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楊桃看著姚武琳瀟灑消失的背影。
“這麽瀟灑的麽?”
身旁的錢文聽到笑著說道,“這貨可有意思了。”
“是麽?”楊桃看向錢文,話裡有話道,“那我倆誰更好?”
這話外音。
錢文小拇指一勾楊桃的小拇指,看著她,“喜不喜歡, 愛不愛,與時間長點沒有關系,風景在美,船終究要停泊港灣,你就是我的終點。”
一言不合就深情,楊桃大眼睛一柔, 抿了抿嘴, “大哥和焦陽在呢。”
一旁的果然早就看不下去了,“大哥有事, 大哥要走了,拜拜。。”
說著果然也要消失離去。
可錢文有事要和他說,急忙叫住了他,“有事說,著什麽急啊。”
果然停步,“到外面說吧,在人家辦公室也不合適。”
事情解決了。
所有人都放松下來。
事是不大,可是鬧心啊,解決了也就一身輕。
錢文想感謝姚武琳的拔刀相助,想請對方吃開封菜,可惜對方看不上,遺憾,KFC很有名的。
“等等……”
楊桃說著,急忙蹲下把剛剛錢文扔了一地的名片撿了起來。
手腳麻利撿起,幾人往醫院外走去,路上楊桃好奇的翻看著名片,可看著看著楊桃就一臉古怪了。
拉了拉錢文的衣服, 指著手上的名片,楊桃大無語道,“這就是你什麽郝區長,什麽大隊長的私人號碼,名片?”
“害~”錢文看了一眼,無所謂道,“這你也信,公務猿那來的什麽名片,剛剛就是打臉打的上癮了,想多打幾下,就禿嚕嘴爽出來了。”
楊桃才是大無語,白崇拜,小星星了,“要是他沒信……”
“不可能,就他那熊樣一鎮就鎮住了,我看人很準的,說他是SB在我心裡他就是SB。”
錢文說著把楊桃手裡的名片收起來,這是他準備的噗噗噗武器。
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推銷員大路上給的名片。
楊桃白眼,“真是感謝他傻。”
錢文聞言一瞪,這是被小瞧了,他怎麽能讓。
“這是你男人有底氣,雖然名片是空喊出來的。
可人都是真的,好幾個都是大學同學,走了編制,關系鐵著呢。
有時間帶你走動,走動。”
楊桃瞥了他一眼,“不敢,我怕和姚隊長秉燭夜談。”
錢文一樂,這都還記得,這飛醋,他還以為過去了呢。
看來他是小看女人的記性了。
“要不要這麽小氣,剛剛人家可是幫了咱們。
你以為那兩個警員真好說話啊,是因為人家姚武琳在。”說著錢文伸手點了點楊桃胳膊上的繃帶。
“嘶~”楊桃呲牙,“疼!”
“會不會留疤?”錢文和楊桃十指相扣問道。
楊桃甩了下手臂,可能是覺得自己說過了,小心眼了,解釋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對姚隊長沒有敵視的,這次真得謝謝人家。”
錢文一笑,“不會留疤吧,留疤的話咱們就紋個身。
紋我的頭像怎麽樣,表示你是我的人。”
“煩人!”楊桃懶得理他了。
到了停車場,果然還沒問錢文要和他說什麽事,這時一直沉默,有心思的焦陽,扭扭捏捏面向三人。
“對不起桃子,對不起錢文,對不起果然。
這次都怨我,要不是我,也不會出這事。”
聞言的楊桃,掙脫錢文的手牽手,朋友般一拍焦陽,“說什麽呢,我又沒事。”
果然看了焦陽一眼,跟錢文說道,“這事怨不得焦陽。
雖然是和他第一次接觸,可人真不錯。
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就攝影棚中攝影機裡的錄像就是焦陽刪的,那錄像要是讓警察看到,我準是個故意傷害。
而且當時我砸了那王八蛋一玻璃杯,誤傷了桃子,就想急忙看桃子什麽情況。
