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爾一愣後。
“文哥~”
“怎麽不認識了?”錢文笑著說道。
“沒,就是你換車了?”關雎爾目光投向紅白相間的圓頭布加迪。
“嗯,換輛開開。”錢文揮手讓關雎爾上車。
關雎爾聞言怎舌。
雖然這車她不知道多少錢,可看樣子就知道不菲。
換輛開開,讓人情何以堪。
關雎爾坐上車,打量著內飾,錢文開車往目的地開去。
“小關,今晚音樂會有世界名曲藍色的多瑙河。
這是一首典型的圓舞曲風格的管弦樂作品。
音樂華麗、明快、活潑,被譽為奧地力的第二國歌。
你喜歡音樂,一會可得好好欣賞。”錢文笑著說道。
“啊,謝謝文哥。”關雎爾急忙說道。
“呵呵,其實是我聽說有這個曲目,自己想聽了。
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聽,就先斬後奏把你拉來陪我了”
布加迪非常吸睛的,在市區就是平穩的開著,都引來路邊人一排排的扭頭欣賞。
“我很喜歡,像這樣的音樂會,我都不舍得看,太貴了,謝謝文哥請客。”關雎爾抿了抿唇膏。
“那就好,至於阿姨的事,一會去了魔都音樂廳在打電話吧。”錢文扭頭詢問。
“嗯,我媽老問,我也沒辦法,不好意思文哥。”關雎爾低頭臉微紅。
“這也都怪我,出了假扮情侶的餿主意。”
“沒有……”關雎爾搖了搖頭,最後蚊蟻聲,“主意挺好的。”
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錢文沒聽清,扭頭問道,“什麽?”
本來微紅的俏臉一下通紅,關雎爾急忙搖頭。
魔都音樂廳不算遠,一段路程後兩人到了地方。
八點音樂會正式開始,音樂廳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在進入了。
而今晚關雎爾有任務,找了個地方,給老媽撥通了電話。
錢文跟在身旁。
幾聲後電話接通。
“喂,關關,吃飯了麽?”關母關心道。
“沒,這不是在完成您布置給我的任務呢麽。”關雎爾聳肩看向一旁的錢文。
“什麽任務?”關母忘了什麽?
聞言的關雎爾眼睛瞪大,玩呢?
我都豁出去把人請來了,你給我來一句忘了合適麽?
錢文伸手,示意手機給他,關雎爾看了他一眼,手機遞了出去。
接過手機,錢文爽朗道,“阿姨,晚上好,您吃了麽?”
大陸式不犯錯式客套。
“小錢啊~
吃了,吃了,我和你叔叔正看電視呢。”關母一下笑容滿面。
一旁在看電視的關父,聞聲看了過來。
接下來錢文就順著關母的話和關母聊著天,一時間賓主盡歡。
一旁的關雎爾倒是被涼下了。
話題都是偏近家常的,錢文也就迎合著。
電話裡多是關母在說話,錢文也就是應答兩句,錢文深知和長輩溝通之道,你點頭嗯就對了,不要發表你的言論,小心被蹬出相親相愛一家人群。
聊了一會,錢文就把手機還給關雎爾,由她結尾。
就是掛電話的時候,關雎爾臉突然紅了,也不知道關母最後跟他說了什麽。
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關雎爾收起電話,錢文手臂往她面前一伸,抿了抿嘴唇的關雎爾纖手挎上他胳膊。
兩人並肩向音樂會大廳走去。
視野最好的位置,貴賓席。
音樂廳中人還不少,工作人員維持秩序,舞台上演奏一切就緒。
全場安靜。
序奏開始,小提琴用碎弓輕輕奏出震音。
全場開始了世界名曲藍色的多瑙河的演奏。
抒情明朗的旋律、輕松活潑的節奏,與主旋律相響應的頓音。
充滿了歡快的情緒,使人感到春天的氣息已經來到多瑙河。
旋律跳躍、起伏,層層推進,情緒爽朗、活潑,給人以朝氣蓬勃的感覺。
有著系統給的強大知識作為底蘊,錢文很容易的就欣賞到了這首世界名曲的點,整個人沉浸在音樂的海洋。
關雎爾看了身旁的錢文一眼,甜甜一笑,然後也靜靜傾聽。
優美動人、舒展柔情的旋律。
音樂會時間很長,可在場的觀眾無一不深深地沉醉在這音樂世界裡。
兩人也無一例外。
接近一個半小時,在兩人都靜靜欣賞的時候,手機嗡嗡震動聲響起。
非常刺耳。
關雎爾急忙摁住手機,歉意的看向錢文。
搖了搖頭,錢文沒在意,讓她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小房的電話,我去外面接一下。”關雎爾口型無聲說道。
錢文點了點頭。
關雎爾去接電話了,錢文重新聽著美妙的旋律。
可沒幾分鍾,他的手機震動也響了,不過是短信。
錢文皺眉,可閱讀了短信,接著起身就往外走。
短信是關雎爾發的,她說2202出事了,她要趕緊回去,抱歉不能陪他聽完音樂會了。
錢文出了音樂大廳,掏出手機給關雎爾打電話。
“在哪?
