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從我是余歡水開始
這次回京城,錢文他們一行人中多了兩人,孫趕超,肖國慶,
既然決定乾廢品回收了,錢文當然不可能光口頭上教,怎麽也得讓二人明白到底從事的是什麽,如何操作。
不能真像吳倩說的撿垃圾吧。
孫趕超和肖國慶離職也是一波三折,先是家裡鬧了個頂朝天,不同意他辭職幹什麽撿……廢品回收。
還有就是木材廠那邊,辭職當然拿不到什麽補貼,他們想買斷工齡。
家裡這邊,錢文本想是自己出面好好跟二人父母說說,畢竟他在光字片一直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他的保證,相信二人父母顧忌也就沒那麽大了。
可孫趕超,肖國慶說,“都決定跟著幹了,家裡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以後的事多著呢,那乾脆別幹了。”
接著二人就各自對付自己家,沒讓他幫忙,也幸虧二人父母不是周志剛這個倔牛,要不然他們的發財大計也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不知二人怎麽說服家裡的,反正家裡是平靜了。
單位那邊,就得錢文出面了,幾年不見和廠長許紅兵關系還行,二人在辦公室裡喝了會茶,聊了會天,趕超二人的事也就成了,得了比較合適的補償。
其實現在廠子裡效益連年下滑,又因為下鄉知青返鄉,落榜的高中生太多,廠子裡年年接受分配來的工人,現在不比以前,人多的都發愁,效益又不好。
趕超,國慶想走,廠長許紅兵都差點拍手歡送。
至於趕超家要蓋的小房子,熊家怎麽樣了
熊家熊父因為非法侵佔他人宅基地,多次糾正不予改正,現處以罰款和教育。
聽趕超在火車上說,他們在家都能聽到熊父心疼錢的哀嚎,那個聲淚俱下啊。
至於推他們房子的事,因為他們沒報警,就成了民不舉官不究的事了。
至於蓋房子,熊家現在被治了,他們家的廢墟也要重新蓋小房,也不敢跟趕超家蠻橫了,可能兩家會各蓋各的房,互不相乾。
而錢文在吉春市置辦下的大院,錢文請來工程隊蓋幾間大屋,其它的地方蓋成倉庫用來以後儲存廢品。
至於工程,有吳倩這個積極的時不時看著,錢文又拜托了春燕,出不了什麽差錯。
等趕超,國慶回去,一切也就準備妥當了。
一番路程。
到了京城,錢文先去言老哪裡露了個面,討了個喜。
剩下幾天就是先帶趕超二人熟悉了一下京城的廢品回收行業,再就是把他們安排在當初市場調查時認識的於老二家。
於老二,川城人,腦子靈活,來到京城後很敏感的就看準了這個行業,現在已經淺嘗其中滋味。
錢文把二人放到於老二家免費打工,用兩個月時間學習他們看到的,接觸到的,如何做好廢品回收、中間商,從中獲取客觀的利潤,而不是成為散戶。
開學了。
大嫂郝冬梅也暫時辦理了休學,在北大附近租了個房子,養胎。
錢文還是忙自己原來在學校的學業,小事業。
82年,錢文他們畢業了。
錢文,周秉義選擇了邊讀研邊上班。
周秉義沒有像劇中回吉春市在自己老丈人鼻息下就業,而是選擇留在京城一個政府部門上了班。
領導就是當初很欣賞他的明副政委,現在成了京城的大領導。
因為周秉義關系是從兵團上的大學,在兵團就是正科,大學四年算工齡,他工作了一段時間,得到了賞識,上調的年頭也夠了,準備升副處。
錢文沒有選擇從政,走仕途,雖然言老極力推薦他,說他的前瞻性,獨具一格得眼光很適合建設城市,為改革增光加彩。
言老也說可以找關系,給他介紹一些好領導。
可錢文細想後放棄了,他不是周秉義,周秉義是有兵團正科關系的,他只是白身,就是再出色,也得熬三熬。
他能熬,可時代的腳步不停,不等他啊。
八零年代,鵬飛的年代,他等不了啊。
一晃。
88年到了。
吉春市。
監獄緊閉的大門在咯吱咯吱聲中慢慢打開。
出現兩個身影,一個個頭不高走路一瘸一拐,一個身材高大卻歪著腦袋,歪著嘴,流著口水,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水……水……水哥。”高個先開口道。