又是焦陽提醒我,讓我和那個王八蛋扭打起來,還弄出動靜,讓同事看到認為是鬥毆,互毆。
這事情一下就簡單多了,這事不能都怪焦陽身上。”
錢文見果然,楊桃都目光盯在他身上,他一笑,“我沒說怪焦陽吧。
這事不提了,都過去了,大家沒事就好。”
焦陽松了口氣,今天這事鬧得,讓他一直惴惴不安。
現在大家都原諒他了,他的心也好受點。
“我還得回一趟公司,就現走了。”焦陽笑了笑,可是笑容中有些苦的味道。
果然知道焦陽為什麽這樣,可他就是一個小小民政局公務猿,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焦陽見狀又笑了笑,這次笑容好了點。
今天和領導鬧成這樣,他回去世事難料啊,心中多少有些惆悵。
楊桃也想到了發小的困境,難過道,“焦陽……”
不知道從何處安慰,楊桃大大的眼睛中全是歉意。
這事起因是好的,可結果卻讓人不甚舒服。
見三人都一副安慰,體諒對方的樣子,把他全然隔在外面,錢文打算打破這個他是外人的局面。
細細想了想,看向焦陽,“給你個東西。”
楊桃疑惑看著。
焦陽也看向錢文。
錢文從車上翻出一張名片,遞給焦陽。
“昇煌傳播?”焦陽疑惑讀道。
“嗯,我大學同學開的公司,是一家廣告公司,業務有廣告創意、策劃、設計、製作、媒體運營等。
應該和你的專業對口。
現在昇煌的前景很好,你不是得罪領導了嘛,回去估計最好情況都是穿小鞋,何必呢。
這就是個不錯的去處。”錢文點頭說道。
焦陽有些苦的表情一滯,然後難以抑製的喜悅從心頭升起。
這是因禍得福了。
他早就想走了,可京城是大,卻沒有他的安身之地,只能忍著惡心得過且過。
現在有了這麽好的去處,他怎麽能不開心。
“謝謝錢文,謝謝錢文。”焦陽緊緊握著名片,連連感謝錢文。
“焦陽你早該離開了,你們公司都多久沒正經發過工資了,現在好了。”身為好朋友楊桃當然知道焦陽的情況,楊桃也為發小高興,伸手緊緊拉著錢文的手。
“嗯。”焦陽重重點了點頭。
“這個呂尚都是昇煌的老板,你要確定去,我就今晚打個電話給你安排一下。
他這個面子還是給我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去了肯定只是實習生,三個月試用期,然後在轉正。
當然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只要發光發熱,三月後肯定能轉正。”
聽錢文這麽一說,焦陽更有盼頭,希望了,他急忙回答道,“我願意去。”
“行,這個名片上的手機號是他辦公電話。
我辦好後,晚上給你消息,你在打這個電話,估計會是他秘書接,到時自會給你安排。
你能近期入職吧,不行的話我晚點打招呼。”錢文說道。
“可以,完全可以。
一會我就去氣氣孫總,他一定會迫不及待趕我走的。”焦陽笑著說道。
這時他笑容中已經沒一點苦澀。
果然也替一起打過仗的戰友高興。
焦陽興高采烈打車走了,據說是去氣孫總去了。
楊桃看著焦陽消失的車尾燈,緊緊握了一下錢文的手,“謝謝。”
“我們已經這麽生分了麽?”錢文傷心道。
楊桃急忙擺手,“不是的,我只是在想這求同學安排個人一定不容易,所以在替焦陽謝謝你。”
一旁的果然一笑,“他有什麽不容易的。
他還是昇煌傳播的股東呢,安排個人,還是實習生很輕松的。”
剛剛不語,只是不想讓自己的無能為力強加在老弟身上,現在都做了,說說自然可以。
楊桃聞言看向錢文。
錢文點了點頭,“我投資的公司確實挺多的。
尤其是大學期間當初和我玩的好的,我都投資過他們公司。”
楊桃深吸口氣,“你到底有多少錢?”
