小禮物,小棗你看看喜歡那個,先選。”
孟小棗笑了笑。
第二天。
韓春明就來了。
見到錢文就大呼,“你可回來了,在晚幾天,我就要去鵬城找你了。”
“什麽事啊,還要到鵬城找我。”錢文正吃早餐呢,
“我和楊華健有個大買賣找你合作。”韓春明神神秘秘道。
錢文笑著道,“是需要我投資吧。”
兩年前,韓春明去南方走了走,回來之後就開了個貿易公司,和楊華健一起南北方倒騰東西,做生意。
還別說,生意上一天比一天紅火。
錢文他就投資二人,你們有能力,有想法,有乾勁,我有閑錢,你們出力,我出錢,事後一起排排坐吃果果。
幾人搭配的有聲有色,雖然相比錢文的公司有些小打小鬧,可錢文這邊是樂的清閑又自在。
根本不用他操一點心,別說,韓春真是一塊做生意的料,投資嗅覺,越超常人。
韓春明也沒客氣,和關小關打了個招呼,拿起一個湯包就扔嘴裡,燙的直咧嘴。
關小關給其倒了一杯牛奶,“手也不洗就拿著吃,小心得病。”
關小關吃完了,讓錢文二人聊,自己去老爺子小院看看,然後開車去酒店。
關小關走後,錢文和韓春明閑聊著吃完早餐,去書房暖呼呼坐下,談起事。
海南有一批數百輛的汽車的買賣,楊華健和韓春明看準了,想要運回首都,賺它一筆。
資金上差不少,這不就求助錢文來了。
二人面前放著副棋盤,一人一子下著,現在的娛樂節目很少,慢慢的慢慢的,閑下來的錢文就喜歡上了下圍棋。
落子後,錢文緩緩說道,“有去問過濤子麽?
看看他有沒有投一筆的意思?”
“早問過了,蔡曉麗不是從酒樓辭職,自己盤了家酒樓嘛,濤子他們家的錢基本都投裡面了。
濤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韓春明聳聳肩說道。
錢文道,“可惜了,一次不錯的賺錢機會。”
現在做車這行當買賣,只有掙沒有虧,只要手續齊全合法,就是穩賺不賠,這次濤子是錯失一次機會。
“晚上等懶貓回來,你和她談吧,這次讓她投資你們。”錢文說道。
韓春明一愣,“有分別麽?你們夫妻倆。”
“沒分別,就是想讓懶貓掙些零花錢。”錢文笑著說道。
韓春明無語,“感情我一天天忙的滿頭大汗,就掙了個你們家的零花錢?”
“嗯呐。”錢文忍住笑意道。
韓春明自閉了,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好兄弟之間的調侃當然沒人會往心裡去。
事談成了,韓春明也自在起來,要不然老不放心,楊華健那也一直在追問。
聊著聊著,韓春明突然一歎,很是頭痛的樣子。
錢文稀奇道,“怎麽了?”
要知道韓春明可是天生樂觀派。
“蘇萌又和你鬧別扭了?”錢文猜測道,能讓韓春明頭痛的,也就剩蘇萌了。
韓春明搖了搖頭,“不是,也不怕你笑話,現在蘇萌都不敢回家了。”
錢文奇道,“怎麽個事?”
韓春明歎了口氣,然後說起,“現在所有廠子不都不怎麽景氣嘛。
有不少廠子倒閉了。
我大哥,二哥,大姐,二姐家就有人在其列。
蘇萌不是在教育機關大小也是個領導,有次在家裡聊起,我大姐唉聲歎氣的,蘇萌就說能給我大姐在三中找個工作。
本來是好事,工資也挺好,我大姐還提著水果到我家感謝呢。
當時蘇萌還挺高興,你也知道,蘇萌是個熱心,可又不怎麽會拒絕別人的人。
最近我大嫂廠子倒閉了,也沒工作了,我大哥一家拎著東西上門,想讓蘇萌想想辦法。
蘇萌這下就有些傻了,她才乾幾年啊,哪有那麽多門路。
最後蘇萌撓破頭皮,求人給我大嫂在一所高中食堂找了份工作。
唉……”說到這,韓春明又頭疼的歎了口氣,“這工作不算好,不算壞,可比起我大姐的工作就差了不少。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一下就有些得罪我大嫂了,說話陰陽怪氣的,蘇萌委屈死了,晚上就哭了一次。
其實這些工作,也是蘇萌求人,送禮,才找下的。
接著我二哥,嫌他們廠子裡工資低,還不如我大嫂食堂工資高呢。
這不……我二哥上門了。”
錢文這下明白了。
韓春明繼續道,“這還沒完。
我二哥好幾天沒找到蘇萌,就堵著我了。”
“堵你幹嘛?”錢文樂道,“讓你在自己公司給他個經理當當?”