“賓子,我們出來了。”矮個瘸腿的喃喃道。
這二人就是駱士賓和自水流。
當初打架頭毆失手打死人、投機倒把被抓了進來,雖然有塗志強給抗罪,可數罪並罰下來,也比劇中出來晚了好多年。
“走吧,賓子,聽裡面的人說南方現在不錯,我們去南方。
吉春市……不回來了,沒有留戀了。”
身旁沒人回話,自水流扭頭看向身旁一直流口水的駱士賓,無奈一歎。
自己這個兄弟自從十幾年前被砸,智力就降到了五,六歲的樣子,跟他說什麽要麽回答多是啊、哦、嗯,要不就是像現在不知在看什麽。
“賓子!”自流水拿出手帕給他擦了一下嘴角,叫道。
這一下,駱士賓有反應了,呵呵傻笑道,“水……水哥,是到……到吃飯時間了麽”
“唉,走吧。”
二人向遠處走去。
…………
深城。
商業區。
創聚集團。
冬冬冬~
“進~”低頭的錢文頭也沒抬喊道。
秘書走近,恭敬小聲道,“董事長,前台有位先生找您,他說他叫周秉義,是您的哥哥。”
錢文一怔,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就往外走,秘書急忙跟上。
心中滴咕,‘看來真是董事長的哥哥。’
錢文沒想到周秉義來深城了,他不是一直在京城麽,前不久還通電話,馬上要升正廳了。
有個欣賞他的好領導,周秉義的仕途比劇中平順多了。
到了前台,在接待區周秉義正靜靜坐那等著他。
前台接待一見錢文,一驚,急忙恭敬道,“董事長。”
“嗯。”錢文點了點頭,走向已經看到他,起身迎來的周秉義。
“大哥。”錢文笑著張開雙臂。
“秉昆。”周秉義笑著和他大大擁抱。
“你怎麽來了,也不給我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
擁抱後,錢文領著周秉義往公司裡走。
一路,公司員工都恭敬停步,問好,錢文回應,周秉義好奇的左顧右盼。
“這次是被部裡排來學習調研的,已經來了段時間了,今天得空,就來看看你。
秉昆,這是你公司好大啊!”
錢文二人回到辦公室。
“大哥喝什麽”
“隨便,什麽都行。”周秉義大大方方坐下。
辦公室非常大,可極其簡單,偌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俯瞰高樓街道,車水馬龍,令人賞心悅目。
鑲在牆壁內的古香古色書架,一套極簡的辦公桌,一套待客真皮沙發。
幾棵點綴的綠植。
辦公室就這麽簡單。
周秉義望了一圈,眼中欣賞,沒有他想象中的鋪張奢侈,反而有幾分文人墨客的感覺。
錢文點了點頭,看向秘書,“龍井茶,我珍藏特級的。”
“好的,董事長。”秘書恭敬退去,輕輕把門關上。
周秉義看著,秘書離開,玩笑道,“男秘書啊,我來深城有段時間了,像你們這些大老板,可都是女秘書,還必須年輕漂亮。”
錢文一笑,“大哥你可別害我。
娟兒要是知道我招了個女秘書,還不得不讓我回家。”
“不可能,娟兒那麽聽你話。”周秉義搖頭。
確實不可能,他幹什麽鄭娟都是支持的,就像當初鄭娟八年製碩博連讀,自己很優秀,學校都願意送她出國留學。
可為了他,放棄了留學名額,求了老師,跟他來了深城,到了深城三甲醫院。
那可是八十年代的留學啊,其中艱難,含金量高的嚇人,學成歸來都是國之棟梁。
可鄭娟一句沒有抱怨。
記得當初他撫摸著鄭娟的臉頰,歉意道,“要不你還是去留學吧,可惜了。”
鄭娟側著俏臉輕輕蹭著他的掌心,眯著眼睛,溫柔道,“你在那,我就在那。
當初學醫是為了治好光明,現在光明已經好了,我也無憾了。
我其實就是個小女人,沒那麽大的志向,現在就想相夫教子,和你一起白頭偕老。”
現在他們一家都住到了深城,都有自己的事業,孩子也都在慢慢長大,早晨鄭娟起床給他擠好牙膏,他晚上給看醫書,看病歷的鄭娟端上熱牛奶,小日子幸福的很。
“大哥要是想看妖嬈的小姑娘,我一會帶你去我公司的公關部門,都是談吐不凡,海量的女中豪傑。”錢文開玩笑道。
周秉義急忙擺手,“別,我怕你嫂子和嵐嵐不讓我進門。”