錢文撓了撓頭,“反正比我哥多。”
果然大無語。
跟沒說一樣。
錢文一刮楊桃的梁鼻,“反正你以後是闊太太就對了。”
楊桃遺憾道,“我還想包養你呢,這工作沒成還掛彩了。”
聞言,一旁果然的鼻子也不舒服起來,一陣陣發酸,伸手捏了捏鼻翼,讓自己好受點。
錢文見狀望向果然的鼻子,多少有些紅腫,打趣道,“不行啊老哥,這是沒打過?鼻子都紅紅的。”
揉鼻子的果然瞥了錢文一眼,這弟弟不要也罷,內壺不開提哪壺,淡淡道,“他被我一記飛瓶開瓢了。”
“先手?先手了還輸,你上去給他個黑虎掏心啊。”錢文接過楊桃遞來的紙巾,伸手遞給果然。
果然懶得理錢文,站著說話不腰疼,當誰都是變態呢。
“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省得給你調侃。”
錢文笑了笑,“大事,終身大事。”
果然靈敏的察覺到有壞事將要發生。
“你下星期周四請個假,準備見姑娘。”錢文說著掏出手機,在相冊裡找照片。
果然卻沒一點喜悅,瞪目錢文,“我救你老婆,你就這麽報恩的?
恩將仇報?”
“說的什麽話。
我這是投桃報李。”錢文找到相冊中要介紹給果然的對象,讓他看。
楊桃也好奇望來,看看是什麽姑娘。
“別了,我有事先走了。”果然連看也沒看,邁步就要打車,去取自己的車。
手機相冊裡的姑娘挺好看的,還是素顏,帶著一絲嬰兒肥,眼睛很亮,五官周正,微笑帶著一個梨渦,一看就很有親和力。
“挺好的呀。”楊桃說道,可果然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見果然要跑,錢文淡淡道,“徐廣美離婚了。”
果然的腳步一下停住了,扭頭,“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錢文繼續道,“徐廣美從七星那套你的信息。”
“你怎麽知道?
七星沒跟我說過啊。”說著果然生氣了,“這個混蛋,不行我得去找他!”
果然已經想敲胡七星的腦殼了。
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海~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見果然又要抬步走人,錢文繼續說道,“徐廣美最近應該要回國了。
她從七星哪裡知道,她離開後你一直單身,沒有對象。
你說她是怎麽想的,會不會想你心裡還有她。
當然如果你心裡還有徐廣美,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要是沒有徐廣美,那就安安穩穩找對象,結婚,徐廣美出現在你面前時,你懟死她!
恐不恐婚你知道心裡明白,只是有執念放不下而已。
現在徐廣美隨時都可能冒出來,你這是想輸人,又輸陣?”
果然聽著錢文說的,住步默然。
對徐廣美果然心情很複雜,以前很愛,要不然也不可能分開後在沒有一個喜歡的人。
可時間久了,心中五谷雜糧,現在猛然在聽到徐廣美的消息,他更多的是想罵對方一番。
馬上要結婚你跑了,不喜歡他幹嘛要買婚戒,打算舉辦婚禮,還走的那麽乾脆。
谷硛 兩人已經不可能了。
仇大於所有。
手伸到錢文跟前,錢文一笑,手機遞給他。
果然認真看著照片上的姑娘。
“夏文汐,夏雨荷的妹妹,29和我同歲,身高一米六五,身材C……”
說到這,楊桃掐了他一下。
“……電影學院畢業攝影專業,現在自己開著一個工作室,拍拍人文,風景,等等。
性格偏柔,做事周到,不任性,談過一個小她四歲的男朋友,大四啃大一嫩草,談了幾年的男朋友突然不辭而別,和你的情況倒是挺像的……”
認真聽著的果然橫了錢文一眼,這話,他不愛聽。
錢文笑笑繼續介紹道,“不辭而別的原因她姐姐說嫩草是個媽寶男,什麽都是我媽說,最後我媽說的回老家發展去了。