韓春明一拍大腿,“不虧會掐指一算。”
錢文一笑,還記得他能掐會算呢,“那你怎麽回答的,答應這一個,後面會如洪水決堤。
要是我,我也想當經理,多氣派,工作還多。”
“哪能啊,我湖弄我二哥走了,這幾天我回家都得小心被堵上。”韓春明頭痛不已,“你這大院房間多,容我躲幾天,我二哥不敢來你這。”
“行,隨意,自己挑。”錢文樂道。
韓春明見錢文幸災樂禍,急道,“你別樂啊,我二哥有提聚朋友幾個酒樓。”
錢文澹澹道,“你讓他來。”
韓春明見錢文有恃無恐的樣子,無語道,“那也得我二哥敢啊。”
“我說你在外是面面俱到,八面玲瓏,連破爛候那樣的胡同老油條都能混成朋友。
怎麽一回家,不管是對蘇萌還是你大哥,大姐他們,怎麽就像大腦萎縮了,失智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平日的聰明哪去了?”錢文無語道。
韓春明擺了擺手,也就是和錢文熟的不能再熟,才會吐槽這些家裡事,“你不懂,家人才是最難維護的關系,尤其是已經各自成家更難維護。”
錢文想了想,看向韓春明問道,“你到底是想幫你二哥,還是不想幫。”
韓春明撓了撓頭,“肯定是想幫的,可我一時間想不到好辦法啊。
我公司不想讓家裡人插手,這樣弊大於利。
可總不能直接給錢吧,一次行,兩次行,我看我二哥廠子也懸,總不能一直給吧,我倒是不在乎,可給著給著親人就成仇人了。”
錢文點了點韓春明,下棋直接吃韓春明的大龍,“你在外面是人情世故,一回家是滿腦子漿湖。
他們沒工作,工資不高,就給他們介紹工作不就行了,多大點事,讓你們夫妻倆連家都不敢回。”
韓春明眼睛瞪大,“餿,真餿,這主意是真餿。”
韓春明沒有領悟錢文的意思。
錢文看著韓春明,“笨,真笨,你是真笨。”
“那你說我怎麽笨了,你的辦法要是能折服我,我改口叫你哥。”韓春明不服道,這千古難題,誰能完美解決了。
錢文眼前一亮,這個賭很有誘惑力,然後從容,自信一笑,“楊華健,毛地圖,破爛候,我,你的一些生意夥伴,不都多多少少有公司,生意嘛。
誰公司,生意上沒個工作崗位,看個廠庫,做個後勤,當個銷售員的,實在不行就閑扯一個工作崗位出來。
讓你二哥去不就完了。
這麽點小事都想不通?”
韓春明皺眉,“你讓我拿錢養著我二哥他們?”
錢文點了點頭,“是也不是,反正現在咱們也不缺這個閑錢,一個工人一月的工資都沒咱們去酒樓隨便點一頓飯的錢多。
家裡親人多,尤其是你又重感情,既然這樣就讓楊華健他們公司給個崗位出來就行了。
最多,多請楊華健他們吃幾頓大餐,沒人會在乎多一個崗位,少一個崗位的。
楊華健他們家肯定也有一些親戚吧,肯定多多少少也有你這種煩惱,想拒絕又不能拒絕的太絕,父輩,長輩的面子在哪放著呢。
可又不想放自己公司,霍霍自己公司。
既然這樣,就互換嘍,我安排你家親戚,你安排我家親戚,皆大歡喜。
又能加深朋友之間的交情,又維護好了家裡複雜的情親,親戚之間的關系,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最重要的是,親戚去了別人的公司,他沒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資本與底氣,他除了好好工作,也只剩下混日子。
混不混日子,咱們又不在乎,有能力他自然會發光,沒能力,也正常養家就好。
你沒發現濤子家就沒這個煩惱?”
