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根的一聲呵斥,不僅高要一懵,他也被驚了一下。
怎麽了這是?
錢文迷惑的看向怒目高要的山根,還躍躍欲試要動手。
很快錢文和高要都解惑了,山根看著高要,呵斥道,“公子是你能拉拉扯扯的麽?
退於一旁,恭敬回話。”
錢文,“…”
這麽快就進入跟班的角色了,只是你也太一驚一乍了。
古人守禮,尊卑有別很明顯,現在的高要一副蓬頭垢面,邋裡邋遢的樣子,顯然被山根輕蔑了。
錢文一恍,突然想田铖了,田铖多懂事,善解人意啊,這山根明顯是個一根筋的粗漢子,這做他跟班總感覺有他受的。
是不是應該找個聰明人在身邊候著,要不然給個眼神,山根理解不了給當面問出來,乾哈?他還要不要面子。
山根絕對想不到,他的表忠心,一下拍在了馬蹄子上,他前路堪憂啊。
高要無語的看著他,像看傻子一樣,指了指自己腦袋,“你這沒毛病吧?”
高要在一個人人平等的紅色·主義下茁壯成長的種花家,怎麽可能理解山根的意思,尊卑。
尤其他還沒有接受斷根之難,現在也是一個鐵憨憨。
“你…”山根見狀瞪目,就要讓高要知道知道什麽是尊卑。
錢文一擺手,“他是我家鄉人,沒事,你先退下吧。”
山根聞聲,恭敬一禮,走了,走的時候還瞪高要,讓他恭敬點。
“他……他有病吧?”高要理解不了,指著山根背影就是一腳,“他路上就有病,怕我上茅房趁機跑了,每天就給一點點吃的,差點沒餓死我。
我要不是找不到警察局,我報警抓他,綁架啊~”
錢文笑看著,“行了,你知道你這是在哪麽?就瞎嚷嚷。”
“對啊,
這時哪啊?
我們這是在哪啊?易小川呢?走了?去哪了?”高要一回頭,山根的事忘了,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麽模式。
高要和高嵐從小相依為命,高要為了高嵐學也沒上完就奔波在社會上求生,不是文盲,也是文盲。
對於什麽穿越啊,秦朝啊,都不懂,至今只是知道自己不在現代了,其它的一臉懵逼。
見高要這麽多問題,錢文也沒不耐煩,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跟上。
兩人穿過走廊,路過一間間屋,在高要好奇,東張西望的過程中,兩人來到了書房。
“隨便坐。”
從門外招來一丫鬟,讓去準備些甜甘水來。
“這時哪啊?這麽大?”高要好奇寶寶的樣子還沒結束。
錢文坐於書房正位上,高要隨之坐於對面,眼巴巴的看著他,等他解答。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文,種花家京城人,你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我們這是穿越了,穿越了兩千年,到了秦朝。
至於怎麽穿越的,易小川說是你們開了一個寶盒,一道亮光閃出,他醒來就到秦朝了,你和我應該就是這麽過來的。
而咱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這個大宅子,是我家。
易小川在幾天前還在我這,可非常不巧,他突然不辭而別了,別問他為什麽不辭而別,因為我也好奇。
至於他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惜沒人給我解答,只能在見到易小川問他了。
還有什麽問題,一次性問出來,我一次性給你解答。”
錢文一口氣給解決完高要剛剛的所有問題。
語速有些快,讓高要撓撓頭,聽明白又沒太明白,這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你………錢文是吧。
錢文你語速慢點,這秦朝是哪裡?還有穿越?兩千年?
這……。這……”高要皺眉,摸著自己手中的大杓。
“嗯……唐宋元明清知道吧。”錢文簡單講道。
“知道,這我知道。”高要呵呵一笑。
“秦朝就是它們之前的朝代。
穿越我解釋不,反正這裡不是現代了,要在過兩千年才能到我們那個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的現代,這應該懂了吧。”錢文大白話,通俗講道。
這要是在不懂,他也沒辦法了。
高要恍然的點了點頭,“這是回不去了?”
錢文聳肩,“不知道,回答不了。”
“那……那我妹妹高嵐怎麽辦?
我還沒見證她結婚,生子呢。”高要猛然站起,大叫,情緒不穩道。
錢文不在意的看著,老老實實的突然就到了一個陌生,和吃不飽得地方,情緒激動也正常。
這時管家聽到了高要的喊聲,以為發生了什麽,帶著三個仆人急忙跑來。
“老爺~”管家微喘,身後幾人虎視眈眈高要。
高要喉結蠕動,退後一步。
“沒事,你們下去吧。”錢文揮手道。
管家和仆人恭敬一禮,下去了。
高要羨慕的看著,“錢文你好威風啊。”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錢文同高要這個現代人,說話隨意多了。
高要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看向他,“當時那道白光時,我記得就我和小川,沒你吧。”
“被你們連累了。
我當時正追盜取文物的犯罪分子,剛開車到你們停車的地方,就一道白光過來了。”錢文似真似假道。
高要點了點頭,重新坐下,突然沒什麽動力了,喪眉耷眼道,“真不知道易小川去哪了?”