所以夏文汐想找個比她大,心理成熟,有主見,能保護她,寵她,不是什麽都我媽說的男的。”
果然聽著點了點頭,自己心裡琢磨了一下,表面信息很對自己胃口,看來臭小子為了自己是真下功夫了。
錢文扣著楊桃的指甲,楊桃翻白眼,他看著果然說道,“不過這個不是媽寶男你有些不達標,媽的話你是一向難以拒絕的。
攝影這塊老媽一直覺得是玩物喪志,你們如果真看對眼了,在一起估計得走上個幾難。”
“你才媽寶男呢!”果然不愛聽了。
“嗯,你不是,你只是太孝順,難以拒絕。”錢文點點頭迎合果然的意思道。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沒在多問。
你們見一面,有眼緣,想接觸接觸,就自己互相了解。
如果沒有下一次,知道在詳細也白搭。
你的個人信息我也簡單給對方了,對方姑娘不嫌棄你年紀大,願意讓你老牛吃嫩草。”
“你才年紀大,你才老牛吃嫩草。”果然氣了。
錢文一樂,摟住楊桃的腰,“下星期四去不去。”
果然又看了看照片,素顏能打上85分,已經很讓人有好感了,還是同樣喜歡攝影的。
轉念想到徐廣美,果然點頭,“見見吧。”
“嗯,要見就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別一副大叔樣,花點錢。
都是朋友的朋友,如果不合適別鬧僵,要不然我會很難辦的。”錢文說道。
錢文的話讓果然頂氣,什麽老牛吃嫩草,什麽大叔,什麽媽寶男,讓果然頂氣的不行。
看向楊桃,果然突然知道怎麽報仇,順氣了,“這個夏雨荷好像追過你吧小文。”
錢文眼一突,心中警報作響,有刁民想害朕。
而確實害成了,楊桃的目光打向錢文,大眼睛微眯,寒光外露。
“你……”錢文看向果然。
簡直不是人,太狗!
果然把手機一扔給錢文,拔腿就跑,還留下一句話,“聽說夏雨荷還一直等著你。”
“艸~”是一種優雅的植物。
錢文這一刻對著果然的背影很優雅。
“夏雨荷又是你那位前女友~”幽幽聲從錢文身旁出現。
夏日炎炎,錢文竟汗毛倒立。
楊桃盯著錢文,眼神很淡,語氣幽幽,面無表情。
“這個真冤枉,不是前女友,是大學同學,不過不同系,經朋友認識的。”錢文救命道。
“哦,原來還有幸存的窩邊草,難得啊。
看來這個夏雨荷長的很一般啊。”楊桃淡淡道。
錢文扶額,都怪他嘴蹭,挑逗果然幹什麽,現在報應來了吧。
“呵呵,我都忘了夏雨荷長什麽樣了,都模糊了。”錢文生存道。
“那英姿颯爽的姚武琳長什麽樣,也忘了麽?”楊桃說道。
“誒?”錢文突然想到了什麽,引起楊桃的好奇心,“這焦陽他辭職能順利麽?”
我可是剛剛幫了你發小的,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中路對中路,絲血換絲血!
楊桃一下服氣了,“你真棒。”
“要不先存檔,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料理,我們吃完在說其他?”錢文微笑說道。
楊桃在他腰間掐了一下才微微消氣。
實在是層出不窮的前女友有些讓她太緊張了。
要不是被錢文勾了魂,她當場就走了。
錢文聳聳肩,他剛剛還打算介紹姚武琳和楊桃認識,兩人熟悉一下,畢竟姚武琳很管用的,普通老百姓的事找她準沒錯,現在看來歇歇吧,都怪老哥果然。
楊桃的手機,包,都落在焦陽的公司了,錢文開車帶楊桃去取。
早知道剛剛就帶焦陽,果然,一起回去了,反正同路,真是的。
路上楊桃一直撅著嘴,表達自己的不開心。
錢文時不時歪頭看一下倒是挺樂呵。
楊桃拗的看著窗外,錢文就開車時不時看她一眼,欣賞著楊桃的側顏,賞心悅目。
車裡很安靜,誰也不說話,楊桃硬氣了一會,慢慢的就自我委屈起來,嘴越撅越高。
錢文越看越樂。
‘還不哄我!還不哄我!
我一哄就好的!