錢文這麽一說,韓春明打開思路,是啊,要的不就是一個工作崗位嘛,我給你不就行了,想那麽複雜幹嘛,非要為難自己,他又不差那幾個工資錢。
親人融洽,維護好,比什麽都舒心。
說起濤子家,韓春明好奇道,“對啊,濤子和曉麗家親戚可不少,尤其是曉麗的三妹,好像複讀了幾年都沒考上大學,那時上面也不給安排工作了。
也沒聽她說起她三妹現在在幹嘛?”
錢文澹澹道,“在鵬城做傳呼台接線員呢,現在一月五百多,還找了個好老公。
現在對蔡曉麗這個姐姐是言聽計從,逢年過節都是大包小包。”
韓春明眼睛瞪大,看著錢文,猜道,“不會是你的公司吧。”
錢文笑了笑,“嗯呐,反正是舉手之勞的事。
濤子家,曉麗家,還有好多我的朋友,學校領導家的親戚,都在我旗下各個公司上班。
我只需要物盡其用就好。
普通親戚就給一般的崗位,也就是少了一個應聘的環節,沒什麽特殊待遇。
至於特殊的關系。
就像我老師的兒子,那個從島國留學回來,高不成低不就,學了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眼高於頂的公子哥。
我就專門給他開了個部門,讓他當經理,工資開的高高的,面子給的足足的,可又不給他分配超過他能力范圍的事。
現在開的個公司給配的桑塔納,一天可安生了。
因為這,我老師請我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韓春明嘴微張,錢文的老師他上次在婚姻上見過,可是大領導。
好奇追問錢文道,“那個公子哥沒有拿著你老師的名頭壓你?”
錢文笑了笑,“我不讓他知道那是我的公司不就得了。”然後神神秘秘道,“而且人家是憑本事當上的部門經理。“
韓春明豎起大拇指,“高,你是真高。
怪不得你生意是越做越大,這人情世故做的,有裡有面兒,誰能不舒服。“
“你大姐既然不願意在食堂乾,嫌累,嫌髒,就讓她去我的傳呼台公司上班吧。
累是累了點,不過工資是真高,想來你大姐應該是欣喜,樂在其中的。”
韓春明,“鵬城?”
錢文澹澹道,“首都,眼皮子下。
你大嫂想去鵬城,你大哥願意麽?
剛剛還說做事要有裡有面兒。”
韓春明咧嘴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反正去了也是給我創造利潤,有什麽可客氣的。”錢文說道。
韓春明莞爾一笑,“還得是你。”
“那我二哥我去找找楊建華。”韓春明道。
“你隨意。”錢文又點道,“你不要怕麻煩楊建華他們,這些都是小事。
沒人在乎這仨瓜倆棗,他們看中的是你韓春明這個人,這樣只會讓你們更親近,以後合作起來也更放心。”
其實像這種事, 在21世紀多的是,富豪老爸怕不學無術的兒子敗家,瞎霍霍,就把兒子安排到自己朋友的公司裡,讓給個閑職,高工資,工作卻少,養著,別成天惹是生非就行。
還有家裡親戚求來,不好拒絕,這樣的一般也會安排到朋友的公司,找個無足輕重的閑職,能乾就乾,不能乾,你總不能再來求第二次吧。
韓春明突然站起,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走著,走著,好像還嫌慢,小跑了起來。
錢文樂了,衝著韓春明喊道,“我還等著你喊哥呢?
怎麽就走了?”
韓春明頭也沒回,像是沒聽見,又加快幾分。
錢文樂的搖了搖頭,喊道,“你一會找一下程建軍,這次去海南帶上他。”
韓春明停下了,扭頭看著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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