好,等我。”
傻姑娘自己打車去了。
在魔都音樂廳不遠處的路邊,找到了正要打車回家的關雎爾。
見錢文來了,關雎爾面帶歉意。
好好的一場音樂會就被她給破壞了。
走向前的錢文沒給關雎爾說話的機會,伸手屈指一彈。
“啊~”關雎爾捂頭,痛呼。
“回家!”敲完後,錢文扭頭往停車場走。
“哦~”關雎爾眼中淚汪汪的在後面跟著。
剛剛那一下真的很痛。
坐上車,往歡樂頌小區開。
車駛在回去的路上,錢文看向關雎爾。
“說,怎麽回事?”
關雎爾揉了揉頭,“小房說樊姐父母來了。
現在正在家裡,還帶著一隻熊孩子,家都快被拆了,讓我火速往回趕。”
樊勝美父母?熊孩子?
這樊家還是來投奔樊勝美了。
2202。
“這怎麽住的下啊,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你的這小臥室那夠住。
旁邊這個臥室不是空的嘛,我和你爸,小雷住這吧。”樊母指著關雎爾的臥室說道。
正給父母埋頭收拾東西樊勝美還沒說話,在自己臥室門口,抱臂靠著門框的房玲紅說話了,“那是關姐的房間。”
“沒事,她回來還她。
我們又不搶她的,你們都是小美的朋友,不會見怪吧。”樊母揮手知道。
19歲,年輕氣盛的房玲紅氣笑了。
好有道理啊,你都替我們做決定了,還問什麽?
“媽,小關一會就回來了,晚上先湊合一下,明天我就去給你們找旅館。”樊勝美說道。
“住什麽旅館啊,白糟蹋錢嘛。
這樣,今天晚上呢,我們就隨便擠一擠,明天小美你就搬到公司宿舍去住好啦
那裡又不要錢的,我老早就讓你住公司宿舍的嘛,花什麽冤枉錢租房住。
有這錢給家裡不好啦!”樊母理直氣壯指揮道。
樊勝美卻有些唯諾,余光瞄向房玲紅,臉色有些難堪。
“呵~”房玲紅被氣笑出聲。
“都什麽年代了,不是什麽公司都安排宿舍的!
再說自己掙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房玲紅懟道。
“誒,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的,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一點都不禮貌。”說著樊母又看向樊勝美,“小美,你們是什麽公司啊,連個宿舍都沒有,趕緊換工作啦!”
聞言的房玲紅翻了個白眼,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嘭~
門被用力的關上。
“這……這……什麽人啦!”樊母指著房玲紅房間說道。
“媽,我這是合租,您小點聲。”樊勝美說道。
“這什麽房子啊,說話都不讓了。
還花這個冤枉錢,你哥和嫂子現在都連家都回不去了,你把這房租給他們,我們能受這罪麽?”樊母嚷道。
在臥室的房玲紅握拳,呼出口氣,心中默念,‘樊姐的家人,樊姐的家人。’
啪嗒~
什麽掉在了地上。
樊勝美聞聲看去,驚呼,“我的眼霜~”
只見最多半米高的雷雷,手裡拿著樊勝美的化妝品,左手口紅,右手精華液玩著。
“小雷,住手!”樊勝美急忙要搶小雷手中的口紅。
她為數不多的迪奧口紅。
見樊勝美責怪自己的孫子,樊母,“這麽大個人,怎麽還和孩子過不去。
不就是玩你個瓶瓶罐罐嘛。”
呵斥了樊勝美,接著看向小雷哄道,“不讓咱們玩,咱們就不玩了,聽話。”
啪嗒~
雷雷確實聽話的不玩了,手中的東西全扔在了地上。
樊勝美急忙撿起口紅,可已經斷了一節,哀呼,“我的口紅~”
“叫什麽,不就是口紅嘛,不塗又死不了。
有這錢還不如給你哥哥還錢呢,我們也不用怕被人堵門,跑路了。
在這什麽什麽都不慣,一點不如自己家。”樊母給雷雷擦手上的口紅印。
“小美,我們還沒吃飯呢,你看。”一直默不作聲的樊父說道。
“身上還有幾個錢啊,去給你爸買點吃的。”樊母嫌棄道。
樊勝美直接把錢包給了樊母,樊母一見裡面就三百七十四塊,“就這麽點啊?”