我數到三,你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一……’
楊桃思緒道。
然後沒有二,三了。
楊桃在和自己強住了。
現在就想被錢文哄哄,心裡舒服點,她一傲嬌就什麽事都沒了。
可平常無比敏銳的錢文,這一刻變成了聾啞,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楊桃大眼睛不斷往自己這邊飄忽,小表情讓錢文看的津津有味。
一段時間後。
“你為什麽不哄我?”楊桃憋不住了,突然高聲道。
聲音很宏亮,錢文一顫,像被嚇到了一般。
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搶我方向盤了呢。”
楊桃,“……”
“我搶你方向盤幹嘛?”楊桃無語。
“同歸於盡啊。
你們女生不都是一生氣就不管不顧,怎麽舒心怎麽來嘛。”錢文說的。
“我有病搶你方向盤。”楊桃突然惆悵道。
這都什麽理解能力啊,我就想要個鬧別扭後的抱抱,親親,舉高高,就這麽難麽?
“那你眼老瞥我方向盤。
不是想搶我方向盤同歸於盡還能幹嘛。”錢文理所當然說道。
楊桃閉目了,一下自閉了。
錢文見狀一樂。
“我給你穿黑絲看啊。”錢文突然莫名其妙說道。
楊桃睜眼,看了錢文的腿一眼,嫌棄道,“誰要看你穿絲襪。
我不怕長針眼麽?”
“你不是要我哄你嘛,怎麽又成我錯了?”錢文說道。
“哄我就是給我穿絲襪看?”楊桃大無語道。
“對啊。
我生氣了,你穿黑絲給我看,哄我,我一下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反之,你生氣了,哄你,我當然要最高規格待你啊。”錢文大聰明道。
楊桃,“……”
“你真是絲襪狂魔?”楊桃絕了道。
“那個絲襪?”
“是撕襪狂魔?”
“還是絲襪狂魔?”
錢文雖是口述,可楊桃卻神奇般秒懂了。
“我真是瘋了。”楊桃想著,翻了個白眼,她自從跟錢文在一起後就被強製灌輸了無數奇奇怪怪的知識。
“要不你穿黑絲給我看吧。”錢文突然提議道。
“我為什麽要哄你!”楊桃呼氣。
“那我穿黑絲給你看。”錢文樂道。
“我不看!”楊桃服了。
“那你穿黑絲給我看。”錢文說道。
“我哄你?做夢!”
“那我穿絲襪給你看。”
“我不看!煩人!”
“那你穿黑絲給我看。”
“我不穿。”楊桃已經莫名其妙不氣了,還有些想笑。
“可我想看。”
“我憑什麽穿給你看。”
“因為我現在生氣了,你得哄我。”
楊桃突然滿頭問號,“你生哪門子氣?”
“因為你不穿黑絲給我看。”錢文說道。
楊桃哭笑不得。
她真是凌亂了,她剛剛鬧什麽來著?她為什麽委屈來著?
這一刻錢文小孩般對黑絲的執著,讓楊桃整個人迷了。
“我要看黑絲!”錢文鬧道。
“好,給你穿。”楊桃呼氣,也是服氣,她發現她突然已經不生氣了。
“不,不是我穿,是你穿給我撕。”錢文咬文嚼字道。
楊桃哭笑不得,“嗯,我穿,你撕。”
這時車轉頭,停進路邊的大型商場停車場。
“幹嘛?”楊桃疑惑,不是拿手機麽?
錢文拉著楊桃下車,“進貨~”
一小時後……
楊桃無奈,無語,羞澀,白眼的跟在錢文身後。
錢文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把一堆包裝放進車的後備箱。
“買的太多了吧。”一旁的楊桃已經無力反抗了,她隻想說,她就兩條腿,這麽多,穿的過來麽?
“不多,不多,我撕的快。”錢文樂呵呵道。
楊桃,“……”
她是這個意思麽?
鬼神般的邏輯能力。
“我還要找工作。”
“不急,哄完我在去找。”
楊桃對抱抱,親親,舉高高,一下沒興趣了。
她轉念一樂,突然自己的雙腿肩負重任啊。
她在鬧,你在笑。
你在鬧,她在笑。
陪你瘋,陪你笑,陪你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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