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風熊把蛋接到手中看了一陣後,越發篤定了心中想法。
風昊輕信了人言,那個中年族人就是個忽悠。
“昊,你有沒有想過,剛才那個族人騙了咱們,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蛋,根本不是什麽鸞鳥蛋!”
風熊十分機靈的提醒風昊。
“那又如何呢?如果這是枚普通的鳥蛋,我頂多損失一個石耜,但如果這真是鸞鳥蛋的話,那我不就賺大發了。”
風昊毫不在意,火急火燎的從風熊手裡又拿回了鳥蛋。
看來這顆蛋的神異之處,除了自己別人都感覺不到。
這是什麽?這就機緣啊!
現在誰敢說這顆蛋是普通的蛋,他內心都是偷笑的,因為別人根本不了解這顆蛋的神異。
見風昊如此愛惜這顆鳥蛋,風熊有些啞口無言了。
雖然他不知道賺大發是個啥意思,但從風昊的神情來看,應該就是不吃虧的意思。
風熊一臉痛惜之色,但他也沒辦法,自己只是個小工,飯錢都是對方管,只能聽之任之吧!
“唉!一個石耜能換多少雞蛋啊!要是我,才不會那麽傻會用一個石耜跟騙子換鳥蛋!”
此時風熊心裡已經認定了那個講故事的中年族人就是個騙子,來他們這裡忽悠小孩,否則,他怎麽不敢去找石老呢。
兩個時辰到了,那個中年族人也如約而至,喜滋滋拿著一把白亮平整,刃面快亮的石耜,連連道謝後,離開了。
風昊也是十分客氣的送到了門口,風熊卻在後面直撇嘴,心裡暗罵老騙子缺德。
回到窩棚,風昊不再打磨石器,拿起鳥蛋,去了屋後的杏樹林。
風熊無奈搖頭,“噠噠噠……”繼續打磨石鏃。
當夕陽余暉灑進林中時,風昊托著鳥蛋,仔細感受著鳥蛋裡傳遞出來的信息,似是喜悅,似是急迫,好像它孤獨寂寞了很久,很想找一個知己聊聊天。
而鳥蛋上的青色紋路,在陽光下映照出了一抹晶亮的寶藍色,裡面還有點點火光熠熠生輝。看的風昊目眩神迷,神魂不適。
仿佛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天地奧秘,凡人想要覬覦,只會遭受天罰。
風昊無奈,頭痛欲裂的他只能閉起眼睛,專心和裡面傳遞來的那股意念進行溝通。
可結果到了日頭落山,也只是一些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而已。
他還是不明白這顆蛋到底在向他傳遞什麽信息。
唉!
勞資竟然跟一顆蛋在這裡閑扯了一個下午,這也太扯淡了!
回到窩棚,等待風鏃驗收,今天還想跟他再租賃一間石器室。
“什麽?你還想租一間石器室?”
風鏃點收完所有的石鏃後,看到風昊遞來了一枚快亮的磐石石矛,就像被人踩了尾巴,尖細的叫出了聲。
“是啊!難道不行嗎?”
風昊一臉的疑問,族規沒說不讓啊,我租窩棚,又不是那種大連屋。
“行倒是行,就是你這……也……,唉,算了,旁邊就有一間空著的,你們自己收拾一下吧。”
說完,風鏃一刻都不想停留的接過石矛,走了出去。
“好!多謝鏃哥幫忙,鏃哥慢走,您慢走啊!”
一直送出了門外,又客氣地吆喝了兩句後,風昊這才回屋。
“先吃飯,飯後咱們再搬家!”
……
飯後,風熊去收拾另一間屋子,而風昊則用幾把石矛去換了兩件細葛布衣服,
還有兩張厚草墊子。 他們身上的葛布衣服早就破損了,只能勉強穿著。
草甸子也是,上面的草繩都斷了,早就躺爛了。
現在有了石器,當然要更換點裝備。
夜晚照常加班後,催促著懶熊到溪流邊洗了澡後,兩人一人一件細葛布衣服換上。
夜裡的山風有點涼,穿好了細葛布衣服後,照常又穿上了那件黑乎乎的獸皮外衣。
“舒服了!”
把一些壇壇罐罐,米缸等大物件,全都堆放到了另一個窩棚後,風昊又把一臉不情願的呼嚕熊也趕了過去。
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新換的厚草墊子,安然入睡。
睡前還不忘檢查一下放在醬塊板子上的鳥蛋。
一切都好,睡覺!
“畢方!畢方……”
這一夜風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看到一隻獨腳藍色的丹頂鶴,在他頭頂飛來飛去,鳥嘴裡不停發出鳴叫之音,聽起來就像是畢方兩個字。
這是?
山海經裡的神鳥畢方?
傳說它是守護黃帝的神鳥,能操作火焰。
可你不好好陪伴我們的先祖,來找我幹什麽?
正當他疑慮不解時,神鳥口中一吐,一顆火亮的圓球飛入了他的手中。
風昊怕被燒著,嚇了一哆嗦,急往手上一看,卻是一顆鳥蛋,蛋殼上面布滿青色的神秘花紋。
“咦!這不就是我今天換來的鳥蛋嗎?”
一聲輕咦, 風昊從夢中驚醒,四下裡看了看,緩了兩口氣,果然是個夢。
不過,這個夢是怎回事?
難道預示著這顆鳥蛋是畢方鳥蛋?
風昊借著月光爬了起來,拿起那顆和大醬塊擺放在一起的鳥蛋,又看了看,沒錯,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難道畢方鳥托夢給自己,讓自己照顧他的寶寶?
很有可能啊!畢竟自己天生善良,俠骨熱腸不是!”
行吧!看在你媽媽給我托夢的份上,我肯定照顧你!
不過,現在嗎,啊……還是睡覺吧!
太困了!
打了一個大哈欠,又把鳥蛋放了回去,一頭扎到草墊子上,風昊繼續睡覺。
接下來,沒在做夢,而是感覺舒服,溫暖,整晚上都好像睡在溫熱的泉水裡,睡得愜意。
一覺醒來,風昊頭腦清明,馬上意識到了不對。
今天是送石頭的日子,該死,自己睡過了。
太陽都升得老高了。
趕緊衝出窩棚,往屋後的石頭堆去跑,卻看到風熊正在和幾個族人搶石頭。
“這塊石頭是俺先拿到的,你給俺放下。”
風熊一臉凶相,和另外一名同樣粗壯的青年對視。
“哎呀我說熊弟啊,這幾日不見你長能耐了啊!敢跟你虎哥倆吹胡子瞪眼睛了,啊?他阿母的,誰給你的膽!”
說著,風虎一巴掌扇了過去,把風熊打了一個趔趄。
他本來就是腿腳不好,登時腳下一軟,人就躺在了地上。
“風虎!你幹什麽打人?”