“就這還是借的呢。
你前段時間,一天幾千幾千的,那還有錢啊。”樊勝美說道。
“算了,算了,也別買吃的了,自己煮煮算了,看看你冰箱裡有什麽就吃什麽吧。”
“媽,冰箱裡的東西都不是我的,可不能亂動。
還有我不開灶的,整個廚房沒一件我的東西,不可以動的。”
“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餓死我們啊。
還有雷雷,他還小,必須要吃奶粉,吃肉的。”
“沒辦法,我們家的錢都被他爸榨幹了,我沒辦法。”樊勝美攤手。
“那個,我看剛剛那個小姑娘挺有錢的,要不你問她借點,都是朋友,應個急。”
樊勝美無語中。
這一會,一眼沒看住,雷雷跑到了關雎爾的房間。
這本書看看,然後隨意一扔,那個玩具手裡揉揉,在房間裡隨意翻著。
哢噠哢噠~
2202的大門開了,關雎爾和錢文走了進來。
“你們誰啊?”樊母不客氣道。
錢文撇了她一眼,懶得理會,開始打量整個家。
客廳地很髒,穿鞋踩的,有一些東西散落在地上,像是人揪下來的,小關的臥室門大開,小房的門緊閉。
咚~
聲音挺大。
聲音從關雎爾房間傳出。
樊勝美一驚,四處一看,“雷雷,別亂動。”
關雎爾也來不及打招呼,急忙跑向自己房間。
只見房間裡的書架倒了,上面的東西散落一地,不大的臥室一下亂糟糟了。
關雎爾沒理這些,直奔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還好,還好。”抱著筆記本電腦,關雎爾呼出口氣,這玩意要是壞了,她就絕望了。
裡面都是資料,關乎她年終考核。
錢文目光看向闖禍的小不點,小不點因為書架的倒下被嚇了一跳,可隨即就若無其事的玩著手裡玩具,一點沒在意,害怕。
“雷雷,你沒事吧。”樊母急忙抱雷雷檢查。
樊勝美看著關關房間一片狼藉,歉意的看向關雎爾,“關關,我馬上給你收拾,不好意思。”
說著就蹲下收拾東西,這時聽到大響動的房玲紅出來了。
“這是遭賊了?”房玲紅不客氣道。
樊勝美臉色一僵,沒有說話。
“只是小朋友不小心推倒了書架,收拾一下就好了。”也在收拾東西的關雎爾抬頭說道。
“就是,我們雷雷不小心而已。
再說沒傷到我們雷雷已經是萬幸了。”樊母給雷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錢文突然開心的笑了。
看電視確實不如親身經歷來的爽啊。
胳膊肘拍懟了懟房玲紅,房玲紅奇怪看向錢文,“文哥?”
“十個大火箭要不。”錢文說道。
房玲紅眼睛發光,“您吩咐!”
錢文二話沒說掏手機, 直接給房玲紅轉帳。
叮咚~
錢到帳的聲音。
手機一看,上萬塊到帳,房玲紅扭頭看向錢文,“文哥,不是大火箭麽?這……”
“不用平台分成,錢都給你不好麽?”錢文淡然說道。
“文哥,您吩咐!”房玲紅抱拳,如死士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抱著雷雷的樊母看神經病一般看了房玲紅一眼,怕傳染,拉著雷雷急忙跑回臥室。
錢文目光看向樊勝美房間,“給熊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吧。”
房玲紅似懂非懂,然後搖了搖頭,“竹板炒肉?
那這也給的太多了,拿的心不安。”
“不不不,殺人要誅心,懂?”錢文看向房玲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