“不知道。”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高豐縣的?你認識我?”高要好奇道。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麽?
喝點水吧。
湊巧吧,聽商隊說哪裡的菜格外稀奇,就想到可能是你,就派了幾個人碰碰運氣。
考古隊大廚,還是見過幾面的。”
丫鬟端上甜甘水,錢文笑著讓高要嘗嘗。
高要和錢文不熟,可通過這一番短暫的接觸,發現錢文人畜無害,溫文儒雅,隨和,也就放下了忐忑的心。
錢文和高要隨意聊著,很享受和高要聊天的過程,也是對現代生活的一種懷念吧。
高要話很多,可能是一年多沒個說話人,憋壞了吧。
聊了有兩刻鍾,黃三到了,見高要在摸肚子,錢文讓管家帶去吃飯,自己在書房見黃三。
“錢公子。”黃三進門就恭敬行李。
錢文現在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給你安排個活,給我找找這人在不在沛縣。
腳有些跛,說話有些古裡古怪,長相英俊。”
說著,錢文手持著一塊木板,用木炭畫著易小川的畫像,黃三陪笑的等了一會,接過畫像,還沒看清就拍馬屁道,“公子好畫技,就如……
如………
詞語困乏,卡哪了。
錢文撤了他一眼,“別就如了,趕緊辦事去,我晚上要結果。
走之前去吳管家哪領賞錢,有消息重賞。”
錢文說完,就看到正看畫像的黃三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又強行憋住了。
“有什麽事就是,如果是拍馬屁的話,就趕緊去辦事。”錢文喝了口甜甘水,淡淡道。
“額……嗯…”黃三磕磕巴巴了一會,一跺腳,想死了親爹一樣,“這是易小川,易公子吧,右腳有礙。”
錢文詫異看著黃三,“你知道?”
“嗯,公子那賞錢?”黃三舔著臉呵呵直笑。
原來剛剛猶豫是這個啊,錢文不在意道,“兩份賞錢,說吧。”
黃三一喜,急忙道,“易公子這段時間一直跟劉邦在一起,我們就認識了。
前幾天不是劉邦去鹹陽送徭役嘛,我們沛縣的兄弟就去送了送。
當時易公子也在,他還拿著行李。
不過我們也沒在意,我也沒多問。
反正劉邦說易公子跟他去鹹陽長長見識。”
錢文一緊拳,他想起自己忘記什麽了。
前段時間易小川和他說,他和劉邦認識了,劉邦正好近幾日要去鹹陽送徭役,易小川本來的目標就是去鹹陽找回家的線索,可孤身一人膽怯,現在有劉邦這個歷史名人,還被他嗆了,憤憤不平下,肯定就隨行了。
錢文就說他忘了什麽,現在想起來了。
忘了劉邦這貨了。
只是劉邦這次徭役的隊伍中,將要跑兩個徭役,為了不被連坐,他肯定得偷悄悄補上兩個。
這易小川是羊入虎口啊。
就是高要在他這,他另一個人的缺口補誰?
不過以劉邦的狡猾,錢文可以肯定的是,這次徭役要真跑了,易小川必跪。
搖了搖頭,易小川啊,易小川,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劉邦。
你等著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吧。
知道了易小川行蹤,錢文也沒找他回來的意思,世界任務給的很寬松,只要易小川死於他之前就行,也就是不讓易小川吃長生不老藥。
還有就是給易小川一些折磨,不過看來劉邦要替代他了,他也省心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易小川會成官奴,還是修長城。
以他現在的手無縛雞之力,那個都不好受。
“自求多福吧~”
讓黃三下去領賞錢去了,錢文去看了看高要,讓他安安生生待著,過幾天給他找個廚師工作,養活自己。
高要拍手高興點頭,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有個工作才能讓他安心。
安排好高要,錢文坐車去呂府,有幾天沒見自己的雉兒,素兒大寶貝了,甚是想念。
與此同時。
水井村外,來了一長隊行人。
帶頭的是劉邦,身旁跟著一拐一拐的易小川。
“大哥,口渴死了,下一個村落什麽時候到啊。”易小川叫苦道。
“賢弟馬上到了。”劉邦瞥了易小川一眼,要不是看他在錢府住,給自己花錢也大方,他才不帶這個瘸子去鹹陽呢,拖他們行程。
“誒,那是不是到了。”遠遠的易小川眺望到水井村所在。
說著,易小川掛著拐杖小跑起來,“大哥,我先去喝水了。”
劉邦搖了搖頭,對身後徭役說,“加快腳步,有水喝了。”
可等劉邦一行人趕到水井村,皆臉色大變,村口掛著黑布。
這表示村子裡蔓延著可怕的瘟疫。“快,叫小川別喝水!”劉邦眼中驚駭。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