嵐嵐,全名周嵐,周秉義和郝冬梅的女兒。
他們好不容易有的孩子,自那以後郝冬梅肚子就再也沒動靜了,錢文給看了看,沒什麽希望了。
郝家一家子可疼壞嵐嵐了。
周秉義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當公主養。
“晚上有時間麽,總不能來了深城,都不去我家吃口飯吧。
鄭娟,康康,明明,英英,總要見見吧。”
秘書輕輕敲了敲,才推門進來,後面跟著一女員工,手裡端著品茶的工具。
周秉義好奇看著,“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有事,過幾天吧,我怎麽也得給康康他們準備一些禮物。”
“嗯,也行。
對了,這次來深城學習調研怎麽樣,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麽
在深城各界,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女員工是公關部門的一位茶藝大師,擺好品茶工具,就行雲流水,備具、燙壺、倒水、置茶、注水、倒茶……在他們賞心悅目中,修長白嫩小手靈巧多變。
周秉義稀奇的看著,同時回答著他的話,“部裡都安排好了,倒是沒什麽麻煩需要你幫忙。
不過你的大名,我來深城這段時間真是如雷貫耳啊,好多人提起你,說你眼光獨到,對投資快準狠。
只要跟著你做生意,或者合作,都得大賺一筆。”
錢文笑著謙遜的搖了搖頭,“沒那麽誇張,都是上面給的政策好,只要敢拚,都能掙錢。
現在深城不遍地萬元戶嘛。”
說到萬元戶,周秉義不禁搖了搖頭,想當初這是個多麽遙不可及的夢想,現在倒倒磁帶,電視,電子產品就一批批萬元戶出來了,真是難以想象。
“董事長,周先生,請。”
茶好了。
“大哥品品,這還是一個合作夥伴送給我的,我珍藏。”
周秉義品了品,回味口腔中泛著的清香,一笑,“挺特別的,和往常喝的確實不一樣。”
“秉昆,爸退休了,回家了。”
二人品著茶,周秉義突然說道。
錢文一愣,扭頭看向一旁的沏茶的女員工,“叫呂秘書進來一下。”
女員工急忙去找呂秘書去了。
錢文看向周秉義,“什麽時候的事家裡沒人給我打電話啊我上個月才回的家。 ”
“三周前吧。
你剛走,我就回去了。
我在來深城之前回了家一趟,第二天返回京城時,遇到回來的爸。
我時間緊,我們就聊了一會。
剛剛見你的樣,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老爺子退休了。”周秉義說道。
這時呂秘書進來了,恭敬道,“董事長。”
錢文看向呂秘書,“有吉春市來的電話麽”
呂秘書沒馬上回答,而是細細想了想,才回答他,“董事長,沒有。
您專門吩咐過我,吉春市的電話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您,這一點我一直記著。”
錢文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他說著起身往辦公桌走去,“這老爺子是鬧那樣,都退休回家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
“可能爸怕你忙吧,畢竟你們是前後腳擦肩而過。
總不能一個電話把你再叫回去吧。”周秉義聳聳肩道。
“那也打電話說一聲啊,家裡我還專門拉了條電話線,不就是這時用的。”
錢文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給吉春市老周家撥去。
都都都……
好一會,才有人接聽。
“喂,那位”
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低沉。
周志剛接的電話。
“爸,我秉昆。
您退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